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娶個娘子管自己 276回、他釀恨意達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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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他柔柔一笑,放仿若方才我的那些冷言冷語並沒有讓他卻步。小說
我不免多看了他一眼,我自認剛才我說的話挺重得,可此刻見他臉得笑容,那種笑容我明白,我曾在吳大哥臉看見過
此笑讓我有些心虛地別開了眼神,而後又見他開口問,若今日是我同你說你叫素月,你會信嗎
不會我想也沒想地否決了他的話,卻見他嘴角得笑更甚,見他如此笑我不免有些惱羞成怒和不解,你笑什麽
沒什麽
他攤手,麵依舊帶著笑容,你既忘了我,那我們今日也是初次見麵。
我凝眸看他,想聽聽他能說出什麽來
殊不知他一個邁步走到我身前半米之地,而後雙手一揖,在下楚逸,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楚逸
我嘀咕了一聲這名字,再看著他這周身得氣息,也不像是來自寒門。
若我沒猜錯,你是黎兄口的契約人
我收起了剛剛豎起來得鋒芒,決定正眼看他,也打算認真地聽聽看他都說些什麽。
太陽曬,去亭子裏如何
他伸手一指,我順著他的手勢看了過去,那個地方倒也是個避熱的好地方,再看著懷裏的小魚兒,故而點頭跟著他朝著那一處亭子走了去。
入座之後,他揮手讓亭子外側的人離開,提著茶壺倒了兩杯茶,將茶杯推到我桌前,說來倒是不怕你笑話,知曉你失憶那一刻,我心裏甚是高興
我正要去拿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努力讓自己做到麵無波瀾,端起茶杯呡了一口。
這一口茶水在我嘴裏遲遲沒有咽下,聽他這麽說不知為何,我這心裏有一絲異的感覺。
哦
我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靜候他的下。
我看著在我對麵坐著得這個叫楚逸得男人,鎮定自若地端著茶水喝了一口,指腹摩挲著這個茶杯,眸子落在茶杯之,不知是在看茶杯還是在透過茶杯看別的事情
他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我們彼此這樣互相沉默,這一刻空氣都像是被凍住了似的,寂靜的可怕
從你在那個山村被救下那一刻起,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不論是顧清禹去征兵亦或者是然闕殺手團屠殺村郭,到你被人相救見了黎青衫,知道你叫素月,最後來到這裏。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
茶杯在他的手掌慢慢地轉著,他的話一句一句落在我的心坎。
尤其是屠殺村郭的那一句
那股子血腥味兒又一次襲來,我強忍著心裏的翻騰,那晚,村裏得屠殺,你都知道
我甚至都設計好了一切,若按我設計的走,你會悄無聲息地接受你是我夫人的這個說法,你的孩子會是我的孩子
楚逸重重將茶杯往石桌一擲,猩紅著一雙眸子看著我,為了讓你對顧清禹充滿恨意,我對那些無辜的村民見死不救
長長的歎息聲從他口傳來,眼淚從他眼裏落了出來,原本一切我都計劃好了,可月兒,在你麵前我做不到那些原定的計劃。現在這樣也好,全都說出來了,我也不必再背負那些,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都是我該受的
什麽樣的人才能將那些百姓得性命看的如此輕,這不是一個恨或是怨能概括的
我仰頭看著亭頂,努力將眼眶裏的眼淚給逼回去,為什麽,你可以不告訴我這些的不是嗎
若真要個原因,可能是不想你將我給忘了吧,恨也是記住一個人的方式
他說完這話之後,從石凳起身,走出了這個亭子,出了亭子後他沒有回頭,隻是壓著嗓子說,你那食盒有追蹤香,顧清禹的人知道你在這裏,他再過兩日便可趕來。
他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若,有朝一日想起我了,想了結我,去外麵初見麵的地方尋我便可
我一個人在亭子裏坐了許久許久,久到我腿腳都有些麻了,我才回過神來。
眼淚早在不知不覺之席卷了臉龐,心裏那種難受感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大口大口地吸著氣,想要讓自己稍微好受些。
可是,那些活生生的人,那個大雨夜裏全都成了一具具屍首
我寧可我隻記恨顧清禹一個人,隻需要記恨著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叫顧清禹的男人。
可是現在有個人來告訴我,原本那些村民可以不用死,可以活下來的
為了不要忘了你嗎
楚逸,人命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麽
可若人命在你眼裏不算什麽,那你為什麽又費盡心思地要護我
這根本是矛盾的,一個人怎麽可以做到如此的分裂,如此決絕
屋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沉了下來,有兩個提著燈籠的人走了進來,夫人,晚風起,恐凍了身子
我抬頭看著她們,你們是楚逸的人,還是顧清禹的人
回夫人話,奴婢們不是誰的人
楚公子說,夫人此刻不想見到他的人以及顧公子的人
這一天,倒是什麽都沒弄,可的的確確是讓我心裏飽受煎熬
我跟著這兩個提著燈籠的人一起回了房間,回到房間後,看見屋子裏麵擺著吃食,還溫著牛奶,剛剛好不容易放下去的心又一刻提了起來。
我本想讓她們將吃的撤下去,可是看了眼小魚兒,我隻是揮手讓她們倆下去了。
溫熱的牛奶我嚐了一口,裏麵應該是加了糖,甜甜的味道。
拿著小勺子一點一點地喂給小魚兒,讓你餓一下午,娘親的錯
饒是現在聞著食物的味道我都覺得餓,更別說這麽個小家夥了。
可是,這小家夥真的是很會看眼色,知曉下午的我不對勁,他愣是沒有哭沒有鬧,這樣乖乖地待著,真是不知他到底是像誰
小魚兒喝了小半碗牛奶之後,嘴唇浮著一層白白得奶白,朝我笑著,被他這樣子給逗笑了。
還知道哄娘,真是個孝順兒子
我隨意吃了幾口,帶著他回到了床榻。
給小魚兒蓋被子後,我也跟著躺了下去,弄枕頭的時候發現枕頭下麵有東西,我伸手摸了出來,發現是一個信封。
信封什麽都沒寫,我見信封沒封蠟便將信給倒了出來,裏麵裝著信紙,我疑惑地將信紙掀開,發現一共好幾張,蠻厚的。
第一張信紙的內容很少,隻有一句話:月兒,如果你做好了了解過去的準備,那你接著看便是
也不過是一封信,一張紙而已,本來直接看好了,可在看了這句話之後,這信像是個燙手山芋一樣,倏地從我手滑了出去落在了床榻。
做好了解過去的準備嗎
不,沒有做好
我承認我慫了,一直我都想知道我的過去,可是在這一刻我卻慫了。
我怕我的過去和我想的一樣,我怕那個顧清禹真是我孩子的爹爹
這種害怕讓我慫了,我怕如果我知道了以前的那些事,我會更加不好麵對他。
畢竟,現在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但是顧清禹這個名字在我心裏卻已經是染了血,不可洗幹淨的一個名字了。
我怕,我怕我記起以前,我會對他下不了手
吳大娘一家人對我的點點滴滴都在腦子裏麵浮現,我伸手將那掉在了床榻的信紙拿了起來直接折好原封不動地裝進信封裏放在了枕頭底下。
這一夜我翻來覆去是睡不著,好幾次我想拿出來看看,卻又抑製住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我醒了過來,小魚兒還在睡。
我翻身下床走到門外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扭扭腰甩甩手,想讓自己能找到些別的事情暫時放下那枕頭下的事情。
夫人,您醒了
昨晚見過得那倆丫鬟一個拎著桶一個端著盆,對我說話。
我收回甩著的手站定對她們說,醒了。放下吧,我待會兒自己端
魚兒還在睡,推門關門的會吵到他。
她們倆將東西放在了門口,而後俯身要退下,我忽然想到些什麽,便朝她們招手,去那邊坐坐,我有點兒事想問你們
你們能和我說說楚逸和顧清禹這倆人的大致情況嗎
這顧清禹是丞相,我倒是清楚了。
可楚逸呢
看他的穿著打扮也不是寒門出生,從楚逸的話可知,他和顧清禹定然是認識的,至於關係如何,我不知道了。
那倆姑娘定定地看著我,雙目瞠圓是不說話,我有些急地再一次開口說道,怎麽了,不方便說
夫人,我們還有點兒別的事情,我們先下去了
這倆姑娘朝我微微一行禮,刷地一下像是一陣風似的快步離開了。
她們倆的行為倒是讓我疑惑叢生,不免嘀咕了一句,難不成還不能說真是了怪了
這些有錢人家的事情,半句話都問不出來,真是的
夫人想知道什麽,直接問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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