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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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事情,許南南現在也不敢立刻就去拿那些東西, 準備等風聲過了再去。免得到時候被人抓個人贓俱獲的。
兩人吃了飯, 就去招待所找了兩個單間。
走到門口的時候,林青柏拉著她, “就在隔壁,要是怕了就敲牆壁。”
許南南知道他這是擔心她被白天的事情嚇得睡不著呢。
她點點頭, “我膽子沒那麽小。”
林青柏笑著歎氣,給她整理了頭發, “去休息吧。”
許南南嗯, 一聲, 一步三回頭的往自己房間走。回了房間裏,她才渾身虛脫的往床上躺下。
之前被人抓的時候, 她雖然緊張,但是真的沒多害怕。也許下意識的, 她就對林青柏有信心。可事後想起來,心裏卻還是砰砰砰的直跳。
如果沒有林青柏怎麽辦。或者林青柏也沒辦法的時候,她怎麽辦?
現在還沒到後來, 還不是牛鬼蛇神當道的時候,林青柏能救她一次,還能救她第二次嗎?她一直以為自己當個小人物,趁著那年月還沒來的時候,撿撿漏,賺點錢,順便保存一些文物, 也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好了。
那個男人今天對她那樣,意圖已經十分明顯了,就算沒有魏小東這事兒,也會有其他的理由抓她。
未來那些年月……該怎麽辦?
許南南閉眼進入淘寶店。
這是她唯一的依仗。怎麽運用才能保護好自己,又能改變現狀呢。
晚上沒睡好,早上也睡不夠,等林青柏來叫她的時候,她才醒了過來。開門看到穿著整齊的林青柏,“天亮了?”
看著她這沒睡好的樣子,林青柏就心疼,“亮了,你再去睡一會也行,我去軍區那邊找章磊。”
許南南搖頭,“不睡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把臉就出來。”這種時候,她就是再困也睡不安穩。
說完關上門就去穿衣服,梳頭發。出來又跑水房那邊的水龍頭漱口洗臉。林青柏給她拿出一盒雪花膏擦臉。
許南南驚訝道,“你還帶這個在身上?”林青柏看著也不像是這種愛形象的人啊。
“昨天找招待所的人拿的。這麽冷的天,不擦這個,回頭你這皮膚得裂了。”就知道這丫頭迷迷糊糊的,肯定沒帶這些東西,他不準備,回頭她就得受罪了。
許南南笑眯眯的接過來往臉上抹,手上還有多餘的,墊著腳就往林青柏的臉上抹。他的皮膚粗,摸上去感覺就是不一樣。
林青柏被她抹的額頭都發熱了,將她的手抓了下來,“現在去吃飯,待會去軍區那邊找章磊一趟,然後咱們就回南江去。礦上那邊也不用擔心,我剛剛已經去打了電話回去了,你們礦長知道這事兒。”
許南南點頭,然後拉著林青柏的袖子,仰著腦袋歎氣,“林哥,你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我以後要是變懶了,都依賴你怎麽辦?”
她可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把自己的生活交給另外一個人安排。以前什麽事情都隻能親力親為,冷不丁的別人都給她安排好了。舒服是舒服,可就是覺得擔心。擔心有一天,這人不見了怎麽辦。她養成了這樣的習慣,會不會改不過來了。
“依賴我有什麽不好?南南,你還小,是個女孩子,依賴別人是很正常的事情。”林青柏想起她之前有親人卻沒人可依靠的狀況,摸了摸她的臉頰,“要學會依靠我。有難處要和我說,又不懂的可以問我。就像昨天那樣,碰到麻煩了,知道讓人找我。”
許南南聽的心裏脹脹的。伸手緊緊的抓著林青柏的衣角。要不是這裏是人來人往的招待所,她一定要緊緊的抱住這個男人。
在附近的飯店裏吃了早飯,兩人就直接去省軍區。
越靠近省軍區那邊,遇到的穿軍裝的男人就更多了。都留著板寸頭,挺直了腰杆,身上的衣服穿的筆挺,看著就精神。這些才是真正的軍人啊,哪裏像昨天看到的……
“兄弟,弟妹,你們怎麽過來的這麽早啊,我還以為你們要多睡一會呢。”章磊從軍區裏出來,在門口看到兩人的時候,神色曖昧道。林青柏朝著他的肩膀揮了一拳頭,“正經點。”
“我也沒不正經啊。”章磊一臉老實樣,“我看是你腦袋裏想多 ,你以為我什麽意思呢。”
林青柏懶得和他較真,拍了拍他的肩膀,“去裏麵。”
“你不怕弟妹進去了,看到其他比你英俊的小夥子,嫌棄你?”
林青柏可不理他,拉著許南南往裏麵走。章磊看著兩人還手拉手,生怕走散了的樣子,心裏恍然大悟,難怪這哥們以前對那些什麽護士啊,文工團的都不喜歡,原來是喜歡這種味道啊。喜歡哥哥妹妹這種範兒。
帶著許南南,自然是不能去辦公室裏麵的。
章磊這職位不算低了,辦公室裏多少有些機密,就算是避嫌,一般人也不會跑裏麵去。
許南南除了之前的時候好奇一點,就沒多看了。老老實實的跟在林青柏的身邊走。
找了個待客室,關上門。跑了兩杯茶,章磊就對著林青柏拍桌子,“你昨天幹的事情,連我上麵的人都知道了。你說你膽子怎麽就那麽大啊,和那個姓高的還真的對上了。那個姓高的確實挺討人嫌的,可這當麵對上,他肯定得背地裏搞小動作。”
許南南在旁邊聽了這事兒,心裏頓時緊了,“林哥昨天怎麽了?”
“也沒幹什麽,就是真的掏槍要斃了那王八羔子。”
許南南嚇了一跳。她還沒見過林青柏的槍呢。還掏槍要斃了對方。
林青柏淡定道,“急什麽,我這不是沒動手嗎。就嚇唬一下。”
“也就你敢嚇唬,我們那些領導們隻要不惹在頭上,就不會惹這閑事。”
章磊小聲道,“我們都說,這是不是上麵想試探什麽。要不然也不會弄這麽個王八羔子過來啊。”
林青柏道,“差不多有這麽點意思。你們這邊身份比較敏感,低調點是應該的。我是地方上的,沒必要裝孫子。”
章磊附和的點頭,“和平時期,部隊裏誰敢弄點風吹草動的。唉,還不如去前線呢。咱們之前在的那部隊,現在還沒動。聽說老首長天天在辦公室裏罵娘,沒事就把那幫幹部們拉過去搞軍事演習。研究什麽戰術。還想著什麽時候帶兵打到島那邊去。就咱們這海軍設備,你說有可能嗎?”
許南南在邊上聽了,心裏想起了未來二十一世紀機每次軍演的時候亮出來的那些新式武器,再看看現在的現狀,心裏感慨不已。這位章凱同誌估摸著都不知道,未來國內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隻是還需要一段時間。度過最艱難的時期,從困難中走出來。一步一步的走向強大……
她出了會神,這邊兩男人已經換了個話題。
林青柏提出讓想讓章磊幫忙,招個人進來弄到後勤去,做臨時工也行。
章磊道,“這簡單,隻要政審沒問題就行。”
“就是昨天從那邊帶走的那個人。”
章磊一聽,頓時愣了,“這人和你什麽關係啊,你這麽護著。”他不用想就知道林青柏這麽安排的用意了。進了軍區裏麵,以後那姓高的再想抓人,也要掂量掂量。
“想做點好事不行?”林青柏一本正經道。
“行,你說行就行。臨時工倒是沒問題,回頭我去後勤那邊走動一下。反正他是省城本地人,這事兒難度不大。”
難得兄弟托他辦點事情,這事情他還是得幫著辦的。
事情說完了,林青柏就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了。“剛和你說的事情注意點,姓高的這邊盯著,要是有什麽動靜給我打電話。”
“記住了,”章磊看著他,又看著許南南,“對了,你們這什麽時候結婚呢,我好準備好喝喜酒啊。”
“等著吧。”林青柏難得笑了一下,拉著許南南往外走。
章磊搖頭歎氣的,送兩人出了軍區。
許南南跟著林青柏身邊走,走遠了才問道,“你怎麽安排魏小東進省軍區啊。”
她都沒想到林青柏會這麽安排。
林青柏道,“南南,你了解魏小東這個人嗎?”
許南南點頭,又搖頭,“覺得了解一點,後來覺得還是沒那麽了解。”她還真沒想到魏小東把好東西都偷偷的留下來了。雖然這事兒無可厚非,可到底讓她覺得有點兒受欺騙的感覺。
“他已經冒尖了,別人要是再想對你做點什麽,就會從他這邊下手。也許有一天他會意誌不堅定……任何事情防患於圍繞。”
許南南整個人一怔,她之前還真沒想到這一點。以為這事算是過去了。
聽林青柏這麽一說,還真是隱患。
林青柏捏了捏她的手,“別怕,我也就是防範而已。他之前被抓了沒說,應該是個很堅定的人。幫他一把,也許以後還能用得上。”
許南南點了點頭,就是覺得自己以前的眼界還是太小了。
從許家村出來,看到的也就是那一畝三分地。不管是許家村還是礦上,都是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等真的遇上大事了,她就看不見了。以後可要多學學,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回到南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許南南和林青柏回到家裏,兩老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隻聽礦上的同事說在省城辦公,倒是沒擔心受怕。
林青柏還得回武裝部去處理事情,和兩老說了一會兒話就走了。
許南南看了看時間,還早著,幹脆去了礦上那邊。她那天被帶走的時候那麽多人看著呢,得趕緊去礦上那邊說清楚。
這種時候,流言蜚語可是傳的挺快的。
果然,許南南才到礦門口,衛國兵看著她了,又驚又喜,跑過來打聽她在省城的事兒。
“衛叔,你也聽說了?這礦上傳的挺快的啊。”她昨天才出的事兒,今天就傳開了。真是低估了現在的傳播能力了。
“昨天大夥回來就聽了一些,礦長不讓瞎說。大家也沒咋說,可這種事怎麽可能管得住人家的嘴,這不,到中午的時候,都在談這事兒呢。”衛國兵擔心道,“你這回來了,是不是沒事了?”
許南南點頭,“嗯,都是誤會一場,昨天去了沒多久就回來了,隻是沒回來的車子了,就在那邊住了一晚上。“
“沒事就好,這樣的事情啊,可千萬別沾上。”衛國兵慶幸不已。
這樣事情他以前可沒少見啊,那些資本家,城郊的大地主,現在都被監視著呢,沒人生自由,子孫後代都抬不起頭。
“衛叔,我先進去了,還得去找領導們說說。”
“快去快去,趕緊說清楚。這事兒真是鬧心。”
進了礦上,有認識許南南的就開始對許南南指指點點的,還有些人甚至擔心好她走近了有問題,刻意離她遠一點兒。
雖然和這些人不熟悉,許南南心裏還是有些難受。
她歎了口氣,直接去了礦委辦公室。
辦公室的人倒是還和平常一樣,看到她來了,也就驚訝一下,朱芳滿臉驚喜,“南南,你沒事啦。礦長和咱說你沒事了,我們還以為他騙人的呢。”
“沒事,就是一場誤會,說清楚就沒事了。要真有事兒,我還能好好的回來?”許南南笑道。
其他人聽了,都替她鬆了一口氣。
高礦長和李成文聽到動靜,從辦公室裏出來,看到許南南了,都明顯的放鬆了,“沒事就好。以後可要謹慎點。”
許南南應了一聲,又道,“礦長,我剛剛從外麵回來,這路上好像挺多關於我的傳言。”
朱芳氣憤道,“都是些沒事幹的人,回來瞎叨叨。特別是那個許梅子。大部分都從她嘴裏傳的。”
那天去省城的人都和許南南關係不錯,就算出事了,人家也不會落井下石。而且高礦長還特意說過不讓瞎說的。回來後傳開了,還不是有一就有二的,起頭的就是許梅子。
礦委其他人的臉色都不大好。
這事兒關係到一個女同誌的名譽問題。往大了說,那是關係到政治身份的。
高礦長道,“小朱,你寫篇申明,給於南南同誌恢複名譽。”
“行,”她可早就想寫了。
李成文道,“礦上的工人也得管理一下,不能再讓他們這樣隨便說話。這是一次,以後要是再出現類似的事情,怕會給礦上招惹麻煩。”
一個礦上要是接二連三的出現思想有問題的工人,那礦領導也是討不了好的。
高礦長點頭,“這事情你處理就好。回頭在咱們和其他兩個副礦長碰頭,把礦上工人思想問題這塊抓一抓。找時間給他們宣傳一下。思想得進步,不能整天盯著閑事。”
看到礦上這邊有安排,許南南也沒再深究。
回到辦公室這邊,肖科長他們又是一陣詢問。這才算是把事情給說清楚了。
還沒下工,許玲突然跑辦公室來找她。
“姐,我聽衛叔說你回來了,就來看你。你沒事了吧。”許玲圓溜溜的眼睛盯著許南南看。
“沒事,本來就沒事。別人瞎說的。”
“我就知道沒事,那個許梅子就不是個好東西。”許玲現在連梅子姐都不叫了。
許南南覺得這小姑娘性格真是夠辣的,以後長大了,還不得上天呢。“行啦,你小模小樣的,別管大人的事情。好好念書就行。”
“咋不管了,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昨天就在家裏叨叨,說啥以後要和你保持距離。我都沒理她。之前還讓我勸你回去呢,出事了就讓保持距離。她真說得出口的。”
和李靜保持距離,許南南求之不得,“就讓她保持距離,我不稀罕。”
“可……可有人稀罕。”許玲突然悶悶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啊?”許南南不解的看著她。
許玲嘴巴動了動,猶猶豫豫的,“我之前放學的時候,碰到了幾次二姐,我看那個女人和她說啥。二姐也沒走,就站在那裏聽她說。”
聽到這話,許南南心裏微微的咯噔了一下。想起之前小滿幾次心事重重的。看來是和李靜有關係了。
說不清楚是什麽心情,有些微微的酸,但是也能理解。小滿是她們三個人中,和李靜兩口子接觸最少的了。因為接觸的少,就容易產生幻想。
“姐,你別生氣,回頭和二姐好好說。”許玲勸道。她心裏其實都有些生氣了,覺得二姐是叛徒。但是二姐對她好,每天都省著好吃送去給她吃。人還溫柔。她就不知道咋辦了。
許南南想開了,也覺得怎麽樣,“沒事,姐不生氣。”
每個人都有獨立的思想,她也不能左右別人。她頂多和小滿說一下許建生兩口子的事情,如果小滿還是堅持和許建生兩口子生活,她也沒辦法了。
此時放學的路上,小滿正被李靜攔著說話。
“我和你說話,你聽著沒呢。小滿啊,媽可是為你好。你姐現在遇上這樣的事情,以後誰和她有關係,都得遭殃。你現在還小,不懂,以後就知道這事情的嚴重了,媽就算舍不得她,那也得放棄。不能為了她一個人,放棄全家人,你說是不是?”
李靜在旁邊苦口婆心的勸著。心裏也是慶幸之前那丫頭沒回家。要不然這會子全家人都要被連累了。
她都搞不清楚這丫頭怎麽這麽大的膽子,竟然去和資本家在一塊兒呢。
小滿低著頭往前走,一句話沒說。
李靜跟在邊上說了半天,見她沒反應,直接拉住她,“我說你這孩子,怎麽就不吭一聲呢。媽和你說話呢,你就這個態度?”
小滿還是不懂,隻是肩膀不停的聳動。
李靜把她的腦袋往上麵抬了一下,頓時看到了小滿滿臉的淚水。驚得連忙收回手,“你,你這哭什麽啊?”
“你之前和我說,你疼我和我姐。說後悔了,想讓我們一家人好好相處……我,我還信了你的話。”小滿哭著抹眼淚。之前親媽找她幾次,說的她心裏都亂了。她有幾次都忍不住想勸她姐,原諒爸媽了。可就是說不出口。
她心中慶幸之前沒說……“你就是這麽疼我和我姐的。我姐出事了,你就要和她保持距離,還讓我和我姐保持距離。你有臉說疼我們。”
她早該明白的,疼孩子的親媽,怎麽會不管她和姐呢,怎麽會總是對小玲不好呢,又怎麽會總是為難她們姐妹呢。
啥後悔了,真後悔了,現在咋又要劃清距離。
李靜聽到小滿這話,心裏也慌了,這孩子都被她給說動了,咋又變了呢,“我哪裏不疼她了,我這也會為你和小玲好啊。”
“那以後我和小玲也出事了,你不照樣要和我們劃清距離嗎。你就是這樣的人,你自私自利,隻會想到你自己,以後你別找我了,我沒你這樣媽。沒有我姐,我早就死了。你還讓我和我姐劃清界限,我討厭你這樣的人!我恨你!”小滿喊了一聲,滿臉淚水的往家裏跑。
“恨我?”李靜呆呆的站著看她跑遠的背影。片刻後,她滿臉憤怒,“你們有什麽資格恨我。沒我還有你們?有什麽資格恨你們親媽。說我自私,你們才自私!不就是看我不是城裏人嗎,看我是出身不好嗎,我要是城裏戶口,是幹部,你們還不早跑過來喊我媽了。”
李靜氣呼呼的回了礦上,還沒到家呢,就聽工人議論,說南南那事情是誤會,人都好好的回來了,不存在任何問題。礦上已經發了通知了,讓大夥不要隨便造謠。
“誤會?咋又成誤會了。”李靜喃喃道。
許南南回到家裏的時候,小滿已經回了家裏了。
於奶奶擔心道,“回來的時候眼睛都紅彤彤的,估摸著是學校裏遇著委屈了,我問她,她也不說,就進屋裏去了。”
“奶,小姑娘上學,誰不受點委屈的。你就別擔心了。我去看看小滿去。”
她猜著是不是許玲說的那事兒。心裏微微的歎息。
安撫了於奶奶,她就進了房間裏,琢磨著怎麽和小滿表態。
剛進屋,趴在桌上的小滿就跑過來將她一把抱住。
“姐!”
“咋了?”許南南順手摟著她的胳膊。這孩子身體也長好了,都長到她的肩膀了。
小滿抱著她不撒手,“姐,對不起。”
聲音哽咽了。
“姐,不管出啥事,你都是我姐。別人說啥,我都不聽啦。”
許南南聞言,覺得自己之前琢磨的事情可以不用說了。她笑著拍小滿的背,“行了,姐知道了。甭管什麽事情,都過去了。也別讓奶奶擔心。”
許小滿這才從她懷裏出來,抿著嘴點頭,“嗯。我出去和奶說。”
“去吧。”許南南笑道,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也不問發生什麽。
也不知道小滿說了什麽,外麵很快傳來於奶奶的笑聲,“多大點事兒啊,考不好也沒關係,哭啥啊。可別哭了。”
“奶,我不哭了,再也不哭了。”
因為礦委這邊發出的公告,礦上關於許南南的事情倒是慢慢的平息了。就算偶爾有些多事的人議論兩句,許南南也沒理會。畢竟哪裏都有不嫌事大的人。
不過隨著許南南這事兒平息,關於許梅子的消息又傳出來了。
上次許梅子去省裏參加表演,估摸著是被省城某個單位的男同誌給看中了。人家開始給許梅子寫信了。
信是從門衛室傳來的。第一封還好說。可這每天一封,那就有問題了。這種去參加表演,被男同誌看中的事情也不少,以前礦上也有過這樣的例子。可關鍵是許梅子那是有對象的啊。聽說都要和她對象結婚了。
這事兒還在傳呢,吳劍就突然宣布要和許梅子解除對象關係。說許梅子水性楊花,和他處對象,還和別的男青年攀扯不清,還不知道兩人是不是幹淨的。
吳劍動作也快,這邊說了解除關係,轉身就和工會劉大姐家的侄女劉大妞領證結婚了。動作快的連喜酒都沒辦,就直接住一塊過日子了。許南南辦公室還吃到了他們的喜糖。
他的喜糖,許南南可吃不下去,全都給了柳大姐家的孩子吃。
柳大姐高興的不得了,中午吃飯還拉著許南南一塊兒,路上也八卦著這事兒,“這女同誌也傻,那個信你不拿,不就行了?還每天都去拿,我看她也不冤枉,估摸著也是想去省城呢。”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