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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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這不可能!”等季啟陽那遲鈍的反射神經終於有了反應後,他憤怒的大聲嚷了起來, 雙臂更是大力揮動著好似要打人。“我沒有吃任何藥物, 聯賽冠軍是靠我的實力獲得的,這是有人在栽贓陷害!”

    聽到了季啟陽的話, 被一連串打擊弄的有點傻的連昕也反應了過來,大聲附和季啟陽:“對,一定是有人看見我和阿陽得了冠亞軍眼紅,所以想要陷害我們。太過分了!竟然偽造我們服藥的假象,這是想要毀了我和阿陽的未來啊,那幕後之人簡直其心可誅!”

    “嗬!”公布兩人檢測結果的醫生聞言冷笑,對季啟陽和連昕的印象更差了。

    季啟陽和連昕的話盡管沒有直指醫生, 但話裏話外包含的意思就是做這次檢測的醫生或者直接是醫院收受了賄賂造假,這是對醫院醫生的人格和醫德的雙重侮辱, 這位醫生會高興才怪。

    “既然你們不信任我們首都中央醫院的檢測結果,那你們大可去找其他醫院做檢測。距離藥物殘留還剩下不到三個小時, 隻要你們在這三個小時之內做檢測出的結果和我們的結果不相符合, 那我們醫院願意當眾道歉,並對你們的名譽損害做出加倍賠償!”

    眾所周知, 首都中央醫院是全國醫院中的權威代表,他們做出的檢測結果隻有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可能性會出錯。而且他們在被懷疑之後那坦蕩蕩的應對也讓人覺得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這讓民眾對首都中央醫院的信任度直線上升。

    所以季啟陽和連昕的懷疑在眾人看來就是虛心之下的惡人先告狀, 想要拖延時間,等藥物殘留反應消失後,再做任何檢測都無濟於事, 他們就可以逃脫罪狀了。

    季啟陽和連昕可不管眾人的目光,他們此刻已然沉浸在委屈憤怒之中,猶如一頭憤怒的公牛,隻想著橫衝直撞頂個人,根本沒辦法心平氣和。於是他們不管不顧的去找了其他醫院做檢測,還一口氣找了首都共十家知名醫院。然而,得出的最終結果卻和首都中央醫院給出的結果無所差異,季啟陽和連昕百口莫辯。

    “不,我沒吃藥!是陷害,一定是陷害——”被人以聯賽作假而被壓下去接受檢查的連昕瘋子般的大喊大叫,衣衫淩亂對著靠近他的人又踢又抓,本來稱得上漂亮秀麗的臉蛋更是扭曲的如同惡鬼,讓人見之厭惡。“是陶然,對,一定是陶然,他見不得我好,見不得我把阿陽搶走了,所以他要報複我!一定是這樣的,你們去抓陶然,不要來抓我啊——”

    季啟陽也在大喊大叫的暴力拒絕接受檢查,一旦接受檢查他的未來就算完了。心慌之間,季啟陽在聽到連昕的話後受到了啟發,一股腦的將事情按在了陶然頭上,語氣還十分篤定,就好像這件事已經得到證實一樣。

    “對,陶然肯定是因為我選擇了昕兒而對我因愛生恨,於是買通了人陷害我,就是想逼我跟他在一起!你們去查,一定能夠查明真相的。”

    雖然舉辦方派出的人都是武將高級,比季啟陽和連昕修為高。但人一旦瘋狂起來就會威力大增,再加上連昕還又踹又抓還動口咬人,想要羈押兩人的人一時之間無從下手。

    聯賽舉辦方對於比賽期間作弊的人態度十分嚴厲,畢竟是以公平公正為信條的比賽,現在被人作弊成功還一次兩人,這兩人更是混到了一個冠軍一個亞軍,這無疑是在打他們的臉,他們的態度能好才怪。但既然這兩人強烈要求調查陶然了,為顯公正他們也不能直接無視。於是負責羈押兩人去受檢審訊的人點頭,同意了兩人的要求。

    “我知道了,你們先跟我的人走,稍後我就會親自帶人去找你們口中的陶然。如果你們真屬冤枉,我們定會還你們一個清白。”

    得到了負責人的承諾,季啟陽和連昕才帶著一臉的憤慨跟著人走了,比剛剛狀若瘋癲好多了,起碼不再胡亂踹人撕咬,像個正常人了。

    負責人也沒敷衍兩人,在見到兩人跟著他的人走了之後,他就帶了幾個人親自跨省登門陶家,並在第一時間說明了來意。當然,態度很好。

    “我?”陶然睜大了眼睛用手指了指自己,顯得十分驚訝,“他們說我因愛生恨陷害他們?這位……”陶然看了一眼對方胸口的徽章,是黃色的兩片三葉草葉子,“武宗先生,你別告訴我那位季啟陽季先生還認為我喜歡他,在陶家做出那樣的申明之後。”

    負責人也覺得尷尬,他回想著季啟陽一口咬定陶然因愛生恨對他陷害,他就替季啟陽臉紅。人家陶然家裏有錢長得不差,非得吊在你這可歪脖子樹上?這自我感覺是不是有點太良好了?

    歎了口氣,負責人帶著歉意道:“陶然先生,實在抱歉,但我們也是秉公辦理。你也放心,隻要我們調查證明你與此事無關後,我們就會為你證明清白。”

    陶然一臉無所謂的喝了口茶,順手拍了拍已經還童一星期的穆筠的小腦袋,畢竟算來穆筠馬上要恢複了,這腦袋多拍一次是一次了。

    “我明白,你們盡管調查,要我怎麽配合也盡管開口,我會盡量配合的。”反正他不怕調查,快速增加修為的藥物的確是他下的,但是這件事是小靈動的手,不留任何蛛絲馬跡,他自然不怕查。

    至於後麵那刺激潛力的藥物嘛,就和他無關了,大概是有人剛好也看不慣季啟陽和連昕暗中下了手,和他撞一塊兒了。這就更不怕查了。

    “謝謝你的理解和配合,我們會盡快……”

    負責人還沒說完,就見門外走進來一人,雖然沒有跑但步子越快,被走出了幾分風風火火的味道出來。該人估計有點急,一進門還沒看清楚房內之人呢就揚聲喊了起來。

    “小然啊,我聽說那個渣渣季某某又來誣陷你了?你別怕,有我方政在,怕他個……”

    眼看著方武尊就要出口成髒,陶然趕緊打斷了他的話,在外人麵前方武尊還是矜持高雅一點的好。

    “方叔,我沒事,相信有關負責人會很快就給我證明清白的。”

    方政是武尊,房內除了陶然之外還有第二人這件事他自然一開始就感覺到了,隻是他以為第二人是陶家人就沒在意。現在聽陶然的話再加上陶然說話時的目光所在,他也發現原來房內的第二人竟然不是陶家人,於是立即就收斂表情,一秒從咋咋呼呼的大叔變身為高深莫測的武尊大大。

    “方武尊?您怎麽會在這裏?您和陶然先生……”

    方政年輕時也是個走遍山川大海的男人,四五十歲這個層次的人見過他的不少,剛巧負責人也是其中之一,隻是沒什麽深交,僅幾麵之緣而已。關於這位方武尊,他更多的還是聽說。

    他聽說方武尊總共收了兩名弟子,大弟子雖然神秘但鬼才之名早聞名於世,還有人說方武尊的大弟子年紀輕輕已經是武皇了!當然了,這一點相信的人不多,畢竟方武尊的大弟子撐死了也不過二十五六歲,二十五六歲的武皇?嗬嗬你在說笑嗎?

    至於方武尊的二弟子同樣神秘不知身份,也沒多少人見過,隻知道其天賦同樣很好,雖不及大弟子那般非人,但仍舊淩駕於眾人之上。

    他還聽說方武尊不問世事許多年了,甚至近幾年他連門派都不出了。有人說他是在專心參悟武學爭取突破成聖,有人說他在專心教導弟子。總而言之,這幾年方武尊連麵都不怎麽露了,越來越神秘起來。

    而現在,這位神秘的方武尊竟然出現在陶家,還用一種一聽就知道十分親近的語氣跟陶然說話?這……方武尊跟陶家究竟是什麽關係?莫不是親戚?

    頓時,負責人心中對陶家的慎重程度又提升了好幾分,決定對陶然要更加客氣一些,千萬不可胡亂得罪了方武尊,還是為了季啟陽那種人。

    方政在外人麵前一向端得住,他看了一眼負責人,知道這大概就是負責季啟陽事件的人了,便有意為陶然撐腰。

    “小然和我兩位弟子都有頗深的淵源,我和小然也甚為投緣。”

    方政的話算得上含糊其辭不清不楚,但也正是如此才能讓負責人更加重視起來,畢竟那淵源是什麽淵源?朋友親友還是其他?而陶然又是憑借著什麽才能讓方武尊這等眼界的人都覺得甚為投緣的?沒點兒真本事怎麽可能?所以想來,這位陶然少爺定然不是外界傳說的那般平庸,縱使在古武方麵天賦不高,在其他方麵也肯定有所建樹。

    “我聽說季啟陽當眾誣陷我們家小然,說我們家小然陷害與他?此事可是真的?”

    被方政問話的負責人態度恭恭敬敬的將整件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字裏行間也透露出他的偏向,並言明他會徹查此事還陶然一個公道。這話裏話外的,就隻差沒有直說他是相信陶然的,季啟陽的話是假的。

    方政見對方如此知情知趣,滿意的摸著胡子點頭:“你很不錯,做事就該認真嚴謹,以防造成冤假錯案。至於你說要找證明小然清白的證據?這個簡單,在最近七天,小然為了照顧小j、小娃娃……”差點說漏嘴的方政連忙硬掰了過來,指了指陶然身邊的小男孩,“這七天他都請假在家和我們待在一起,就連晚上他都是和小娃娃一起睡的,出門時身邊也總有除了司機之外最少兩人陪著,其中一個還是我本人。所以說,這七天之內小然根本沒時間去給季啟陽下藥。而七天之前的話,聯賽開始季啟陽早就離開當地了,小然又怎麽給他下藥?退一萬步講,我們假設小然在七天前給季啟陽下了藥,七天過去了,那些藥物也該都新陳代謝出去了吧?還能檢測出來?”

    負責人在方政說話期間連連點頭表示讚同,其實他也不覺得這件事和陶然有什麽關係,隻是程序問題,必要的調查和問詢都是必須的。

    “方武尊您說的是,我方必定會用最快的速度調查出結果還陶然先生一個清白。屆時,陶然先生也可以誹謗罪起訴季啟陽和連昕二人,讓二人付出該有的代價。”

    陶然聞言雙眼馬上跟燈泡似得亮堂起來,看負責人時也透出了幾分欣賞:哎呀,小夥子有前提,他之前都沒想到還有誹謗罪這一點呢。

    被陶然用欣賞目光看著的負責人心中也微定,知道陶然這是相信他的‘清白’了,正想對著陶然回個笑臉來拉近一下關係呢,就感到身體一冷,跟被什麽可怕的猛獸盯上了一般渾身僵硬著動都不敢動。

    陶然發現了負責人的異常,連忙關心詢問:“姚武宗這是怎麽了?是否有哪裏不舒服?”

    被陶然關心的負責人覺得更冷了,脖子跟生鏽了的鏈條似得一卡一頓的轉,等終於轉到陶然這個方向時猛的對上了一雙毫無溫度的眼睛,那雙眼睛的形狀很漂亮,但瞳孔顏色比常人要深,黑漆漆的,也比旁人的大一些,看著特別瘮人。

    是剛剛方武尊指過的小娃娃,剛剛一掃而光時隻覺得這小娃娃唇紅齒白十分可愛,但現在看,這哪裏是可愛啊,分明就是可怕好麽?自己察覺到的危險也十有八/九來自這個小娃娃,僅憑眼神就能夠壓的他動都不敢動,這個小娃娃簡直可怕!

    見負責人一直僵在那裏不說話也不動,陶然又叫了一聲:“姚武宗?”

    被陶然的叫聲喚醒的姚武宗連忙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沒事,就是連夜趕路有些累,休息一晚就會好的,多謝陶然先生關心。”

    明麵上姚武宗對陶然那叫一個感謝啊,心裏麵卻哭喪著一張臉哀求這位陶然先生別再關心他了,真的,再關心幾句他就要被這位可怕至極的小鬼用眼刀子給戳死了!瑪德到底是誰說陶然就是個當地土豪不值一提的?這又是方武尊又是可怕的小娃娃,不值一提個毛啊!有本事那些說不值一提的人自己過來感受一番這小鬼的目光浴,看看還敢不敢小瞧陶家!

    也幸好,他明智的沒有聽那些人的話用上強硬態度直接將陶然帶走審問,而是好聲好氣的勸說。要不然那後果……姚武宗想著就忍不住冒出一頭冷汗,心中狠狠咬牙,決定回去就給那些提建議的人穿小鞋——讓他們沒弄清楚情況就瞎比比,差點害死他!

    “沒事就好,那姚武宗就趕緊回去休息吧。你放心,關於調查,我定會盡力配合。”

    “好,那我今日就先告辭了。”

    姚武宗也不廢話,應了一聲後就告辭離開。走出去不遠,他就聽到剛剛用眼光朝著他戳刀子的小娃娃用一種類似於撒嬌的語調對著陶然喊困,軟軟綿綿的特別好聽,但卻讓姚武宗腿一軟差點摔倒。等穩住了步伐後,姚武宗走得更快了,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穆筠這截然相反的態度讓姚武宗不由得腹誹一聲心機boy,小小年紀就兩幅麵孔轉換的迅速自然,逆天了都。

    聽到穆筠喊困,陶然和方政就都知道穆筠這是要恢複了。兩人目光在空氣中交匯了一下,陶然就低下頭摸了摸小穆筠的腦袋,感受著那細細軟軟的頭發毛茸茸的在他手心蹭過,心中不由得歎一聲可惜,這觸感真心挺舒服的,不過今天之後就再也摸不著了。

    “走了,我帶你去睡覺。”小穆筠雖然不怎麽愛講話,還很粘人。但既乖順又懂事,對他又滿滿都是依戀,這種獨特的感覺讓陶然覺得還不賴,驟然失去心中有點遺憾。“方叔,我先去了啊。”

    “去吧。”方政對穆筠恢複這件事還是挺高興的。畢竟想要大徒婿,首先他得有個成年版本的大徒弟啊。你個五歲小娃娃,就算粘的再緊人家也隻當你是個孩子啊。

    返老還童這回事誰都沒跟小穆筠講過,但或許是直覺,跟著陶然回房的小穆筠感覺到了自己的身上似乎馬上就要發生什麽大變故了,而且這場大變故還很可能讓他再也不能如現在這般親近陶然。於是心中不安的小穆筠更加粘人了,在陶然送他回房後直接就整個人都掛在了陶然的一邊手臂上,無論怎麽說都不肯放,非要陶然跟他一起睡覺。

    取了一套早就準備好的成年穆筠的衣服放在床頭後陶然無奈之下跟著上了床,他拒絕了小靈喵它出手解決問題的提議,畢竟這種事情既和任務無關又不涉及生死,動不動就讓小靈出手的話不好。

    小穆筠在陶然一同躺下後很快就困的睡著了。陶然試探性的想要掰開小穆筠的手,但那胳膊雖然又短又細的,力氣卻十分大,無論他怎麽弄都弄不開。最後掰累了的陶然放棄了,索性拉了拉薄被蓋在兩人身上,也閉上眼假寐,然後假寐著假寐著,就真睡著了。

    看著呼吸平緩綿長的陶然,其他人都看不見的小靈喵睜著一雙貓眼靜靜的看了半晌,驀地,毛發蓬鬆體積可觀的橘貓輕輕躍起,四隻爪子落在了小穆筠的臉上,然後……我踩我踩我踩踩踩!讓你跟我搶阿諾,讓你總是粘著阿諾,讓你想要獨占阿諾,阿諾明明是我的o( ̄ヘ ̄o)!

    要說小靈喵對小穆筠,可謂是怨念已久。它身為阿諾的係統,本該是阿諾最親密的存在,和阿諾形影不離。可不知道這個小穆筠是怎麽回事,雖然看不見它但好像能夠感應到它,每次它和阿諾交流時總會被他捕捉到,進而被阻止。

    對小靈來說,每次和阿諾交流都是一次極其幸福的體驗,現在這種幸福被迫停止,能忍?當然不能!可身為輔助係統,它存在的意義就是幫阿諾完成任務,豈能因為自己小小的情緒就去對付任務目標進而導致阿諾完不成任務!於是它就隻能忍,這一忍就忍了七天,所幸雖然不能交流但還能一直跟在阿諾身邊。

    現在這個可惡的人類終於進入了深度睡眠,不會因為它的存在而驚醒,那還等什麽呢?報仇的時機到了,它自然要多踩幾腳以泄怨氣了。

    ——等這個人類變大後,就再也不能阻礙它和阿諾的親密交流了,o( ̄ヘ ̄o)!

    踩夠了的小靈氣哼哼的一歪小腦袋,雄赳赳氣昂昂的邁著小貓步回到了陶然的肩膀上方,依偎著陶然將自己團成一個毛團子,枕著自己的前爪睡了過去。

    而就在小靈喵睡過去的刹那間,床上的小穆筠的身體發生了奇特的變化,本來的五短身材漸漸抽長,如同雨後陽光中的竹子,一下子就從一顆小筍芽竄到兩米高,快的不可思議,身上的衣服也被撐破成了碎布。那張精致白嫩的小臉蛋也隨之發生了變化,稚氣脫去五官長開,臉上的輪廓線條也從圓潤變得剛硬,本來的白嫩漸漸染上了幾分深色。

    等這些變化都結束後,俊美的男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旁的人身上,一開始還有點迷茫,似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身邊會有旁人在,尤其是這個旁人他還不認識。但很快,眼中的迷茫盡數退去,男人眸色微微變深,浮現出幾絲遲疑。

    男人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薄被之下粘著幾片碎布光果著的身體,再看向抱著人家胳膊的雙手,試探性的緊了緊,感受著旁人的肢體和自己身體緊密接觸時那一絲柔軟以及隔著衣服漸漸傳遞而來的溫度,很陌生的感覺,但……很喜歡。

    將碎布抖落後,光溜溜的男人慢吞吞的將自己一點一點挪了過去,讓自己整個人都靠在了身旁之人的側身上,雙腿更是輕輕的探了過去,用著讓人不會被驚醒的力氣用自己的腳丫子碰了碰對方□□在外的腳腕,然後又像是被燙到似得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