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找個夫君寵自己 148回、表哥言明娶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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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夫如此,此生還有何求
原本心有著不少的擔心和顧慮,可隻要想著顧清禹在我身邊,我便沒有什麽好怕的,一丁點兒都沒有。 vw
那怕那日壽辰去的是龍潭虎穴,我也無所畏懼
若是有人問我,顧清禹於我而言是什麽,我會告訴那人顧清禹於我很重要
重要到我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地步,有他在我的身邊,仿佛最平淡的日子都變得五彩斑斕了。
在屋內待了許久,我想著太後說過讓蘇嬤嬤收拾收拾東西來相府,可是這會兒人還沒來
我跳下了床伸長了脖子往外麵看了幾眼,發現根本不見蘇嬤嬤的蹤影。
顧清禹走了前伸手敲了敲我的後腦勺,笑著說,興許過會兒到。
我剛想對顧清禹說話,便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我和顧清禹對視一眼,而後顧清禹伸手將我身的衣裳整理了一下,便帶著我在一旁圓凳坐了下來。
我看著他正襟危坐的模樣,不由得笑了出聲,你啊,在外人麵前總這麽端著,不會累嗎
我調笑顧清禹的期間,那腳步聲已經越發清晰了。
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走了進來,站在門口並未進來,躬著身子,主子,喬公子來訪
聽這話,以及對顧清禹的這稱呼,我心裏曉得這個人是顧清禹的屬下,看樣子應該是暫時代替管家之類的工作。
喬公子莫非是喬澤君,我表哥
我想到這裏,便朝顧清禹看了過去,顧清禹隻是抬手一揮。
那個人走了之後,他牽著我的手起身往外麵走了去。
素素,你這表哥你可以多接觸的
顧清禹倏地說了這句話,而後握緊了我的手朝著前麵快步走了去。
被顧清禹帶著到了花園,遠遠地久看得見那站在水榭亭子裏的芝蘭身影,墨發如瀑被打理得一絲不苟,雙手負後,像是在等候著我們。
我仰頭看了顧清禹一眼,便同顧清禹走了進去。
走進亭子裏,顧清禹並未出聲,而是靜靜地與喬澤君對視著。
表哥,你怎麽會來盡管我和這個表哥之間並沒有多深的情感,也沒有多少交流,可單憑成親那日他背我轎,我心對這個表哥的感激便打過了其餘的情感。
聞言,喬澤君原和顧清禹對視的眸子移到我跟前,而後目光從我和顧清禹身打量了幾番,問我,杞之待你如何
很好我脫口而出一句,隨後喬澤君哈哈大笑起來,旋身在一邊的石凳坐了下來,伸手端起桌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呡了一口之後看向我,杞之待你好,表哥自然是不擔心
顧清禹倒是牽著我的手直接落座在喬澤君的對麵,也給我倒了一杯茶,而後看著喬澤君開口道,怎麽回來了
聽顧清禹這般說,我才曉得原來我表哥這段時間不在京城。
不過也詫異顧清禹和表哥之間的關係竟然好到這個地步,能知曉表哥的蹤影。
也對,能把一個和我不熟識的表哥叫來背我轎,他們之間的關係定然是不會淡。
我這還在神遊太虛,又聽顧清禹道,什麽風能把你吹來
美人風喬澤君再次斟一杯茶,端起仰頭喝下,視線卻移向了,眉梢微微挑起,小表妹,表哥要成親了
我一愣,隨即雙手拱起朝表哥恭喜道,恭喜恭喜,表哥成親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不該啊,喬家在京城的影響力也不至於表哥成親的消息都沒有傳出來吧
我狐疑地看了一樣喬澤君,不知這未來表嫂是何家小姐
雲公主
三個字從喬澤君口丟出來,我手的茶杯咣當一聲掉在了地,茶水撒了些在我的身,我慌亂地擦拭著繼續開口確認地問,你說雲公主是那個和我關係很好的那個雲公主
我想著有些不可能,便扭頭看著顧清禹,雲公主有很多個
顧清禹搖頭,而後看向喬澤君,我娶你表妹,你娶我表妹,這倒也不差
不差什麽我有些跳腳地從石凳坐起身看著眼前的這兩個男人,我目光不怎友善地看著表哥,你不可以娶雲兒,你娶誰也不能娶她
怎麽會,雲兒的心裏有的是小黑,她都將自己的心意藏了三年多,這時候喬澤君跑出來湊什麽熱鬧
我原本以為我這般憤怒的神情會讓他們兩個震驚,誰知喬澤君卻隻是微微抿唇一笑,繼續喝茶,小表妹,這姻緣也有人定的,表哥與雲公主一見如故,既然說了要成親,她以後便會是你表嫂
我被他的話噎了一下,而後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你不能隨隨便便敗壞雲兒的名聲,她與你並沒有定什麽婚約,也不是我表嫂
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問題是喬澤君什麽時候和雲兒一見如故了
喬澤君並不說什麽,隻是靜靜地喝著茶。
氣氛一時間久這樣僵持著,顧清禹伸手輕輕地拉著我的手,我想也沒想地掙開了,你們男人貫會做這等棒打鴛鴦之事
我甩開顧清禹欲來牽我的手,小跑著除了亭子,一股腦兒跑出了花園來到了相府門口。
看著眼前門口的侍衛,我吩咐了一聲給我準備轎子我要進宮
真是七煞我也,喬澤君在雲兒和小黑之間插一腳做什麽
真是不好好想想,整個人都不舒服
雲兒將小黑放在心裏三年多,怎麽會任由忽然出來的喬澤君拿了她夫君的身份去
我要進宮去看看雲兒知道這件事不,真是沒天理了。
不多時馬車便停在了我的跟前,我直接了馬車,車夫便趕著馬車向前走了去。
我在聽見表哥說他要娶雲公主的時候,我腦子裏像是放煙火,根本不敢想相信那是真的。
可是,看著他那認真的神色時,我算是明白了。
表哥說的是真的
也和雲兒昨日今日沒有見到麵,可是不成想這多出了個喬澤君。
我並不是覺得我表哥配不雲公主,而是雲兒心有小黑,和表哥是不可能的。
隻是,不知道表哥是否知道這件事罷了。
也罷,先進宮探探雲兒口風在說。
也不知顧清禹此番和表哥在府裏說些什麽,這一次他並沒追來,想來是想讓我自己去處理這件事。
退一萬步而言,旁人的感情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可是,我做不到這退一萬步。
雲兒是如何對小黑的,我看的明明白白,當然我也有我自己的私心,我也希望小黑能有找到自己的幸福。
他或許從不曾發現他待雲兒是不同的,一貫都是冷清的人卻能麵對雲兒的時候嬉鬧得像一個孩子,整個人有些癲狂和幼稚。
我不明白什麽是情什麽是愛,可我曉得一個人若是對誰是不同的,那麽心或多或少已經有了那人的影子。
缺的不過是一個認識自己心的過程罷了。
滿腦子裏麵都是事情,馬車慢慢悠悠地停了下來,車夫喊了一聲,夫人,到了
聽著車夫這話,我掀開窗幔看了一眼,還真的是到了,隨即我便快步下了馬車,徑直進了宮門直接朝著雲兒的宮殿走去。
去到雲兒的宮殿,便有宮女兒急忙朝我行禮,我也隻是揮了揮手示意,雲公主呢
我問了一聲,隨後得到雲兒的蹤跡,我提步便朝著那丫鬟說的小院走了去。
當我到的時候,滿地的花瓣被風吹落在地,而那樹下坐著一個撫琴的女子,一襲白色的錦衣在身看著素雅又端莊,隻是那琴聲有些淒切。
我立在原地不知怎地便紅了雙眼,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前走了去。
雲兒手的動作不停,隻是微微抬眸看了我一眼,而後舒展著眉頭仿若是誤落凡塵的仙子,叫我看得移不開眼。
雖然雲兒常年遊走江湖,但是畢竟是一國公主,琴棋書畫是一樣沒丟下的。
琴聲停了下來,雲兒看著我道,嫂子,他去找你了吧
我在雲兒身側坐了下來,不解她話的那個他是誰。
雲兒拿下一片落在自己袖子的花瓣,長籲了一口氣微微強迫著自己扯出一抹笑意,喬澤君,嫂子,我要同他成親。
雲兒的聲音很輕很淡,已有淚花在眼眶打著轉兒,長籲出的氣縈繞在她跟前,越發讓人心疼。
我為的是這件事,可為何雲兒也說這樣的話
雲兒是公主,隻要她自己不想嫁,她便可以不嫁的,沒有人會逼她
可,為什麽
為什麽連她自己都說要和表哥成親
她心裏的人一直不是小黑嗎
這一切轉變的有些太快,我跟不。
我握著雲兒的手有些顫抖,在我碰她手的那一瞬,雲兒的肩膀顫了顫,豆大的眼淚撲倏倏低掉落下來,她趴在我懷裏失聲痛哭起來。
那聲音叫我心口酸澀得難以呼吸,我隻得輕輕地捋著她的後背,想要給她一點兒的安慰。
雲兒哭了好一會兒,才微微從我懷裏抬起腦袋看著我,梨花帶雨的模樣甚是讓人不忍。
嫂子,他知道我的心意了,可我寧可他永遠都不要知道。
我握著她的手,沒有鬆開半分,我不知曉雲兒與小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從雲兒現在這情況來看,雲兒定然被小黑傷到了。
雲兒,婚姻大事
我試圖勸勸雲兒,可雲兒卻直直地看著我,嫂子,你和表哥不不熟識便賜婚的嗎
她這話我有些不知道如何接,我看著雲兒顫顫的肩膀,伸手將她攬入懷,輕輕地順著她的後背。
嗬,嫂子你可知楚逸知曉我心意後,對我說了什麽話
雲兒從我懷起來,臉養著一抹苦笑看著我說,他說,哪怕我學得再像你的性子,我也終究不會是你,他這一輩子也終不會對我有情,更不會娶我
雲兒說這話的時候眼淚倏地從眼角流了下來,並沒伸手去抹開,而後一個人仰著頭笑著自嘲式地說,難道身為公主,隻能是循規蹈矩溫婉端莊的我跳脫一點,大咧一些,便是罪過
看著她這樣子,我根本不知如何去安慰她,更加不知道我要說些什麽話才能讓雲兒不那麽難受。
雲兒的性子從我認識她的第一天起,我便十分的喜歡,小黑你怎麽忍心傷害這麽好的一個姑娘
他們之間一直都是嬉笑打鬧互懟的樣子,可小黑你究竟有沒有了解過雲兒這個人,你便說出這種話,真真讓人心寒。
管教他的妾室,終究是我過火了。我不過是一個公主,有什麽資格去管別人的,既然我閑著沒事想去管別人的,那我何不把自己嫁了,去管教該管的妾室呢雲兒說著這話,擺正了腦袋看著我笑了笑,我想,喬澤君應該會是一個可以托付的人
她嘴角那一絲勉強著的笑容看我的眼睛有些生疼,心口發酸。
一向什麽都敢做的雲兒此刻卻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隻道是情之一字傷人無形。
可,我並不希望她此將自己的一輩子給斷送掉。
可,你了解喬澤君嗎你心裏能將他裝進去嗎
我知道這樣問雲兒很殘忍,可是我不得不讓她認清楚現狀
一輩子很長,能裝便裝,不能裝也罷雲兒說完這話之後,又補充了一句,他,不會介意的
雲兒說完這話之後,狀似深吸了一口氣扯著笑臉看著我,嫂子,你該為我感到開心,總算是結束了這三年多不像樣子的思慕。以後我心裏,便隻會將楚逸當成小侯爺,不會再有多的非分之想
雲兒說完這話站起身抱著古琴,向前邁了兩步,忽兒扭頭看著我,與喬澤君約了鬥琴,我要去練琴了,嫂子我不送你了
看著抱著顧清禹離去的那一襲白衣,直到那抹白影在我眼前徹底消失之後,我這才無奈又心疼地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身。
很多事情或許不是我能左右的,尤其是感情的糾葛。
我從公主這裏出來之後,走到宮門口,剛要馬車卻見遠遠兒地楚逸騎著馬走了過來。
我站在馬車邊看著他離我越來越近,直接走到了我的跟前翻身下馬立在我對麵。
月兒。他喚的柔聲,臉帶著的是和煦的笑,一如頭頂的陽光那樣叫人看了舒服。
可,一想著雲兒剛剛那心碎了再也粘不好的模樣,我這顆心便狠狠地揪了起來
我看著楚逸,默不作聲。
我們倆這樣僵持著誰也沒說話,而後我率先開口,我進宮看雲兒。
他和煦的臉有一瞬的僵硬,卻很快恢複和煦笑臉,對我點著頭,你和她關係很不錯
此刻他這張臉卻叫我看不到和煦,我隻覺得他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真的很欠扁
你了解雲兒嗎她的性子我跳脫,我不諳世事,並沒有學我
我這一刻完全像是一個為了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的,看著楚逸很是不友善。
他沒有開口我便沒給他機會的繼續說,你能把一個女孩子的一顆心糟踐得如此破碎,楚逸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說著這句話我轉身要馬車,手腕卻一下子被他給扯住,楚逸死死地拉著我的手腕,沉聲道,你這麽希望我和她有點什麽
他眼眸裏麵火焰似的質問,我伸手揮開他的手,卻沒有揮動。
楚逸丟開我手的瞬間嘴角冷冷勾著一笑,既然你希望我與她有點什麽,我娶她便是
啪的一聲,我揚手一耳光抽在了楚逸的臉,看著他因著耳光微微偏著的腦袋,深吸了一口氣,楚逸,你不配得到她的愛
丟下這句話,我轉身便了馬車,車夫也很是識相地立馬便駕車走了。
坐在馬車裏麵,我看著我自己的這雙手,竟然抽了他一耳光。
以往我抽過的也顧清禹,第一次抽出了他之外的人。
可,楚逸怎麽能說出那樣的話
怎麽能如此糟踐雲兒的一番真心
身子止不住地發抖,我想我是難受的,是害怕的。
渾身有些僵硬地坐在馬車裏麵,整個人都已經進入到了一種神遊的狀態。
直到馬車停了,車幔被掀開,顧清禹的腦袋探了進來,我這才找回自己的神識。
顧清禹了馬車將我抱在懷裏,手輕輕摩挲著我的臉頰,傻丫頭,感情的事哪裏能是三言兩語說得輕的
靠在顧清禹的懷裏,聽著他說這話,我漸漸合雙眼,歎了一口氣,傷了雲兒的心,有一半我的原因
小黑說那話的時候,雲兒心裏是如何想我的
她那大大咧咧的性子卻撫琴表意了,不是傷得極深又是什麽
澤君不是個輕易說出成親之言的人,素素便不要插手他們之間的事了,緣深緣淺讓他們自己去弄吧
顧清禹這話說得頗為感慨,而後攏了攏我的身子,將我往懷緊了緊沒有多說什麽話。
饒是聽著顧清禹這般說話,可是我這心裏還是有著深深的負罪感,總感覺自己對不起雲兒。
我仰頭看著顧清禹深吸了一口氣,你說若是雲兒真的嫁給表哥,她能過得好嗎
我想,鐵定是不好的。
畢竟雲兒心的人是小黑,將一個人掛在心掛了三年多快四年,心心眼眼都是他,又需要用多少時間才能再一次的將另一個人給裝進心裏去
想著這些,我越發的不是滋味兒了。
原本是小黑和雲兒間的事情,硬生生又多了個表哥
這感情,徹底的成了一團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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