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瘋病

    茅氐在第三天醒來，胖子當時好一陣詢問，結果，茅氐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一問三不知，李老得知茅氐醒來也來過一趟，問了問如何，茅氐完全沒有任何異樣，這讓所有人大感驚奇，難不成那黑煙根本不是鬼而是鐵柱這小子體內的臭氣？這就不得而知了。

    “老茅，你看那不是高隊長嗎？”

    茅氐醒來不久，胖子就唾沫橫飛的給茅氐講述了高樂的遭遇，差點沒把茅氐笑背過氣。

    “哎呀，古封村少說也有一百口水缸吧，從北山上打水回來，高隊長，要好好接受組織對你的安排呀”

    茅氐看著高樂累的大汗淋漓，真叫大快人心，遠處的高樂狠狠地瞪了茅氐和胖子一眼，氣的咬牙切齒。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茅氐是出了口惡氣，可他哪裏知道，兩個人不死不休，最終害得還是他們自己

    日子一天天過去，高樂已經給村裏人挑了半個月的水，茅氐和胖子又跟著牛野張立山他們進了幾回山，每次進山都會到聖井邊打一葫蘆醋，以防在山裏迷路。

    這天，村裏麵的年輕人大多都進山了，隻剩下老的和婦人孩子們。這怪事，又發生了。

    二狗家，二狗自打上回進山之後就再也沒上山，一直在家裏坐著，二狗的媳婦兒覺著二狗是上回進山被嚇著了，所以也沒催促二狗進山打獵。

    “剩兒，你阿爹呢？”

    門外，狗剩他娘拿著一件衣服回來，聽見阿娘問，狗剩繼續捏著手裏的泥巴說“阿爹在廚房呢”

    “廚房？他跑廚房幹什麽？”疑惑了一下，狗剩他娘就往廚房裏走，一進門，還沒等她說話呢，就給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這！二狗！你這是做什麽？”

    對於她的問，二狗沒有回答，繼續啃著血淋淋的活雞。

    原來，這二狗竟然直接把公雞抓在手裏，生生咬破了公雞的喉嚨，在吸公雞的血。看他滿身雞毛，臉上還有鮮紅的雞血，狗剩他娘嚇得連手裏的衣服都掉了。

    “二狗，你餓了也不能吃活雞啊！我做熟了你在吃啊”

    此刻，狗剩他娘也顧不得心疼家裏唯一的一隻大公雞了，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吃雞當然要吃活的，活的才夠新鮮”二狗添了下舌頭，“不過，不知道人血會不會更好喝”

    啪的一聲，二狗扔了已經斷氣的雞，拿起了案板上的菜刀，居然朝狗剩他娘走過來了。

    “你，你想幹嘛？二狗，你瘋啦！”

    狗剩他娘嚇得後退，不料被門檻拌了一下，直接向後摔倒坐在了院子裏。

    二狗舉著菜刀，舔著嘴唇，就好像看美味一樣的看著狗剩他娘。

    見二狗緩緩走來，狗剩他娘情急大喊“剩兒！快去叫你李爺爺，你阿爹發瘋了！”

    她這一嗓子喊完，卻沒聽見狗剩回，狗剩他娘連忙回頭朝狗剩看去，隻見狗剩一門心思的揉著手裏的泥巴，就好像壓根兒沒聽見似得。

    狗剩他娘心裏著急，想要起身去帶著狗剩逃，沒成想二狗已經走過來了，一把菜刀直奔她的門麵砍過來，絲毫沒有半點留手，看架勢就像是砍殺父仇人一樣。

    “媽呀！”狗剩他娘大叫一聲，身子朝右一翻，滾著躲過了這一刀，二狗砍完這一刀見沒砍中，毫不猶豫，追著狗剩他娘又砍了過去。

    “啊！”

    這回，狗剩他娘躲得慢了，二狗一刀砍在了她的背上，疼的她大叫，背後的衣裳立馬映出了血跡。

    “狗剩！快逃啊！”

    狗剩恍若未知一般，蹲著專心致誌的玩泥巴，對於他阿爹砍他阿娘這事仿佛根本不知道一樣。

    “嘎嘎！讓我嚐嚐人血的滋味兒”

    二狗怪笑一聲，菜刀高高舉起，就要往下落，狗剩他娘趴在地上，想躲卻躲不開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一聲爆喝

    “住手！”

    來人正是茅氐和胖子，他倆從山上回來，想著把打到的獵物分二狗家一些，沒想到這一進門就看見二狗拿著菜刀砍人。茅氐驚慌失措，直接把手裏的獵物朝二狗扔了過去。

    啪啦！

    二狗手裏的刀被打掉了，茅氐暗鬆了一口氣，正要問怎麽回事，就見二狗惡狠狠的朝他看了過來。

    胖子這個二貨，還以為二狗夫妻倆打架呢，還開口勸架說“二狗啊，不是我說你，夫妻之間，吵架是在所難免的，可你怎麽能動刀呢？這要是出了人命那可怎麽辦”

    聽胖子這話，茅氐看了一眼二狗，隻見二狗怒目大睜，眼睛裏充滿了血絲，茅氐罵道“胖子！你他娘的眼瞎啊！這哪是什麽家庭矛盾，二狗這是發瘋了！”

    被茅氐罵了一句，胖子心裏不樂意，正要反駁，就聽見狗剩他娘趴在地上虛弱的喊道“快走，二狗發瘋了”

    胖子聞言一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二狗就已經朝著他倆張牙舞爪的衝了過來。

    “奶奶的！這哪是發瘋呀，這他娘的是撞邪了。”

    有過鐵柱的經驗，茅氐立馬就判斷出二狗絕對不是發病，而是撞邪了。

    “撞邪？老茅，不能吧，前不久不是鐵柱才撞邪嗎？難道這玩意也傳染？”

    茅氐顧不上胖子這白癡的話，眼見二狗已經過來了，扭頭看見門口立著挑水的竹竿子，一把就抄了起來。

    “娘嘞，胖子你別廢話，趕緊去叫李老，我在這兒先頂住”

    “老茅，我看二狗這麽瘦，咱倆管夠了，咱倆直接把他製服得了”

    “你他娘的懂個屁，要是真撞邪了，你他娘的能按住？不一巴掌把你屎打出來才怪！”

    被茅氐這麽一罵，胖子心想也是，當初鐵柱那小屁孩撞邪都那麽厲害，更何況現在是二狗這個大人呢。

    “那行，老茅，你先頂住，實在頂不住就跑，別硬撐著啊，胖爺我馬上就叫幫手過來，你可”

    “快滾！”

    沒等胖子廢話完，茅氐直接一竹竿子打在了胖子的肥臀上，疼的胖子直接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