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找個夫君寵自己 118回、尋夫之路多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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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素我握緊了手的玉扳指,在皇帝跟前站定,青陽先生不是神醫嗎而且顧清禹自己也會醫術,為什麽沒解毒,難道無藥可解
皇帝的話打得我措手不及,我知道顧清禹身子可能抱恙,可是不曾想過會是用內力壓製著毒素。小說
說與你也罷,世人隻知青陽係神醫之名,卻鮮少有人知曉杞之與青陽實則同師門。杞之位份高青陽,還要被青陽稱一聲師叔。
我想知道是什麽樣的毒,為什麽明知道有,卻沒有解
我並不想聽皇帝給我扯顧清禹和青陽先生之間的師門情誼,我隻想知道顧清禹身的毒是怎麽來的
皇帝放在桌的手掌微微卷曲手指在桌一敲一敲的,而後看著我說,他那一雙腿,卻當不得是腿,不過是毒聚集之所。當年虛穀子將他體內的毒素引到一處,廢了兩條腿撿回了一條命。
這麽多年那毒素也在他體內相安無事,可這段時間卻有了異像。杞之也許算到了自己時日無多,不想讓你見到那樣的他。
皇帝說完這話便起身,目光落在我的身,歎了一口氣,不要問我如何尋他的蹤跡,他若是想要藏起來,沒有誰找得到
皇帝離去後,我攤開手看著那玉扳指,這玉扳指我從沒見顧清禹戴過,也不知道這玉扳指有什麽打的魔力,能讓顧清禹在昨晚讓皇帝以後轉交給我。
我將其戴在大拇指,卻發現手指細了戴不了那玉扳指。
我找了根線將玉扳指串了起來掛在脖子,環顧了一圈這個屋子,將這屋子裏麵的一切都給記在腦子你
我走出去關房門,並將門了鎖後,我吸了一口氣,我走了
我要去找顧清禹,哪怕我不知道他人在哪裏
但是,我還是要去找他。
出了皇宮,我回了丞相府。
我知道顧清禹如果真的是離開,那麽斷然不會去丞相府。
可是,我有話想對丞相大人說。
回了丞相府,我問了管家丞相大人現在在哪兒,得知丞相大人在書房,我便快步去了丞相大人的書房。
書房裏的丞相大人正在作畫,我走前沒有出聲,靜靜地看著那畫作之的女子。
一個舞劍的女子,眉宇間透著英氣,眼眸裏卻含著淺笑,仿若在為所愛之人專門舞劍似的。
清禹走了。我見丞相大人收筆之後,淡淡地說了出這句話。
我從來不曾知道我能在丞相大人麵前這麽冷漠,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顧清禹的緣故,我現在看著丞相大人有著一種距離,一種刻意別開的疏離感。
丞相大人聽我這麽說,卻一點兒也不驚訝,這個反應和太後已經皇帝都是一樣,好像這些人一早便知曉顧清禹會離開一樣。
我又重複了一句,顧清禹他走了,我找不到他
老夫有個請求。丞相微微轉身看著我,眼神卻沒有落在我的身,目光還在那畫。
他日,將老夫與禹兒的牌位一起放在那一方小院裏,也算是我們一家團聚了
他說完這話便又繼續拿著畫筆,而他的話讓我很是不舒服,我也不管身份地抬手一巴掌拍在桌,顧清禹沒死我不許你也認為他必死無疑
這是最可怕也是最恐懼的,好像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什麽時候會死去一樣。
我的心被狠狠地揪著,早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我看著丞相大人筆下的那畫,想也沒想直接一把撕了,算你畫十幅百幅,娘也不會活過來而顧清禹呢,他現在沒死,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不和我一起去找他,他身子不好,可是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是一副他命不久矣,好像他已經是一個死了的人一樣你是他爹,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和仇恨,可是你是顧清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血親,連你這個父親都將他當做是死了,你讓顧清禹怎麽辦
顧清禹沒死,他的毒我們可以想辦法的,我們去找他好不好你一定知道他會去哪兒的,對不對
我早已經沒了力氣,我跌坐在地扯著丞相大人的下裳,去找他,求你了
來人,將少夫人扶下去丞相大人卻隻是讓丫鬟將我給攙扶著出了他的書房,這一刻心像是被冰給凍住了,整個人冷得瑟瑟發抖
心悸得一直在發抖整個人好像在冰天雪地裏被凍了一樣,冷得不能自已。
這些人為什麽都這樣,為什麽都要說找不到顧清禹
那些丫鬟攙扶著我走到花園,看著我請示,少夫人,是去琴瑟小築還是去少爺的院子
我掙開扶著我的丫鬟,都下去吧。
我跌跌撞撞回到了顧清禹的院子,我一進院子看見豎琴和羌笛的那一瞬眼淚再也壓製不住地噴湧而出
我撲入豎琴的懷裏嚎啕大哭,將今天壓製了好久的淚水全都哭了出來。
小姐,這是怎麽了豎琴拍著我的後背,問著。
我沒有說話,隻是一直哭,將心裏所有的難受所有的擔心全哭了出來之後,我擦幹臉的淚水,對豎琴和羌笛說,收拾收拾,我們去找顧清禹,要找到他
說完這話我背過身推門走進了臥房,屋子裏麵的一切都再熟悉不過了,可是唯獨少了那個我隻想熟悉最想了解的顧清禹。
眨巴著眼睛將浸著的淚給逼回去,我走到床邊緩緩坐了下來。
以前他喜歡坐在輪椅,在床榻邊身子一前傾,而後長臂一伸將我往懷一代,圈住我的腰肢,下巴窩在我的肩窩
顧清禹最喜歡將我往懷一拉,將我抱坐在他的膝蓋
明明和顧清禹認識也才幾個月的時間,但是我一個以前一向流血不流淚的,卻為了他不知留了多少淚,哭了多少回。
顧清禹於我,從見到他第一麵在他麵前展露情緒時開始,他是不一樣的了。
盡管這後來我和顧清禹有了肌膚之親,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可在我心裏我卻也隻是將顧清禹當我夫君看待,隻不過是一個頂著我夫君頭銜的男人罷了。
時至今日我才明白,哪怕顧清禹不是我夫君,我的心裏早有他,早滿心裝的都是他了。
我多悔我昨夜還和他鬧脾氣,如果昨夜沒有鬧脾氣,我如果昨夜如以往一樣死死地圈著他的腰睡,他是不是今早天微亮走不了
如果我沒和他鬧脾氣,沒同他置氣,是不是顧清禹此刻還在我身邊
想著想著心情又遭了,我清了清嗓子咳了幾聲,伸手抹去鼻孔出的水,努力扯出一抹笑,他不是說喜歡你大大咧咧的性子嘛,不能哭,不能讓他覺得你是個愛哭鼻子的對,要大大咧咧,要笑。不是他出去玩兒了嘛,大不了你也去玩可以了,總能遇見的
我起身,轉身看著收拾好保護的豎琴和羌笛,我們這一走不知何時會回來,待會兒去賬房多拿點銀票
我把顧清禹的這院子好好逛了一圈,沒有錯過一花一草,用步子丈量了他的院子,用心憶著他在這個院子裏生活過的點點滴滴。
出了這院子,我邁步去了琴瑟小築,這一方院子倒是他為了成婚特意修葺的,裏麵的布局和格局都是顧清禹的心意,連婚床都還是他從將軍府搬過來的,後來我知道的時候也真的是哭笑不得。
現在想來,顧清禹對我的好,不是一點半點。
院子裏空闊無一人,我推開門走了進去,在那大榕樹下的秋千坐了一會兒。
閉雙眼蕩著秋千,腦子裏麵全都是顧清禹當初手拿書卷,時不時推著我蕩秋千的畫麵
他給我的回憶太多,多到不論是看見什麽物件,我都想得到顧清禹的身影。
蕩著秋千,耳邊有細碎的聲音,我張口喊,清禹
喊完發現自己多可笑,那不是他轉輪椅的聲音。
我複而繼續蕩著秋千不曾回頭去看那聲音是誰傳來的。
過了很久很久,那聲音也不曾再響,可我卻知曉那人不曾離開。
我從秋千下來,轉身看著那發出聲響的人,抿了抿唇,你怎麽來了
外麵的傳言你聽聽也過了,別放在心楚逸走到我身邊,掏出一個純色的手帕遞給我,擦擦臉吧,哭過了
我朝他道了謝,卻沒接他的手帕,而是隨手擦了擦臉,外麵什麽傳言
難道顧清禹不在皇宮不在丞相府的消息這麽快傳出去了這不可能再說了,這也當不得傳言二字
我旋身在樹下的長木椅坐下,看向楚逸。
這些傳言竟傳到當今聖頭,這股風定是宮裏傳出來的。你也莫放在心,此事聖定然會管
聽著小黑說這些,我更是疑惑了,到底什麽事
你不知小黑旋身在我身側坐下,狐疑地看著我,既不知曉,你哭些什麽
我卻才被小黑給弄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不過怎麽感覺小黑說的又是另一件事兒
我擰著眉看向小黑,你剛剛說的傳言,是什麽傳言
這不知何處來的謠言,說顧少夫人這時刻進宮原以為是姐妹情深,哪知卻是和聖不清不楚,還說什麽聖為了你將你二姐給禁足降了位份。
楚逸簡單說完後,憤憤一擺衣袖,簡直胡扯
我卻一下明白過來了,冷笑了一嘴,原以為我那二姐是個攻於心計的,卻不想原是豬腦子
她先前才與我有爭執,而如今卻傳出這等言論。
不用聽市井一傳十十傳百的討論,我也知曉那些人多半是指責著我的不是,而後為我那二姐抱不平。
這一眼看得出來這謠言背後直接的受益者是誰,這樣的事情我那二姐還真是不用腦子得也敢做
我看著依舊有些不爽的楚逸,歎了一口氣,這些市井謠言隨他們去,我問心無愧
那為何哭花了臉楚逸不依不撓地問,卻又一下將我剛剛好不容易舒緩的情緒給帶了起來。
我也不瞞楚逸,顧清禹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兒,我要去找他。
楚逸算是知道我事情最多的人,我看著楚逸蹙著的眉頭,想了想問,小黑,如果你命不久矣,不能給你心人一個安定的以後,你會怎麽做
楚逸一愣,隨即不假思索地說,尋個理由作出戲傷她心,讓她另覓良人
我的心咯噔一聲,已然明白了這大抵是他們男子的處理方式吧
如果是我,我會選擇和那心人一如既往地過著,哪怕是生命的盡頭也想要珍惜和他相處的一朝一夕。
楚逸蹭地站起身,唇瓣蠕動著,難道顧清禹怎麽會
見他一臉的不可置信,我站起身看著他,顧清禹的選擇是,瞞著所有的事尋個沒人的地方自生自滅。在自生自滅前卻還將我給安排妥當
這是顧清禹,什麽事情都算得清清楚楚的顧清禹。
茫茫人海你如何尋他楚逸問。
我不知道,不過總會尋到的
我朝楚逸說了一句,忽然又想著楚逸不也有一方勢力嘛,我抿了抿唇卻沒有開口說出來。
想著前些日子我那樣說了楚逸,眼下連顧清禹他爹都不去尋找他,我如何請楚逸幫我一起尋顧清禹
到嘴邊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我朝楚逸扯出一抹勉強的笑,我會離開京城很長時間,咱們以後再見
說了這話,我引著楚逸出了琴瑟小築,親自將院門用鎖給鎖住
楚逸不解地看著我,怎麽鎖了
我鎖院門之後,揚手將鑰匙給扔了,聳了聳肩,興許再開這扇門時,鎖自己都壞了。
我和顧清禹成親的院子,再來開院門時,必定是我和他兩人一起來
縱使心裏這樣說著,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害怕,知道我的擔心,我很害怕這扇門再無打開之日。
不管我找得到他與否,如果是我一個人來,我也不會開這扇門。
出了琴瑟小築,我看著楚逸,對了,我現在是個是非之人,你還是離我遠些吧
丟下這句話,我快步朝著豎琴羌笛等我的亭子走了去。
二姐那時候的話像是魔障一樣地在我腦子裏麵回環不停,且不說我是不是掃把星,單剛剛楚逸說的外麵的那些傳言,若是楚逸與我一道出去,我怕最後這傳言又扯他,那倒真的是一鍋粥,剪不斷理更亂
盡管二姐說什麽我是掃把星,咒死了我娘親和我二弟,可我不這麽覺得。
那些不是我信口胡謅,而是我切實看見的畫麵,我隻不過是將見到的畫麵給口述出來罷了。
若真有錯,錯在那時年幼,尚不知避諱。
和豎琴羌笛匯合後,豎琴朝我說,小姐,銀票拿了足夠多。丞相還給了一張當鋪的當票。
接過豎琴拿過來的銀票和當票,我將那當票拿了過來揣在懷裏,把銀票分成三部分,我們仨一人放一部分。
想著那當票,丞相大人也還沒絕到那個地步。
我不信他嘴說著不去找,暗地裏找不找
我們出了丞相府,管家在門前候著,見到我便行禮,少夫人,老爺讓準備好了馬車。
我看了一眼那馬車,隨即點了頭帶著豎琴和羌笛了馬車。
進了馬車,豎琴看了我一眼,而後掀開車幔走了出去,對著趕車的車夫說道,我家小姐喜歡我趕車的勁兒
說完,也不知豎琴怎麽弄的,隻覺得馬車向前一傾,便向前駛去了。
走了好一會兒,豎琴才說,小姐,既然是要尋姑爺,咱們先置辦一身男裝,路途方便
嗯豎琴說的正是我想說的
也不知顧清禹到底是在京城還是不在京城,真是應了那一句天下之大找他猶如滄海一粟,大海撈針
路過一家成衣店,豎琴停了車,走了進去。
不多時倒是成了個小廝樣兒出來了,肩垮著一個包袱,了馬車將東西遞了進來,而後趕著馬車說,小姐你和羌笛出了城門改日再換吧
出了城門,豎琴忽然間勒住韁繩馬車停了下來。
我掀開車幔正要問怎麽回事,見楚逸一身黑衣騎在馬背攔住了我們的去處。
你這是做什麽我問。
三個女子如何去尋得了他楚逸二話不說直接一個腳點馬鞍踏了馬車,而後看了豎琴一眼,我記得你馬術不錯
豎琴朝我看了一眼,而後下了馬車騎了楚逸剛剛的馬匹。
對於楚逸的忽然加入,我並不排斥,相反的我還覺得有些慶幸。
因為這一走,發生社麽事情都是不知的,遇危險也不無可能。
去哪兒楚逸問。
我想了想,清心林,一次你也去過的那裏
既然顧清禹他娘親的那個院子裏有那花的味道,而清心林種了不少那花,那麽這二者間有沒有什麽關聯
以前我在清心林見到了白纖瑜的墓碑,我想當然的以為那院子你無字的牌位是白纖瑜的。
這後來才發現真是大錯特錯。
既然先前聯想錯了,那麽這一次斷然不能在妄下定論了。
那一次顧清禹能為了孑詞飛快地跑去清心林,這說明清心林裏在顧清禹的心裏不是那麽簡單的。
我收回思緒看著楚逸,去清心林
楚逸嗯了一聲,便真如一個車夫一樣趕路,一路沒有再多說過一句話。
途不停歇地趕路,當我們到了次那個鎮子時,楚逸問要不要直接去清心林,我卻搖頭了。
今晚先住客棧吧
我本想帶著去一次我們住的那間種著那花的客棧住,卻在這個小鎮找了好一會兒,發現那家客棧不見了
我看著現在是一個麵館而的店鋪,揉了揉眼睛,明明是這個位置,怎麽前段時間還是客棧,這眼下是麵館兒了
我走進店看著忙前忙後的小二哥問,小二哥,這裏以前是不是客棧
小二哥很是忙,急匆匆地回了一句,前些日子沒幹了,現在是麵館兒。
我歎了一口氣,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朝外麵的三人招手,讓他們進來。
這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雖然絲毫不覺得餓,可是我清楚如果一直不吃,會影響找顧清禹的。
我們一人要了一碗麵,我拿著筷子挑著麵卻吃不下。
同樣的楚逸等人也沒吃,楚逸手握放在桌的劍,眼神犀利泛著冷光,環視了這店一圈。
照顧好你家小姐楚逸說完這話,已經一個揚手劍已出鞘擋住了射過來的飛鏢
看來,這個方向是對的楚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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