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娶個娘子管自己 274回、再來旗縣為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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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黎青衫對我說了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話之後,他倒是真的將我奉為了賓,委實叫我很是不能明白。 w w w  v w

    有一個月過去了,外麵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最為轟動的要數然闕的事情了,聽市井傳言講,這皇帝陛下衝冠一怒為紅顏滅了然闕小國

    但,細細想來又怎麽真的會是什麽衝冠一怒的事情。

    不論做什麽,都總會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名頭,而貴妃被算計這件事恰好成為了這個名頭。

    也不知為何,有小魚兒在身邊,我倒是不想去遊曆天下了。

    甚至覺得,能找個不被風吹日曬的地方過著小日子是好日子。

    這一個月在黎青衫府過得倒是愜意,也很安穩。

    除卻那日得霍二小姐時常來府之外,倒也沒有別的客人來。

    這段時間與霍二小姐相處下來,我覺得這個姑娘倒也挺可愛的,她本身沒有什麽錯,唯一錯錯在霍黎兩家祖輩積下來的怨。

    是日,同往常一樣,我抱著小魚兒在花園裏麵賞花曬太陽,霍二小姐在一邊陪著我。

    聽說今日有遠客來拜訪青衫哥哥

    我一聽這話,偏頭看向霍二小姐,她湊近我耳邊小聲地說,聽說好像和然闕有關係

    又是然闕,我不免多留個心眼。

    哪怕再好,再想知道,可是我依舊沒有表現的很明顯,我淡淡地點了點頭,二小姐,太陽有些曬,我抱這小子進屋休息休息

    我側身從霍二小姐身邊走了過去,她又說了一句,青衫哥哥多半是要走了,我以後能去看你們嗎

    我怔了怔頓住腳步扭頭看著她,二小姐,緣分二字誰都說不準,你和黎青衫之間得事情,沒有誰你們自己更加清楚

    我轉身回屋,沒有再同霍二小姐說句別的。

    晌午了,小魚兒又到了午覺得時候。

    我在床榻邊坐著,守著小魚兒睡覺,不知不覺竟然犯困有點兒打瞌睡

    忽然身一重,我瞌睡瞬間清醒,我看著手裏拿著披風給我披得黎青衫,鬆了一口氣,你怎麽來了

    黎青衫站在我身後,隨即走到了窗邊,雙目看向窗外,站定了良久才開口說道,阿月,我們要離開這裏,出去了

    出去了我不解地看著他的後背,而後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黎青衫再次出聲問,離開黎府,去哪裏呢

    他邁步看向我,長籲了一口氣,去見契約人,去看看那個人心複雜得地方

    他提到契約人,我當下明白了過來。

    他那日說的契約,真要算起來,那算得是他們黎家祖父一輩人與人定下的契約,隻是這契約內容可以根據對方得要求而改。

    當日我聽黎青衫這般說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不公平。

    但是黎青衫卻隻是笑笑不語,我也沒有做過多的詢問。

    但是,這一次他說要去見契約人,要知道這契約最初開始定是祖父一輩,到了黎青衫這一輩著實與這契約已經沒有多大得關聯

    而且,他祖父輩的事情,不論怎麽算也算不到我的頭吧

    這一直是我關心得問題,可是關於這個問題,黎青衫得回答是:契約人曾派人拿著信物前來修改了契約,並且還附了一畫卷。

    按照黎青衫的意思,那畫卷的人是我,當然也有名字素月。

    這也是黎青衫叫我阿月的原因。

    素月,這個名字我第一次從黎青衫口聽到的時候,總是有種莫名得熟悉感,好像這個名字本是我的一樣。

    阿月,也許見到了契約人,你能想起什麽也不一定如果屆時想不起,那我帶你們去京都,去你想去的地方,去找回屬於你的記憶

    和黎青衫相處的這段時光,讓我明白了不少。

    見他此刻頗有負擔的模樣,我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我也想帶小魚兒出去走走

    既然是要離開,那黎青衫這個主人都要走,我豈有不走之禮

    這麽說起來,也正和我心意

    黎青衫說要離開,我心裏也有底了。

    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麽快,當天下午離開。

    當我們出了黎府大門,馬車之後,從車窗裏看著那朱紅大門得時候,心裏麵多了些不舍

    在馬車裏向外看去,我腦子裏麵閃現過曾和黎青衫的一段對話

    我問他,可知曉契約人是誰。

    他答曰不知曉。

    我問他,為什麽會守著一個或許根本不存在得契約過活。

    他答曰人總要有點兒信仰,祖輩留下的除了這個也沒有別的,與其是信仰,倒不如說是念想

    那一刻,我才明白黎青衫心的信仰,那其實是滿滿的愛

    沒日沒夜披星戴月地趕路,這段時間也委實難熬。

    半個月後,我們總算是徹底落腳了。

    外麵人聲鼎沸好不熱鬧,我忍不住伸手掀開窗幔朝外看了去,隻見那巍峨的城樓之,牌匾寫著旗縣。

    陽光正好,可我卻覺得頭有些暈眩。

    我伸手按著太陽穴,定睛看著旗縣那兩個字,怎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阿月你這是怎麽了

    黎青衫伸手將小魚兒給抱了過去,而後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莫不是暑了

    說著他朝車夫說道,進城,找客棧住下

    當我們進了城門,剛在客棧住下,有人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地朝我們拱手俯身,而後將一個刻有梅花標誌的小令牌遞給黎青衫,這才開口說話,黎先生,我家主子已經為您們準備好了落腳之所

    我看了眼黎青衫,見他手指撫摸著那個令牌,隻是微微抿唇,隨即拱手,有勞了

    原本要住客棧的我們這會兒倒是換地方住了,隻是不知為什麽,馬車在旗縣的街道行駛著,心裏麵總有種異得感覺

    忽然見道路一側的店鋪名字很不錯,我鬼使神差地喊了聲停車。

    馬車停了下來,我看了眼睜著大眼睛看著我的小魚兒,蹭了蹭他額頭,清月齋,娘帶你去看看

    說著我便下了馬車,邁步朝著清月齋而去,見排隊的人委實太多,我更是好這是賣的什麽東西了

    我走到前麵一點問了一嘴,掌櫃的,你們清月齋裏賣什麽,怎麽這麽多人

    我隻是好地開口問了一嘴,誰知那個拿著算盤的掌櫃卻是一臉驚詫地看著我,而後直接招手將一邊在忙的工作者給招呼了過來,說了句,今日打烊了,不賣了不賣了

    不賣了那個人一愣,而後看向我,隨即噠噠噠地跑了過去,對那些在排隊的人說,不好意思啊,店裏出了點兒事情,今兒不做生意了,見諒見諒

    什麽嘛,排隊了半天,什麽都沒買到

    白排隊了

    瞎折騰

    一句接一句的抱怨落在耳朵裏,讓人聽了都覺的好像有些嚴重。

    掌櫃的扯著嗓子大聲地說,為了補償各位鄉鄰,明兒個清月齋糕點半價,售完為止

    那些客人都離開了之後,那個掌櫃刷地一下在我跟前跪了下來,夫人,您可算是回來了,您要是再不回來,主子他

    說著竟然有些打著哭腔,這可算是把我給搞蒙了,這什麽情況

    我抱著小魚兒,單手攙扶著這個掌櫃,掌櫃的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隻是好這裏賣什麽,覺得店鋪名字不錯,進來看看了

    掌櫃的慢慢站起來,目光落在我懷裏得小魚兒身,夫人,不知小公子這是幾個月了

    我狐疑地看著掌櫃,還是告訴了他,三個多月,快四個月了。

    算算日子,夫人的該是一兩個月才是掌櫃的一個人低估了幾句,而後朝我道了歉,這位夫人,小老兒錯把您認錯了,真是得罪得罪

    這是本店的小點心,還望夫人原諒小老兒方才得魯莽

    給了我一個小食盒,盛情難卻不好推辭,我隻好硬著頭皮接下了。

    出了清月齋,回到馬車,黎青衫好以整暇地看著我,打趣道,這是怕待會兒被餓著,所以先備些吃的

    我也沒有多說,當是默認了。

    被帶到一處小巷,下了馬車看著前麵著很是普通的木門,黎青衫看了眼帶路之人,你家主子,倒是黎某更是清幽

    不,這裏麵不清幽

    這裏有點兒似曾相識,好像好像在哪裏見過

    一使勁兒想,腦袋疼,模模糊糊想不清楚,隻是覺得這周遭一切都有些熟悉,我對這裏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方才的那清月齋也是如此

    隨從拉開這門,我們進去了之後,這裏麵果真如我說的一樣,絲毫不會覺得清幽,卻也沒有覺得俗氣。

    我被安排在一處廂房,我進去之後先是將食盒放在了一邊的矮桌。

    懷裏得小魚兒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個食盒,我打趣道,小饞貓,牙齒都沒長好像吃糕點呀

    好,娘親看看都有些什麽好吃的,給你嚐一丟丟

    當我打開食盒之後,卻發現裏麵還放有一雙筷子,我不由得一愣

    難不成這吃糕點還是用筷子不是用手拿著吃

    不由得猜測是不是自己吃糕點得方式有問題

    拿起筷子,卻發現這筷子有點兒不大一樣,我將筷子左右一擰,竟然轉動了,旋即變成了兩截,間是空心的。

    一個小紙條從筷子裏麵倒了出來,掀開一看,麵寫道:靜候三日,必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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