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揉你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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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輕翡覺得, 現在施世莎和左憫情像極了背著父親和丈夫出來偷情的女人,施世莎哪像施耀城所說的那樣對左憫情不情不願的, 施世莎不是已經好整以暇地脫掉衣服裹上浴袍了嗎?
“我忘了東西。”白輕翡忽然輕描淡寫,對施世莎說道。
“不要無事生非。”施世莎抬手就要關門,臉上表情更冷了。
白輕翡伸手擋住施世莎, 撐在她和施世莎之間隔出了一道門縫,一本正經地看著施世莎,俄兒壓低了聲音似有若地地湊近施世莎:“我隨身攜帶的胸針, 是一枚金鑲瑪瑙石的暗色花,應該掉在你身上了,你最好仔細找一找,免得被別人發現。”
白輕翡的聲音輕飄飄地,輕鬆自然得宛如聊天的口吻, 然而白輕翡暗藏在其中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在飛機上發生了什麽事, 當然隻有她和白輕翡兩人知道。
若是在施世莎身上發現白輕翡的胸針, 要是解釋起來,可就剪不斷理還亂了。
如果沒有激烈的撕扯, 或者是衣服和衣服之間的摩擦, 怎麽可能讓胸針掉地呢?
通俗點說, 如果沒有扯掉對方的衣服並且把對方順勢翻了一百二十度, 怎麽可能傷到胸針?
白輕翡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她很確信施世莎也明白她在說什麽。
施世莎眼睛掃了白輕翡兩秒,她當然不可能聽信白輕翡的一麵之詞,好好的胸針怎麽會在她身上呢, 雖然她有在失控的時候把白輕翡摁倒在機窗上,但隻是扯開了白輕翡的領口而已,手能觸及的範圍,根本就不在胸上,白輕翡有可能就這樣丟了別在衣服上的胸針麽?
施世莎也很清楚地記得,她的手碰到白輕翡的前衣襟時候,並沒有什麽硬質材料的裝飾物讓她產生印象。
白輕翡真夠可以的,說謊前,也不檢查檢查腦細胞是不是夠用。
施世莎並不想理會白輕翡的胡鬧,白輕翡想要威脅她,那更是做不到。
“我沒看見過你的胸針,不過我要是見著了,會還給你。”施世莎平靜地說著,又想關門。
“那個胸針,是姐姐留給我的,”白輕翡沉默片刻,壓低了聲音說道,“她說等我長大了就可以戴,我一直留到十八歲,以後每年生日都會拿出來戴上,這胸針雖然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但是對我來說有特別重要的意義。”
施世莎看了看白輕翡,白輕翡抬起頭,直視著施世莎說:“我其實不知道掉在哪裏,但是我剛才找遍了都沒有找到,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你說是吧?”
白輕翡言辭懇切,真情流露得差點連自己都信了。
施世莎想了一會兒,終於側了側身體,同時說道:“我的衣服都放在裏麵的櫥櫃,你隻有十分鍾時間。”
白輕翡不置可否,看了施世莎,擦著施世莎的身體就離開了。
施世莎跟在白輕翡伸手,順手關了門。
左憫情正在大廳翻雜誌,抬頭就看到白輕翡走進來,左憫情一下子就放下雜誌跳了起來:“你進來幹什麽?”
白輕翡眼神飄向施世莎,一臉問她的表情。
左憫情問施世莎:“你讓她進來的?”
施世莎已經走到裏屋,一邊吹著頭發一邊說道:“你還沒經過我同意就進來了。”
“你……”左憫情一下子啞口,但又氣不過,本想轉身就走,但轉念一想,憑什麽讓白輕翡趕了出去。
左憫情索性走到窗邊,抱肘看著白輕翡,白輕翡自動屏蔽左憫情,顧自走到施世莎所說的廳前,拿過施世莎的大衣,開始仔細翻找。
她當然知道在施世莎的大衣裏什麽也找不到,但是能拖一會兒算一會兒,白輕翡翻了翻施世莎的風衣口袋,一無所獲。
“沒有,”白輕翡說道,轉身走到施世莎跟前說道,“我記得你當時穿的不是這件衣服。”
施世莎說:“工作服換下來了,我已經打電話讓直升機養護人員檢查過,他們說暫時沒有發現有遺落首飾,如果後期找到了,我會告訴你。”
白輕翡上下打量了施世莎一眼,轉身走進了裏麵的房間。
施世莎跟著白輕翡走進去,還未反應過來,白輕翡就已經先一步關上了門。
隻這一瞬間,偌大的套房就分隔出了兩個空間,一個空間是左憫情享受玫瑰泡沫澡,另一個空間,是施世莎和白輕翡獨處一室。
“我說了沒有,你不信麽?”施世莎把擦頭發的毛巾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聲音平靜中帶寒氣,“如果你真的很在意,不妨把那隻胸針的生產廠家和型號告訴我,如果聯係得到,我會讓他們再做一隻。”
“那是無價之寶,就算你花錢,花再多的錢也買不到,”白輕翡頓了頓,“我不能丟了它。”
施世莎走近白輕翡,伸手捉住白輕翡的手腕抬起來,定定地看著白輕翡道:“既然你覺得在我這裏能找到,檢查過了衣服,再檢查檢查其他地方怎麽樣?”
施世莎說著,就把白輕翡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手心上。
施世莎剛洗完澡,浴袍的領口微微散開著,施世莎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微微張開雙臂,就好像在對白輕翡說,你隨便檢查,我是沒有關係。
然而,白輕翡一瞬間就覺得手心被施世莎融化了,施世莎的肌膚還帶著剛沐浴之後的溫潤感,這是越過了任何布料和任何遮擋的,和手部肌膚最緊密貼合的觸感。
也是最直接的觸感。
然而就算白輕翡的手沒有挪動分毫,施世莎的表情依然平靜而淡然,就好像此時白輕翡所觸碰的,隻是一塊上等麵料的玉雕,而她與這座玉雕,毫無瓜葛。
“你確定我在這裏找得到麽?”白輕翡情不自禁地挑著手指往下滑,將施世莎的浴袍領口稍微拉低了一點,側麵的壁燈射過來柔和而晦暗的橙色燈光,在施世莎的身體曲線上留下深淺不一的陰影。
就算隻是陰影,白輕翡也覺得,施世莎已經被她看透了。
一-絲-不-掛,毫無保留,一覽無餘。
“白小姐,”施世莎適時出聲提醒白輕翡,“你找到你的胸針了麽?”
白輕翡抬頭看了看施世莎,沒有回答,反而偏著頭,慢慢吻向了施世莎的嘴唇,施世莎一動不動,宛如暴風雨過境中的高貴玉淦竹。
施世莎卻突然抬了手摁住白輕翡的肩膀,一下子就把白輕翡推到身後的牆壁上,白輕翡一驚,很快反手撐住牆麵才沒有被施世莎推到在地。
施世莎走進白輕翡,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說,白小姐,你想故技重施麽?”
白輕翡當然知道施世莎是在說在飛機上發生的事,白輕翡不知道施世莎介意的是什麽,但是在她的意識中,施世莎本不該如此介意。
“現在和剛才有什麽不同?”白輕翡的聲音也低了下來,她覺得施世莎的聲音已經被揉進了周圍橙色的燈光,和她的視線,聲音,熱度混雜在一起。
在這個房間,她和施世莎似乎已經不用區分彼此了。
至少,她想把美得如此驚心動魄的施世莎揉進自己懷裏。
無論施世莎願意不願意,也無論施世莎是否給她設了陷阱,隻要此時此刻,她能用自己的方式擁有施世莎,那麽她願意拿最昂貴的珠寶來做交換。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