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娶個娘子管自己 252回、識破卻為何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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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見他

    鎮南王越是這般說,我這心高高地吊起。 vw

    我直勾勾地看著他,朝他邁了一步前走去,鎮南王府是我娘親的本家是嗎

    如果真是這樣,一切說得通,一說的過去。

    可,我說了這話之後,鎮南王收斂了笑起的嘴角,朝著那木釘掛著的畫像走了去。

    已經有些皺皮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那畫卷之的人,而後看向我,你穿這衣裳,和她不僅形像,維護長兄的時候,神似。

    老夫知道你想問什麽。

    鎮南王的目光全然落在那畫像的女子身,那眼神裏麵有著悔恨,也有著心疼,還夾雜著不少的淒楚。

    我不清楚那畫像的人到底是誰,但是那畫像的人身穿著的衣裳繡有鳳凰紋章

    這個圖案可不是誰都敢用的

    由此也可以知曉這畫像的人身份之尊貴

    我踱步走了前,您可以給我講講這畫之人的故事嗎

    我的話讓鎮南王側目看我,而後自顧自地將畫軸給卷了起來抱著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忙完這一切的鎮南王慢慢地走出了這屋子,來到了室外。

    外麵的太陽有些大,可是卻絲毫不會叫人覺得熱。

    因為這麵被綠色藤蔓給了起來,將太陽的毒辣給吸收轉化那。

    青青的草地麵有著我叫不出名字的繁華盛開,蝴蝶密封翩翩起舞,迎著太陽逆著風,周遭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賞心悅目。

    帶小姐去見少爺

    鎮南王沒頭沒尾地來了這麽一句,我心裏警惕著的同時,也很想去看看顧清禹的情形。

    其一個跟在鎮南王身後的年男子前朝我躬著身子了個請的手勢,隨後在前麵為我引路。

    我看了一眼坐在那蒲團逗弄著花草的鎮南王,沒有出聲打攪他。

    跟著引路之人往前走,一直走,這個地方著實有些大。

    前麵一片空曠之地,我提著裙擺要往前走,卻被那個年男子給擋住了,小姐,老奴走那裏,小姐務必走一樣的

    莫非這其有著什麽詭異的東西

    想到這一點,我一步一個腳印地跟著那個年男子走。

    這麽一小段路,走的我汗水都出來了。

    當我們走出去了之後,也是一眨眼的時辰,地麵原先擺著的花盆位置卻變了

    我繼續往前走,看著前麵花壇邊有石子兒,我伸手撿起一顆石頭將其扔了過去。

    石頭落地那一瞬,隻聽見嗖的一聲,一道白色的光線閃過

    那白色光線閃過之後,隻見我丟過去的石頭現在已經成了碎成了一堆碎石

    一顆石頭而已,竟然成了這個下場

    若是我走錯一步,是不是命喪當場

    想到這裏,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前麵的那個引路者,快步更了去。

    我想,他定然是知曉我的小動作。

    但是知曉了我的小動作卻沒有提醒我,隻能說明這個人想給我一點兒下馬威,甚至是想告訴我,在鎮南王府裏不要想暗地裏做什麽無謂的鬥爭。

    不過,這隻是我自己的解說罷了。

    跟著他一直走,一直走,這些地方都很空曠,看起來絲毫不會覺得驚險。

    可是,有了方才那顆小石頭的後果,我不敢隨意走,每一步都踩在他走過的地方走。

    終於,他停了下來,我站在他的身後愣愣地看著眼前這空曠的地方。

    這這裏有人不是說帶我去見我哥嗎

    我剛說完這話,那人的手在空劃著,慢慢地我眼前明明是空曠得不行的地方竟然顯現出了一座院落。

    我整個人震驚在原地,這是怎麽做到的

    麵對我的震驚,那個引路人倒是好心地解釋了一句,小姐,方才視若無物乃是視錯。

    小姐,請公子在裏麵

    我看了他一眼,我自己進去嗎

    他躬著身子朝著後麵退了一步,而後轉身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我忍住了跟去的步伐,看著前麵這個院子。

    是進去,還是不進

    眼下我隻有一個選擇,那是進去

    若是我沒有進去,而是折回去了,那一路的機關要術我也抵擋不了,根本不可能活著出去。

    我提著裙子大步向前走了進去,一推開門,裏麵有著一股子血腥味兒。

    哥

    我虛喊一聲,自然是生怕這個地方有耳目。

    裏麵沒人應答,我大步向前走去,這一路走得那叫一個順暢。

    隻是,這越往裏走,血腥味兒越濃。

    顧清禹在裏麵,那這血腥味是怎麽來的

    該不會是這根本是一個陷阱

    可是,鎮南王為何要這樣做

    心係顧清禹,我也沒想這麽多,順著血腥味的地方衝了過去。

    遠遠地能聞見那讓人不舒服的味道,前麵有著一扇門嚴絲合縫地關著,裏麵傳出一陣陣的鞭撻的聲音。

    前,一腳踹開房門,看著四個手裏拿著鞭子打赤膊的男人,而他們正間則是吊著一個人。

    看著那個人的那一瞬,我眼淚倏地滑落了下來。

    前一把推開那些拿著鞭子的人,聲嘶力竭地吼,滾,滾開憑什麽,你們憑什麽打他

    雙手被捆起來吊著,身衣裳都被鞭撻壞了,一條條血痕在他的身綻開。

    他是你們主子,是這鎮南王府的少爺,公子你們以下犯

    蘇奕承的身份不是這個嗎我吼了出來

    那四個拿著鞭子的壯漢麵無表情地排成一排站著,絲毫沒有被我說的話給嚇到。

    我看了一眼這周圍,發現左邊放著一整排的東西刑具,前拿了把刀,把捆在顧清禹手的繩子給割開,一點一點地將顧清禹給穩著放了下來。

    頭發黏黏的有著血也有著汗,渾身的衣裳沒有一處是好的,大小不一的口子,血肉模糊的樣子,我的心狠狠地揪了起來。

    他什麽時候被人這般對待過了

    我伸手摸著他的臉,冰涼冰涼的,我抱著他,盡量想讓他暖和點兒

    振作點,你不可以有事,不能有事

    他的唇瓣裂開並且發白,還有著微弱的鼻息。

    我將他從地慢慢地弄來靠著柱子坐著,蹲下身子想要把他給背起來。

    可是,昏迷過去的顧清禹根本不好背,身子也醒著的時候要沉。

    在加現在的我肚子裏還有這個孩子,我委實抱不起來顧清禹。

    我試著背了無數次,一次又一次地試著,終歸是將他給背了起來,換句話說隻是把他背拖著走而已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顧清禹你不要嚇我

    那四個赤膊的男人也沒有攔著我,我直接背著顧清禹朝著外麵一步一步地挪動著。

    隻是,要走出這個地方還真是有難度。

    我背著顧清禹出了這個院子,看著那些花盆拜訪的位置,明明這些東西看起來那麽的光鮮豔麗,可是我知道如果走錯了一步,那麽我們一家人

    不,在沒搞清楚這些事情之前,我絕對不能讓顧清禹出什麽意外

    我要背著他出去,去看大夫

    也不知他現在怎麽樣了

    他的手耷拉在我的肩膀兩側,一丁點兒力氣都沒有。

    我閉雙眼想著方才那個引路的年男人的步伐,全然忘記地這些障礙物,按著我心裏麵和腦子裏麵的步調來走

    當我邁出第一步,穩穩地站穩之後,這一刻眼淚奪眶而出

    沒人知道我在剛剛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心裏走了什麽打算

    走對了一步,還有無數步需要我走

    我認認真真地回想著方才我跟著那個人走的步伐方式,深吸一口氣閉雙眼壯著膽子,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憋著一口氣將顧清禹往背一提,避免他的腳碰到不該碰到的位置

    這一段路是我活到這麽大,走過的最長的一段路,也是讓我做好了赴死準備的一段路

    頭頂的太陽無的烈,身的衣裳都已經被汗水給浸濕了。

    因為沒有吃東西,身子本來軟,當我背著顧清禹走完了這一段路之後,我看著前麵的那一棵樹,終於鬆了一口氣。

    過來了,我做到了

    喘了一嘴,而後腳下一軟眼前一黑,後來什麽事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屋子裏麵隻點著一盞燈,微黃的燈光將這屋子照亮。

    醒了

    聽著這聲音,我身子一僵。

    被子下的手握成了拳頭,看著在床榻邊的椅子坐著的鎮南王。

    為什麽要那樣對他

    如果吊著的不是你丈夫,而是你兄長。你還會不惜一切地把他背出來嗎

    鎮南王的話一下子將我給問懵了,他知道了顧清禹的身份

    他知道那個蘇奕承是顧清禹假扮的了。

    鎮南王沒有給我回答的餘地,接著又說,哪怕那個兄長從小沒和你一起生活,你會救他嗎

    會嗎

    我不知道。

    對於蘇奕承,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做到這一步。

    是啊,這世又怎麽會有人徹底的像她的

    鎮南王說完這話之後,起身離開了我的屋子。

    在他離開之後,有人推門走了進來,隨後抬著一個軟榻走了進來,而那軟榻躺著顧清禹

    我翻身下床看著躺在床榻的顧清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摸了摸他的臉頰。

    可以請個大夫嗎我看向那些丫鬟,極盡乞求般地開口。

    諾

    丫鬟朝我俯身,而後轉身離開。

    過了沒多久,走了進來一個背著藥箱子的帶著山羊胡子的人。

    那個人看了一眼軟榻的顧清禹,歎息了一聲,哎

    隨後便很是熟稔地開始給顧清禹處理傷口。

    但是當他把顧清禹身的衣裳解了之後,一臉詫異地看向了我,眉頭蹙起,顯然有點兒吃驚

    我將他的神情收入眼底,小聲地問,大夫,傷勢很嚴重嗎

    倒是了,公子身舊的傷痕都消了,身的熱毒也解了

    他的話讓我愣在了原地,我咽了一口口水回過神看著大夫,大夫,舊傷我們先不管,先幫忙看看新傷

    大夫看了我一眼,麻溜地給顧清禹身的傷口清洗著了藥,而後交代了我幾句,公子這身子新傷舊傷全是傷,你好生照料他

    大夫出去之後,我看著身裹著紗布的顧清禹,長歎了一口氣。

    在軟榻便坐了下來,看著這張蘇奕承的臉,也不知是在為他難受還是在為顧清禹難受,眼淚從眼眶之掉了下來。

    我伸手抹去臉的淚水,仰頭看著屋頂。

    方才大夫說的話,顯然是說蘇奕承的。

    舊傷添新傷,還有什麽熱毒

    可是,那個在將軍府的時候和我說話的蘇奕承身絲毫看不出來這些問題。

    我一直以為他生活的很好,卻不曾想他有著這樣的過往。

    丫鬟端來了吃食,放在桌,走的時候說,小姐,王爺說,若是您不想公子受苦,最好是吃點東西

    丫鬟說完這話,微微俯身離開了。

    門被丫鬟給關,我扶著軟榻慢慢站起身,走到桌子旁邊看著那麵擺著的吃食。

    我餓,可似乎是餓過頭了,反而是看著這些吃的一丁點兒食欲都沒有。

    我端著粥拿著湯匙小勺小勺地攪著,想要吃一口,卻根本吃不下。

    再扭頭看著那昏迷的顧清禹,更加沒了吃東西的心情。

    但是想著方才丫鬟走之前說的話,我好事拿著勺子舀了一勺放進了嘴裏。

    將那碗粥吃完之後,我喊了一聲,把碗筷收了幫我在屋子裏架個火爐,我要煎藥

    丫鬟進來收拾了東西後,低著頭說道,小姐,煎藥的事有奴婢負責,小姐早些歇息

    我看著丫鬟轉身走的背影,真是恨不得去是一巴掌

    這個地方的丫鬟還真的是讓人有些無奈,而且感覺這些丫鬟一個個的表麵很是尊敬你,可是卻咋每一件事都不曾將你當成小姐看待。

    夜深了,外麵的丫鬟卻絲毫沒有減少,也絲毫沒有離開。

    我守在顧清禹的軟榻邊,伸手摸著他的額頭,還好他額頭沒有那麽燙。

    我靠在他的床邊,慢慢地竟然給睡了過去。

    等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躺在軟榻的人依舊是雙目緊閉,一副睡著了還沒有醒的樣子

    我湊近他耳畔輕聲喊道,清禹

    沒人回我,我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那鎮南王明明看起來並沒有多麽嗜血。

    可,為什麽能對顧清禹做到這個份

    我慢慢地坐起身,發現有東西膈著我的膝蓋。

    我彎下身子一看,發現了顧清禹的青笏。

    我伸手拿了起來那個東西,發現青笏麵還帶著一張小布綹。

    掀開布綹一看,那正是昨晚大夫給顧清禹裹在身的紗布

    那紗布麵寫道:別哭,無礙

    血寫成的字,因為血已經幹了,所以呈現黑褐色。

    我將這帶字的紗布和青笏一起揣進了懷裏,撚眸看著躺在軟榻緊閉著雙眸的顧清禹,深吸了一口氣,俯身印在了他的唇。

    當真是嚇死我了。

    我以為顧清禹

    其實,也真的是我自己忘了思索。

    顧清禹是怎麽樣的一個人,怎麽會被打得半死不活

    果然這人急起來,什麽都想不到。

    我移開唇瓣之後,站起身走到門邊,滑開門看著外麵的丫鬟,藥呢

    昨夜在我睡著之前,那些丫鬟還是沒將藥煎好端過來。

    我甚至在想,這些丫鬟是不是故意的

    我這般說道,一個丫鬟端著托盤在邁了一步走了前,昨夜未得小姐召喚,奴婢不敢擅自進去

    我去伸手將藥碗給端了過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沒讓你給我端飯,你怎麽幹擅自進來呢

    我轉身的時候瞥了一眼兩旁的人,隨即道,在本小姐的房門外麵守著,是怕有人闖進來呢,還是怕本小姐跑出去

    都給我滾出去我冷聲吼了一句,而後快步走進了屋子

    我關門的時候,那些丫鬟異口同聲地諾,隨後腳步聲慢慢地遠去

    我待那些人走了之後,伸手拉著顧清禹的手,在他的掌心寫道,藥

    他一直緊閉著的眸子睜開,而後這樣看著我。

    他的眼睛有些猩紅,也不曉得是怎麽弄的。

    我見他醒了,掏出青笏飛速地寫著,你的身份敗露,怎麽辦

    昨晚鎮南王那般篤定地說了顧清禹這個名字,想來是已經

    顧清禹隻是眨了下眼皮,而後自己撐著軟榻邊坐了起身,長籲了一口氣,唇瓣抿起笑了。

    我忍不住抬手想要給他一下,但是想著他的身子全是傷,禁不起我這般折騰。

    但是,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笑,真是讓人不省心

    顧清禹將我往懷裏一撈,我靠在他的胸膛,很是小心地生怕弄疼他的傷口。

    原來這是蘇奕承說的見麵禮,真是失敬。

    他的喉頭滾動,話語卻極其的輕,要不是我隔得近,估計都聽不見。

    我聽著他說這個話,不由得蹙眉看著他,小聲地問,你到底知道多少

    顧清禹下巴蹭了蹭我的臉頰,素素,昨日嚇到你了。

    豈止是嚇到

    簡直是都做好了共赴黃泉的打算

    結果呢

    結果這一切的發生全都是在顧清禹的掌握之嗎

    雖然我心裏有點委屈,可是他沒有大礙是最好的,我還能同他計較些什麽呢

    顧清禹摸著我的手,目光淩然地看向前方,鎮南王府這潭水深不可測,素素,能走時一定要走,明白嗎

    說完這話,他當即閉嘴,而後躺了下來,恢複如初。

    他這反差有點兒大,但是沒過一會兒,我聽見腳步聲的時候,我看向了顧清禹的時候眉梢不直接地向挑起。

    一會兒有人在敲門,而後說,小姐,三公子設了筵席,給小姐您送來了請帖

    我看了一眼顧清禹,而後起身走到門邊伸手拉開房門看著外麵站著的丫鬟,哪位三公子

    我自然是不認識什麽三公子四公子的,這請帖給我,我也不一定要去

    幫我回絕了這位三公子,我兄長身子不便,我在府裏照顧我兄長

    丫鬟雙手舉著請帖,直接跪在了地,小姐,三公子說若是請帖小姐不接下,那麽要了奴婢的命

    這什麽人

    竟然這麽的視人命如草芥

    我看了那個丫鬟一眼,你把請帖放在桌,出去吧

    那個丫鬟看了我一眼,而後低著頭快步進屋將請帖放在了桌,朝我俯身,多謝小姐救命之恩

    下去吧

    其實我根本沒有做什麽救命的舉動,倒是這個小丫鬟身的香味有些特,讓我都起了些疑心。

    那個丫鬟離開之後,我走到桌邊,剛伸手要去碰那個請帖,被一股掌風給吹開了。

    我詫異地看向掌風的來源,隻見顧清禹坐起身目光鐸鐸地看向那請帖。

    我眼神詢問怎麽回事,見顧清禹微微蹙而後朝我招手。

    我走了過去,他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

    我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顧清禹眼神裏麵綻放著異樣的光芒,嘴角也微微勾起,這模樣活脫脫地是對什麽東西感興趣的模樣

    我伸手戳了戳他,怎麽了

    有趣他在我掌心寫道,而後嘴角的笑容越開越大。

    我愣著,完全不曉得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他見我不解,便繼續寫道,既知我,卻不拆穿。

    是啊,鎮南王明明知道眼前這個蘇奕承不是蘇奕承,而是顧清禹假扮的,可是為什麽沒有拆穿呢

    那個老頭子在謀算些什麽

    顧清禹眉梢一挑,看著那桌的請帖,而後站起身走了過去,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一個看起來有點兒像是皮一樣的東西,往他的手一戴,而後翻著請帖看了起來。

    翻完之後,顧清禹在自己的手撒了點兒東西,準確而言是在他戴在手的那皮撒東西

    做完這些,他徑直走到門口,伸手滑開了門闊步走了出去

    陽光灑在他的身,顧清禹看著我瑩瑩一笑,我沒事,不必擔心

    他這是不打算繼續裝了

    不過裝久了更是露餡。

    哪怕這個時候顧清禹臉帶著笑容,可我知道顧清禹這樣的笑容代表著這件事他真的注意了。

    也是說,接下來或許會有更多更危險的事情在等著他。

    我真是想前將他的這種笑容給打散,可是我不知我這麽做是對還是錯。

    小妹,想去看看我的院子嗎

    他倏地這樣開口,我一愣,而後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有丫鬟和小廝走進了我的院子。

    我朝顧清禹一笑,想

    有顧清禹跟著,那些人倒是不敢攔我。

    一個個畢恭畢敬地站著,公子,小姐

    同顧清禹所到之處都是一聲聲的問候,眾人看向顧清禹的時候也都是低著頭,絲毫看不到一丁點兒不敬。

    當他帶著我去了他的院子之後,他看著外麵拿著劍的人吩咐了一聲,準備些吃的。

    諾

    拿著劍的人轉身大步離開,顧清禹帶著我進了他的屋子,為了裝樣子,我在他換衣裳的時候走了出來。

    他換好衣裳之後拉開門讓我進去,走到他的屋子,我看著這屋子四周都是書架,麵放著各種各樣的書籍,真是叫我有些頭疼。

    顧清禹徑直走到左側書架,而後從裏麵拿出了一本書,遞給我。

    我拿著那本書,有些不知所以然地胡亂翻著,卻發現這書裏麵夾著一張宣紙。

    我將宣紙拿了出來,掀開攤在桌,看著麵的東西瞳孔下意識地睜大了。

    這不是鎮南王府的建造圖紙嗎

    雖然這隻有一張,可是這種圖紙我看過一些,所以一眼認出了這是什麽東西。

    這

    顧清禹朝我點頭,你想的不錯,他給我的

    怎麽會,顧清禹什麽時候和蘇奕承關係這麽好了

    我心裏一直有個疑惑,索性我坐下來直接問他。

    你在這裏,那麽他在家

    我這裏的家,顧清禹自然明白是什麽意思。

    顧清禹頷首

    我驚得一下子站起身,你們到底背著我坐了多少事

    雖然我是猜到了,可是也沒到這個地步吧

    畢竟,蘇奕承手可是沾著自己爹爹血的人

    我從心裏還是無法說服我自己接受他

    那你也知道我娘的身份到底是什麽了

    顧清禹抿著唇點頭,我想起鎮南王那時候看的那些畫卷,那畫像麵的人和我那麽的想象。

    若說沒關係,又怎麽可能呢

    我在心裏做了個大膽的假設,那畫像的人,或許是我娘親的娘親

    那畫像的人興許是鎮南王的妹妹

    等等,這樣說來,那畫像的人穿的衣裳麵繡著鳳凰紋章,和皇室有關係

    穿的衣裳能繡鳳凰紋章的人,是什麽人我將這個問題丟給了顧清禹。

    顧清禹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來,雙目放光,而後把著我的肩胛,興奮又激動地說,連起來了,素素,一切都明白了

    看著他那般激動的樣子,我更是一臉的茫然。

    我一臉呆滯地看著他,不解地開口,什麽連起來了

    顧清禹長籲一口氣,而後伸手將這鋪開的宣紙直接折起來揣在懷裏。

    三公子的宴會,是一個絕佳的時機他如是說。

    可我卻聽得雲裏霧裏,根本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他在我對麵坐了下來,撚起了方才的欣喜。

    我正欲說話,聽見外麵傳來丫鬟的聲音。

    公子,膳食準備好了請公子和小姐移步

    我在顧清禹的身後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這段時間最對不起的要數我肚子裏的孩子,沒得到過一頓飽飯吃

    起先害怕著吃食被別人做手腳,所以一直不敢吃,但是這會兒有顧清禹陪著,我倒是放心大膽地吃了起來。

    我們這才剛剛吃著東西,聽見一聲極其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喲,還真的給帶回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可是這人的聲音委實讓人停了有些惡心。

    我停下手的筷子,循著聲音看了過去,隻見這個人搖著扇子邁步走了前。

    看清他臉的那一瞬,我身子下意識地朝顧清禹身邊靠了靠。

    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個男人當時不是已經被抓起來嗎

    而且是皇帝的人親自抓的,我還記得當時他說什麽若是蘇奕承和我都死在京都,那麽會不會發兵

    沒想到在這裏還能見到這個人,真是冤家路窄。

    這裏是鎮南王的地盤,天高皇帝遠。盧小妞,沒想到你還真有膽色,竟然敢跟著他一起來這裏你不怕有命來沒命走嗎

    聽著他的回話,我和顧清禹還沒動作,先前那個拿著劍的侍衛已經前一步了,三公子,我家公子度量大,不同您計較。今日是我家公子同小姐第一次用膳,您別自找晦氣

    這個侍衛說這些話的時候,絲毫沒有怯場,讓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可是我這才剛剛看了兩眼,發現手腕被人給捏住了。

    我不多看了兩眼,顧清禹這廝幹捏我的手腕

    真是豈有此理

    那個被稱作三公子的男人憤憤地甩著衣袖,明日的筵席,本公子恭候那麽兄妹的到來

    這頓飯吃的好好的,這樣被他給攪了局。

    待他走了以後,我從那個拿著劍的侍衛身邊走過的時候,總覺得有點兒熟悉的感覺。

    這種熟悉感還真是說不清楚。

    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但是仔細看去,那張臉著實是沒有看見過的。

    但是,他身的氣息卻讓我有些茫然了。

    尤其是拿劍的那個小動作,和那個人真是一模一樣

    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在這個院子待了好長一段時間,本來以為今天會是較祥和的一天。

    直到鎮南王的到來,瞬間讓我覺得天開始走向惡魔化了。

    半月後,老夫會舉辦筵席隆重將這孩子的身份介紹給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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