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如果我看不到十七你也見不到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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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槐雖然沒有躲,但是顧朝曦的劍被攔住了。

    虎口被震的有些發麻,顧朝曦看向了豫王,看了許久,最終還是鬆開了手,豫王將劍收好,扶住了她。

    沒有預想的疼痛,夏槐睜開了眼,然後朝著顧朝曦跪下,什麽話都沒有說。

    血衣被豫王拾起,交給了常青,常青急忙拿了出去,拿去了書房,不敢再讓娘娘和殿下瞧見。

    豫王亦是看到了那血衣,臉色亦是難看到了極點,看到她虛脫差點坐到地上,一把將她扶住。

    “娘娘,屬下絕對不會傷害小郡主,若娘娘不信,屬下願用屬下的命來證明!”

    從半年前他幫了溫珂一次之後,夏槐其實就隱約察覺到了娘娘的不信任,察覺到了娘娘的試探。

    他自從入了豫王府之後,從未背叛過殿下一次。

    他和夏桑夏楓是自小就跟在殿下身邊的,雖然他是鏡門的人,可是他是絕對不會做對殿下不利的事。

    這麽多年,他已經將自己當成豫王府的人了,他怎麽可能擄走小郡主。

    況且,鏡門門主也沒讓他做什麽,沒有窺探過殿下的秘密,隻是讓他,隻是讓他將豫王殿下和娘娘發生的趣事寫成小冊子,托人帶回去而已。

    若是殿下和娘娘不信他,他可以以死證明!

    他和夏桑一樣都是殿下的近身侍衛,接觸小郡主的時間不比奶娘短。

    他也是看著小郡主會翻身,會牙牙學語,會跌跌撞撞走路,心裏也跟著高興,小郡主他也是抱過的,那麽軟軟的一團,他怎麽可能傷害小郡主?

    應該說,哪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竟然將小郡主的血衣送到了娘娘麵前。

    刑部的人沒有腦子的嗎?

    他看著都覺得心疼,更別說娘娘和殿下了!

    “全都出去!”

    豫王皺眉嗬斥了一聲,夏桑和夏槐急忙拖著夏槐出去了。

    至於刑部那群還在等消息的人,常青冷著臉回了,說的確是小郡主的衣裳,然後就將這幾人趕了出去。

    “我從一開始就不該動惻隱之心。我應該將她們全都殺了!”顧朝曦死死地扶著豫王的手臂,看向了他,“盛如清現在也被抓了是嗎?所以下一個消息,一定是十七被靖陽帶走,對不對?”

    她的嗓音啞到了極點。

    豫王胸口起伏著,“刑部現在的確是這樣認為的!”

    “我要見溫珂!”顧朝曦紅著眼睛看向了豫王,掙紮著就要往外走,準確來說,她要殺了溫珂。

    她一直念著溫珂和豫王有血緣,想著讓她永遠睡著就好了。

    可她沒想到溫珂這般不安分!

    盛如清被抓了,然後再汙蔑是靖陽將十七帶走的,為的就是讓豫王出手殺靖陽是嗎?

    當初紀珂帶走自己的時候,都敢踢自己的肚子,那紀珂會不會為了加深仇恨,殺了十七?

    一想到這裏,她感覺都無法呼吸了。

    她的淚一滴滴掉了他手上,豫王感覺手都跟著疼了起來,不敢太用力控製著幾乎要瘋癲的她。

    “溫珂和夏槐的事,本王會問清楚!那件衣裳本王也已經弄清楚了,上麵隻是一些動物的血,並不是十七的血,放心,十七沒事!不論是誰帶走十七的,應當暫時不會傷害十七!”

    顧朝曦掙脫不開他,整張臉被壓在他心口,漸漸地鎮定下來了,“真的隻是動物的血嗎?”

    “真的,信我!”豫王拍了拍顧朝曦的背,“刑部已經找人驗過了!拿衣裳回來,就是讓你看看是不是小十七的衣裳而已!”

    顧朝曦深吸一口氣,漸漸地鎮定了下來。

    “我知道了殿下,我沒事了,你快去找十七,我需要冷靜一下!”

    她需要冷靜一下。

    不能因為她,耽誤豫王找十七。

    雖然她是這般說了,豫王沒有離開,陪著她多待了一會兒,然後才出了寢屋。

    “最近她情緒不穩,除了寧王妃之外,不許任何人打擾!”豫王這話是對著夏桑凝安還有銀耳說的。

    說完,眸色沉沉地看了眼夏槐,“跟本王來書房!”

    夏槐一臉的頹色,聽到殿下這話,急忙拾步跟了上去。

    ————

    鎮定了許久,顧朝曦歎了一口氣,然後出了門。

    豫王已經離府,她想要去找溫珂,偏偏被夏桑等人攔住。

    “娘娘,殿下吩咐了,近來娘娘隻能在清暉園裏活動,這樣才好保護娘娘的安全!”

    “那你就將溫珂找過來!”

    “娘娘,殿下說了,除了寧王妃之外,不準任何人進清暉園……”夏桑一臉的為難。

    “所以我現在是被禁足了?”顧朝曦笑著看向了夏桑。

    夏桑被娘娘這一笑,笑的有些頭皮發寒,“娘娘,殿下是為了保護娘娘的安全……”

    畢竟十七小郡主就是在府中被人擄走的。

    他們這些人都該以死謝罪才是!

    “我可以不出去,但是你要讓溫珂來見我!夏桑,你該了解我的!即便你不讓我見,我也能想辦法見得到,隻是過程會驚險一些!”顧朝曦看向了夏桑。

    這個夏桑非常明白啊!

    娘娘是誰,可是殿下吩咐過……罷了!

    現在殿下不在,娘娘他們根本無法阻攔,夏桑歎了口氣,然後急忙讓人去尋溫珂。

    溫珂解藥的勁兒還沒過,這個時候還能動,被送進寢屋的時候,就看到顧朝曦坐在椅子上,優哉遊哉地喝著茶。

    “朝曦,十七都不見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相比顧朝曦的悠閑,溫珂一臉的擔心。

    “不擔心啊,因為其實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殿下的孩子!”

    溫珂一怔,眯了眸子,坐到了顧朝曦對麵。

    銀耳為溫珂倒了一杯茶,溫珂心中想著顧朝曦的話,捧著茶喝了一口,“這話萬萬不可胡亂說,十七同你還有子深長得那般像,若不是你們二人的孩子,怕是沒人能生出這般漂亮的孩子了!”

    顧朝曦看到溫珂喝了茶,眸光微閃,突然將茶杯重重放下,看向了溫珂,“既然姨母知道十七是殿下親生的女兒,那為何還要這般做?報仇對你來說就這麽重要嗎?重要到哪怕殺死豫王的孩子都無所謂?”

    溫珂一怔,“我完全不知道你再說什麽?”

    顧朝曦笑了笑,看向了凝安和銀耳,“你們兩個先出去!”

    凝安和銀耳大驚,“娘娘,殿下不讓娘娘單獨和……”

    “你們是我的丫鬟,還是況沉淵的丫鬟?”顧朝曦眸光微冷。

    銀耳和凝安頓時不敢說話了,兩人對視一眼,乖乖地退了出去。

    整個房間隨著關門聲瞬間安靜下來,炭火在夜色中跳動,時不時地傳來劈啪一聲。

    溫珂透過一豆燭火看向了對麵的女子,等著她開口。

    “我知道靖陽在什麽地方,我讓她來見你,你帶著十七出來,怎麽樣?”顧朝曦看向了溫珂。

    溫珂眸光一緊,目光落到了對麵的女子臉上。

    她看起來是笑著的,可笑容裏帶著三分寒意。

    溫珂彎了彎唇角,“朝曦竟然認識靖陽?可你應該知道,靖陽是子深的殺母仇人,你應該早一些殺掉靖陽,這樣才配做豫王妃不是嗎?”

    顧朝曦果然認識靖陽,所以半年前自己裝作靖陽,分明已是天衣無縫了,可是還是被顧朝曦認出來了是嗎?

    那顧朝曦這一身的醫術應當也是和靖陽學的吧!

    “姨母你也太不客氣了,說的好像我不配,你這個總是要謀害他子嗣的就配做他的姨母了似的!“

    “你!”溫珂氣到了,“你休得胡說,我從未要害過子深的子嗣,你想挑撥離間是嗎?我可是你的長輩,朝曦我們才是親人,為何我總感覺你在為靖陽那賊人說話?你寧可認為當日是我,也不認為是靖陽嗎?我手無縛雞之力,靖陽當年做了多少事,坑殺俘虜萬人,燒殺搶掠,可笑的是你竟然相信這樣蛇蠍心腸的人也不相信我,說不定是靖陽故意挑撥你我!”

    顧朝曦懶得同她廢話,從袖袍中拿出一張字條,兩指壓在桌上,緩緩地推至溫珂麵前。

    ——茗山山腳下最南邊的宅子,明日申時,不見不散!

    溫珂看到字條上的字,抬眸看向了顧朝曦。

    “你見你想見的,我見我想見的,如果我看不到十七,你也見不到靖陽!”顧朝曦說完,拿起茶杯砸到了地上。

    沒一會兒,凝安和銀耳就匆匆衝了進來,看到娘娘和溫珂還是平安地坐在那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將溫姨送回去吧!”

    溫珂拿起字條當著顧朝曦的麵撕了,“你還真是冥頑不靈,我沒做過的事,我絕對不會認,也不知靖陽給你下了什麽迷魂藥,讓你這樣汙蔑我!”

    看到溫珂憤然離去,凝安聽到了她最後一句話,臉色一變。

    “娘娘,溫姨這是何意,是靖陽對娘娘做什麽了嗎?”

    靖陽不但帶走了小郡主,還要對娘娘不利嗎?

    銀耳卻是略微皺了下眉,溫珂的意思,分明就是娘娘靖陽長公主同流合汙的意思,所以娘娘和靖陽認識嗎?

    顧朝曦將茶杯裏的水倒掉,然後將撕碎的紙條放到了茶杯裏,拿起燭台傾斜茶杯燒了。

    做完這一切,顧朝曦扶著桌子起身,銀耳眼疾手快扶了上去。

    ————

    刑部大牢。

    顧征頭疼地看著麵前的盛如清,看起來疲憊至極,偏一雙眼睛還透著幾分清明。

    盛如清的身份可以說是相當的敏感了,當今聖上就一句讓他協同大理寺查清楚,不要錯放一人,也不能讓人平白無故受到冤屈。

    這邊鏡門門主剛離開盛京沒多久,盛如清就被關到牢中了,也不知道那位鏡門門主會不會震怒,會不會覺得南晉這是在不敬鏡門?

    可是偏偏被擄走的孩子是豫王府的小郡主,且還和他沾親帶故。

    這件事放到他這裏,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偏偏他還丟不出去!

    這個時候,外麵來了人,說豫王殿下寧王殿下還有謝公子謝五姑娘來了!

    看著什麽都問不出來的盛如清,顧征隻能讓人再將他帶回牢裏,然後去迎兩位王爺。

    豫王殿下怕是來詢問審問情況的,至於其他幾位是他請過來問話的,這是恰好一起來了?

    將幾人帶進了會客的屋子中,顧征讓人奉茶,然後就不敢說話了。

    現在這種情況下,豫王殿下擔憂小郡主,哪怕是走路都帶著怒意的,所以現在誰都不敢輕易招惹豫王殿下,隻怕引火燒身。

    “盛如清可曾說了?”豫王沒有坐,寧王坐下,又不知該不該站起來。

    謝滾眸光微閃,看向了顧征。

    “是老臣無能,這麽久以來,盛大人隻說了,靖陽二十年前已經死了,不是靖陽做的!”

    見血的重刑他暫時不能對盛如清上,所以自從將盛如清帶回來之後,大多都是用比較溫和一些的,譬如不給吃的喝的,不讓休息輪番審問。

    這才得了一句話,靖陽死了,不是靖陽做的。

    單憑這句話,他什麽都查不出來,找不到小郡主的下落。

    除了在盛府找到血衣,還有不少人聽到孩子啼哭這個證據之外,再找不到盛如清同靖陽來往的證據,現在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在盛府搜查,至今還是一無所獲。

    而盛如清也沒有親人,總不能去查鏡門吧,唯一有點親戚關係的,還是豫王妃這個名義上的義女。

    至於盛府的人,平時陪在盛如清身邊的聽風,各種刑罰都上了一遍,現在已經是進去的氣多,出來的氣少,奄奄一息了,完全不知道盛如清和靖陽有什麽聯係,再用刑估計命都保不住了。

    “前幾日,本王曾在禦書房前請鏡門門主卜算過豫王府凶吉,當時鏡門門主曾說過,豫王府的主子近日有難,本王本以為指的是豫王妃,這件事同本王的王妃說過了,她留了一個心眼,小郡主是百毒不侵的,所以在小郡主的衣服上灑了一些毒粉,然後接近小郡主的人都給吃了解藥,這種毒藥尋常大夫無法查出,三日後便會暴斃……”

    豫王說到這裏,從懷中拿出一瓶解毒丹,放到了顧征麵前,“十七不見已經至少八個時辰了,若是盛如清二十八個時辰之後有中毒的症狀,就表示他曾碰過小郡主,你給他吃半粒,然後帶著他去見聖上!若是他沒有中毒,便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