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這,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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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輕翡是吃了北極熊還是亞馬遜魔鬼鱷魚,竟然敢睡她的房間?
施世莎有那麽一秒覺得白輕翡根本就是瘋了,但是當左憫情確認這個信息之後,施世莎才不得不接受,白輕翡的確做出了這樣膽大妄為的事情。
左憫情微微一笑,纖長的雙腿換了個交叉的方位,拿起紅茶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難不成睡我的房間。”
施世莎扯下毯子,上了樓梯左轉,還沒到房間門,就看見幾個管家端著各式各樣的東西在門邊站著,這架勢,也就左憫情剛進門的時候有過了。
而此時白輕翡正睡在她床上,虛弱地靠在床頭,有氣無力地喝著一碗湯,臉色尚好,隻是氣息有點微弱。
“你沒事了麽?”施耀城正坐在床邊,聽到動靜,回頭看到是施世莎。
施世莎點了點頭,便抱肘靠在門邊看著白輕翡,白輕翡低垂著頭,並沒有對施世莎過多關注,施世莎看著白輕翡憔悴的模樣,有點不相信在水池子裏把她強行摁倒的人就是白輕翡,白輕翡的神情柔弱無害,大而動人的眼睛低垂著,看上去惹人生憐。
不過隻有施耀城這種蠢貨才會上她的當,施世莎在內心裏根本對白輕翡連一絲一毫的同情都沒有,更何況白輕翡還睡在她的床上,蓋著她的毯子,枕著她的靠枕。
“還要不要再喝一點?”施耀城關切地問白輕翡,態度跟平時判若兩人。
白輕翡放下湯碗,臉上沒什麽表情:“不用了。”
施耀城簡直就是白輕翡的奴隸,施世莎看不下去了,一向在m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施耀城,除了在自己母親麵前會收斂氣焰,對誰有這麽低聲下氣過?
這種女人的真麵目,難道要一直藏在冰山下?
施世莎走到房間裏,微微一笑:“你當然不用,懂水性……”
“嗚嗚嗚……”
施世莎半個字還沒出口,白輕翡忽然捧著臉哭了起來,施耀城立刻慌了神,起身想抱白輕翡也不是,站在一旁也不是,隻急急地連聲問:“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白輕翡終於抬起臉:“本來我好好地站在水池邊講電話,不知被誰碰了一下,整個人就摔了下去。”
施耀城一愣:“有人碰了你,是誰?”
白輕翡搖頭:“不知道,也許是我踩了石子,不小心摔倒。”
施耀城臉色陰沉,回頭看了看施世莎:“我記得出事的時候隻有你和白小姐在花池。”
好你個白輕翡,明明是你……施世莎看了白輕翡一眼,白輕翡忽地抬起頭,眼睛閃著戲謔的光。
施世莎這才了然,白輕翡明顯是知道她要揭她的底,所以才編了這麽一出故事。
施世莎嗤之以鼻,白輕翡你以為自己在演宮鬥?
然而以施耀城這智商不在線的程度,他絕對看不穿白輕翡的把戲,別說施耀城,就算同為女人,這會兒見白輕翡這麽梨花帶雨的模樣,她也對白輕翡狠不下心來,盡管她知道,白輕翡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
施世莎,你要冷靜,別被這個女人騙了。
施世莎沉聲問施耀城:“怎麽,你懷疑我?”
施耀城說:“我隻是想知道究竟怎麽回事?難道你和左憫情那個女人一樣,看不起白小姐?你們都要她把趕走才開心是不是?”
施世莎很快反應過來,施耀城是被蠢神附身了麽,施世莎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施耀城繼續道:“你們都誤會白小姐了,她絕對不是物質的女人,她自己打工貼補家用,還在大學兼職助教,她真的很努力,我曾多次提要她到我的公司上班,她一次都沒有答應過,我就不懂,你們為什麽要對她有這麽大的成見!”
“你最好冷靜一下。”施世莎沉了口氣,轉身走出房間,拐出門口時,她看到白輕翡嘴角明顯的笑意。
施世莎此刻隻想把她碎屍萬段。
走下樓梯,施世莎這才想起來今晚她沒有可以睡覺的地方,床已經讓給白輕翡,她才不想再去收拾一家客房,否則不是擺明了告訴白輕翡,她贏了麽?
權衡之下,隻能睡酒店。
施世莎剛開車駛出地下車庫,就看見二樓有一個花盆徑直掉地,更準確地說,是被扔下來的。二樓朝南的第一間,那是左憫情的房間。
一樓的管家還沒來得及掃,左憫情就衝了下來攔住施世莎的車,一把車門顧自坐上副駕,頭重重地往後一靠,周身的首飾被撞得發出樂器般的聲響。
“這個地方我是一秒鍾都待不下去了!”
施世莎問:“怎麽了?”
左憫情說:“那個狐狸精不知道跟名城說了什麽,名城竟然在電話裏衝我大吼,說都是因為我讓他著急帶女伴去俄羅斯,才讓那個狐狸精受了傷。他才道莫斯科就準備返航,生意也不做了!飛了九個小時,我等他報平安等了好久,一接電話竟然是為了狐狸精吼我!”
左憫情氣得差點捶胸頓足,施世莎卻聽明白了,估計白輕翡早就把自己慘兮兮的照片發給施名城,再來了一個深情的圖文並茂解說,才會讓施名城大發雷霆。
被親生兒子這樣數落,左憫情的心恐怕已經碎成馬蜂窩。
而罪魁禍首是白輕翡那個女人。
施世莎忽然意識到,白輕翡絕對有挑起世界大戰的實力。
施世莎瞧了地上被摔碎的花盆一眼,對左憫情說道:“我不覺得你受得了酒店的床和浴室,現在時間還早,你還是回去好了,再晚一點,父親會找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沒有蠶絲枕頭我肯定會失眠,”左憫情無奈低頭,“我已經有十年沒有住過酒店了。”
左憫情起身離開,施世莎這才踩了油門,開出了宅院。
就算夜不歸宿也好,施世莎暫時不想看到白輕翡那張臉。
勸走想要徹夜照顧她的施耀城之後,白輕翡這才開始打量起施世莎的房間,掰著手指都能數出來房間的裝飾總共有幾種顏色,簡直和它的主人一樣沒趣。
白輕翡橫躺在純白的大床上,仰望著天花板上唯一的一片星海裝飾,眼前慢慢浮現施世莎溺水的樣子。
施世莎亂著頭發,衣衫不整,眼神迷離,和她平時那高傲又冷漠的模樣完全不同,白輕翡走到房間一側的梳妝鏡前,習慣性地掃著施世莎的化妝品,一個曲線天鵝管的瓶子格外精致,白輕翡拿起來一看,是施世莎的香水。
白輕翡朝空氣中噴了一點,果然聞到了在施世莎身上可以聞得到的風信子花香,然而,和施世莎本人身上的相比,又少了點別的味道。
這其中的區別,可能要……
摟住施世莎,徜徉在她脖頸間,細細打探過每一塊肌膚之後,才能分辨出來。
施世莎的身體一片溫涼,摟在懷裏卻很容易捂熱,即便隔著池水,白輕翡也能輕易記起來施世莎獨特的體溫。
尤其是那兩片,被她銜住的唇瓣。
白輕翡抬食指輕輕摩挲自己的嘴唇,然而無論怎麽變換角度和力道,都營造不出施世莎那樣的觸感。
施世莎隻不過長得比一般美人更美,難道嘴唇也比其他人更有誘惑力麽?
作者有話要說: 風信子的香味真的超好聞的,不過我還沒發現這種類型的香水(*^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