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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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世莎離開醫院後左憫情怕被施岩德怪罪, 等了一會兒沒消息,給施世莎打電話也沒人接, 左憫情回到家之後隻好對施岩德據實以告。
施岩德皺了皺眉:“丫頭是認識了什麽人,還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做?”
左憫情說:“大小姐的事我一向都管不著,她也不會讓我管。”
施岩德說:“這麽多年了, 心裏那點芥蒂也該放下了,你是她繼母,有什麽該說的就要提點提點她, 不能總慣著……”
兩人正說著話,管家老李走過來說:“二少爺回來了。”
施岩德問:“他怎麽突然回來?之前還跟我說有生意上的事要忙。”說著眼神飄向左憫情,左憫情當然知道施名城早就瞞著家裏人回來,於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說:“我也不清楚,可能有什麽急事, 老爺要見他麽?”
施岩德搖頭:“你替我問問就行了, 我乏了, 要去歇歇。”
施岩德說著就讓護士攙著她往房間走。
眼看著施岩德上了二樓,左憫情這才走到客廳, 一眼就看到歪坐在沙發上的施名城, 左憫情料想著是有什麽事發生了, 否則施名城不會這麽失禮, 絕對不會以這種坐姿出現在家裏。
“名兒,出什麽事了。”左憫情走到施名城身邊坐下。
施名城沉默半晌,說道:“媽媽,如果和施世莎在一起的人是白輕翡, 你會怎麽想?”
“什麽?”左憫情剛端起傭人送上來的檸檬柑橘茶葉,“在一起?什麽意思?”
施名城說:“今天我去找白輕翡,想要跟她道歉,卻撞見施世莎也在,她們說了沒幾句就抱在一起,看樣子很親昵。”
左憫情一聽,手裏的杯子啪的一聲就掉在地上,剛泡好的茶濺在了新購置的羊絨地毯上。
現場一片狼藉。
“什麽時候的事?”左憫情沉住氣問。
“就在今天,”施名城抬手看了看表,“三個小時之前,現在估計不知道到哪裏親熱去了。”
對左憫情的心思,施名城是略知一二的,從小左憫情對施世莎的關注就不同於任何一個子女,要說施世莎也並不是聽話的孩子,然而施世莎總是比他和施耀城都能得到左憫情更多的親吻和擁抱。
施名城也是在吃了一個童年的醋之後才看出來,左憫情給施世莎的親吻和擁抱,絕對與給他和施耀城不一樣。
所以,對於施世莎和白輕翡在一起這件事,最憤怒的人,除了左憫情還有誰?
“哎呀哎呀,夫人,你沒燙著吧!”傭人急匆匆地趕過來,拿著抹布不知道該先擦左憫情的鞋還是先擦地毯。
畢竟兩者的價值都是差不多昂貴。
“扔了,買新的。”左憫情起身,連裙子上濺到的水都沒有擦,徑直回到了房間。
施名城的嘴角浮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施世莎送白輕翡回家後再回到自己家已接近傍晚,一樓的廳裏沒什麽人,隻剩傭人在沙發上擦桌子,施世莎剛想出聲問有沒有水,忽見左憫情從沙發那一頭轉過來,微笑著遞過來一杯水:“老李今天例行回家團聚,有什麽需要給小羅說。”
施世莎接過來喝了一口,看了左憫情一眼:“你呆在家裏?很難得。”
左憫情知道施世莎指的是她竟然沒有外出逛街購物見朋友,左憫情笑了笑,說道:“不知為什麽,今天就想待在家裏。對了,我收到一封信,像是給你的,不過把不準,我收到就放在房間了”
“你拿給我看就知道了。”施世莎在沙發上坐下,順手攤開了一張報紙。
左憫情伸手勾過施世莎的胳膊,壓低聲音道:“難道你想所有人都知道是誰給你寫了信麽?”
經不住左憫情軟磨硬泡,施世莎跟著左憫情來到了左憫情的房間。
因為施岩德近年身體不好,房間幾乎變成病房,所以很早以前就和左憫情分房間睡。
施世莎極少到左憫情的私人空間來,她甚至想不到上一次到左憫情房間是什麽時候了,不過今天看到左憫情收拾得這麽素雅倒是有點驚訝。
在原本的設想中,左憫情的房間裏應該堆滿了超過衣帽間空間的奢侈品。
施世莎的視線落在左憫情化妝台上的香水瓶的時候,忽然感覺香水瓶有點散光,施世莎再看一眼,隻覺得有點暈。
不是香水反光,而是她……
施世莎覺得身體一軟,暈得一下子就倒在了左憫情的地毯上,施世莎掙紮著翻了個身,眼前出現的是左憫情的高跟鞋。
“左憫情,你幹了什麽?”施世莎直覺哪裏不對,就算身體不好,她也不會虛弱到一進屋就倒下。
“你說呢?”左憫情蹲下來,裙擺下的高跟鞋讓腳踝顯得瘦削又冷峻,“不這樣做,你怎麽肯乖乖地跟我待在一起。”
施世莎這才想起來,剛進門的時候,喝了一口左憫情遞過來的水。
左憫情難道喪心病狂到給她下藥麽?
“你到底想怎樣?”施世莎四肢都沒力氣,額頭上一直在冒冷汗,原本隻是隱隱作痛的胸口,現在疼痛明顯加劇了。
施世莎伸手捂住胸口,左憫情卻跪在施世莎麵前,伸手拉開施世莎捂在胸口的手:“很痛麽?我幫你揉揉。”
施世莎一伸手就拽住左憫情的手腕把她扣倒在地,左憫情措不及防,一下撲倒在地毯上,施世莎應聲將左憫情的手反扣在後背,雖然手腳沒力氣,但是還可以勉強阻止左憫情的進一步行動。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做出這種事,”施世莎竭力控製著呼吸,“不過我想在你失去理智之前奉勸你,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左憫情剛開始還掙紮幾下,後來幹脆不動了,施世莎這才放開她,然而施世莎要自己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左憫情看著施世莎光腳在門邊搖晃了幾下,順勢攬過施世莎帶她倒在了床上。
左憫情的床很大很軟,施世莎躺下就像是陷入了一塊碩大的海綿,無法動彈了。
施世莎歎了口氣,左憫情的天花板似乎在也在發出勝利者的笑聲。雖然不知道左憫情為什麽這麽反常,但是施世莎直覺這和白輕翡有關。
左憫情撐著手肘靠在施世莎跟前,伸手解開施世莎胸口的扣子,手指在鎖骨上劃著線條,眼神落在施世莎略微有點迷離的眼睛裏:“還記得你上次躺在這張床上是什麽時候嗎?”
施世莎偏過頭,不再說話。
左憫情卻毫不在意,把施世莎的下巴輕輕扣過來說道:“你9歲的時候,我抱著你睡過午覺,那個時候你的香味……”
左憫情說著就低下頭,湊近了施世莎脖頸輕輕聞著:“就和現在一樣……”
末了左憫情忽然又說:“不對,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施世莎看著左憫情:“我說過,我怎樣都跟你沒有關係。”
左憫情說:“你覺得沒有關係,可我覺得有關係。我作為這個家的女主人,照顧你到現在,竟然被別的女人明目張膽的搶走,你說和我有沒有關係?”
施世莎說:“女主人?我心裏唯一的女主人是我的母親,你如果還有一點廉恥之心和自知之明的話,剛才那些話,最好爛到肚子裏。”
白輕翡回到家沒多久,就聽到有人敲門,白輕翡心想著有可能是施世莎,沒多加思索就開了門,然後敲門的人是雷禪。
白輕翡下意識就要關門,然而雷禪已經先一步擋在門邊:“我找你是要求你幫忙,不會做傷害你的事。”
“那就在這裏說。”白輕翡並不打算放雷禪進去。
雷禪猶豫片刻:“你不想見你姐姐了麽?”
白輕翡揚了揚眉:“姐姐是姐姐,你是你,少來她來當開場白。”
雷禪緩了緩說道:“你想要一個當情-婦的姐姐,還是想要一個過正常人生活的姐姐?”
“什麽意思?”白輕翡問。
雷禪說:“小果是我老板的地下情人,遇到她之後,我就發誓要帶她離開,然後找個地方過正常人的生活。”
雷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放得很緩慢,白輕翡這才反應過來雷禪在此之前一直是壓低了聲音說話的。
而現在這麽聽起來,雷禪的聲音竟然有點……
“沒錯,”雷禪摘下帽子,露出雖然亂,但是卻亂得很有型的短發,“我和你姐姐一樣,都是女人。”
白輕翡愣了愣:“女人?你……”
“我真名叫雪禪,這次沒有騙你。”
然而雪禪的穿衣打扮完完全全是男性化的,不過現在仔細看了,冷冽的臉上透著一股清秀,的確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白輕翡籲了一口氣:“你是女人我就要信你麽?”
雪禪說:“我之前找你去拿施家的商業機密是我老板授意,他說隻要拿到就會放白小果走,但是沒想到他出爾反爾,現在增加了籌碼。”
白輕翡說:“所以你現在又想起我來了麽?”
雪禪頓了頓說:“對我老板來說是獅子大口子的數,對施家來說是九牛一毛,你和施家關係匪淺,難道不能借用其中一二幫助你姐姐度過難關麽?”
白輕翡說:“今時不同往日,我不會再幫你,我姐姐那邊的事,我會另外想辦法。”
雪禪說:“今日和往日有何不同,我聽說施家最近蒸蒸日上,兩位少爺對你……”
“我和他們已經分手了,”白輕翡幹脆地說,“還想打施家的主意,你最好省省心。”
雪禪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隔了好久才說:“你竟然會和那兩隻肥羊分手?那今後怎麽辦?老老實實上班掙工資麽?”
白輕翡啪地一聲就要關門:“這就不關你的事了。”
雪禪手撐著門縫:“白輕翡,白小果明晚會到五木餐廳吃飯,如果不信我說的,你就去看看,就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看到繼母調戲大小姐,竟然有隱隱的快感,寫得差點停不下來,可是莎莎是我心裏的攻啊,還是讓莎莎反撲繼母吧,可是莎莎完全沒興趣怎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