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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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以桐一個激靈, 陸飲冰的手沒有經過任何遮擋, 直接覆蓋住她胸前。秦翰林為了效果好, 並沒有讓她再穿一層,這也是經過夏以桐同意的。當時秦翰林還很吃驚地誇夏以桐敬業,現在明白了,她根本就是求之不得。

    現場狗糧可以說是非常喪心病狂了。

    鏡頭繼續。

    夏以桐方才才細細看過陸飲冰的手,那手指節骨清晰,蘊含著力道,光是想想這雙手如果碰到她,她就要軟倒在陸飲冰懷裏了。

    真的碰到的時候,她果真也沒控製住……

    秦翰林:“停——小夏, 我是讓你演出像水一樣的感覺, 不是讓你直接像水軟倒進她懷裏啊。”

    “不好意思。”夏以桐臉如火燒,下巴都快戳到胸口了, 雞啄米般輕輕點頭。

    陸飲冰吃吃地笑。

    秦翰林沒好氣瞪她:“你笑什麽笑, 還不是你的鍋, 演戲都能把人給帶出戲了!”

    陸飲冰難得好脾氣, 忍笑點頭:“行行行,我錯了。”

    秦翰林:“調整一下。”

    陸飲冰把手從夏以桐胸口抽出來, 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加油!”

    夏以桐苦著臉望她,可憐兮兮的,關係熟了,賣萌也賣得得心應手了,陸飲冰忍不住胡嚕了她的腦袋, 嘴角噙著笑,柔聲安慰:“不急,大不了多來幾次。”

    她當然不急,正大光明的試驗,隻要鼻血不出來作祟,她能美上天。

    如果周圍沒有那麽多機器拍攝的話,夏以桐也不急,她恨不得陸飲冰的手長在她身上,從胸前摸到後腰,輕攏慢撚抹複挑,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最後銀瓶乍破水漿迸,大珠小珠落玉盤。

    一分鍾後,夏以桐臉越來越紅,脖子和耳根都有一並紅透的征兆。

    陸飲冰:“給小夏老師拿瓶水過來。”

    陸飲冰給她擰開瓶蓋:“ng一次而已,別有這麽大壓力,緩解一下。”

    夏以桐低頭接過水,悶不做聲地喝了起來,兩口以後,被陸飲冰按下瓶身,“慢點喝,少喝點,不然一會兒要跑廁所的,忒麻煩。”

    喝完水,夏以桐閉眼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睜眼:“秦導,我好了。”

    秦翰林:“……a!”

    陸飲冰的手在夏以桐胸前遊移,另一手自後摟住她的腰,身體前傾,夏以桐除了腰腿被動地纏住陸飲冰的腰外,別無著力點。

    身前的那個人,用牙齒噬咬著她的皮肉,每一口都見血,手上也絲毫不見溫柔,與其說是承歡,不如說是懲罰。見血畢竟是演出來的,陸飲冰其實沒用多大的力氣咬她,每次輕咬過後,為了安撫還會用唇瓣貼合著她的傷口,導致夏以桐不但感覺不到痛苦,反而更是難熬。其實可以演出來痛苦,但是讓她陸飲冰這樣近乎愛撫的親吻下表演出痛苦,她自認為做不到。

    秦翰林:“停——”

    這聲叫停在夏以桐意料之中,她表情平靜地望向秦翰林。

    秦翰林皺眉:“小夏,你的表情,不太到位。”

    夏以桐:“我和陸老師商量一下可以嗎?五分鍾。”

    秦翰林擺擺手,示意攝像師還有其他工作人員暫時歇會兒,喝水的喝水,玩手機的玩手機,也有的站累了直接往地上一坐的。

    兩位主演盤腿坐在床上,一個衣冠楚楚,陸飲冰並沒有脫衣服,哪怕是經過剛才那樣劇烈的動作,她的衣服依舊紋絲不亂,一個輕衫半褪,脖頸處好幾個帶血的吻痕。

    夏以桐手指方動,陸飲冰就抬了手給她將衣服拉好,問:“你想怎麽演?”

    她表情認真,一句廢話也沒有,麵前不是隨時會害羞得要鑽地的含羞草,而是一個想演好戲的拍檔,片場是片場,想調戲的話拍完再說。

    夏以桐深呼吸了下,定定地望著她:“咬我。”

    想入非非的陸飲冰蒙了一下,直接忽略過“咬”這個字的字麵意思,過渡到了引申義,幹咽了口口水,聲音都變了:“你說什麽?!”

    “一會兒開始了,你就真的咬我,我不怕疼。陸老師?”

    陸飲冰低聲:“對不起我有罪。”

    “什麽什麽罪?”

    “沒什麽。”陸飲冰努力繃住德藝雙馨人設,嚴肅地說,“你的意思是我真上口咬,咬到出血為止?”

    “嗯。”夏以桐用力點頭,她想過,肯定會很疼,但是她能忍得住,而咬她的人是陸飲冰,她喜歡的人,感情完美代入陳輕,有什麽比本色出演更逼真的呢?

    正打算孤注一擲,腦門上便挨了一個爆栗。

    “啊!”她吃痛,驚叫出聲。

    陸飲冰冷聲:“挨一記這個就叫成這樣,還想著能忍得住直接上口咬的,別做夢了,演戲是像你這樣異想天開的嗎?”

    夏以桐癟癟嘴,委屈抬眼。

    陸飲冰沒聲兒了,語氣軟下來,方道:“再說如果真咬的話,萬一ng,你的妝就補不回來了。想什麽呢你這一天天的。”

    夏以桐嘴角又要往下耷拉,陸飲冰伸手捏住她的臉,往上提,“又裝可憐?”

    夏以桐眉毛立刻揚起來,搖頭,賣乖地笑:“哪有哪有,我醞釀感情呢。但是陸老師你動作太輕了,還、還親我,我……實在沒辦法表現出來陳輕的感覺。”

    合著心疼你還有錯了?

    陸飲冰一陣無語,說:“那你親我一口試試?”

    “!!!”夏以桐一陣麵紅耳熱,心裏還是暗搓搓的不肯放過這次機會,“親、親哪裏?”

    “就親你能看見我表情的地方?”

    “那那那……”

    “你怎麽結巴了?”陸飲冰上下掃了自己一圈,替她決定了,“算了,估計你不方便觀察,你就隨便用手碰我一下,當作是親了。”

    “……”直接錯失了機會的夏以桐腸子都悔青了。

    陸飲冰給她示範了一遍。她的神情溫柔而包容,唇角始終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像是生活在美好的夢境裏,體貼的愛人,溫和的軟語,隻有驟然緊縮的瞳孔,和眼角處細微抽動的神經,昭示著她現在所經受的是痛苦的現實。

    夏以桐看完了,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說:“這個瞳孔變化我暫時演不出來,我麵部表情沒那麽豐富,不然你還是咬我吧。我演技不好,你知道的。”

    陸飲冰:“……”

    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坦然承認自己演技不行的演員呢?

    夏以桐看著她,她也很絕望啊。

    陸飲冰正色道:“那我就真咬了,咬紅,不出血,剩下的還是讓造型師給你弄。”

    夏以桐忙點頭。

    “不然你試一下我看看?”陸飲冰還是不死心。

    夏以桐試了試。

    陸飲冰嘴角僵住:“……你這是臉抽筋,算了算了。”

    夏以桐不以為恥,反倒朝她樂。

    造型師上來重新處理過夏以桐的脖子和鎖骨,衝著秦翰林比了個“ok”的手勢,快步離鏡,秦翰林單手拿著場記板,哢嚓一聲:“《破雪》第……a!”

    袖袍一揮,床幃上掛著的銀鈴嘩啦一聲,在空氣中抖落尖銳急促的聲響,床板猛然嘎吱一聲,荊秀單手將陳輕摟抱在懷,身體前傾,讓她除了勾住他的腰以外,沒有任何著力點,他要一步步,從摧毀她的**,到摧毀她的精神。

    荊秀低頭,一口叼住了她頸間的一片嫩肉,用牙齒,緩緩地深入進去,見了血,才放開。

    陳輕一隻手無力地垂落在床上,另一隻手則猛然揪住他肩膀上的衣料,身體僵直,目露痛苦,但隻有那麽一瞬,那些痛苦仿佛化進了一條靜寂的河流,悄無聲息地流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溫和、隱忍的愛意。

    帶了血的傷口從脖頸蔓延到胸口,荊秀掐著她的腰,手指鬆開,便是一片青紫,她始終沉默不語,除了一開始的痛以外,五感仿佛失靈了。

    但如果推進鏡頭,會發現夏以桐的眼神是帶著痛苦的,很輕很輕,痛苦卻愉悅,與愛意一中和,什麽都剩不下了。

    荊秀凶狠宣泄的動作停下來,整個人猶如一頭困獸,充滿了痛苦和掙紮:“你為什麽不反抗?!你不是武藝高強嗎?反抗我啊!”

    陳輕頭向後仰,看清了他的臉,依舊是漂亮而熟悉的那一張臉,隻是眼眉處有了一道深深的傷疤,一直滑到耳際,不知道是哪一次逃亡叫追兵留下的。他身上還有更多的傷痕,她都知道。

    她的心上人啊,她曾經那麽深切地傷害過他。

    陳輕眼眶瞬間紅了,啞然,說不出話來。

    然後,眼淚毫無征兆地奪眶而出。

    荊秀也看著她,片刻後,忽然露出了一個低低地、似是哀切的笑容:“夠了。”

    你肯為我落一滴眼淚,已經夠了。

    荊秀將她的腰抱住,放她平躺下來,重新低頭吻了下來,傷過的地方被濡濕的嘴唇吻住,閉上眼,虔誠,輕輕地,像是貼著一片鴻羽,又像是親吻停留在嘴角的風。

    裏衣被完全剝落下來,手探到裹胸的係帶,解開,將人重新抱起,背對鏡頭,手指沿著脊柱摸到臀縫,轉過來,親吻布滿傷痕的背脊。

    夏以桐背上本來就有傷,化妝師又給加了兩條。

    造型師過來,把陸飲冰的衣服脫下來一點,露出同樣都是疤痕的半個後背。

    夏以桐摸到她背上的凹凸,手指猛然用力將她從自己身上揪了下來,陸飲冰沒防備,直接被拽了下來,兩人旗鼓相當,眼睛血紅,都瘋了,如同野獸一般相互撕扯、親吻,互相宣泄著胸中對自己的、對對方的恨意。

    兩人都淚流滿麵。

    最終,荊秀抱住了她,在她耳邊啞聲說道:“陳輕,我原諒你了。”

    他苦苦支撐,用滔天的恨意豎起的銅牆鐵壁,在對方的一滴眼淚下,頃刻間坍塌,茫茫然天地一片廢墟。

    “我原諒你了。”

    “我原諒你了。”

    他額頭重重地貼著床板,不知是在對誰說這句話,還是在勸說自己,一直在咬牙重複著,直到一雙溫暖的臂膀抱住了他的頭,荊秀一怔,望進身側和他糾纏了半輩子的女人愛憐的眼睛裏。

    他急促地呼吸了幾下,終於在對方懷裏,痛哭出聲。

    陳輕抱著他淚雨滂沱。

    她知道,沒辦法原諒了。

    更知道,荊秀哭的原因,因為對方也知道。

    心照不宣有時候是一件很殘忍的事,再努力,也沒辦法粉飾太平。

    “卡。”

    陸飲冰滿臉淚痕地從夏以桐懷裏抬起頭,緩了好半天才接過紙巾擦臉,夏以桐哭得比她還凶,嗚嗚咽咽地打哭嗝。

    秦翰林抹著眼淚,同樣長出口氣:“你倆把衣服穿穿好,先冷靜一會兒。”

    陸飲冰:“好。”

    夏以桐:“好……嗝。”

    但是沒人笑她,大家都沉浸在劇情裏沒出來,兩人手攙著手出去了,開門,天光照了滿身,兩位助理見自家藝人哭成這樣,差點沒嚇死。

    慌忙上來扶。

    陸飲冰拒絕小西的攙扶,很隨意道:“沒事,一會就好,方茴,先把你家……我家夏以桐扶過去休息室,這小朋友,哭慘了。”

    夏以桐帶著哭腔辯解:“我還沒有……嗝。”

    “行了行了,逞什麽強,快去喝水歇歇。”陸飲冰作勢要抬腳踹她。

    夏以桐才腳步輕飄,夾著尾巴跑了。

    陸飲冰這才望著她的背影低笑一聲,回了自己的化妝間,進去以後,她先把所有人叫了出去,自己一個人對著鏡子,將方才的親熱戲在腦海中回放了上百遍,加深印象。

    一道熱流順著她的鼻腔緩緩流下。

    陸飲冰淡定地撕了紙巾,把鼻血擦掉了,重重地出口氣,終於渾身通暢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王炸:區區鼻血,想阻礙我德藝雙馨藝術家拍戲?哼╭(╯^╰)╮

    多寫了一千字,遂遲了一點,合掌,抱歉~

    學步車就醬啦,下一班去幼兒園的~

    感謝:

    深水:忘羨西瓜皮、皆妄

    火箭|炮:tenniemo、賦白

    手榴|彈:我愛柚子我會說?、請叫我小清新

    地|雷:咩咩(3)、stella99(2)、思凡(2)、默然無心、hunny、阿g、傾其所有,與子偕老、沐冰、24588704、你好我是牧九、槿墨時瀟、稀飯最後糊了、未來、玄晚、island、秋色藍殤、花開半夏、我不要沉迷小說、澄是、迪麗熱巴我老婆、涼葉、子堯、發卡的發卡白呀白、老吳、山止川行、蕭暮、陌阡雲、本郡主來啦、洛基、佐守、超超、書無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