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嶄露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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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已經安靜的少女看到陌離走向台上,一時間又活躍了起來。
“真是不嫌丟人啊,就她這身打扮還會彈琴。她要會彈琴我把琴吃了。”一位少女得意的說道,完全不想著自己之前撥斷琴弦的丟人之舉。
“嗬,真是不自量力。”剛剛嘲諷陌離的那位女子也開口道。
一時間台下的眾人再次議論紛紛,嘲諷聲不斷。
“所有人安靜”
聽到秋姐的話,眾人瞬間靜了下來。
待台下人安靜後秋姐便示意陌離可以開始了,不過神情也是一副不看好的狀態,隻是希望這姑娘別再把琴弦弄斷。
此時陌離幾乎能聽到自己心髒劇烈跳到的聲音,將微微顫抖的手緩緩放在琴弦之上,試探性的輕輕撥動一根琴弦,“錚”一個調子發了出來。
周圍人看著陌離戰戰兢兢的表情和動作,眼神變得更加的輕蔑,甚至有些少女還忍不住輕笑出聲,秋姐也沒製止,事實上她也覺得有些好笑,隻不過強忍著沒笑出聲罷了。
沒有人知道的是,當聲音發出的那一刻,陌離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變了,仿佛多年的頑疾被瞬間治愈,劇烈跳到的心髒也緩緩趨於平靜,臉上流露出的不再是恐懼的神色,而是絕對的自信,將手放在琴弦之上,是那麽的自然,如同吃飯時握筷一般無二。
台下少女看著彈了一個調子就發呆的陌離不由嗤笑聲不斷,秋姐也看到陌離出神正打算開口讓陌離下台,突然陌離負在琴弦上的雙手開始有了動作。
修長的指尖,在琴弦上不斷撥動。行雲流水般流暢、清澈的曲調從指尖流瀉,如同魚兒在水中戲水一樣歡快自然。
優美流暢的曲調一時間讓秋姐和台下的少女目瞪口呆,秋姐想要阻止的手尷尬的停止在半空中。
待一首曲子奏完,秋姐率先回過神來,對陌離的看法也有了改變。
如今的秋姐將陌離認定為陌離就是那少之又少情況下,大戶人家的小姐前來吸引三皇子寵愛的而秋姐並不喜歡這種人,甚至是有些厭惡,隻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何陌離一個大戶千金會穿著布衣來應試,大概是嘩眾取寵罷了,秋姐心中猜測到,因此一時間對待陌離的態度也冷淡了許多。
“可以了,下去吧。”秋姐冷冷道。
聽到秋姐出聲,陌離連忙低著頭步履匆匆的走下台。
剛才的一切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隻是感覺下意識的,對,下意識的,就像疼了會下意識的叫一樣。
其實對於陌離來說,當初陌離記憶力極強,再加上幾位師傅的不斷敦促,日益練習的琴棋書畫已深入骨髓就像說話一樣,即使失憶話還是會說,琴自然也會彈,這些記憶深處的東西並沒有因為失憶而忘掉。
眾人看著走到台下的陌離一時間有些沉默,至於剛剛那開口陌離要是會彈琴就把琴吃掉的少女早已偷偷有些狼狽的溜出了後院。
“下一項,測試棋藝,琴藝通過的人可以依次上台來。”秋姐道。
這次人赫然變得很少了,很快便輪到陌離上台。
看到陌離走上台,秋姐有意想要難為她,之前的人隻需要知道一些棋類的基本知識就可以通過,可她卻被要求破解一個殘局。
秋姐看著望著棋盤發呆的陌離有些得意道:“不會的話可以下去了。”
她就是打算逼迫這種大小姐哪裏來的回哪裏去,讓其知難而退。
然而陌離在僅僅看了一盞茶的時間便隨手拿起幾子快速落下,案上的棋局形式瞬間逆轉。
“這……”秋姐睜著大眼睛不敢相信。
“這可是上古殘局啊,怎麽這麽輕易就……”秋姐心裏默默想著,一遍又一遍仔細驗證著,一炷香時間後,在確定殘局確實被陌離所破解後,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心中暗想道,看來這次碰上硬茬了,語氣有些不情願的開口道:“測試通過。”
後來的兩場書藝和畫藝的測試,毫無疑問陌離都輕鬆過關,即使秋姐不斷的找茬,不斷的加大對陌離的測試難度。
待測試完畢,一臉頹廢的秋姐領著測試合格的五人前往管家處登記。
天色將近傍晚,陌離才回到了龐老太家。
看到陌離回來了,龐老太有些擔心的詢問道:“離兒回來了,怎麽這麽晚,路上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奶奶就打算出去尋你呢。”字裏行間充斥著對陌離的關心。
陌離眼眶一熱道:“奶奶,離兒沒事,離兒去參加了三皇子侍女的選拔,以後我們的日子就會好過了。”
“三皇子的侍女選拔?聽說那條件極為苛刻的,離兒通過了?”龐老太疑惑道。
對於一個失憶的人來說,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可看著心情開心的陌離和陌離身上帶的眾多東西,龐老太還是不由出聲的問道。
“對啊,我通過了,呐這是我買的肉還有菜,這裏還有二兩銀子,奶奶你先拿著”陌離開心的將錢遞與龐老太。
“這不行,錢還是你拿著,奶奶老了,花不著錢,離兒丫頭有出息,奶奶替你開心。隻是要你去給別人當侍女,委屈你了。”一邊說道眼角卻流下了渾濁的眼淚。
“奶奶,您怎麽哭了,離兒在三皇子府上吃的好,有的穿根本不用花錢,這錢還是您拿著,要不然離兒會不高興的,而且奶奶你不知道,那三皇子的侍女多少人爭著想要當呢又怎麽會委屈離兒呢,奶奶你就放心吧,隻是如此一來,以後我可能……不能常來看您了”想到這裏陌離心中有些不舍。
龐老太看著懂事乖巧的離兒欣慰道:“奶奶這把老骨頭還能再撐幾年沒問題,你不用擔心,好啦這錢奶奶收下了,以後存了給我家離兒當嫁妝。”
“奶奶。”離兒聽到龐老太拿趣自己,嘟起嘴撒嬌道。
龐老太笑道:“嗬嗬,離兒害羞了,不說了,走我們去吃飯。”
一個溫馨的晚飯在破舊的茅屋中顯得尤為珍貴,老少三人其樂融融,隻是想到明天的分離,歡樂之中又摻雜著一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