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辟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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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七章:辟邪氣

    “鬧凶?”茅氐眉頭一皺。

    所謂鬧凶,即是家中器物無常跳動,引得人心神不寧,六畜不安,實則便是有鬼怪作祟。

    一看自己正在炕上,另一邊一個大姐抱著小孩兒和一個男人大哭,茅氐當即喝道“呔!何方小鬼!膽敢作祟!”

    他這一聲喊不知道小鬼被嚇到沒,那中年婦女和那小孩兒卻是被嚇到了,嚇得立刻不哭停下來看著他。

    茅氐伸手沾了點唾沫,在眉毛上一畫,結印道“開!”

    法眼一開,屋中情景立刻明了,隻見兩隻不知哪裏來的野鬼,正在拉著那個男人和小孩兒的腳,用力往地下拖。

    茅氐是誰,響當當的大道士,連僵屍都不怕,什麽時候輪到小鬼在他麵前放肆了,當即怒道“翻了你們了,在貧道麵前也敢放肆!”

    說著,茅氐咬破手指,可是卻沒有血流出來,茅氐不由一驚“嗯?這是怎麽回事?”

    不過事情緊急,再不出手男人和小孩兒就要被拖下地了,來不急多想,茅氐含了一口唾沫,“呸”的一聲,唾沫飛了出去,正好落在了那隻拉男人的小鬼身上,嘩的一下,房間裏竟然冒出一點火花,小鬼直接被打倒在地。

    那中年婦女看的傻眼了,另一個小鬼見勢立刻嚇得鬆開小女孩,一溜煙兒便跑的沒影兒。

    茅氐看了一眼地上那隻,對中年婦女說“大姐,有酒沒有?”

    女人一愣“啊?酒?”

    茅氐忽然發現方桌上有酒瓶,立刻下地,那隻小鬼嚇得隻往外爬。

    抄起酒瓶,桌上還有洋火和蠟燭,茅氐哼了一聲“還想跑?今天道爺就超度了你!”

    點上蠟燭,又在掌心用酒畫了一道符,拿起蠟燭,茅氐將蠟燭倒立,蠟燭的蠟油立刻流了出來,茅氐沿著門檻撒了一條線,小鬼爬到門框,手一碰門框立刻冒出一陣白煙,疼得它直叫。

    “哼,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茅氐淩空畫了道符,對著蠟燭一點,口中含了一口酒,就聽“噗”

    一道火光竄出,落地後竟然直接燒了起來,這一幕嚇得一家三口大叫。

    眼見小鬼燒起來了,茅氐將酒瓶裏的酒倒掉,用唾沫在瓶底畫了一個太極,瓶口對著小鬼,一掐法訣道“收!”

    離奇的一幕出現了,地上的火焰竟然全部吸進了酒瓶裏,等火焰全部進入酒瓶,茅氐將蠟燭直接插在瓶口,不一會兒瓶子裏的便熄滅了。

    看了一眼門外,另一隻小鬼不知跑哪去了,茅氐也懶得去追,便回到了屋中,卻發現炕上的一家三口正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

    茅氐笑道“大哥大姐,不用怕,我是道士,剛才那兩隻小鬼一隻嚇跑了,另一隻已經被我收進了瓶子裏,等過上三天,瓶子裏的鬼也就徹底死了”

    張大哥爬了起來,看著茅氐說“你,你剛才說你是道士?”

    茅氐點頭說“嗯!”

    張大哥頓時大喜,起身抓住茅氐的手說“真是太好了啊!俺們村有救了!”

    這一夜,張家的燈一直沒滅,因為房子裏進鬼,房間裏會就有陰氣,亮燈也是為了驅邪。

    經過張大哥所說,茅氐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到了內蒙。

    這裏是內蒙古自治區呼和浩特市下屬的土默特左旗,這個村子或者說是鎮子,因為這個鎮子是由幾個村組合起來的,這個鎮子叫畢克齊鎮,當地人取諧音叫辟邪氣,鎮子北麵數裏外就是陰山山脈,當地人稱之為大青山。

    茅氐所在的這家人家,這位大哥叫張正義,他媳婦兒叫閆翠梅,村裏人都管她叫三姑娘,也叫山閨女,是卓資山人,小姑娘叫張牡丹,一家人以種田為生。

    說到鬧鬼,這畢克齊鎮還是頭一次,早年間,也就是新中國成立之前,鎮子上有很多廟,像什麽觀音廟,馬王廟,奶奶廟,財神廟,土地廟,鎮子上都有,這張家所在的位置,以前就是財神廟,張家在土改之前因為是地主,土改之後幾處院子都分給了別人,自家就花錢將這財神廟買下來,當然了,後來文革時期,別說廟了,就連廟門前的獅子都不放過,全砸了。

    推平之後就有了現在的張家,張正義在家排行老二,包括本家和叔叔家,張正義有一個姐姐,一個弟弟還有一個妹妹,都是鎮子上的人,他爹叫張天恒,是個木匠,還是個專門做棺材的木匠。

    至於張正義叔叔家,就比本家要富裕一些了,他叔叔是知識分子,改革開放以後,科教興國,知識分子很受追捧,所以他叔叔是老師,家裏有三個兒子。

    這農村人就是熱情好客,尤其是北方的農村人,一嘮開就收不住,張正義與茅氐,兩個人足足聊了一個晚上,茅氐幾乎是對張家了解了個透徹。

    這張正義小時候家裏富裕,讓他念私塾,可他天生沒那天賦,念了三天,先生實在沒辦法,家裏人就不讓念了,九歲就開始放牛放豬,十來歲就當小工,憑著憨厚老實再加上肯賣力氣,終於在二十九歲那年,娶了媳婦,結婚兩年就有了小牡丹,後來又生了三個姑娘,但是因為農村人重男輕女思想嚴重,再加上家裏不富裕,就都送人了。

    而且那些年計劃生育抓得嚴,超生都是要罰錢的,但這張正義卻一直盼著有個兒子。

    “茅道長,你看能給俄算算不,俺倆甚時候能有兒子?”

    因為呼和浩特這邊的人有很多都是當年鬧饑荒,從山西走西口過來的,所以這西部區的人方言與山西方言接近,要是再往東,到了東部區,靠近東北那邊,像赤峰通遼那邊,普遍口音就接近於東北話。

    茅氐笑著說“張大哥,我看你麵相此生一定有兒子”

    張正義激動說“真的?”

    茅氐點頭說“這個自然不會騙你,我觀二位氣色,雖然無大富大貴之象,但是日後並不缺財,所謂水送金財而不聚,一切借按用度取,你二人一生需要用錢時必定有錢,至於那孩子嘛,我見嫂子天庭有紅光蓋頂,若貧道推算不錯的話,應該就在明年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