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是無價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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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時候她才能跟流年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擁抱,親吻,再也不用管那些是非壓力。
Part1
那次在車內不歡而散之後,流年有幾次找過初末出來,但都被初末以各種原因拒絕了。
不是不想見麵,是見麵的時候總會想起周末他與另一個女人在一起的樣子,她害怕自己會當場表現出不滿的神色,以其讓約會變得不快樂,倒不如這段時間都不要見麵。
周末,初末也不知道那根神經錯亂了,忽然就那麽那麽想看海,想任性一次,即使知道那個人也在H市,她也訂了H市的一張機票,在下午2點的時候到了H市靠海邊的酒店裏。
推開陽台的門,初末站在陽台上,看著海邊的景色,濕潤的空氣撲麵而來,讓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每個女人都會有一些浪漫的情節,初末很早的時候就想過,有機會,一定要跟心愛的男人來一次海邊,當她赤腳站在海邊的陽台上吹海風時,男人從身後擁住她,那樣溫馨的畫麵,一定會很幸福很滿足吧?
想到這裏,初末原本稍好的心情,又有些鬱鬱了起來,好像不管怎樣安慰自己,總會有一些解不開的心事,令自己無法真正的快樂起來。
什麽時候她才能跟流年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擁抱,親吻,再也不用管那些是非壓力。
晚上,初末下樓去餐廳吃飯,餐廳裏大多是一對一對的,畢竟來這種地方度假都很少有像她這種形影單隻的。
初末找了一個靠窗角落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來,點了東西之後,撐著腦袋看著窗外的風景。
這時,耳邊傳來身附近女聲輕聲驚呼的聲音:“那個人是慕流年!呀!他身邊站的女人就是傳說中的女友陸優靜?看樣子兩人訂婚的消息是真的麽?不然為什麽不管慕流年走到哪裏都帶著她?連商業剪彩都讓她站在身邊。”
他訂婚跟你有什麽關係?”對麵的男人有些奇怪。
呃……畢竟是我男神……況且他喜歡的人才不是陸優靜,而是……”
後麵的話初末沒聽仔細,她看向不遠處的電視,屏幕上正在放著H市的新聞,從新聞的內容中,她才知道,原來CM在H島開發了一塊地做度假村,他今天來這裏就是為度假村的順利完成剪彩的。
電視中的他依舊那樣光彩奪目,陸優靜站在他身邊,那樣的登對,這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天生絕配,一對璧人吧?
初末撇過頭,不想看。
服務員上餐了之後,初末正要吃飯。
忽然一抹陰影籠罩下來,有個聲音興奮地問:“你是楊初末嗎?”
初末抬頭,正是剛才看見電視很激動的女孩,初末站起身,微微一笑:“我是,請問有什麽事——”
初末剛說完,女孩就激動地抱著她:“太好了太好了,我終於見到你本人了!我是你的粉絲,非常喜歡你的鋼琴曲,你能幫我簽個名嗎?”
這是第一次初末以鋼琴家的身份得到別人的喜愛,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很久以後初末都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像小時候很努力的去學習,期末考試得到一百分被學校通報表揚?
還是向往了很久,終於聽到大衛現場版演唱會的感覺?
好像都不足以形容,當時的初末的確有些受寵若驚。
幫女孩簽好名之後,女孩害羞地問:“能不能再合個影?”
得到初末應許後,女孩連忙召喚男性同伴來幫他們合影。
拍好之後,女孩看著手機上的照片說:“拍得真好,初末,你一定要加油,以後跟Leonardo Mu齊肩,這樣我這張照片就好值錢好值錢啦!”說完,她又覺得自己說的話又不好的地方,立刻解釋道,“我並不是說你不如Leonardo Mu噢!我喜歡你,我覺得你可以像Leonardo Mu一樣棒棒噠!”
好。”初末知道女孩隻是說話直,並沒有惡意。
那時候的初末是感激她的,在她努力走向流年的路上,有這麽一個人肯定地告訴她,你可以跟慕流年齊肩,你可以變得跟他一樣棒。這已經是對她而言,最大的鼓勵了。
女孩離開了之後,初末坐回位置上繼續吃東西。
大約五分鍾之後,不遠處有些許騷動,她不經意地抬頭,便看見了人群中的他。
雖然知道他也在H市,但初末並沒有想到會碰到他。
他被人群簇擁著,身邊站著登對的陸優靜,兩人如同從電視裏走出來的一般,熠熠生輝。
初末撇過頭,慶幸自己坐在角落裏,他看不見。
待到一行人都走進包廂了之後,初末看著餐桌上豐富的美食,再也提不起半點興致了。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起身離開。
Part2
原本是來看海的,但真的獨自在海邊走了一會兒後,初末便覺得沒意思極了。
別人都是成雙成對在海邊玩耍,隻有她孤家寡人顯得寂寥無比,於是她便早早地回了酒店。
在酒店裏洗完澡之後,初末沒有吹頭發,她站在陽台上,任由微風輕輕吹揚她的長發,她有一頭烏黑的大長發,令夏圖羨慕了好多年。
那段時間網上特別流行一句話:待我長發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她不禁想,她的長發及腰都好多年了,她的少年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娶她?
叮咚”耳邊似有門鈴響起的聲音,初末仔細的聽了聽,又仿佛沒有。
她不禁笑笑,她一個人跑到這個陌生的城市,誰都不知道,誰都不認識,誰會找她?
她輕輕歎息了一聲,撐著腦袋在陽台旁發呆。
在她未擦覺的背後,房間的門被人用卡刷開。
黑色的身影緩步走了進來,在房間裏巡視了一圈之後,朝陽台上走去。
正在享受海風的初末,隻覺忽然有一雙手從身後輕輕地擁住了她,她嚇了一大跳,第一個反應就是掙紮,第二個反應就是腦海中浮現兩個字:“綁架!”
在這種陌生的地方誰會綁架她?難道是剛才在餐廳的時候陸優靜發現了她,處於嫉妒心要把她趕盡殺絕?
反正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算她被人謀殺了,也不會有人懷疑到陸優靜身上的!
想到這裏,初末隻覺得絕望無比,早知道剛才在餐廳她就用該衝到流年麵前告訴他,她在這裏,她就是為了跟他賭氣,來到了H市。
就在初末絕望的掙紮時,耳邊一抹低沉的聲音在說:“別怕,是我。”
初末一愣,仰頭看去,那張熟悉的俊顏,可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慕流年麽?那鼻息間熟悉的檸檬香味,可不就是流年的專屬味道麽?
剛才她心緒紊亂,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抱著她的人,是她那麽那麽熟悉的男人。
Part3
流年,怎麽是你?”
看著她驚慌的神色,流年有些後悔這樣走了進來,他說:“嚇到你了嗎?”
沒有。”初末搖頭,天知道她現在有多開心,仿佛自己在做夢,她心心念念想著的人就站在她麵前,還是以她心底小浪漫的姿勢抱著她。
初末將頭埋進他的胸膛間,悶悶地說:“讓我冷靜冷靜一會兒,我害怕我是在做夢,夢醒了你就不見了。”
慕流年將她的小腦袋捧起來,溫聲道:“別悶壞了。”
初末看著眼前眉目俊朗的男人,他低頭俯視她的目光,如深夜的星光般璀璨明亮,她忍不住伸手觸碰著他的真實,問:“剛才在餐廳裏,你看見我了是嗎?”
嗯,看見你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形影單隻。”
我不是有意跟著你過來的……”她試圖解釋,“就是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撘錯了,就訂了票跑過來……”
不用向我解釋。”慕流年道,“初末,你是自由的,你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初末抿了抿唇,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左邊的心房上,不再說什麽,隻感受著他心跳的聲音,隻想要時間靜止在這一秒該多好。
那天晚上,慕流年留在初末的房間陪她。
纏綿過後,她懶懶的躺在他的懷裏問他:“你在我這裏,陸優靜怎麽辦?”
我沒有陪在她身邊的義務。”
每次提到陸優靜,流年的聲音都會特別的冷淡。
初末想了想,又道:“你剛才是怎麽進來的?服務員怎麽會給你房卡?”
流年微微一笑:“我跟他們說我是你的未婚夫。”
……”初末吐了吐舌頭,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好歹這也是五星級酒店,如果隻說這三個字就可以拿到房卡的話,未免也太不安全了。
隨即,初末又想到什麽似的,問:“該不會這家酒店也是CM旗下的產業吧?”
流年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給了一個“還不算太笨”的眼神,初末喃喃自言:“CM這一年究竟涉及了多少個產業?怎麽隨便走到一個地方背後的大Boss都是你?”
隻是一句很隨意的話,流年卻很認真的回答她:“因為我不想辜負你的等待。”
初末心裏又有什麽被撩動,鼻頭酸酸的,隻覺得他們的感情為什麽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卑微的地步。
在她生悶氣拒絕跟他見麵的那幾天,他一定也不快樂吧?所以在會這麽小心翼翼,不管做什麽都在想著她在等,不斷告訴自己,他每分每秒的時間都不可以浪費,不然,就辜負了她的等待。
初末看著身邊的男人,他雖然什麽都沒說,但眼睛裏的紅血絲,告訴她,這幾天他一定又是熬夜工作,不給自己一絲空閑的時間去享受生活。
流年,我困了。”她忽然說。
好,我陪你睡。”
嗯。”她應了一聲,轉了個身子背向他,不想讓他看見她眼中的憐惜與不舍,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流年也沒有勉強她,隻是從身後抱住她,陪著她一起睡了過去。
Part4
和流年在一起的時間太寶貴,初末睡的並不是很熟,醒過來的時候,外麵天色還很黑,她轉過身,意外的發現身邊空空蕩蕩,原來身邊的人比她醒的還早。
陽台上,溫暖的海風吹動深色的窗簾,她看見倚在陽台上的男人,指尖一閃一閃,他在抽煙。
初末發覺,流年的煙癮似乎越來越重了,她曾經問過餘生,餘生是隻波瀾不驚的聳聳肩膀:“沒辦法,壓力大,自然需要其他方式解壓。女人可以痛哭一場,男人除了酒就是煙,流年不喜酒,所以煙癮越來越重。”
初末有時候真不能理解魏簡愛,流年是她的親生兒子,她怎麽忍心把自己的兒子逼到這種境地?
難道看著自己的兒子跟不喜歡的女人結婚生子,在無愛的婚姻中過一輩子,她就真的那麽開心麽?
初末掀開被子走下床,走到流年身邊,伸手將他的煙從指間奪了過來,放在自己唇瓣吸了一口,從未抽過煙的她被濃烈的煙嗆的直咳嗽。
你這是做什麽?”流年對於她的舉動有些不悅,一雙好看的眉頭蹙起。
初末咳嗽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她說:“就是想嚐嚐煙是什麽味道,看來,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好抽。”
流年無言地看著她。
初末將煙蒂掐滅了之後,抱著流年,道:“流年,別抽煙了好不好?對身體不好。”
嗯。”他應了一聲。
初末給想到他會這麽幹脆的就答應,眉毛糾結了起來,道:“我跟你認真說的。”
我也是認真答應你的啊……”他的表情有些無奈。
噢……”初末伸手,“那,拉鉤?”
雖然是很幼稚的行為,但慕先生依舊不嫌棄的伸手與她拉鉤。
初末看見他手腕上那條銀色的Tiffany & Co.,有些感慨地說:“你一直都帶著啊……”
嗯。”
為什麽?”
因為是你送的。”
初末的小心思得到了滿足,她把玩著他手上的手表,喃喃自語:“好像男人都喜歡帶手表,聽說一塊手表的價值就代表了他的身份。”她仰頭看著他,“那你手上的這塊值多少錢?”
你覺得?”
初末對著他輕聲說了兩個字:“無價。”
從小,慕流年在楊初末心中就是無價之寶。
那天他們起床的時間是淩晨四點,慕流年早上六點飛去美國的飛機,剩下的兩個小時,兩人都沒有睡覺,就那樣彼此擁抱著站在陽台上,看著淩晨的海邊,直至日出緩緩的從海岸線升起。
接下來流年的行程非常的緊湊,從H市飛到美國,再從美國到楓葉國,一路上都有忙不完的會議要開。
初末在這之前就知道,陸優靜會一路跟著流年一起去,可每每看見電視上放著他們的消息時,她依舊會心情低落。
那段時間她不敢看電視,不敢看報紙,不敢碰觸任何與媒體有關的東西,生怕那心底最深處的嫉妒心會抹滅了自己所有的理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