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先結婚後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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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馨的心情低落了,沉默很久後說:“這麽多年該培養出感情了,很多夫妻都是先結婚後戀愛的。”

    你與老公培養出多深的感情了?”

    席春波的語氣很惱怒,明顯帶著諷刺的語調。

    雖然隔著電話線,李馨仍感覺到了席春波的目光在審視她,能看穿她的心,她難堪地低下了頭。

    席春波痛苦地說:“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沒有出軌,不是忠於老婆,而是不想玷汙了對你的這份感情。”

    李馨對自己辜負了席春波的感情很內疚,她知道他不恨她,但她想親自聽他告訴自己,於是抬起頭,好像看到了他深情的目光,柔聲問:“你一直不恨我嗎?”

    恨過,不過很快就理解你了。”

    收到態度冷淡的回信,知道她變心了,性格倔強的他恨她,但恨過一段時間,冷靜下來後,出生農村的他了解一個女大學生要嫁個農民的壓力,他知道她頂不住這個壓力的,他也不願意她承受這樣的壓力。

    如果是他考上了,她落榜了,他們要結婚麵臨的社會與家庭的壓力小,他雖是大學生,找個農村老婆也不是奇怪的事情,況且她是高中畢業,在農村算是個有文化的人。

    雖然理解了她,不恨她了,但爭強好勝的性格使席春波發誓要比李馨生活得好。

    由於老板的信任,頭腦靈活的席春波很快就掌握了建築行業裏的奧秘,還通過自學,拿了文憑,有了施工資質,承包的工程越來越多,公司規模越來越大了。錢是賺了不少,現在有錢了,他反而懷念沒有錢的日子。他經常夢見的是讀高中那個時候,那時家裏真是窮啊,沒有零用錢。那幾年的農村,家家都窮,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現在的小孩子挑食,老年人教育他們就說不愛吃是沒有餓得好。這話,很有道理的。

    正因為當時是這樣的情況,席春波很珍惜李馨對他的真情,她把少得可憐的生活費節省下來送給他看病用,這份情,他終生難忘,他要珍惜。

    現實生活中有的人結婚要房子,要車子,很庸俗。早戀是最純潔的,花季的年齡,隻是因為喜歡而愛,他們根本不知道愛情不隻是喜歡那麽簡單。

    你不要這麽親熱,免得人家真認為我們是同性戀,你看他們都在用詫異的眼光看我們了。”

    徐佳琪以目示意李馨看路人詫異的眼光,假裝生氣地想把手抽出來。哪知道李馨卻用力捏著,無論她怎麽抽都是白用力氣。

    路人不是看我倆拉手吃驚,是你的大嗓門吸引了他們。你啊,一點也不溫柔,隻有邱靖才會要你這樣的女人,其他男人,就是白送都不會要。”

    徐佳琪不是省油的燈,李馨的話沒有使她難堪,編排李馨的緋聞了:“你當然溫柔,有本事勾引政工文主任,被評為市先進教師。所謂的培訓學習,實際上是占公家便宜,一切費用都報銷,出來瀟灑,玩得無聊叫我來陪。”

    不識好人心,我是同情你沒有老公陪,怕你周末無聊才叫你來度周末的。”

    談興正濃時,“嘎”的一聲,一輛白色跑車停在了她倆的身旁。被嚇了一跳後,兩人隻好繞道走。

    喂!你兩個,走什麽啊,不認識我了麽?”

    開車的是一個摩登女郎,黃色的頭發高高挽起,一對長長的白金耳環,彎彎的眉毛,淡紫色的眼影,性感的嘴唇,鵝蛋型的臉盤顯得俏麗和雍容,那白皙的皮膚,無不表明她生活得養尊處優,那白金的項鏈,那靠在窗玻璃上的手上碩大的白金手鐲,無不表明她的富有。

    她倆納悶了,對方這麽親熱的口氣,肯定是熟人,是誰呢?努力搜索記憶。

    怎麽了?真不認識了?貴人多忘事。”

    摩登女郎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

    你是賈麗?是的,賈麗,絕對不會認錯的。”

    李馨驚喜地笑了,肯定地說。她想起來了,這個賈麗,性格很開朗,高中的時候與席春波同桌,暗戀著席春波,經常在寢室裏津津樂道席春波的事情。

    唉,我做人真失敗,被人遺忘了,悲哀。”賈麗聳聳肩,故意難過地笑著說。

    徐佳琪忙解釋:“我倆還是像讀高中時那麽土氣,你當然一眼就認出我們來了。你與讀高中時判若兩人了,我們當然認不得你了。唉,高中一別,多年不見啊,今天怎麽這麽巧?”

    你這是挖苦我讀高中的時候家裏窮呢還是誇我現在富有?”

    賈麗笑了,笑得很嫵媚。

    讀高中的時候,我們都窮的,那幾年農村人不興出去打工,搞農業又掙不到錢,經濟沒有現在活躍,怎麽會諷刺你呢?我們當然是羨慕你現在發財了。”李馨好心情好脾氣的解釋了。

    賈麗把頭伸出車窗外,親熱地問她倆要去幹什麽。

    她啊被評為市先進教師,來市裏培訓,周末無聊,叫我來陪。”徐佳琪快人快語。

    賈麗開了車門,說:“既然無聊,就上車去兜風。”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體驗體驗坐小車的感覺。”徐佳琪說著拉李馨進了小車裏。

    唉,街道太擁擠,我平時就想去城外兜風,但一個人開著車瘋跑有什麽意義?今天有你兩位,我們去城外兜風吧。”

    李馨坐在車裏顯得很別扭,無話找話說:“從這街道上就可以看出我們國家人之多,要是像外國那樣來個恐怖襲擊,不知道要炸死多少人。”

    賈麗哈哈大笑,回頭看了眼李馨,問:“你怎麽想到了恐怖襲擊的?是不是工作壓力大了就胡思亂想?”

    李馨覺得賈麗的笑是一種很有優越感的笑,心裏更不舒服了。

    徐佳琪察覺到了李馨神情的尷尬,解圍似的說:“我還差不多有膽量搞恐怖襲擊,她啊膽小如鼠,樹葉落下來都怕把頭砸破了,不可能有膽量當暴徒。”

    賈麗的雙手靈活地掌握著方向盤,回頭看著徐佳琪哈哈大笑後說:“你就吹吧,吹一次也不犯法,但千萬不要把牛皮吹破了。”

    小車從擁擠的市裏終於駛向了郊外,三位女士的心裏都有一種天高任飛翔的快樂。

    公路兩邊是一望無際的田野,掠過眼簾的是綠油油的蔬菜,迎麵是撲鼻的清香,身後是無際的遼闊,跑車飛馳,帶來的風肆意地撩撥著她們的頭發。真爽!

    李馨與徐佳琪陶醉了,學校附近就是農村,平時工作太忙,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欣賞大自然的美麗,今天坐在這飛馳的跑車上,才感覺到了農村風光的美麗如畫。

    見兩位沒有說話,賈麗問她倆是不是讀的師範院校。

    賈麗的問話把二位從飄飄欲仙的興奮中拉回到了現實,徐佳琪抱怨說:“早知道教書是掙點餓不死的稀飯錢,就不讀什麽師範了。”

    不知道賈麗是真羨慕還是諷刺:“我羨慕教書,教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教師的職業是太陽底下最光輝的職業。”

    徐佳琪帶著一臉不屑的表情說:“你就不要抒情了,現在最光輝的職業就是要能夠掙到錢,有錢才是硬道理,教師的職業是太陽底下最光輝的職業的話是哄三歲小孩的,聽起來很搞笑了,是典型的阿Q的精神勝利法。”

    從來很清高的人民教師也庸俗起來了,把錢看這麽重要了?”

    賈麗調侃的語氣讓二位聽起來覺得很別扭,李馨想怎麽這麽晦氣,偏偏遇著她,本來高高興興打電話叫來徐佳琪愉快度周末,計劃好了的下午在公園裏溜達溜達,晚上去濱江廣場跳舞。

    徐佳琪的心情也不好,就說:“人民教師又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油鹽醬醋茶買起來又不會因為是人民教師而不要錢,當然人民教師也希奇錢的。”

    是啊,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隻要是通過正當途徑掙的錢,當然應該要的,我們教師不能違心地說不希奇錢,如果現在我有了一千萬,我還教書,除非我有精神病,我肯定要去遊山玩水去了。唉,可惜這是永遠不可能有的情況。”

    李馨以很傷感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有時候很累,她就這樣想過的,要是有很多錢,她一定好好享受生活了,不工作了。

    賈麗神色黯淡了,沒有了先前的神采飛揚,她不讚成李馨的觀點,以低沉的語氣說:“沒有錢的時候幻想要是有錢了就什麽也不做了,天天盡情地玩,而事實是有錢了真正天天玩就覺得精神空虛,還是覺得打拚有意義,奮鬥中自有樂趣的。”

    徐佳琪詫異地看著賈麗,問:“你怎麽有這樣的感慨?是不是現在就天天在玩?你好幸福,開著高檔跑車兜風。我這輩子是沒有機會過這種生活的,爭取來世吧,來世長一張花容月貌的臉蛋,有了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燕之美的資本,不怕迷不倒大款。”

    李馨在她的肩膀上用力打了一下,放肆地取笑她:“你是徐貴妃的本家,有了她一笑傾城,二笑傾國,‘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資本就不要去迷大款,迷唐明皇算了。”

    徐佳琪有仇必報似的回手狠狠地打在李馨的手上,義憤填膺地說:“我不會去迷那昏庸的狗屁皇帝,一個妃子都沒有能力保護,還配稱什麽明皇,如果去迷這樣的皇帝,成心想被吊死。”

    受了快樂氣氛的感染,賈麗也打趣徐佳琪了:“不要迷得皇帝不上朝,讓皇帝勤治國,國泰民安,老百姓會感謝你的,不會被吊死。”

    徐佳琪為女性抱不平了,不解地問:“為什麽總把國家滅亡的原因歸結在女性身上?要吊死,也應該吊死昏庸的皇帝而不是處於弱勢地位的妃子啊。”

    這是我們國家幾千年以來對婦女的歧視造成的,總認為女人是禍水,男人們根本沒有擔責任的勇氣與風度,出了事情就是女人害的,包括亡國都是女色亂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