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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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時候最有安全感?變成足夠強大而優秀的楊初末,和擁有慕流年。
Part1
臨下班還有五分鍾的時候,初末決定跟慕流年一起去看大衛的鋼琴演奏會,一是因為能聽到大衛的鋼琴演奏會機會實屬難得;二是有跟陸優靜賭氣的成分在裏麵,就算媒體傳言她是慕流年的未婚妻,但是慕流年自己從來沒有親口承認,憑什麽她陸優靜可以在CM這麽耀武揚威?
想到這裏,初末立刻收拾好東西,往停車場衝去。
當初末到達電梯口時,那裏已經擠滿了其他同事,周白也在其中,見她過來,老熟人般打招呼。
周白雖然跟她一樣是從星光傳媒過來的,但跟她的待遇顯然不同。
周白從第一天進入CM,就十分受CM廣大單身女青年的歡迎,周白長得算不上非常英俊,但自上而下有一股儒雅貴氣,加上他性格溫和,做事沉穩,與慕流年的疏遠冷傲比起來,他這樣的男人更容易讓人親近。
人總是這樣,既然明知道最好的得不到,那麽就退而求次,選擇適合自己的,所以周白在CM集團的人氣還是很旺的。
電梯徑自下達到了一樓,同事一個接著一個出去了之後,周白看了一眼身邊沒動的初末,問:“去負一樓?”
嗯。”初末點點頭。
和前男友開始約會了?”
……”初末白了他一眼,沒吭聲。
電梯“叮”的一聲到了負一層,初末臨出電梯的時候,周白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約會!星光傳媒的未來就靠你了。”
初末:“……”
初末走到停車上時,一眼就看見了停在不遠處的黑色保時捷,這一層樓的停車場隻停了四輛車,一輛是白色的卡宴,一輛是黑色的賓利,一輛蘭博基尼,再一輛就是保時捷,四輛全都是慕流年的駕座。
初末看著那些名牌LOGO,哼哼了兩聲,有錢就是任性,買車就跟買玩具似的。
叮”,身後響起電梯的聲音,電梯門打開,初末一回頭,便與電梯裏的慕流年對視。
他依舊在接電話,身後跟著兩個助理,一個電話接完了,身後的助理之一林凡將另一個電話遞過去給他接。
初末心想,怎麽每次看見他都在接電話?是有多忙?
她聽見他一邊用德語跟那邊的人交談,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順其自然的牽過她的手,往車那邊走去。
初末下意識地想要抽回,但慕流年握的緊,完全沒有讓她掙脫的機會。
初末尷尬的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助理,兩個穿著西裝革履的人依舊目不斜視,仿佛沒有看見一般。
初末眼見牽著她的人忙著接電話,也不好再糾結這麽曖昧的牽手方式,反正停車場也沒其他人,便隨他去了。
臨上車時,流年才掛了電話,林凡上前接過電話,隨後問:“慕總,要不……讓我代駕吧?”
不用了。”流年親自將副駕駛座位的門打開,讓初末進去了之後,繞到另一邊,坐上了駕駛座位。
初末看著他發動車子往出口開去,身後的林凡迅速上了另一輛車,以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車後。
Part2
去往演奏會現場的路上,車內格外的安靜。
慕流年向來少話,這一次,初末也沒有積極找話題活躍氣氛。
到達現場時,初末一直跟在流年身後,看著他走到後台,不遠處,有一群人正圍繞著鋼琴在討論著什麽,見流年來了,都熱情的打招呼,像認識了許久的好朋友。
流年用英文跟他們交談了片刻,初末一直站在不遠處看著。
隨後,流年對著一個留下大胡子的男人指著不遠處的她,用英文說了一大段,那個男人點點頭,對初末露出讚許的神色,隨後,跟著流年一起走到了初末麵前。
初末隻在屏幕上見過大衛,此刻這位大師級別的鋼琴家就站在她麵前,並且友好的伸出手,用中文說:“你好。”
讓她有片刻失神,她做夢一般伸出手,跟著說了一聲:“你好。”
大衛將初末的反應看在眼底,笑著對流年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Mu,你的小女朋友很單純很可愛,你看,我的出現好像把她嚇壞了。”
慕流年笑看了一眼初末,道:“那是因為你是她最崇拜的鋼琴家。”
大衛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寫上了一連串的數字,然後遞給初末,道:“Mu的小女朋友,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以後你要是想來看我的演奏會,隻要打我的電話,我隨時幫你和Mu留兩個最好的位置。”
從大衛出現到他將聯係方式遞給初末之後離開,整個過程中,初末都如同在夢遊。
直到慕流年提醒她:“演奏會快開始了,我們先過去吧……”
她才回過神。
流年看著她那傻傻的樣子,唇角微勾,這些日子以來的忙碌,在這一刻得到了滿足。
他伸手牽著她,一步一步往外麵走去,那樣熟悉寵溺的模樣,仿佛他們從來都沒分開過。
流年與初末的座位被安排在VIP座位視覺最好的地方,他們剛落座,燈光便暗了下來,演奏會正式開始。
這是一場氣勢磅礴的鋼琴演奏會,大衛的演奏技巧精湛、獨特、細膩;音效華麗、富裕、激情,尤其是他的鋼琴踏板用法獨、出神入化,能輕而易舉就將你帶入一種意境,仿佛那個在舞台中央瀟灑的演奏家是你自己。
演奏會一開始,初末就被大衛帶入一種意境,她幾乎聽的入迷,以至於忘記了自己的右手一直被身邊的男人握著。
直到她感覺到手心有些濕意,她不適的想抽開手,才發現右手被人握在掌心中許久。
她側頭看去,想讓他鬆手,才發現流年已經靠在椅子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著了的他褪去了平日裏的冷漠和鋒芒,讓他看起來溫潤了許多,那長長的睫毛乖巧的憩息在他閉著的眼睛上,高挺的鼻梁下,單薄的唇瓣輕輕抿著,俊美的容顏因為她方才抽手的動作,眉頭微蹙,直到她乖乖地讓他握著手,他眉宇間的折痕才緩緩地舒展開。
心,因為他眼底的黑眼圈和倦容而抽疼了一下,初末撇過頭不再看他,手上也沒有再動作,任由他握著一直到整個鋼琴演奏會結束。
Part3
三個小時的時間,演奏會結束,大衛跟觀眾鞠躬之後落幕。
眼看著觀眾席上的人一個接一個地走了出去,流年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初末有些擔憂地看過去。
在她的印象裏,流年很少會有睡的這麽熟的時候。
他向來淺眠,隻要有一點動靜就能驚擾他,像現在這樣的情況極其少見。
她看向周圍,好在他們這個位置比較不那麽顯眼,即使坐在這裏也不會被別人注意到。
這時,一個毛毯給遞了過來,她抬眼看去,是林凡。
她正欲都起身,林凡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將毛毯輕輕的蓋在流年身上。
隨後,他才低聲對初末說:“楊小姐,可以出來說說話嗎?”
初末一怔,隨後點了點頭。
跟著林凡走出了演奏廳,初末看著這個每次出現在眾人麵前都是一身嚴謹西裝套裝的男人,她對他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他是慕流年身邊一個不苟言笑的助理。
以前夏圖總是打趣說:“初末,你看你們家慕大神身邊的那個助理也就二十五歲的年齡吧?整一個看上去,就像五十二歲一樣,每天都板著一張臉,一副每個人都欠他錢的模樣。”
初末看過去,可不是麽,現在他的臉上也是一副被欠了錢的表情。
楊小姐,為了今天能陪你來看這場演奏會,已經連續一周隻睡了兩個小時的慕總昨晚又熬夜把公務處理完,才空出了演奏會的時間。下午臨下班時,我提出為他代駕,因為他實在是太疲倦了,不適合開車,可是他卻堅持要親自接你一起過來。”
林凡正對著初末,姿態不卑不吭。
也許身為一個助理,不應該幹涉上司感情的事。”林凡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但是看著慕總這麽辛苦,我不忍心。自從你離開之後,慕總沒有再睡過一個正常的覺,他經常工作到三更半夜,實在太累了,就休息一兩個小時,然後再繼續工作。以前我一直以為慕總是因為壓力太大睡不著,今天看見他熟睡的樣子,我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你不在他身邊……你看,今天有你陪著他,他睡的那麽熟,一點防備都沒有。”
初末垂眸,道:“林凡,我知道你跟在流年身邊很久,但有些事情你不懂。”
你說我的不懂,指的是陸小姐吧?”林凡直接將初末未能提起的名字說出口,“我不知道為什麽全世界都忽然傳陸小姐是慕總的未婚妻,但我所看見的是這些日子以來慕總為你做的一切,當初收購星光傳媒,慕總頂著被所有人的反對的壓力堅持這個決定,因為你在星光傳媒,他相信收購星光傳媒這一舉不會讓他後悔,他相信你能向所有人證明星光傳媒是塊未被人發掘的金子。”
為了讓你能夠看到大衛十年後的今年唯一的幾場鋼琴演奏會,慕總空出時間跟從未謀麵的大衛漸漸的成為了朋友,你應該也知道大衛在鋼琴界是出了名的脾氣古怪,特別難搞,他沒有朋友,但慕總卻能夠在一個月的時間裏成為他的好友,隻為了讓你能夠隨時觀看他的鋼琴演奏會。”
昨天在電梯旁聽見你被別人排擠,沒能聽到大衛的現場演奏,慕總第一時間聯係了大衛,得到了這兩張位置最好的座位,這是大衛特意讓人加進去的座位,之前是不存在的。楊小姐,慕總為你做了這麽多,我相信,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明白,你和陸小姐,究竟誰在他的心裏更重要。”
所以,你是慕流年的說客嗎?”初末淡漠地說出這一句。
林凡頓住,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這大概是初末見過他臉上除了“欠錢”表情後的第二個表情。
半響,林凡才道:“別人都說慕總冷漠無情,看來,楊小姐是有過而無不及。”
初末站在那裏沒吱聲。
最後,林凡說:“慕總好不容易睡著了,我希望你別叫醒他,讓他繼續休息,我已經通知音樂廳的人不許打擾。”他的語氣又恢複了之前的波瀾不驚,“既然你對於慕總做的一切都不在意,至少看在他為你做了這麽的份上,讓他能在今晚睡個好覺。”
說完,林凡轉身走人。
初末站在原地看著林凡離開的背影,許久許久,她都沒有動作。
不可否認,表麵上對林凡的不在意的她,心裏像被一把錘子,將她原本冷凍成冰塊的心敲碎的七零八落。
她從來都不知道,流年竟然在背後為她默默做了這麽多。
他收購星光傳媒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那段時間,他沒有找她,不是因為忘記了她,而是在為收購星光傳媒做準備……而他收購這麽小小的一家公司,完全是因為她,他相信她不會讓他失望,他相信她可以做到讓所有人對星光傳媒的認可;還有大衛的演奏會……一向不喜歡跟人交際的流年,是如何想到辦法跟大衛成了靈魂上的摯友?讓一向待人接物冷傲的大衛對他如此熱情,甚至將這份熱情傳達到了她身上?初末不敢想象。
無數真相在她腦海裏劃過,讓她竟有片刻難以呼吸。
她怔怔地轉過身,走到音樂大廳的門口,拉開了門,走了進去。
大廳裏很安靜,遠遠地,初末看見坐在黑暗中的慕流年,側臉蒼白而消瘦。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過來,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兒,如同一尊雕像。
那一刹那間,初末竟然從他的側影中感受到了一抹巨大的孤獨感,好像整個世界隻剩下他一個人。她的心,狠狠地抽疼了一下,他渾身透露出那麽巨大的孤獨感,仿佛隨時都會隨著黑暗消失不見。
她再也忍受不住,飛快地跑上階梯,一步一步跑到他身邊。
他依舊坐在那兒,沒有回頭,仿佛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流年……”
她輕叫了一聲。
也是這一聲,讓他回神。
他看向她的黑眸中先是有一抹迷茫,隨之才漸漸的恢複清明,他微微地抬頭看著她說:“末寶,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
我還以為你還在生我的氣,不說一聲就走了……
一句輕言,卻如一記重拳狠狠地砸痛了初末的心。
Part4
慕流年並沒有過多流露自己的脆弱,當他意識到自己失態之後,很快就整理好情緒,起身,對初末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走了幾步,發現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回頭,奇怪地揚眉:“怎麽?”
初末看著這個男人,他已經恢複了平常的樣子,永遠都是那麽無堅不摧,好像什麽事情都不能把他擊垮,他從來不喜歡在人前流露出一丁點脆弱的樣子,然而,正是這樣的他令她感到心疼。
初末?”見她沒有反應,流年輕喚了一聲。
初末回神,說了一聲:“沒事。”
嗯,走吧。”說完,他率先走出大廳。
初末尾隨其後,看著他偉岸而沉默的背影,仿佛剛才那一片刻他臉上的失神脆弱,從未有發生過。
午夜的B市的馬路上很空蕩,慕流年將車開得的很快,一個小時的路程,他隻花了半個小時就將初末送回了家。
初末知道,他真的是太累了。
臨下車的時候,她對身邊的流年道:“我可以跟林凡說下話嗎?”
慕流年似乎對她提出的這個要求有些意外,但他並沒有多問,而是說:“可以。”
初末打開車門,走到一直尾隨在保時捷後麵的另一台車駕駛位邊敲了敲窗戶。
車窗被放下,林凡對於她的出現也有些意外,道:“楊小姐,有什麽事嗎?”
初末說:“希望回去的路上你好好看著流年,拜托了。”
……”對於她提出的請求,林凡有些詫異,但他並未表現在臉上,隻是道:“這個不需要楊小姐提醒,我也會做到,這是我的責任。”
謝謝。”
初末說完便回到了慕流年的車邊,她彎下腰,對流年說:“開車小心一點,我先上去了。”
嗯,晚安。”
晚安。”
慕流年點點頭,車窗緩緩關起,保時捷拐了個彎,便疾馳而去。
身後的黑色寶馬穩穩地跟了上去。
初末站在原地,正巧一輛出租車經過,她飛快地攔住坐了上去,對司機說:“麻煩跟著前麵那兩輛車。”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跟了上去。
和來時一樣,慕流年的車開得非常的快,直到他將車安全地開進了公寓樓下,初末才放下心來。
這一代的高檔公寓保安措施非常的嚴謹,司機被保安攔在外麵,問後座的初末:“小姐,要繼續跟進去嗎?”
初末搖了搖頭:,看見他安全到家,她的心也放了下來,道:“不用了,麻煩師傅掉頭,去剛才我們出發的地方。”
哦。”那司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原來你跟蹤那車,不是來替警察抓壞人的呀?害我白激動了一場。”
初末:“……”
大叔,你警匪片看多了吧?
Part5
初末回到家剛洗完澡,手機就響起來。
她接起,裏麵周白的聲音不鹹不淡地傳來:“約會怎麽樣了?”
初末有些頭疼:“都說了不是約會麽……”
好吧,我讓你幫我帶的曲譜明天上班的時候別忘了給我。”
……”
你不會是沒帶著吧?”
明天周白要出差,讓她幫他帶著一份比較重要的曲譜,她下班的時候匆匆拿上就去停車場了,現在才想起……
我好像忘記在流年的車上了。”
……”周白無言了片刻後,道,“所以這是你為跟前男友下一次約會而製造的機會嗎?”
周白……”初末有些無力,“我明天就去跟他要,到時候寄給你成麽?”
為什麽現在不要?怕打擾前男友的休息時間?”
周白,別以為你是我上司,我就不敢揍你!”
……哈哈哈……”自知玩笑不能開得太過分的周白大笑了三聲之後,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模樣,“好吧,我等著你給我寄,我明天可是一大早的班機。”
好。”
最後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
你說。”
我出差三天,你會不會想我?”
……周白。”
OK,晚安。”
掛了電話之後,初末直接將自己摔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初末起了個大早,從洗漱穿衣出門,到一路轉公交到公司,她都在想要用什麽方法告訴流年,她把曲譜忘記在他車上了,這一想,直到臨下班前都沒有想到一個好辦法。
她害怕如果處理的不當,會像周白昨天的玩笑,說不定流年會以為她是故意將曲譜落在他的車上,以製造新的見麵機會。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周白發來一條短信:“我已經落地F市了,記得曲譜盡快快遞給我!麽麽噠!”
初末盯著短信末尾的“麽麽噠”冷汗了幾秒後決定,既然想來想去都沒有好的辦法,那麽就直接打電話吧!
她走到電梯右邊安靜的樓道口,給流年撥了一個電話。
不久,那邊電話被接起:“初末?”
嗯,是我。”
有事嗎?”
我昨天好像把一份曲譜忘記在你車上了,你有看見嗎?”
有。”
嗯……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可以去拿一下嗎?”說完,她仿佛覺得這樣不好,又道,“或者你讓林凡給我開下車門,我直接去停車場取就行。”
我現在不在公司,你過來工人體育館這邊。”
說完,那邊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初末收起電話重新回到馬路上去打車。
Part6
初末知道今天CM和市政府在工人體育館聯合舉辦一場大型慈善晚會。
她趕到現場的時候,晚會已經舉辦的如火如荼,初末站在人不多的後台門口,正欲打電話給流年,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叫她的聲音:“楊小姐。”
初末回頭一看,是林凡。
林凡依舊給人一種疏遠的“欠我錢”氣勢,他走到初末身邊,麵無表情地說:“慕總讓我帶你過去,跟我走吧!”
噢。”初末應了一聲,跟他往相反的方向走。
當她跟著林凡走到後台大廳的時,隱隱地聽見有人在低聲哭泣。
進門之前,林凡忽然轉身跟初末說:“晚會臨時出了一點問題,慕總正在處理,我們現在外麵等一下。”
好。”初末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但從門縫中看去,CM市場部總監正在發脾氣,幾個女員工被罵哭了,估計事情有些嚴重。
現在還有十分鍾就要上台了,結果你們連人都聯係不上,找不到人彈鋼琴,你們給我上台去表演嗎?”
如果什麽事情都要我親力親為,找你們來是做什麽的?”
愣在這裏做什麽?還不趕緊去打電話找人,等著我給你們找人嗎?”
……”
那幾個員工抹了抹眼淚,立刻去打電話,可是不管怎麽打,那邊依舊是打不通的狀態。
那市場部總監也是急得不行,她在CM這麽久,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上台的時間到了,表演嘉賓卻還沒到現場,並且連電話都打不通。
初末雖然沒有參與這場晚宴,但她是CM的內部人員,一早就知道晚會現場有一個節目是鋼琴獨奏,表演者是陸優靜。
在這個節骨眼上,陸優靜居然玩失蹤?初末不禁想,這個女人又在搞什麽花樣?
她忍不住問身邊的林凡:“是陸優靜沒來嗎?”
嗯。”林凡點頭,“本來這種小事,慕總不用親自過問,但來後台等你的時候正巧碰上了……”
周白的頭,像皮球,一踢踢到百貨大樓,百貨大樓的阿姨買皮球,一買買到周白的頭……”
林凡的話還沒說完,一陣古怪的童謠哼唱響起,初末看著包裏閃爍的手機拿起,抬眼瞄了一眼林凡,尷尬地說:“是夏圖給我換上的奇葩鈴聲,我一直忘記了換回來。”
……”林凡沒有吭聲。
初末接起電話:“喂,你好?”
你在哪?”
……”初末拿開手機,瞄了一眼屏幕上的電話號碼,是流年。
噢,我在後台大廳的門外。”
她回答完自己的坐標,手機裏傳來電話被掛斷的忙音,在初末收起手機的同時,後台的門被打開。
因為要應酬來晚會現場的領導,流年穿著樣式考究的正裝,英俊的讓人移不開眼。
他走到初末麵前,鄭重地問她:“初末,現在讓你上台,你可以嗎?”
你的意思……是要我代替陸優靜上台?”
是的。”
雖然明知道流年是站在公司的角度提出這樣的要求,但初末的心還是在刹那間酸澀了一下。
慕流年似乎看出她的想法,道:“你也知道,這次的晚會是由CM一手承辦的,看台上的都是全國各地的領導,不允許出問題。如果現在讓其他鋼琴家趕過來最少都需要半個小時,所以初末,你可以代替陸優靜上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