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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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上倏地落下一滴溫熱。
陸飲冰知道那是夏以桐的眼淚,不是出於傷心落下。於是偏頭在她耳朵上親了親, 惡作劇地笑道:“你不願意?”
夏以桐帶著哭腔道:“願意願意!”她直接伸手抽走了盒子裏的戒指, 塞進陸飲冰手裏, 生怕她下一刻就反悔了似的, “給我戴上。”
夏以桐聽到耳邊頓時傳來一陣愉悅的笑聲, 陸飲冰執起她的手, 摟著她的腰將戒指戴好。
“好看嗎?”陸飲冰問。
夏以桐吸了吸鼻子,點頭。
陸飲冰將她身子扳正,單手捧起她的臉, 在滿室晨曦中,兩人彼此凝視,靠近對方,安靜地接了一個漫長得快要忘記時間的吻。
十分鍾, 陸飲冰鬆開懷抱, 改抱為牽住她的手,給她講在醫院畫畫的事,四號床出院的事就在前兩天, 她還沒來得及跟夏以桐說, 夏以桐果真流露出真心的祝福之意。還有那些照片, 有的是夏以桐自己都沒見過的, 陸飲冰偷拍的, 更讓夏以桐覺得啼笑皆非的是, 有一小部分是從狗仔那裏拿的。
狗仔們所在的那些工作室無非就是為了賺錢, 所以有了料通常會聯係明星, 一般情況下隻要明星給得出合適的價格,那些東西便會原封不動地送到明星手上。
兩人說著從前年到現在的事,從第一次夏以桐愣頭愣腦去敲她房間門結果被吼了一頓,講到後麵的三摔門,站著聊天兩人都覺得怪怪的,這房間裏沒有床,隻有鋼琴前麵放著把椅子,陸飲冰讓夏以桐坐在她腿上,一起回憶過去的故事。
夏以桐說到興起的時候視線一轉,眼角餘光看見了一個東西,那是藏在鋼琴三腳架的夾角處的,一對微型藍牙音響,音響旁還放著陸飲冰的手機,她指著那個道,“這是什麽?”
陸飲冰轉了轉眼珠,神神秘秘地看她一眼,道:“想知道?”
夏以桐點頭。
陸飲冰拿過上麵的手機,解鎖,彈開的界麵就是一個叫做“《眼神》鋼琴伴奏”的錄音文件,在夏以桐震驚的表情中,陸飲冰點了播放鍵。
優美流暢的鋼琴伴奏從音響中行雲流水般傾瀉出來,和夏以桐剛才聽的一模一樣。
夏以桐:“……………………”
所以陸飲冰是假彈???
陸飲冰抬頭揚了揚下巴,還挺有理的,道:“你會彈琴就行了,我要是都會,還不搶你飯碗了啊?”
夏以桐:“……………………”
隻聽過假唱,沒聽過還有假彈的,她依舊沒能從這個震撼的事實中回過神來。
陸飲冰看了她一會兒,低頭用手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尖,不好意思地坦白道:“我什麽都學了,就是音樂上沒什麽造詣,本來我也想自己彈的,但是一直待在醫院,一共就那麽幾天時間,還要忙別的事情,就隻磕磕絆絆學下來半首。”
陸飲冰旋即對著譜子在琴鍵上彈了半首曲子,看得出來是認真學過的,但也看得出來手指動作不如夏以桐這種常年練琴的人嫻熟,眼睛趕著譜子走,音與音的連接也稍顯生澀。
陸飲冰停下手,垂眼望著黑白琴鍵,有一點小小的內疚,說:“我怕自己一緊張,會彈錯音,然後搞砸這場求婚,所以找了個會鋼琴的朋友幫我錄了一首,我不是故意的,我——”
她眼眸驀地睜大,夏以桐已經湊上來以吻封緘,她早就感動得無以複加,哪還會在這種小事上計較。
兩個人在接吻的過程中不知不覺調換了位置,陸飲冰坐在夏以桐懷裏,舒適地眯縫著眼睛,感受著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的溫暖卻不灼人的溫度。
耳邊忽然響起熟悉的旋律。
被現實推擠/夢想會變形/執著讓人/覺得好吃力/我隻是看著你/了解的神情/微笑揚起/又能繼續……
她心念微微一動,透過眼睛餘光看到夏以桐修長漂亮的手指落在了琴鍵上,靈活得如同最出眾的舞者。
彈完了前麵大半,夏以桐放開她,輕輕地喘了一口氣,眼睛亮亮地看著她,緩緩開口,天生適合歌唱的聲音跟上旋律的結尾部分,輕緩溫柔:“有時候愛是一種眼神/趕走所有苦悶/是你讓我記得自己不是一個人/有你在什麽都有可能/因為彼此信任/真的愛情不需要保證/會恒溫~”
陽光裏,隻穿著卡通短袖睡衣的女人——風衣在進門後被脫掉了——手指如精靈,雙目微闔,唇邊揚起的溫暖微笑,如同一幅美好而震撼的畫麵,牢牢地印刻在了陸飲冰心裏。
她看過夏以桐上次在微博上放出來的自彈自唱視頻,高興舔屏之餘吃了好幾大缸醋,這麽好看的女朋友都被別人看去了,真人在自己麵前表演的時候,陸飲冰整個人激動得都沒話說了,內心除了“啊啊啊啊啊啊”也沒有任何能成形的詞。
最後把夏以桐壓在鋼琴上狠狠地親了一頓,手也開始亂摸,夏以桐感受到她的熱情,沉睡的身體一點小火星就能燒著,差點就在琴房裏來了一場不可描述。
如果不是夏以桐在琴蓋都沒有放下前就被整個人抱到了鋼琴上,琴鍵發出一陣“你們敢在我身上做出這種事我就不活了”的“悲憤的愛的顫音”的話,夏以桐哭笑不得地下來,兩人甜蜜地對視一眼,又低頭看見彼此手上的戒指,均有些莫名的扭捏,十指相扣拉開了門。
門口站著三位分別看著天看著地看著窗外,注意力集中,一副“我們很忙你們別打擾我們”的樣子的家長。
陸飲冰:“……”
夏以桐:“……”
他們什麽時候過來的,聽到了多少?
二人向長輩們依次問好,三位家長點點頭,看見她們牽在一起的手,目光定住了,柳欣敏伸手去掐丈夫的胳膊,陸雲章緊緊蓋住柳欣敏的手背,院長握緊了拳頭,眼睛睜得頓時大了一圈。
二人就當沒看見他們詭異的視線,相攜回房。
聽見後麵的竊竊私語:
“戒指戒指,你看到了嗎?老陸!親家母!”
“看見了!”
“居然真的求婚了,我沒猜錯。”
“現在的小兩口求婚真是浪漫啊,還彈鋼琴,老陸!”
“彈彈彈,我現在就去學,以後天天給你彈。”
“去你的,親家母還在這呢!你們猜猜是誰求的?”
“我猜咱女兒。”
“我猜夏桐。”
“要不你們倆……誰去問問?”
“還是你去吧……”
……
臨進門時,陸飲冰突然回頭道:“媽我們不吃早飯了啊,上午就不出去了。”
夏以桐大窘,想澄清被陸飲冰箍著肩膀推進了房,房門嘭的一聲。三位家長同時嘖了一聲,看似嫌棄,眼角實則都是笑紋,下樓準備用今天的早餐。
夏以桐一轉身被按在了門板上,陸飲冰一隻手托著她的後腰,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半點反應的時間都不給,繼續方才在琴房沒有做完的事。
礙事的衣服被隨意丟在一旁,沙發上還是地上,沒有多餘的心神分給那些無關的事,陸飲冰用一隻手握住她兩手交叉的手腕處,壓在頭頂,沿著她光滑的脖頸往下親,夏以桐眼裏水汪汪的一片,已是情動的征兆,她難耐地將脖子仰起,送到她的唇邊,聲若蚊呐地哼哼了一句:“……拍戲,別留下印子。”
陸飲冰在這處放輕了動作,相對的,在她胸前的手便加重了力道,夏以桐呼吸一滯,緊接著輕喘不已。到後來,夏以桐幾乎站立不住,兩條腿都在抖,借著勾著陸飲冰脖子的雙手勉力支撐,哀求著要去床上,陸飲冰不肯,手摸到了她濕熱的股間,低低地說:“上來。”
上哪兒?
夏以桐眼角發紅,目光迷離,努力分析著這句話的意思。
陸飲冰放開禁錮她的手,分開她兩條腿,將其中一條勾到了自己腰上,再明顯不過地提示是上哪兒,夏以桐這回明白了,但她沒力氣,腰腿都是軟的。
“你幫我。”她的聲音軟得像剛融化的糖水。
“樂意效勞。”陸飲冰服務周到地在她臀上一托,含住她的耳垂,含混低聲說,“抱緊一點,別掉下去。”
夏以桐腦子裏隻來得及閃過一個“啊?什麽?”的念頭,下一刻便被陸飲冰無處躲藏的熱情給攻陷了,理智湮滅殆盡,連渣都不剩。
結束以後,夏以桐手腳酸軟被抱到了床上,裹上被子,她意識依舊昏沉,臉頰情|潮明顯,通紅一片,指著門邊木板地上的一小攤水跡:“那個,要清理一下的……”
“不急。”陸飲冰失笑,做什麽都記得衛生的女朋友真的是可愛極了。她手滑進被子裏,在夏以桐熱度未褪的身體上遊走起來,夏以桐條件反射弓起腰,輕而易舉地被激起一陣顫栗,驚呼一聲,“陸老師——”
陸飲冰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俯身覆上,短暫的前戲過後,再次進入正題。
等她們從臥室出來,都快中午十二點了,房間裏一片狼藉,連浴室都被折騰得一團糟,夏以桐哈欠連天,扶著陸飲冰的胳膊,走路都能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