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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雙眉心攢得極緊，就像是被困在了什麽地方一樣。

    淩芸紫眸急凜。

    她焦急地往容君白那邊走去。

    上官詩音的身影一瞬間掠到她的眼前，淡然開口：“別白費力氣，這次是我親自設的五行陣，誰也破不了。”

    “上官詩音，你現在是連掩飾都不想？”淩芸目光如刀劍，“你想對他做什麽？”

    上官詩音那雙被黑氣浸染的眼睛笑得彎成了月牙狀。

    “不想他受苦，就乖乖地待在這裏。”她見目的達成，也不再繼續待在這裏。

    這個五行陣本來是為了淩夜辰準備，他對她的殘忍，她要他親自在一個無人問津的世界裏，獨自響起。

    讓他體會到她這些年來的錐心之痛是如何來的。

    隻是沒想到，會將容君白困在裏麵，不過對於她來說，這也是一個收獲。

    因為無論是誰在那裏麵，都會想起他近幾世以來的所有情感。

    淩芸站在五行陣外，看著容君白在裏麵從一開始急切地想要走出來，到現在的平靜以待。

    她默默地站在外麵，沒有想過要為他解開這個陣。

    因為，上官詩音的陣形一旦形成，她都會附加一個，破陣便傷人的習慣。

    ……

    淩芸回到穆清身邊時，穆清不再吐血，隻是臉色還是蒼白得不行。

    “她怎麽樣？”

    淩芸問一旁的醫生。

    醫生深深歎了一口氣：“我也隻能暫時緩步穆清小姐的傷，其它的，無能為力。”

    老醫生因為自己不能救活一條生命，臉色有些差。

    他站起來，非常抱歉地微微彎腰，離開。

    “電話給我。”淩芸衝站在一旁的林影說道。

    林影沒有搭理她，而是接著說之前的話題。

    “穆清，就是夏芸。”

    猝不及防之下聽到這個消息。

    淩芸的腳步朝後趔趄了一下。

    什麽？

    穆清就是夏芸？

    穆清就是夏芸？

    穆清就是夏芸……淩芸終於從這個震驚的真相中回過神來。

    “所以，你是明白我為什麽會將穆清留下來了吧？”林影說到這話時，一向被黑氣纏綿的眼睛，此時宛如最澄澈的夜空，閃著盈盈的星芒。

    夏芸在六年前就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上一次，又為了她的自由，甘願待在林影的身邊，而如今，夏芸又為她擋住了致命的一擊。

    她對夏芸……滿滿的愧疚。

    雖然，夏芸那時候提出第四個關於婚姻的要求，是上官詩音授予，但她用了夏芸的身體，確實是默認了夏芸的要求，卻沒有做到夏芸的第三個願望。

    是她愧對她。

    “林影，你知道當初夏芸願意讓我重生之時提出了幾個要求嗎？”淩芸突然想將夏芸所有的付出講出來。

    “她曾經拜托我，要好好照顧你，是我沒有做到。但林影，你既然知道穆清就是夏芸，為什麽自私地讓她留在這個如豺狼一樣的國家？”

    林影聽了這話，眼底掠過重重暗影。

    他望著遠處的雪花，像似陷入了回憶中，又像是什麽都沒想。

    他久久凝視著遠方，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好一會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