第4章 碰撞了,才有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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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輕翡拎上包來到一個星期前就預約好的發型工作室做頭發,理發師燙到第二個卷的時候,程修媛就娉婷著走進來坐下道:“你來這麽早,今天有什麽要事麽?”

    白輕翡放鬆了身體靠在椅子上:“今晚施耀城約我去赴家宴。”

    程修媛想了想:“聽起來很正式,他有什麽預謀,你答應了?”

    白輕翡無所謂地挑起手指欣賞那顆粉鑽鴿子蛋:“我本來不想去,尤其是他那個母親,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剝的樣子。不過,看在這戒指的份上,我還是勉為其難去一下好了。”

    程修媛眼神也隨著白輕翡落在她的戒指上:“喲,鴻門宴?不怕有去無回。”

    白輕翡挑了挑發梢:“你在講笑話?施耀城現在對我千依百順,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不趁著他頭腦發熱為所欲為,難道要等著被拋棄的時候才後悔莫及麽?”

    程修媛一般吩咐理發師今天要做的造型,一邊說道:“如果我是你,就會趁著他頭腦發熱的時候讓他把我娶回家。”

    白輕翡瞧了程修媛一眼:“娶回家又能怎麽樣?過幾年厭棄了,照樣落個豪門棄婦的下場。”

    程修媛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最終會在施耀城和施名城兩人中挑一個,以後就收心相夫教子。”

    白輕翡放鬆肩膀倚在椅子上,不再接話。

    無論是施耀城還是施名城,不過都是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而已,他們隻會癡迷她的美貌,為她一

    顰一笑瘋狂,男人都是這麽膚淺。

    她怎麽可能為了這麽膚淺的男人把自己套進去。

    “白小姐,有你的電話。”服務員恭恭敬敬地走到白輕翡麵前,奉上電話。

    白輕翡接過電話說了幾句,放下電話就歎了口氣。

    程修媛問:“怎麽了?”

    白輕翡說:“施名城突然要我馬上跟她去俄羅斯,有家族活動在那裏進行。”

    程修媛詫異:“在俄羅斯有家族活動,今晚又有家族聚會,太巧了。”想了想又說:“不會是你一腳踏兩船被發現了吧?”

    白輕翡挑眉一笑:“就算被發現又能拿我怎樣,何況我有應對的辦法。”

    白輕翡選了黑色的穩重係小禮服,又將長發盤髻到肩膀的位置,清秀可人卻又藏著幾分慵懶風流,等一切準備妥當,來到施家大宅的時候,白輕翡特意電話施名城再次確認了他不會出現在今晚的家宴,這才踩著昨天從巴黎專櫃空運過來的高跟鞋,邁進了黑金色的大門。

    白輕翡仰頭,嘴角流出不易察覺的微笑,多少女人擠破頭想得到踏進這大門的資格,唯獨她是勝利者,而且不費吹灰之力。輕易占據別人需要苦苦追求還不一定能得到的東西,得到滿足的不是虛榮心,而是征服感。

    早已等候在門口的施耀城極為紳士地朝她伸出手,白輕翡自然地接過,注意到施耀城今日穿了最講究的正裝,白輕翡猜測施耀城今日一定有重要事情發布,不過卻裝作毫不知情,隻隨口誇道:“這身很適合你,尤其是這款領帶夾子,非常有品位。”

    施耀城微微一笑:“包括袖扣也是小妹幫我選好,果然是不錯。”

    “小妹?”白輕翡略微有些詫異,“從來沒有聽你提過。”

    施耀城一邊攜著白輕翡往大廳裏落座,一邊解釋道:“她一這兩天才回國,放心,她為人很和善,不會為難你。”

    白輕翡用慣常的微笑回應,豪門千金,又是一個難應付的角色。

    走過園廳中央的音樂花園,等到傭人將開胃菜備齊,施岩德就在左憫情的攙扶下落座了,左憫情照常當白輕翡是空氣,施岩德向白輕翡點了點頭,招呼她坐。

    施岩德左邊的位置空缺,施岩德皺了皺眉:“莎莎在哪兒?”

    “剛看完一本書,忘了時間。”話音剛落,樓梯口一個人影就出現了,施世莎穿著白色寬鬆襯衫和黑色休閑長褲,長發隨意披散在肩上,徑直走過來神態自若地坐在施岩德左邊,   施世莎一眼就看到坐在對麵的白輕翡,事實上當白輕翡走進施家大門的那一刻,她就沒有離開過施世莎的視線。

    雖然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不過對白輕翡突然莊重的打扮,施世莎略微有點驚訝,和昨天那個輕浮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就連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世家小姐望塵莫及的高貴優雅。

    “這是我的妹妹施世莎,”施耀城介紹道,隨即又對施世莎道,“這就是一直跟你提起的白輕翡小姐。”

    白輕翡的微笑在嘴角停滯了一秒,微妙得讓人無法察覺,這個被施耀城叫做妹妹的女人,竟然是昨天在路邊見過的那個美得讓她忍不住想要調戲的大美女,第一眼看到她,那冷若冰霜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就讓她蠢蠢欲動,稍微湊近一點,施世莎身上淡淡的植物清香就撲麵而來,就是在這香氛的誘惑之下,她才會在看到施世莎手受傷的那一刻,半是戲弄,半是認真地幫她濡濕傷口。

    還用的是嘴唇。

    隻稍微一回想,白輕翡腦海中就浮現起施世莎那一瞬間略是驚愕,卻又毫無痕跡地掩蓋在冰冷之下的神情,不愧是大家閨秀的禮儀教養,就算被這樣對待,施世莎也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悅的神色,白輕翡甚至覺得施世莎彼時那欲說還休的嘴唇,也在她的記憶中熠熠生輝,淡橙色的唇膏,色號56,調香加入了早桂花木和晚秋薄荷,同樣涼森森的香氛,卻讓白輕翡覺得誘人至極。

    以為隻是一麵之緣,沒想到,再次碰上了。

    而此刻施世莎的打扮簡約淡雅,愈發襯托出她與生俱來的高貴優雅,這房間裏一切價值連城的古玩擺設,似乎都隻與施世莎相稱,而她正是這其中最價值不菲的一件。

    此時這個高貴美麗得讓人炫目的女人正若無其事地向她伸出手,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好。”

    她竟然是施耀城的妹妹?

    白輕翡揚了揚嘴角,也伸出手,禮貌地握著施世莎的前半手掌,說道:“剛才你說在看書,看的是什麽?”

    “唐璜。”施世莎微微一笑,要抽回手,卻感覺白輕翡在她的食指上輕輕刮了一下,施世莎驀然想起早上白輕翡對她的所做所為,似被飛梭刺中心尖,臉頰不自覺就辣了起來。

    兩人如早就達成共識一般沒有提及昨日發生的種種,不過白輕翡的不知廉恥在施世莎的腦海中曆曆在目。

    在施世莎的世界裏每個人都是循規蹈矩彬彬有禮,絕對不會有白輕翡這麽放肆無禮的存在,施世莎看到白輕翡嘴角帶笑的樣子,忽然覺得白輕翡這張漂亮得沒天理的臉毫不可愛,難道施耀城和施名城都自帶蠢貨屬性,沒看出這個女人魑魅魍魎的本質麽?

    施世莎覺得很不可思議。

    作者有話要說:  白小姐的攻受問題,佘仔笑而不語,床上見分曉吧。(不是佘仔的床,是施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