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找個夫君寵自己 120回、清禹行蹤初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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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女娃娃雖不可愛,不過這眼力勁兒倒是不錯。小說說吧,找那小子做什麽

    老頭子直接在一邊桌坐了下來,雙手捋了捋邋遢的胡子似是冥想又似是沉思,我還沒開口又見他從桌子跳了下來,走到我身邊一把抓住我手繼續號脈

    知曉了他是虛穀子後,這期間他扣著我的手腕,我倒是沒有再掙脫。

    隻見他眉頭一會兒蹙起一會兒舒展,最後竟然笑了起來,那小子倒是疼你,你體內倒是沒有半分他體內的毒,嗯,是個寵妻的

    虛穀子鬆開我的手後,捋著胡須笑得倒是開懷

    可這著實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抿了抿唇看著虛穀子,師父怎麽曉得我是顧清禹的妻

    我可沒見過這個老頭子,可是聽他剛剛的話,似乎曉得我和顧清禹的關係。

    難道我和顧清禹成親後,顧清禹傳信告訴了他師父

    這可能嗎

    畢竟,我可從沒聽顧清禹說過他和青陽先生的關係,也更加不曉得他還有師父這回事兒。

    至於他會醫術這件事,還是一次他親自給我號脈給我寫藥方的時候我才發現的。

    而且,顧清禹這個人倒是很低調。

    聽著皇帝那意思,顧清禹醫術之青陽先生還高些,可是這世人卻沒有誰曉得顧家公子會醫術

    咯,這玉扳指可是好東西我那小徒兒也是舍得虛穀子說話的間隙,我低頭一看,那玉扳指倒是露在外麵了,我趕忙放進領口裏,朝虛穀子笑了笑。

    這玉扳指我手指有點兒細,戴不。等我找到顧清禹,我還給他

    我下了床,看著這簡陋的屋子,師父,這裏是

    這蘭若花被焚,老頭子覺得有點蹊蹺,正巧也在清心林附近鎮子討飯,過去看看,順道把你給救回來了

    虛穀子推開門帶著我走了出去,外麵陽光照耀,可是我心裏卻沒有那麽暖和。

    少了顧清禹在身邊,哪怕是六伏天我也不會覺得日頭有多烈

    外麵一株一人粗的大樹枝幹倒是掛了一個秋千,我走了過去坐了下來,輕輕地蕩著。

    討飯難道師父你想看看人間百態

    我看著他這個樣子,若是換身衣袍,打理好頭發和胡須,定然也是個仙風道骨之人。

    隻是聽他說著他在別的鎮子討飯,再加他身這裝扮,還真很有老乞丐的風範。

    虛穀子倒是走了過來,在一邊的石塊坐了下來,小女娃,你還是喊我老頭兒吧

    我咬了咬唇,跳下秋千在虛穀子跟前跪了下來,師父,我知道不該喊你老頭兒,我這不是也急嘛你幫我找顧清禹唄,你是顧清禹的師父,一定曉得他會去些什麽地方,幫我找找唄

    你這女娃怎麽動不動跪了,那小子沒告訴你老頭子最煩這些繁縟節嗎給我起來

    老頭子雙手負後,算是現在衣衫襤褸卻依舊讓人覺得氣勢不弱

    看著他那眼神,我咽了咽口水從地站了起來,那師父你答應幫我一起找顧清禹了

    他隻是瞥了我一眼,卻不說話

    我咬著唇再次小心翼翼地問,師父

    他卻索性直接轉身背對著我朝著一邊的小道走了過去,這可算惹急了我,我扯著嗓子嚎了一聲,老頭兒你站住

    小跑著追他的步伐,手往往腦子快,伸手一把揪住了他那毛糙的頭發,不是這

    我急忙鬆開手,不是,師父你別生氣,我這

    見他卻沒有生氣,我仔細琢磨了他的話,豁出去了,雙手環抱看了一眼他,我說老頭兒,你幫不幫我找顧清禹的

    他不語,我笑著說,老頭兒,你應該聽過我怎麽讓顧清禹娶我的吧

    他忽然來了興致地看著我,我朝他挑眉,反正你是他師父不是我師父,他尊敬你是他的事兒。我想清楚了,你不要我喊你師父那不喊唄,我還省了那些虛禮呢

    不過老頭兒,我既然磨你了,那我盧素月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主你要是不帶著我找顧清禹,我總有辦法讓你帶我找顧清禹的

    說完我沒有再和虛穀子耗著,而是仔細打量著這個破舊的小屋子,我一轉身看見楚逸站在對麵。

    我朝楚逸走了過去,笑著介紹道,他是顧清禹的師父。

    丟下這句話,我拍了拍楚逸的肩膀,有他在,找顧清禹應該是會容易很多

    我側身離開去找豎琴和羌笛,從他們口才曉得原來那時候在白煙之我暈了過去,怎麽都弄不醒,最後遇了這個老乞丐。

    聽這豎琴和羌笛說虛穀子是老乞丐,我忍俊不禁地笑了,隨後點了點頭,一個很厲害的老乞丐

    也在豎琴和羌笛的話裏得知這裏離清心林並不遠,而那清心林委實被燒成了灰燼廢墟。

    也不知怎的,許是陰差陽錯找到顧清禹的師父了,所以我對清心林被燒之事沒有那麽多計較了。

    甚至,自私得說,我心裏有點兒高興

    那裏麵有白纖瑜的畫像,有白纖瑜和顧清禹之間我不了解的事情,現在都隨之一炬化為灰燼

    也許,有些事情在冥冥之定了下來的。

    我看著豎琴和羌笛在做飯,有些無聊便去找虛穀子了。

    這也才一會兒,這個破舊的小地方似乎來了不少的客人。

    我找到虛穀子的時候,他正在樹椏掛著,而那樹下躺著數十具屍體。

    我心一驚急忙爬樹,誰知我才剛爬樹,那在樹椏掛著的虛穀子倒是瞪著一雙眼睛看向我,隨即一個旋身落地。

    此時到變成我在樹掛著,他在地看著我。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我沒有說出那個字便跳下了樹,看著虛穀子,老頭兒你沒事吧。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腦袋,這些人可能是來取我性命的,我連累你了

    老頭子決定這段時間跟著你玩兒了,你身邊事情倒是不少虛穀子咧嘴一笑,跳著到我身邊,直接將胳膊搭在我肩膀,小女娃,要不咱結拜,這樣我以後天天跟著你,這生活不無聊了

    我瞬間有種被雷劈的感覺,急忙搖頭,不行不行,你是顧清禹他師父,我是他娘子,我們是不能結拜的

    雖然我不少時候也挺不管那些禮儀的,但是這最基本的倫理我還是要遵守的。

    畢竟,他是顧清禹的師父。

    這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哪有媳婦兒和師父結拜的,難不成以後顧清禹還可以喊我一聲師姑

    想到這點,我後背一陣不舒服,急忙揮手否決了他的提議。

    我看著地的那些屍體,依舊是的一擊斃,傷痕依舊在那脖子

    我看著虛穀子,你剛剛都看見什麽了看沒看見殺他們的人

    地這些屍體和那日見到的那些屍體的傷口一致,二者這些人的服飾也和次的一樣,我斷定他們是一夥兒的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想著這些人倒在樹下,這老頭兒在樹,也不曉得有沒有受傷,也沒管那些虛禮,直接伸手拉著虛穀子開始檢查起來

    拉著老頭兒轉了一圈,還好還好,沒受傷

    便宜了那小子,我這麽好的妹子竟看了他那冰水裏泡大的

    虛穀子這聲妹子倒是喊得順溜,倒是把我給喊懵了。

    我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我告誡自己不要駁回不要駁回,這老頭子可得供著,畢竟他和顧清禹的接觸應該是我的多

    你剛剛到底看沒看見誰殺了他們我可不信這些人是虛穀子殺的

    老頭子卻是一笑,哦,我那小徒兒沒跟你說啊,他身邊這樣的人挺多的。我覺得你要找到他,這一路越是有危險越是有人要殺你,你越是能找到他瞧,他這不是派人暗保護著你麽,不過你還是得多留個心眼兒

    咯,這個你拿著,遇見危險的時候吹一下,會有人來救你的

    他將一個有點兒像是口哨的東西遞給我,那是一個青玉所做,一頭可以吹響。而另一頭卻像個小圓瓶子,麵還有個小蓋子,我伸手正準備將那東西打開,被虛穀子阻止了,要是打不過呢,用毒,這裏麵是我新製出來的毒

    聽了他的話,我險些將這東西給丟在地。

    我小心翼翼地將這東西揣進懷裏,戲謔地看著他,沒想到老頭兒你還會用毒,我還以為你們神醫這一塊兒的人都喜歡穿得特風雅特有氣質,然後滿口都是我以天下病患為己任,滿嘴都是醫者仁心沒想到你還挺有趣的,不古板,我喜歡

    既然喜歡,那咱們結拜吧

    我瞬間啞口無言,拍了拍虛穀子的肩膀,眼珠一轉對準他說,如果你幫我找到顧清禹,我再考慮考慮

    雖然我覺得這簡直是鬼扯,可是不得不說這老頭兒還挺有趣的

    回了那簡陋的屋子,我在床邊坐著,想著虛穀子的那話顧清禹暗派人保護著你的。

    既然他暗派人保護著我,那是不是隻要我身邊的危險一直在,那些人總會出現保護我,而我隻要跟準了那些暗保護我的人,我可以找到顧清禹

    這個想法在心裏一經形成,我瞬間對那些要來殺我的人充滿了一種感激,恨不得他們這個時候出現在我身邊,將我給團團圍住

    不逼到絕境,顧清禹是不會親自出來,是這樣嗎

    我在心裏這般問著自己,可是我也明白,他既然都曉得派人暗跟著我,那麽他定然知曉我的行蹤,知道我在何處,做著什麽事

    那那他見我和小黑在一起,會不會覺得我水性楊花

    心裏麵的想法嚇我一跳,我盯著地麵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想起來自清心林被焚後,我還沒去過

    我腦子裏倏地閃現出薄言的身影,顧清禹將清心林交給他後,他不是一直在清心林待著嗎

    難道薄言

    我奪門而出,正巧見豎琴和羌笛喊吃飯,我看著一旁的楚逸,走了過去開口問,清心林被焚,裏麵可有屍體

    楚逸一愣,隨即搖頭,我打探過了,沒有任何屍體

    薄言沒有死在清心林裏,這樣說來,要麽是清心林被焚燒的時候他不在清心林,要麽是清心林的那一把火正是他所燒

    可,從次見他在清心林守著白纖瑜墓地的情形看來,他的心想必對那個白纖瑜很是不同。

    或許,他愛白纖瑜

    白纖瑜根本沒死,那個纖纖是白纖瑜

    那麽若是那個纖纖找到薄言,再告知身份,這二人會不會扭成一股繩呢

    這個答案讓我有些心悸,若真要說想自我於死地的人,纖纖可以算得是首當其衝

    而那個薄言,我和他隻接觸過一次,卻讓我覺得不簡單。

    可是,顧清禹既然能把清心林給他,那和他的關係想必沒那麽差。

    顧清禹都看準能信的人,又怎麽會

    我揚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想要將剛剛想的這些假設給拍掉。

    因為我很清楚,一旦在心裏對誰有了心裏定型,那麽以後關於這個人的所有認知和猜測都不是準確的,都是帶著自己的臆斷在裏麵

    我放下手卻見他們幾個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楚逸擔心地問,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我搖頭,吃飯吧

    這頓飯吃的心不在焉,吃完飯之後,我對楚逸和虛穀子說,我想去清心林看看

    他們二人沒反對,我們一行人便直接去了清心林。

    清心林離我們此刻在的這個地方不過一個時辰,本心裏迫切,故而倒是揚鞭奔去,所以一個時辰的路程倒是早些到達了。

    空還有著焚燒的味道,那蘭若花的味道沒了先前濃鬱到惡心想吐的感覺,夾雜在那些焚燒的味道竟有些許的清香。

    越是走近清心林,我的心提得越高。

    雙手都已經捏成拳了,手心裏全都是汗水。

    不曉得這該如何去說,仿佛我現在去看的不是清心林,而是去看顧清禹。

    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但這是我心裏麵越靠近清心林越迸發出來的第一感覺。

    原本很想看清心林的,可是真的要到清心林了,我卻有些許的退縮了。

    下了馬車,我看著眼前的早不一樣的清心林,心裏升騰起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月兒你沒事吧腳有些發軟,楚逸眼疾手快扶住了我。

    我朝楚逸點頭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我沒事。

    一步一步向前走著,看著那被燒成灰燼的清心林,以前便覺得這一處算得修養好場所。

    看著此刻全是被燒焦後的木炭和灰,心裏根本不像我當時想的一樣。

    我以為算是燒成了灰燼,可哪怕是我來看看,我也不會有那麽多的感慨。

    可是,走在那滿是木炭灰的路,我伸手輕輕推開扶著我的楚逸,輕聲道,我想一個人去看看。

    不讓楚逸攙扶我,一是我想要自己看看這個地方;二是既然顧清禹派人暗保護我了,那麽他的人會暗見到的,我不想讓顧清禹聽了什麽我和別的男子拉拉扯扯的言語。

    邁步走著,看著眼前這個地方,我停下了腳步。

    我曾聽了薄言的指路,去了這裏找到了顧清禹,也看見了白纖瑜的畫像和白纖瑜的墓地,這裏是瑜院。

    切實讓我想到了一句話,哪怕你成了灰燼,我也認得出你

    說起來還真是有點兒諷刺,我慢慢地走著靜靜地回憶著當初的那些情景。

    不得不說清心林真的很大,除卻那些被燒塌了的建築和燒成灰燼的這些,那一場火似乎將這周圍的土地都燒成了焦土。

    在我往前走去,卻發現那地有著車輪印。

    我瞬間屏氣凝神,快步走了去,仔細看著那地的印記

    整個身子都在打顫,不那不是車輪印

    那是那是顧清禹的輪椅軲轆滾過的印記

    眼淚吧嗒掉了下來,我伸手摸著那地的印記,欣喜得不能自已。

    我知道我找的方向是對的,我知道顧清禹不可能丟下我這麽遠的

    我吸了吸鼻子伸手抹去臉掛著的淚,順著那輪椅印記一直走

    這個方向不是清心林的地方,可是那輪椅痕跡卻在那敷了塵土的焦土地分外明顯

    我加快了速度朝著前麵走,一直走一直走。

    這一刻我沒想過那些別的,我篤定了這印記是顧清禹輪椅滾動的印記

    當我沿著印記跑出了很遠之後,眼前的空地卻沒了輪椅軲轆的痕跡了。

    我的心像是從高處墜落一樣,倏地驟停,呼吸不了。

    我四處張望著,這印記在這一片空地消失了,一點兒印記都沒有了。

    仿佛這印記將我給引來,卻隻是給我一場空歡喜一樣

    失落感像那風一樣吹來,這一刻我連悲傷都失了顏色。

    為什麽,難道是我認錯了

    難道這不是顧清禹輪椅的印記嗎

    我苦澀地笑出了聲,抹掉眼角的淚,嘲諷地說,盧素月啊盧素月,原來你魔怔到這個地步了。不是輪椅軲轆的印記嗎,你怎麽確定那是顧清禹的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折身往回走。

    倏地一陣風吹來,我下意識地伸手遮眼擋住那些灰。

    等我再次睜眼時,卻發現兩個一身黑色衣裳手持佩劍的男子站在我跟前,朝我鞠了一躬,夫人,主子有令將您送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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