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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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遊雲身上脫離的餘諾全然不知小靈內心的煎熬,隻是從決定離開的那一刻起就沒有猶豫, 感情也瞬間脫離, 去往下一個世界。
等到了下個任務世界後,餘諾回憶了一下, 確定了小靈之前說的有關於封印功能的漏洞一事的確存在,在上上個世界他就有所察覺了,之前這個感覺一閃而逝沒深入想過。而上個世界也曾和小靈談過,證實了的確有漏洞存在,現在細細回想,他對自己曾經曆過的任務世界還是有印象的。
但有一點,留下的劇情記憶並非是他參與的那一份劇情, 而是原本的劇情。他記得的也就他代替了男主以及原本劇情的大概內容,至於他代替主角後具體做過什麽又認識了誰, 卻是不記得了。
既然這樣就更加無所謂了,就當是存著一本奇葩小說大綱不去管他就是了。
確定了這個漏洞真的對自己沒什麽妨礙後, 餘諾開始關注起眼前。不出意外這又是一個奇葩的劇情世界, 這個世界的設定是未來人類進入了星際機甲時代,全民敵人是傳說中的蟲族, 人類的性別也突破了地球上的男女兩大類而走向了男女abo六大種類。是的,就是那個abo。
所幸,這個世界的abo設定中人類除了女a外並未都有兩套生/殖器官, abo的數量也沒有相差大到造成病態現象的地步,不過a和o卻有發情期!!!
根據這個世界的男主給的記憶來看,這個世界的ao在發情期堪稱野獸, 是真的沒有一點人性的那種,不管何時何地都隻知道□□。也因為這個特點,這個世界的a無論男女都是種馬,無論婚前還是婚後,隻有少數例外。這些人的借口還說的十分好聽,因為他們有發情期不受自控嘛。
——像野獸那樣不受自控的發情還洋洋得意,餘諾不得不說他被這種調論給惡心到了,尤其是在抑製劑存在的前提下還放任這種□□,餘諾就更惡心了。
而和a一樣會發情的o,情況則要好一些,潔身自好的會自備抑製劑,算好自己的發情期然後給自己來一針。而觀念比較開放一些的也一般在有了明確認定的伴侶後就不會再和其他人有染。用abo設定來講就是隻要被深度標記後,o發情的對象就隻有一人了。
這種調論餘諾仍舊不喜歡但卻不會多加評論,畢竟國情如此。
在餘諾看來最正常的就是beta了,無論男女都和正常人沒什麽兩樣,除了男男和女女在一起也能懷孕生子之外。不過這一點對同□□人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而且孕育子嗣也著實算不上什麽奇葩,所以他才說第二種類和正常人類沒什麽兩樣。
而男主苗容,正是一個男性beta。或者說,一開始是個男性beta。但後來因為被一個位高權重的男性alpha看上,而被迫參與了非法變性手術,從beta變成了omega。而劇情,正是從那個男性alpha對苗容說是一見鍾情實則見色起意開始的。
苗容在幸福的家庭中長大的,他父母雙全爺爺奶奶也都在世,還有一個比他小一歲的妹妹,他們就是那種典型的beta家族,一家人都是beta。
一般來說,beta心靈手巧動手力強,但在體質和容貌上都是比不過其他兩種人類的:比不過alpha的英俊,也比不過omega柔美。
可苗容不一樣,他就像是他一堆鴨子中的一隻白天鵝,自小就相貌精致的像是人為製造的娃娃一般,膚若凝脂麵容姣好,遠勝於許多omega,卻又比omega多出了幾分英氣和爽利,令人眼前一亮。除此之外苗容在機甲製造方麵天賦也很不錯,假以時日定會成長為一個優秀的機甲製造師。
也是因此,苗容從小開始就有許多追求者,可苗容對這些追求者從來都是幹脆利落的拒絕的,因為在他看來現階段根本不是談戀愛的時候,學習為重,而後也需先立業再談成家。
如果他隻是個普通的beta,那長得再好看,隻要他不作那肯定也能生活的順風順水。等再長幾歲,說不定還會因為天賦被某一位機甲製造大師給看上收為弟子,到那時縱使大放光彩遭人覬覦也沒人敢輕易動他。
可惜,苗容他是男主,被劇情君給盯上了。於是,在苗容十八歲剛上大學的那一年,被開學日送弟弟來上學的alpha少校看上了。這位alpha少校家世顯赫向來霸道風流最喜美人,在看到苗容的瞬間就驚為天人對苗容一見鍾情了。
當然,這一見鍾情是alpha少校也就是劇情屬意的苗容的命定之人赫伯特·米爾恩自詡的,實則就是看上了苗容的臉,從而就對苗容展開了追求。一邊擺出了真愛的嘴臉一邊又嫌棄苗容為什麽隻是beta不是omega,以他的家世和未來的地位,家族是肯定不會讓他和一個平庸的beta結婚的。
說白了,赫伯特·米爾恩就是想包養個沒名沒分還要心甘情願的情人:你看,我是愛你的啊,我也想給你名分啊,可我的家族不允許我們在一起,我也沒辦法啊。
可事業心終於愛情的苗容會答應嗎?自然不會了。就算苗容也並不一定真的要等事業有成後才戀愛,但從小聽著爺爺奶奶和父親母親愛情故事長大的他心中對愛情唯一的憧憬都給了一句話: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可赫伯特·米爾恩顯然不是那個有心人。
但對於有些人尤其是從沒被拒絕過的沙文主義而言,他們是聽不懂拒絕的,反而會因此越發上心,赫伯特就是其中之一。在被苗容拒絕後,赫伯特愈發糾纏起來,也覺得對苗容的愛越發火熱,恨不得馬上抱著苗容翻雲覆雨共赴巫山。
被赫伯特糾纏的苗容很煩惱,他甚至想采取非常手段來禁止赫伯特靠近自己百米之內,但這種心思最後還是礙於赫伯特的家世而熄滅了。苗容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天真孩子,以為單靠法律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公正。
所以他隻能忍耐。
然而這種忍耐落在赫伯特眼裏卻成了苗容對他也有意的證據,堂而皇之的將苗容對他的無數次拒絕無視了。於是郎有情妾有意,為什麽苗容還是不肯和他好?赫伯特想啊想,終於有一天靈光一閃,想到了緣由。那就是因為苗容不甘於隻當他的情人,而是想要光明正大的成為他的妻子。
雖然赫伯特覺得苗容心思太大,但介於他對苗容的寵愛勝於其他人,那娶了也無妨,就算是他對苗容的小小縱容吧。可問題是,苗容隻是beta,家族肯定不會同意的啊。左右為難的赫伯特不禁想到:如果有辦法把苗容變成omega就好了。
就在這時,如同上天聽到了他的心願一樣,赫伯特竟然發現了暗星上有個地下研究所對人造alpha和omega這一類課題研究十分深入,其中就有一點是將beta轉成omega,已頗具成果。轉化而成的omega和真正的omega一樣,體質柔軟會發·情還能夠被標記。隻是生育率仍舊和beta不高,而且alpha與之結合生不出alpha和omega,隻可能是beta。
這也是這個研究成果之中最大的缺陷,但這個缺陷對赫伯特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麽問題。生不出alpha和omega?這沒事,到時候他隻要找個omega結合讓之懷孕,同時讓苗容假裝懷孕。等omega生下孩子後將孩子抱回來對外說是苗容生的不就好了?
於是現在剩下的唯一問題就是,怎麽樣才能夠讓苗容的過去給抹消掉。畢竟苗容是beta這件事隻能成為一件秘密,而保守秘密的最佳人選……隻有死人。
之後的劇情就進入了讓苗容瞋目切齒的階段。他在學校被人綁架,光腦被剝奪,之後被強行改造成了omega,然後就成為了赫伯特的禁俘,被赫伯特強行標記,日日行那不軌之事。
被人強迫自此,苗容本就憤恨絕望至極,卻在這時他得到了苗家出車禍一家身亡的消息,這無疑是雪上加霜,讓苗容差點絕望的瘋掉。
當然了,赫伯特還不會笨到將這出車禍是自己做的這種事情告訴苗容,他隻是將之說成是意外。可苗容並不是傻子,相反他還很聰明,所以在之後赫伯特將苗容這個名字抹消重新起了個名字做了身份證件這件事後,理應很輕易就察覺的出其中的關聯。
但苗容沒有發現,他就像是突然間成了傻子一樣,明明赫伯特露出了許多破綻他硬是看不到,輕而易舉的讓赫伯特得逞移情將之當做唯一的依靠,還對赫伯特讓他新生這件事而心懷感激。漸漸地,被睡著睡著,苗容就愛上了赫伯特。
一年後,苗容已經將苗家的意外完完全全拋之腦後,帶著他那個被赫伯特改的新名字和omega的身份嫁給了赫伯特。兩年後,赫伯特按照之前的計劃,將他外麵養著的omega的孩子抱了回家,對外宣布這是他和苗容的孩子,苗容也對這個孩子視如己出。又一年後,赫伯特又抱回了一個孩子。之後五年之中,赫伯特算好了時間總共抱回家三個孩子,加上之前兩個,總共五個孩子。
於是,一家七口幸福歡樂的生活在了一起。
——end
餘諾:……
[小靈,確定這不是無腦小黃蚊嗎?]
小靈沉默了片刻,才略帶糾結的回答到:[……大概是。]阿諾是怎麽知道小黃蚊的?難道……是有經驗嗎?小靈表示很不開心,但它還是舍不得對阿諾表示它的不開心。
完全沒體會到小靈糾結之下的不開心的餘諾一聲感慨:[你也覺得是吧?這根本就是一篇沒有劇情的純□□啊。]當初他聽同宿舍的人提過這種小說,被他們譽為‘精神糧食’,還被推薦一起看過。隻是他毫無興趣,隻聽聽就覺得沒有半點兒看的興趣。
[奇葩世界奇葩多,我們正常人完全無法理解他們的思維。]
先不說其他,就單單說赫伯特和苗容之間所謂的愛情吧,除了圈圈叉叉還是圈圈叉叉。按照苗容正主的記憶來看,被囚禁之後,溫情的話沒幾句,赫伯特幾乎每天一見麵就是對苗容圈圈叉叉,還用各種各樣的姿勢,簡直可以編成一部龍陽秘籍一千零一式了。他在這其中完全感覺不到赫伯特所謂的愛意,隻覺得赫伯特是將苗容當成了傳說中的肉[嗶——]器。
原諒他說的那麽粗俗不堪,但就赫伯特那種一邊說著侮辱性的話一邊還因為苗容的抗拒而做出一係列帶有侮辱性的懲罰,其中甚至還有如果苗容不聽話就要叫一幫好兄弟來一起上他這種威脅。
從苗容那因為憤怒到極限而一定混亂的記憶之中,他還看到赫伯特曾經多次讓苗容帶著狗項圈到隨時都可能有人經過的野外讓苗容爬著求他艸。其中還有好幾次真的被人看到了,赫伯特也不阻止,當著他人起哄和叫好聲就行那事,簡直和那牲畜□□無異。其他還有好些類似的情況,都是赫伯特以懲罰苗容不乖之名行那極盡侮辱之事。
這也叫愛?別侮辱愛這個字了好麽?它還是個孩子,請放過它吧!
而他之所以懷疑這是小黃蚊,其重要原因就是劇情之中除去一開始赫伯特‘追求’苗容比較具體外,其餘事情就跟被按了快進鍵一樣一言帶過,剩下的都是赫伯特具體如何圈叉苗容的過程。
啪!
餘諾右手握拳擊在左手掌心,一臉‘有了。’的表情:[小靈,我想到這個世界該如何對付赫伯特了,讓他嚐一嚐苗容經受過的事情如何?我記得這赫伯特是個萬人迷,不僅僅是眾多b和o喜歡他,還有a吧?其中有個女性alpha曾經還試圖強上,不過失敗了?]
如果換做其他人,強上這種事情絕對是他難以容忍的,但當這個詞和赫伯特放在一塊兒,他就非常期待了。世間最痛苦的複仇,莫過於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什麽?這樣做你就變成和你最討厭的人一樣的人了?嗬嗬噠,不報仇難道你還要選擇原諒他嗎?你這是要升天不成?
瞬間融入苗容這一角色之中,餘諾十分積極的開始策劃赫伯特的一千零一種死法,並興致勃勃的和小靈討論起來:[等他變成omega嚐過原主嚐過的苦楚後,再讓和苗家人一樣出個車禍而死?不行,這太便宜他了,那要不索性讓他死在床上精盡人亡?這對一個男人而言應該是最沒有尊嚴的死法了吧?可我還是覺得不夠。你說苗容招誰惹誰了啊,就因為被那□□的看上就被迫變性,這還不算,苗家也因此被弄死。到最後結婚了,赫伯特照樣小三情人一堆,還美其名曰為了苗容好?最惡心的是,這一切的前提還是建立在苗容非自主的情況下的,劇情這種東西果然就該被直接當垃圾清空掉!]
小靈自然是餘諾說一句就應一聲‘是’,要不就是‘好’‘對’。總之一副阿諾說什麽就是什麽唯餘諾馬首是瞻的樣子,半點兒都不帶猶豫。
等餘諾同仇敵愾過後,才有心思看一下劇情進行到哪兒了。還好,現在隻到赫伯特第一次見到苗容那一天,而且此時赫伯特還沒見到苗容。劇情中赫伯特之所以會看到苗容,是因為苗容迷了路不小心走到了大二也就是赫伯特弟弟所在年級的地盤,這才倒了血黴被赫伯特撞上。而現在,他正在迷路的途中,再往前走五百米往左邊拐個彎再走大約一千米,就能見到赫伯特了。
於是,融入角色成功後的餘諾版苗容果斷抬腿向後轉,然後馬不停蹄的用上最快的速度撤了,因為想要遠離赫伯特這個病毒源的心思太強烈,以至於苗容不自覺的竟運轉起了紫霄訣,嗖的一下走的跟飛起似得。
然後——
砰!
走路不看路的苗容因為飛的太快來不及刹車,悲劇的直直撞進了某個突然從拐彎處冒出來的男人懷中。苗容的第一個反應是鼻子好疼,第二個反應是男人胸口太硬,第三個反應就是捂著鼻子猛抬頭盯著人家臉蛋看,等確定他撞到的不是渣渣赫伯特之後,才放鬆的籲了口氣。
——瑪德那渣渣太惡心了就算隻是撞到都讓他難以忍受!
苗容的第四個反應,則是快速往後退開好幾步,等離開男人約有兩米才停住腳步,揉了揉被撞紅的鼻子,然後神色嚴肅的對對方道歉:“對不起,是我走太快撞到了你,你沒事吧?”
這應該是個警戒心很強也很不喜歡被人靠太近的人,雖然隻有一瞬間,但在他撞上去時他還是很明顯的感應到了來自男人的冷冰冰的排斥感,甚至帶著一點殺意。從直覺來看,他覺得這男人其實應該來得及躲開自己的,但不知為何男人竟沒躲開。
別說苗容不明白了,就連男人本身也不是很明白自己的反應。今日他來這裏的事情隻有幾個人知道,走的地方又是比較偏僻的地方,本不應該被人撞見的。現在卻突然冒出一個人直直撞上了他,怎麽看都像是陰謀,他自然第一時間就閃身準備躲開了。
可不知道為何,在閃身前一瞬他突然間就猶豫了,就這麽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任由對方撞進了他懷中。對於他而言這種撞擊力度根本算不得什麽,所以比起撞擊帶來的疼痛感,另一種特別而陌生的感覺更為明晰,那是一種帶著點兒說不清的酥麻,好似心髒都有點癢,給他一種那一撞連他心髒都被撞到了的錯覺。
這種感覺他還是第一次,所以直到對方已經退出了自己的懷抱,他還是愣愣的沉浸在這股感覺之中,沒有絲毫動彈,就好像一根木樁子一樣,又呆又楞。然後,他就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暖暖的甜甜的讓他整個人都歡欣鼓舞起來,似在瞬間春暖花開。
“對不起,是我走太快撞到了你,你沒事吧?”
沒事!就這麽一點力度跟撓癢癢似得他怎麽可能有事?——男人望著眼前身形嬌小容貌漂亮的男孩連呼吸都放緩了,就擔心自己稍微放一點兒氣勢就把人給嚇壞,然後掀起了唇角,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很和善很溫和的笑容。
“你別擔心,我沒事,這件事也不是你的錯,是我拐彎太急了才會撞上你的。”
苗容眨了眨眼睛,雖然他不懂為什麽這個男人前一刻還氣場強大的跟浴血戰場的殺神一般讓人呼吸一窒下一刻就露出了跟大狗狗似得傻兮兮的笑容,但這並不妨礙他將男人歸類為黑臉好人。既然是好人,那索性問個路吧,早點離開這裏早點放心,省的到時候劇情君不甘心還要出來作妖。
“你好,我是今年的新生,我本來想去一年級的宿舍區但是我迷路了。如果方便的話,能請你告訴我怎麽才能去一年級的宿舍區嗎?或者告訴我怎麽離開這裏就好。謝謝了。”
原來是新生,怪不得看著這麽小,看著好像他一把就能把人抱在臂彎,就跟他大哥抱他三歲的侄女一個模樣!
隻是試著想了一下自己將這人抱在臂彎的畫麵,男人心頭就冒出一股莫名的火熱,這股火熱一路蔓延,將雙眼都燒的不止亮了一個度。
“你是今年的新生?真巧,你我算是你學長了,我是這個學校畢業的,我叫嚴正,嚴肅的嚴正直的正。”
原來不止是個黑臉好人,還是個自然熟。
在心底下了個定論後,苗容也如男人所願開口叫了一聲嚴學長,然後稍作停頓後,也報上了名字:“嚴學長你好,我叫苗容,小禾苗的苗,容貌的容,機甲製造係新生。”
“你叫苗容嗎?苗苗苗兒小苗、容容容兒小容,名字真好聽,無論怎麽叫都好聽!”
別誤會,這般輕佻的話語並非出自嚴正之口,而是出自被苗容打從心底厭惡到恨不得對方死個七八百遍的赫伯特。當這聲音一響起,苗容的臉色就刷的一下子黑了,和他一同黑臉的還有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