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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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小姑父被張誌強揪著問,看對方說話理直氣壯的, 也有些懷疑顧奶奶之前的猜測, 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 打也打了, 心裏再虛也要硬著頭皮:“事情不是明擺著嘛, 你都有人家屋的鑰匙了, 進進出出這麽隨意,不是她姘/頭是什麽。”

    “人家屋?”張誌強心裏隱隱有了猜測。難道麵前的三人是勇軍大哥的家人?

    不可能啊,每次聽勇軍大哥提起他母親都是賢惠能幹, 說他妹妹是乖巧可人,現在這不分青紅皂白就撓人的樣,賢惠在哪?乖巧在哪?說是潑婦還差不多!也不知道自己臉上被抓了幾下,有破相沒。

    這時,圍觀的人裏又有人出聲了。

    剛才場麵鬧哄哄的,大家也沒看清,現在打鬥停止,仔細端詳下, 終於想起來了:“這不是耿霜泠的婆婆和小姑子嘛,你們還記得吧,就上次來鬧過那個。”

    “對對,是他們,來搶電視那個。”在場其他幾個人也紛紛附和。

    自己的猜測竟然是真的!

    聽大家的口氣,今天莫名其妙挨頓打還不算是誤會,人家根本就是撒潑找事成習慣了, 隨便找個由頭就能給人頭上扣帽子。

    顧勇軍那麽一個正直到死板的人竟然會有這樣的媽媽與妹妹,張誌強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也不知道嫂子平時都是怎麽麵對這樣的婆婆與小姑的。

    按理,無故打人是可以送派出所的,可牽涉到顧勇軍,耿霜泠對自己也是有恩,那怎麽處理這三人就成了問題。

    對方現在還梗著脖子在罵人呢,先把事情講清楚吧。

    張誌強道:“正好大家都在,給我做個證。這屋裏原先住的是耿霜泠,但她已經搬走了,我是後住進來的,她是我戰友顧勇軍的妻子,我們兩可沒一點逾矩的地方啊。”

    眾人連聲說:“作證應該的。耿霜泠搬了你才住進來的,而且你還成天忙得不見人。你們不會有什麽的。”

    有幾個油腔滑調喜歡看熱鬧的也說:“你們有沒有什麽我們是不知道啦,不過我們確實沒看見就是了。”

    這話叫人聽著不舒服,不過好歹也沒說更過分的,張誌強就當沒聽出其他意思了。放開顧小姑父對三人道:“你們都聽見了吧,隨便壞人名聲可是要坐牢的。”

    顧奶奶氣呼呼地說:“我管教自己兒媳婦坐什麽牢!你那麽幫她說話,你還敢說你們沒什麽!”

    和這種人根本就說不清。

    張誌強也不和她糾纏了,直接對大家說:“耿霜泠的為人大家應該知道,她的丈夫顧勇軍是我的戰友,我剛回來找不到房子,是他特意交代嫂子給我安排的住處,今天顧家人不分青紅皂白就來誣陷,為的什麽想必大夥兒比我要清楚,我知道你們都是能分得清是非黑白的,將來要是有什麽話傳出來也請幫忙做個證,我這裏先謝謝大家了。”

    幾句話說得幹脆又體麵。

    眾人也不理顧家人在一旁罵罵咧咧,紛紛回應:“應該的,應該的。耿霜泠人好著呢,是這兩婆娘不好。”人家都說了,我們是分得清是非黑白的,要是不作證,不就成了好壞不分了?

    顧奶奶那個氣啊,想她辛辛苦苦維持自己的好形象,結果上次一個不注意被死丫頭戳穿了,搞得現在還要挨人笑話。

    張誌強又對三人說:“顧家嬸子,你也聽到了,耿霜泠行事可是端端正正的。她是你的兒媳婦,你隨便往她身上潑髒水,損失的可不止她一個人的臉麵,還有你兒子和你自己一家的臉。今天你們做的事,看在勇軍大哥的麵上,我也不追求究了,你們走吧。”

    走?又要白跑一趟可不行。顧小姑說:“你們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啊,你們都是一夥的,還作證,誰信啊!”

    顧奶奶更是幹脆賴地上不起來了:“哎呦喂,還說是我兒子的戰友呢,我老太婆辛辛苦苦過來,又累又餓,就把人趕走,良心都狗吃了啊!”

    這下張誌強的臉再也掛不住了。

    這都什麽人啊,是不是還要把你供起來啊,有完沒完了。

    張誌強不是隨便能吃虧的性格,更不是顧勇軍。他又不是人家兒子,誰吃這一套啊。

    換成別人對著個長輩級老人可能還遷就一下,對於張誌強,他十幾歲就離了爹媽,部隊裏講究的是一切按規矩辦事,最見不得的就是蠻不講理、撒潑耍橫。現在也不是過去那種被人誣陷就嚇得半死的日子了。不走是吧,那你就繼續賴地上吧。

    好在剛才那一陣打鬥都是在門口,張誌強直接走過去把門一關,推上自行車就走了。

    “愛走不走,我看你能在地上躺多久。”

    見張誌強真的走了,顧奶奶更氣了。反正也裝不下去了,破罐子破摔,什麽形象都不要了,破口大罵起來。

    圍觀的人雖然覺得這幾人在自家旁邊吵吵嚷嚷有點煩人,也隻能不去管他們。

    要說人與人的區別也就在這了,見個老太婆這麽撒潑耍賴的,有些人選擇關門回屋,也有一些好事的選擇站一旁指指點點等著看後續。

    這年頭娛樂少,難得見到個樂子,可比看戲精彩多了。

    顧奶奶罵了一會發現是白費力氣,也就停了。她想想還是不甘心,就問周圍的人耿霜泠搬去哪了。

    聽到這話也能猜到顧奶奶是想過去繼續找麻煩呢,要是一般人,念著耿霜泠之前的好也會主動幫忙隱瞞,但現在在場那幾個屬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嘴上別說把門了,巴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倒出來才開心。

    可惜,耿霜泠當初考慮到自己是搬到大院裏去,那邊住的都不是一般人,讓人傳來傳去誰知道會說成什麽樣,所以就沒說,有人問起也隻是含糊過去了。

    大院位置偏僻,她隻要別天天在門口晃,除非特意跟蹤,一般情況下也不是那麽容易暴露的。

    長久來說當然不可能永遠瞞著,好歹能拖一時是一時。時間長了,旁人的潛意識裏也就不會覺得有什麽了。

    顧奶奶鬧了這麽一通,好處沒得到不說,連個有用的消息也沒有,現在是大夏天,她也沒了什麽精神,最後隻能悻悻地回去了。

    張誌強在外麵飯店吃了碗麵,心情也好了點,想想顧奶奶的事,覺得還是應該和耿霜泠說一聲,起碼給她提個醒,免得到時候萬一顧奶奶堵上門去,沒了準備會落了下風。

    至於顧勇軍那,一開始想著是不是寫封信去把今天的見聞說一下,怕他受到家人的蒙蔽。後來一思量,又把這念頭給掐了。

    怎麽說都是人家的家事,自己哪有摻合的資格。再說了,畢竟是人家老娘親妹,你讓人家相信誰?

    顧勇軍在外當兵十來年,想來家裏的情況是不清楚的,等以後回來,接觸多了也就好了,自己何必去當這惡人。

    還有他們扣在自己頭上的那頂“通/奸”的帽子,雖然是子虛烏有,但真要寫那麽一封信就有瓜田李下之嫌了,還是算了吧。

    下午耿霜泠下班去找張小英核對賬目的時候,張誌強就過去把事情和她說了。耿霜泠聽完又是羞愧又是氣憤,連聲說對不起,都是自己家連累了張誌強的名聲。

    張誌強道:“說連累不至於,事情說清楚就好了,主要是你,別讓勇軍大哥誤會就好。都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如果不方便,我還是另找地方吧。”聽這意思,是為了避嫌,連工作都不幹了。

    “不用不用。”耿霜泠連忙道,“是我們家的事給你添麻煩了。都怪我之前沒和你交代清楚。我不是故意瞞你,是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你看勇軍他媽那個樣子,她要是知道我在做生意,我就更沒有寧日了,讓你做個擋箭牌,是我對不住你。你要是肯幫我,我感激不盡。你要是覺得這是個麻煩,那我也是不好硬留下你了。”

    這番話說出來,張誌強就不好意思再提走人了。他這時候已經通過別人的閑話了解了顧家老娘和小姑的為人。

    別說顧家夫妻當初幫了自己,就是沒有,看在顧勇軍的份上,也要看顧著點對方啊。現在隻是讓自己擔下這樁生意的名頭,於自己是利大於弊,再不答應就顯得小氣了。

    既然說開了,那就再說清楚一些。

    “嫂子這麽信任我,那我就不走了。顧大媽要是問生意的事,我就說生意是我的,你隻是因為勇軍大哥的托付才來幫我。我們再立個字據,說明實際情況,資產的擁有者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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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這件事還一直在耿霜泠心裏梗著。

    顧奶奶是越來越過分了,那樣的話都能說得出口,今天是恰巧搬家避了過去,下回呢?媽媽說得對,對於這個婆婆,自己還是必須想一個徹底解決的辦法。

    回到家,耿霜泠沒有把事情告訴秦振國夫妻,還是顧毓錚看媽媽神色不對,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問了出來。

    耿霜泠在秦家,仍舊是和顧毓錚住一個屋,一個是女兒還小,擔心晚上獨自一人萬一有點什麽事,另一個是不好意思再讓趙靜雲單獨準備一個房間。

    顧毓錚對此也沒什麽異議。睡一起正好可以和還是年輕的媽媽多親近親近,重生前可早就沒這福利了。況且,接觸的時間越多,自己對媽媽的影響力就會越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這文的爸爸再不出來,要成渣男了……

    八十年代的男人,特別是軍人,和現在的男人標準是不一樣的,後文會講到。

    另外章節名看著太不整齊了,決定從本章開始不寫名字了(喂,別給自己的起名廢找借口啊)。

    本作者也很討厭寫極品,可人生一個極品都沒有也是不現實的。話說寫起來真順手啊,難怪那麽多作者都喜歡寫極品。恩,就算寫極品本作者也是一股清流……

    最後預告預告,下一章幹貨滿滿,提前祝大家看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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