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舞蹈培訓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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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很抱歉,假期沒有時間陪你與女兒了,估計這一忙完,暑假也就快過完了。”

    李馨覺得委屈難過,鼻子酸酸的。

    沒有關係啊,我沒有時間玩,你本來也想讓女兒學跳舞,就讓她去吧。”

    太小了,能學什麽?還不是白白糟蹋錢。”

    平時隻是有這想法,真決定要送女兒去參加暑期舞蹈培訓班,李馨又猶豫了。

    這點錢算什麽,隻當讓她去玩,受點熏陶就行。”

    丈夫如此說,李馨也覺得有道理。

    毒辣辣的陽光,悶熱的空氣,使人很心煩,很多人隻能躲在屋裏閑話家常,而李馨還要頂著烈日匆匆趕到學校去弄材料,這些材料已經是第三次不過關了,也許上級領導有看材料的癖好,雞蛋裏能挑得出骨頭來。

    文主任上午說了,下午隻需要再按照上級領導的意見把材料進一步完善就行了,很快就能弄完的。學校晚上要犒勞他們。

    席間,文主任代表學校敬酒。他舉起酒杯笑逐顏開,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就喝完了,還讓大家看杯底是否有酒。

    李老師,你不耿直,怎麽不喝完?”

    白老師看見李馨喝了一小口後就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了,於是質問了。

    按照酒桌上的規矩,第一杯酒一般是要喝完的。李馨不喝完,白老師就不依不饒,其他的老師也起哄,叫她必須喝完。

    終於把材料編過關了,明天就可以輕鬆了,大家都很高興,於是開心地敬著酒。

    你……你個不要臉的,還說在學校加班,好啊,加班加到飯店來了。你每天很晚才回家,是哪個狐狸精把你迷住了?”

    白老師的老婆,一個胖胖的女人邊罵邊衝到了飯桌前,不由分說,把桌子一推,桌上的啤酒瓶,酒杯,盛了菜的盤子,掀翻一地。她突然闖進來,大家沒有料到她會這樣,根本沒有人反應過來。更糟糕的是啤酒、菜撒了李馨一身,幸好喝酒近了尾聲,菜已經沒有燙人的溫度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喂,你怎麽能這樣?”

    看著弄髒了的衣服,李馨氣急敗壞地質問。

    你要我怎麽樣?老娘就罵的是你。你是狐狸精。”

    白老師老婆凶巴巴的性格是出名了的,她根本不會示弱,再說她本來就罵李馨,當然敢挑明了罵。

    白老師的老婆弄髒了李馨的衣服不道歉,還好像與她有深仇大恨似的指著她的鼻子罵,李馨當然生氣了,就質問:“我怎麽是狐狸精了?”

    你看你穿的衣服……”

    你……你給我回去。”

    白老師忙拉著老婆要拖回家。

    文主任連忙勸李馨不要生氣。

    李馨很委屈,眼眶裏蓄滿了淚水,邊哭邊說:“我沒有得罪她,她憑什麽罵我?我這衣服怎麽了?學生不在學校了,天這麽熱,穿吊帶裙的女性很多的,我怎麽就不能穿了?”

    你……你個不要臉的,穿這衣服,目的就是要勾引男人,你有男人還不夠,還要勾引別人的男人。不要臉。”

    白老師的老婆嘴裏罵著,還想向李馨一頭撞去,被大家強拖走了。

    一頓高高興興的慶功宴就這樣被攪了,雖然將近尾聲,大家還是覺得有點掃興。文主任拉著李馨離開了酒店,一路安慰著她。

    衣服被糟蹋了,無論如何洗不幹淨了,損失衣服可以不生氣,但被罵為狐狸精,李馨怎麽想得通?

    文主任在學校工作的時間長,很了解白老師的老婆,這女人的疑心重,愛吃醋,看見白老師與女性在一起,心裏就不舒服。

    今天白老師沒有告訴老婆要在外吃飯,遲遲沒有回去,她就到學校找,知道在這酒店吃飯,就找到酒店,看見李馨挨著她老公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認為老公是故意欺騙她。

    這樣不講理的老師家屬還真是少見。作為男同胞,文主任很同情白老師,遇著個不講理的老婆,一輩子生活得不愉快的。

    李馨與白老師挨著坐,這純屬偶然,被罵成狐狸精,她無限委屈,哭得很傷心。文主任從衣服兜裏拿出了一疊餐巾紙遞給她。

    李馨接過餐巾紙,擦著臉上的淚水,融融的暖意流遍了全身,一股感激之情湧上了心頭。

    陳瓊微微一笑,真誠地說:“李老師,你不要客氣啊,你對文濤工作很支持,該我感謝你。”

    嫂子,你別這樣說,工作是我該做的,不存在支持不支持。”

    李馨終於覺得稱呼嫂子,顯得恰當又親切。

    陳瓊陪著李馨去辦公室拿了鑰匙,還要送李馨回家。李馨不願意麻煩她送自己回家,盡管髒衣服穿在身上不舒服,李馨提議在河邊的林蔭路上走走。

    傍晚的河邊,盡管有微微的涼風吹來,但實在也不能讓人感覺到舒服,空氣的悶熱仍然讓人難受,河水在太陽烘烤下散發的臭氣撲鼻而來,惡心得很。

    李馨隻想趕快回家呆在有空調的屋子裏,而不是散步,但她覺得既然文主任讓老婆來安慰她,她就該接受這個好意,於是不怕熱,也不介意河水的腐臭氣味,與陳瓊並肩走在河邊。

    李馨很委屈很生氣地說:“我想不明白,我與白老師接觸很少,他的老婆怎麽就那麽恨我?她肯定有心理障礙,疑神疑鬼,是個精神病人。”

    你啊,在學校時間雖然多,但不是在上課就是在辦公室裏,你當然不知道情況。”

    李馨以為學校發生了事情,急忙問:“什麽情況?”

    你知不知道白老師老婆的一手指是被砍斷了的?”

    李馨還真不知道,忙問:“誰砍了的?”

    她自己啊,她那麽潑辣,誰還敢砍她的手指?”

    李馨簡直覺得不可思議,吃驚地問:“她自己?她砍斷自己的手指?”

    同居後,白老師覺得她脾氣暴躁,沒有素養,想分手,她一刀就砍斷了自己的手指,並威脅說隻要分手就殺死白老師,自己再自殺。白老師怕了,不敢分手,隻有結婚了。”

    為了達到結婚的目的居然砍斷自己的手指,十指連心,多疼啊。李馨想想都覺得疼。她很納悶,白老師畢竟是教師,雖說教書這工作不是很好,但作為一個教師,如果找個沒有正式工作的農村女人作老婆應該有條件可以找個漂亮的,再說白老師身材魁梧,皮膚白皙,算得上是個標致男人,而這女人很胖,素養又低,沒有品位,與白老師不般配啊。

    倒不是她得罪了李馨才這樣貶低她,實際的情況就是這樣的。

    李馨沒有見過這女人結婚前的身材,那時還算苗條,長相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隻是生孩子後就胖了,又不懂護理皮膚,經常生氣,心態不好,看起來就與實際年齡不符,顯得很蒼老了。

    她現在這種吃醋心態是因為自卑心理造成的。她不僅吃女老師的醋,就是女學生,她也不許白老師多接觸。有一次,白老師批評一個女生,麵對麵站著,她看見了,不問青紅皂白就給白老師一巴掌,還破口大罵女生,白老師很尷尬,很生氣,但怕激怒她,一句話都不敢說。

    當著學生的麵被老婆打,白老師的臉麵放哪裏?多丟人。

    男人都有自尊心,作為女人應該在外麵給足老公麵子,而這女人不會給白老師留麵子的。一周前,白老師與郭老師去理發,手機丟了,她硬說是送給小姐了,還說是郭老師帶壞了她老公,跑到郭老師家亂砸東西。

    李馨覺得白老師的老婆既然沒有工作,平時不忙,就該多鍛煉鍛煉,使自己苗條,還該多看看書,提升品位,不能像現在這樣隻要白老師與女性接觸就吃醋,這世界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不與女人接觸不可能。她必須改變心態,對白老師要多體貼,要有女人的溫柔,白老師才會不變心,愛情才會天長地久。

    她對你的懷疑不隻是今天看見你們在一起吃飯,她前天就到我家來說你是狐狸精,在辦公室勾引文濤,與文濤頭挨著頭說話,叫我要管好文濤。”

    李馨怕陳瓊吃醋,急忙解釋:“那些資料要編,有時候要商量,互相看資料,當然距離就要近,頭挨著頭說話的時候肯定有的。”

    陳瓊笑了,很理解地說:“我當然知道是工作的需要,我不會吃醋的,你不要多心。”

    女人要留住老公的心,必須要從自身做起,改變自己的品位,如果隻是吃醋,不許老公與異性接觸,管得太緊,物極必反,也許有一天,老公還是出軌了。

    嫂子,文主任是優秀男人,你很幸福。”

    李馨說得很真誠,她的確是這樣認為的。

    我學曆低,是中師生,在鄉下教小學,與文濤結婚後調到高完中來,隻能當個職員。他管政工,很辛苦,我隻能盡量做好家裏的事情不讓他分心,工作上,我幫不了他的忙,還要感謝你平時對他工作的支持。現在有些老師的素質很差,工作不想多做,錢倒想多拿,像你這樣認認真真工作的老師不多。唉……”

    陳瓊平時隻作個家庭主婦,相夫教子,對學校的事情從不說東道西,也不議論老師的是非對錯。今天是要安慰李馨才說了這麽多的話。

    嫂子,文主任能把工作做得很出色這與你的支持分不開的,你不要認為你的文憑低就低人一等,文憑不能說明什麽,你的通情達理是很多有知識的女性所不能比的。你懂得經營愛情,你們會恩愛一輩子的。”

    陳瓊並不因為自己的老公與李馨平時經常有接觸甚至兩人出去演講而吃醋,李馨被她的博大胸懷感動了。

    婚姻的幸福指數就像手裏的沙子,捏得太緊,沙子留在手裏的就少。而我們很多女性,成天隻知道責備老公不體貼,抱怨婚姻的索然無味,但她們就是不找自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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