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娶個娘子管自己 208回、匕首蹀血竟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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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是你

    一襲喜服騎馬而來,翻身下馬立於我身前的薄言此刻瞠目結舌地看著我,夫人您怎麽在這裏

    我那捏匕首的手這個時候恨不得將匕首給捏碎了,我一貫是熟悉顧清禹的,哪怕是他的身影

    在先前熒光而來的那一瞬,我知道那個人不是顧清禹。 vw

    可,我怎麽也沒想到近了之後會發現那個人是薄言。

    我深吸一口氣低頭看著手的匕首,勉強扯出一抹笑,我也想知道我為什麽在這裏

    這薄言環顧四周,隨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我,想也沒想折身馬,而後朝我伸手,走,晚了來不及了

    盡管我沒有很明白薄言的意思,我也覺得這間有些蹊蹺,我將手遞給薄言,隨後被薄言帶馬。

    薄言一馬鞭子抽在馬屁,當下馬兒加快了速度向前跑去。

    這匹馬此刻在薄言的鞭策之下算是跑到了最快的速度,我看著路麵刷刷刷過去的那些場景,總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隻覺得頭發和衣服都被風吹的有些淩亂,但這些都不重要。

    直到看見京城城門大匾的時候,我察覺到身後的薄言呼吸越發的急促,那緊張像是潮水似的湧現而來。

    我不由得扭頭看向薄言,薄言額頭的汗水滴了下來,薄言口喃喃著,快點,再快點

    以往我若是在大街看見別人縱馬飛馳,我定然會指著那馬兒和那馬背的人劈裏啪啦地罵罵咧咧。

    可,這一刻我卻恨不得這匹馬兒能再快些。

    路的景象熟悉到了骨子裏,外麵人山人海,好不熱鬧,薄言直接攬著我的腰帶著我一個腳點馬背從那些人的頭躍了過去。

    禮成,送入洞房

    周遭一片慶賀聲,我看著被扶著進洞房的新娘子身影和站在呆呆地看著那新娘子身影的顧清禹。

    咦這是什麽情況,怎麽還有個新郎官兒和新娘子

    聽著此起彼伏的聲音,我這才一下子反應過來我這個時候穿著的是喜服,而薄言也是一身喜服。

    薄言身子虛晃著,有氣無力地踉蹌著退了兩步,晚了完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手的匕首朝顧清禹邁了兩步,顧清禹,你可真會給我驚喜

    你給的驚喜,我收到了

    我湊近顧清禹的身子,仰頭看著他的下巴,我也有個驚喜給你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把匕首刺近顧清禹的胸口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離開丞相府的。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那一刻我在想什麽

    刺進去的那一刻我的心還有沒有他

    這一刺,成了我這段時間每天閉眼揮之不去的夢魘。

    離那天過了三日,這三天我被表哥給弄回了喬家。

    期間有無數的人來見我,可是我卻誰都不見。

    不論是誰,我都不見。

    我記得表哥在門口來說過,說我當場刺殺當朝丞相,朝堂不少的官員聯名要將我嚴辦

    又過了兩天,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找來了豎琴和羌笛,我告訴她們我想通了。

    這段時間有點兒悶,我想要出去走走。

    小姐,您現在要出去

    我朝羌笛點了點頭,而後豎琴和羌笛對視一眼彼此點頭。

    直到我看見豎琴手拿來的衣裳之後,我才明白這倆丫頭對視點頭是什麽意思。

    我在豎琴和羌笛的佯裝打扮之下,我對著銅鏡看著那個我絲毫不認識的自己,都被她們倆的手法給跪了。

    其實說散心,不如說是我想知道外界是如何看我的。

    畢竟,這幾天顧清禹不曾來過。

    甚至是一個理由也沒有給我。

    我心裏默默地想著他興許有著苦衷,興許有著不能告訴我的秘密。

    可算是這樣,能不能讓我背耍得明白些

    我帶著表哥給我精心挑選的丫鬟出了門,表哥說我不能帶豎琴和羌笛,因為帶著豎琴和羌笛的話很快會被別人給發現

    我到了集市,集市一如既往的熱鬧。

    甚至是起以前更加的熱鬧。

    前麵的茶樓熱鬧的不像樣,我受好心的趨勢帶著那個丫鬟一同走了過去。

    這才發現那麵放著一個稻草人,可當我看見那稻草人身穿著的喜服,而那稻草人頭蒙著的麵紗麵寫著盧素月的時候,我整個後背都在冒火,整個人是一顆行走的火球

    要不是身邊的那個丫鬟死死地托著我,我定然打去了。

    我耐著性子的聽了說書先生的段子,心裏冷哼不已。

    顧清禹,在你家的茶樓裏這樣說著我擺著我,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我強忍著要留下來的眼淚,帶著丫鬟回了喬家。

    我一個人在我的院子裏靜靜地坐了一個下午,腦子裏麵原本是想著很多很多東西。

    那些美好的曾經像是一個一個的泡泡,一點一點地飄在空,然後一個一個地被風給吹走,最後吹破。

    所有的一切最後都是一場幻影,能留在這個世間的不是一個名聲。

    既然不這樣,我為什麽不高興點

    名流千古和遺臭萬年有什麽區別,不都是被後人給念叨的一個名字

    想著我悍婦的名聲算是徹底的打了出去,連市井的傳言也都是壓倒性地站在了製高點,說我活該被丞相拋棄,說什麽敢在丞相娶妻當日殺夫的女人不是什麽好女人,甚至說什麽丞相大人休了我這樣的女人才是最好

    人是這樣,隻要事情不是在自己的身,可以張著嘴巴胡亂瞎咧咧。

    然,事情一旦牽扯到自己,那麽再多的理由也不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小表妹,聽羌笛說你這都坐半天了,茶不思飯不想

    喬澤君端著東西在我對麵坐了下來,放下手的東西揉著我的腦袋,你心裏委屈難受哥知道,算是想收拾人,也要吃好喝好才有力氣教訓他,不是嗎

    薄言呢我想著還有個和我同樣處境的薄言,我自從那天捅了顧清禹一匕首之後,我不曾見過他。

    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有問過薄言的事情,不單是因為我自己泥菩薩過河,還因為薄言的事情也算是成了一大忌口。

    原本纖纖肚子裏的孩子是薄言的,可是這後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說過這件事,甚至是傳言顧清禹對吧那個新娶的夫人百般寵愛

    薄言他消失了。

    表哥說著這話的時候,也是一聲歎息,如果不是我那些日子出了點事情,我不會叫顧清禹擺了你一道,擺了我們喬家一道的

    薄言消失了

    消失,這是多麽可怕的一個詞。

    我微微後靠在喬澤君的懷裏,感受著來自表哥的溫暖。

    哥,謝謝你

    我不知道我除了謝謝還能說些什麽,千言萬語都匯做了一句謝謝。

    消失,或許是不錯的選擇。

    亦或許,這是一個新生活的開始。

    是夜,我靜靜地躺在床,側著身子看著那緊閉著的房門。

    想象著那房門之外的世界,有著花草和星空,也有著蟲鳴和知了

    我翻身下了床,走到書桌旁慢慢地研墨。

    紅袖添香,我還記得我第一次給顧清禹研墨的時候,他曾說他好福氣,能得紅袖添香。

    當時目不識丁的我還跟他說我的袖子不是紅色的

    那個時候的顧清禹,一臉寵溺的笑,我完全淪陷在他的眼眸和唇瓣之。

    眼下這墨倒是叫我研的有些苦澀味。

    研好墨,我拿起極少會拿的毛筆在信紙認真的寫著。

    一封兩封三四封,可,將我要寫的人都寫完之後,我這才發現原來我竟然完全沒有想到要給顧清禹留下任何的信

    或許,他在我的心真的是不知該如何去說的一個存在。

    我將寫好的信全都裝進了信封裏麵,將他們壓在硯台下壓著,轉身收拾了自己的一兩件衣裳,帶了點兒銀票,拿著太後贈給我的匕首,在這個頗有星空的夜晚悄無聲息地爬樹離開了喬家。

    我穿著早豎琴和羌笛給我準備的那一身衣裳,我自己都有些認不出那個人是我。

    我出了喬家,才發現我真的是蠢到家了。

    現在這個時辰,城門是不開的,我哪兒也去不了。

    再說了,我也不能拿著為數不多的銀票去住客棧,那多浪費呀

    思及此,也不知這個點子怎麽在我腦子裏麵閃現的,我竟然真的在城門口大柱子下麵蹲了一宿。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是被開城門的侍衛給弄醒的,我醒來看著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地彎著腰看著我,醒醒醒醒,這裏不能隨便睡不知道嗎

    我揉著婆娑的眼睛轉著脖子看著他們倆,對不起官爺,我家那口子過世,我這不是急著趕回去奔喪,所以

    好了好了,下次注意,快走吧

    我這在地卷曲著睡了一夜,這腳麻得厲害,這不一站沒站穩,直接朝著一邊倒了去。

    直挺挺地步撞到了一個老大爺,我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老大爺隻是朝我擺了擺手,朝著城門外走了去。

    我緩了緩之後也走出了城門,站在外麵,我甚至還想著那一天薄言帶著我往這裏趕的情形,此刻一切都是一泡狗屎

    咦,大爺,您怎麽還在這裏

    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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