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找個夫君寵自己 165回、如你所願非我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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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忍不住地腹議,到底是什麽樣的心境,能做了之後不承認還說的這般好聽
還是說我一開始便認錯了顧清禹,可他捋著我碎發的動作是那般輕柔,他說這話的時候為不可及的歎息聲我聽得真切。 w w w v w
他問了,我不說,間隙與誤會也起來了。
他一貫都是會說的,可這一次說的讓我無法反駁。
索性我坐起身,靠在床頭看著他,誤會我們之間的誤會那三年早產生了。盡管我一直告訴我自己,那三年你都在治療,都在想盡辦法的讓自己好起來,讓自己如神邸般出現在我眼前。可是清禹,我們之間有著三年的空白,也有著無限的誤會能在這三年的時光裏發生。
也許他以前多厭惡纖纖,可是如果那三年的時光都是那個女人陪在他的身邊照顧著他的衣食起居呢
她是他表妹,自古表親結親那是一件親加親的事情
我說這話的時候,盡量讓自己平靜著,也盡量讓自己說的輕巧。
可我看著顧清禹的眸子卻越發的深黑,像是平靜的水漸漸起了漩渦,那是一個無底洞似得。
素素是想說什麽
他滾動著喉頭抿唇抬眸看著我,一字一句地問。
我想說的是什麽
對啊,我想說的到底是什麽呢
你和她終究是表兄妹,在一起也是名正言順。你若心儀她,娶了便是
說完這一整句話,我隻覺得口幹,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樣,我縮下身子躲進了被窩裏,翻過身不想去看顧清禹那瞪大的眼鏡。
屋裏一瞬寂靜得不像樣子,心跳聲都是那麽的清晰。
顧清禹遲遲不曾說話,我也不知該如何再繼續開口,索性拉了拉被子想將腦袋給裹起來。
良久,顧清禹的聲音帶著不信的意味沙啞地說,你這麽想為我張羅妾室
本來這是我這段時間一直打算做的事情,可是在聽顧清禹說出口之後,我的心卻像是被一柄匕首給刺,深疼深疼的。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我伸手抹掉眼角滑下來的眼淚清了清嗓子不被察覺方才哭過,這才開口說,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與其我給你選妾室,倒不如你選你稱心如意的
想著顧清禹的新丞相府府邸正在修建,也快竣工了,到時候何不雙喜臨門
我舔了舔唇瓣,翻過身子看著坐在床榻邊的顧清禹,扯出笑容,日子定在喬遷之日吧,正好雙喜臨門。你走吧,我有些困,想睡會兒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顧清禹一個附身雙手擒住我的肩胛將我給拉了起來,雙目瞪大,眉頭蹙著,一雙瞪大的眼鏡定在我的眼。
他那眸子裏麵東西太多,我有些承受不了,我斂了斂眸子別開他的視線,自然知道。
顧清禹把著我肩胛的手力道越發大了起來,雙眸猩紅地看著我,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怒氣,你這麽急著想將我拋給別的女人
拋給別的女人嗎
不是你自己主動貼去的嗎
我扭了扭肩胛,沒有扭開他的手,索性是直接伸手揮開他擒在我肩的手,好東西,大家分享才是正道
我這是怎麽了,我本該是朝他發發火,什麽都過去了
可是,眼下我這是怎麽了,我為何這般的氣憤,氣憤到我自己都不明白我這麽說這麽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顧清禹鬆開我的手,我甚至都聽見了他倒吸一口氣的聲音,他從床榻邊起身,而後後退了兩步,雙眼緊緊閉許久,似是屏氣之後再長籲一口氣。
看著他呼出的白氣,再看著他微微卷曲成拳的手,我咬著唇內,重重一點頭,我們按當初的約定過活吧我隻要一間小屋子,能住下我和豎琴羌笛可以。
好如你所願
顧清禹說完這話,轉身大步離開了屋子。
他腳步走的那麽急促,好像是恨不得立刻馬離開我的視線
那扇門還在不停的虛晃著,若不是那門還在晃,可能我也不想相信我剛剛同顧清禹說了這麽重的話。
我軟癱在床榻,擁著被子想給自己一些安慰和溫暖,可是這被子好冷,蓋在身絲毫沒有任何的溫度。
眼淚早模糊了雙眼,我卷曲子在床榻一角,盡管擁著被子,可是冷的我有些打顫。
不知過了多久,天漸漸黑了,屋裏沒有點燈,漆黑一片。
我卷曲在床角,放眼看著這黑黑的一片,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著扯出一抹笑容,這樣也好,以後不必記著我,我若真走了,也走得安心些。
我本想給顧清禹找幾房小妾額,若是我走了,他便不會那麽孤寂
眼下似乎是做到了,唯獨不同的便是我在他心的位置和印象。
可這有什麽問題
這一夜,我一個人卷曲在被子裏待了一整夜。
獨自麵對黑暗的那種恐懼感在這一次被無限放大,卻也叫我學會了如何麵對黑暗,麵對沒有顧清禹的夜晚。
翌日清晨,陽光從雕花窗戶裏麵灑了進來,雕花窗戶的那些花鳥被陽光投射在地麵,形成了斑駁的圖畫。
卷曲了一宿,腿整個都是麻的,我一點一點底挪動著身子,慢慢躺平自己,這才長籲了一口氣。
我剛剛躺平沒一會兒,聽見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看了一眼門的方向,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進來
門被推開,我微微側著身子看著推門走了進來的豎琴和羌笛,蹙著眉看著她們,怎麽了,急匆匆的
小姐,你快起來吧,府裏發生大事了
豎琴如是說,羌笛已經快一步走到床榻邊彎著腰要將我給扶起來,小姐你快去看看,姑爺欠收拾
顧清禹欠收拾
何種欠收拾法
羌笛直接將我給拉了起來,我坐起身這才看著羌笛和豎琴道,怎麽個欠收拾法
小姐你不知道,今兒一大早天剛剛亮,著府裏多了很多女人,我聽府的家奴說,都是京城各大青樓的頭牌和紅角兒。小姐你說姑爺整這麽多的青樓女子入府,把小姐你置於何地
聽著羌笛的抱怨敘說,我抿了抿唇看著豎琴和羌笛微微一笑,笑得略苦澀。
原來這是顧清禹你自己挑選的女人
很好,都是寫有名號的女人,都是些溫柔如水的女子
很不錯,很好,真的很好
好了,你們倆收拾收拾東西,而後去請示丞相,我們以後住哪兒。沒別的事情不要打攪我,我還想再睡會兒。
小姐
豎琴和羌笛的話被我堵在她們口,直到看著她們倆走出去關門之後,我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咬著唇躺下身子。
挺好的,能學著別人這般親近女人,是個好跡象。
我告訴我自己,既然敢說出那樣的話,那要有能承受得住這個結果的心。
不論我怎麽深呼吸,怎麽吐納法,都不管用,心口像是漏了個洞,不論怎麽去補,都有些算算的,渾身的力氣都泄了,整個人軟綿綿的躺著。
我本以為我可以這樣躺到地老天荒,躺到我自己可以說服我自己,可是偏生是有人要來打攪我
又是一陣敲門聲,不過這次的敲門聲還夾雜著些許別的聲音。
我仔細一聽,怎麽這間還帶著些爭吵聲
心裏尋思著這吵什麽呢,我邊掀開被子下了床,穿鞋攏了攏頭發朝著門邊走了去。
走近門邊便聽得越發清晰,豎琴和羌笛似乎是在和別的幾個女人在理論
什麽時候有人敢在琴瑟小築來吵吵了
我緊了緊身的衣裳,拉開門看著外麵,循著聲音走了好幾步,便瞧見豎琴和羌笛展開雙臂一副攔人的架勢。
而那雙臂之前一群花花綠綠衣裳的女人似乎是想要衝破豎琴和羌笛的防禦線,我緊蹙著眉頭走了過去。
這裏也是爾等可以擅闖的近墨者黑這話不錯,認識的大人物多了之後,該威嚴的時候我也能不怒自威
我的聲音剛響起,豎琴和羌笛便鬆開了手臂,走到我身側,小姐,是不是吵到你歇息了
我看了一眼羌笛,羌笛剛要張嘴,見豎琴對羌笛使眼色,我索性也不問豎琴和羌笛,直接邁一步,你們是誰,來此地作甚
這位便是姐姐吧,妹妹們見過姐姐。
一個帶頭的身穿粉紅色羅裙的女子朝我微微俯身,而後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些女子,還不快拜見姐姐,以後都是一家人。那個女人對那些人說完這話之後,便正眸看著我,笑語嫣然曰:姐姐你說是嗎
一時間我整個人被一聲聲姐姐給淹沒,我伸手堵著耳朵,閉嘴,誰是你們的姐姐
相爺吩咐妹妹們以後每日都要來向姐姐請安,向姐姐了解相爺的喜好
那粉衣女子說完之後,抿著唇邁前一步走近我,小聲道,相爺還說,姐姐你終究是不住琴瑟小築的,這裏我們姐妹誰喜歡便誰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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