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的男友是鬼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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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哦,他的殺意降低了,降到了百分之七十。”係統看著自己測試器上從百分之百降到百分之七十的殺意測量表,頓時驚喜的叫出了聲,“這次簡直太快了!”

    “你數據紊亂的毛病好了?”林喻平穩的聲音中也染上了絲絲笑意,估計這次能這麽快他也很滿意,“先冷後熱,先打後撫,先虐後甜,先剛後柔,活靈活現利用優越場所的有利條件,方能一舉拿下。”

    “你看書上說的果然有道理,所以說賭博窮三代,讀書富一生,硬是錯不了。”林喻在闡述自己理念的同時,也不忘教導係統,“隻要套路深,鐵杵磨成針,隻要方法對,攻略就不累。”

    “......你到底看的是什麽書?我怎麽聽起來感覺怪怪的.....”係統有點方,它總感覺林喻看的書有點不走尋常路。不過,它也沒有過多糾結這個問題,高興的說,“這次開頭好,哈哈哈,腿‘咚’簡直不能更讚!”

    “開頭是比較重要。”林喻深以為然。

    在原劇情中,季青是被朱寅拽住頭發按住水中差點溺死,哭天喊地的百般求饒後才被暫時放過,可以說是醜態畢露,自然給朱寅留下了他軟弱可欺、和上輩子並無差別的印象。

    當他割裂了這種印象後,留下就是全新的關係。全新的季青,身上沒有朱寅以往厭惡的人格弱點,鮮活美好得就像在陽光下開得生機勃勃的花兒一樣,而這朵花卻有著他眷戀的舊時模樣。

    這種情況下,朱寅不栽,林喻表示他可以倒立給係統看。所以,老話說得好,單縱就是幹,千萬不能慫。

    係統扭著腰,開心的跳起了桑巴舞:“等你走完季青的時間,說完三句台詞沒有被目標人物宰掉,我們就可以收工啦!”

    “如果台詞不作死,應當沒問題。”林喻殘酷的指出重點。

    係統瞬間焉了。雖然它隻是個基層係統,但依然感覺有點心虛怎麽破。

    “公子可以收留在下嗎?”正當林喻和係統扯淡的時候,朱寅的一句話就迅速的拉回了他的神智。

    “你說什麽?”林喻有點驚訝。

    朱寅笑得貴氣又優雅:“在下朱寅,字懷弋,從扳指中來,隔世數百年,目前無處可去,公子可以收留在下嗎?”

    “你會鋪床疊被做飯洗衣嗎?”林喻問道。

    朱寅搖了搖頭。

    “你會開挖掘機製作ppt嗎?”林喻又問道。

    那是啥?朱寅再次搖了搖頭。

    “那你會什麽?”

    “琴棋書畫詩酒花茶,騎馬射箭謀略兵法。”朱寅笑得十分矜持。

    “盡會些沒用的技能。”林喻翻了個白眼。

    朱寅噎了一下。

    “我這裏不養閑人,你還會什麽?”林喻語氣有些不耐煩。

    朱寅笑得寵溺,仿佛對著驕縱情人般,好脾氣的回道:“我還會讓你欲i仙i欲i死。”

    林喻:......

    “係統,那老鬼剛剛說了什麽?”林喻有些不敢置信的反問係統。

    “他說他還會讓你欲i仙i欲i死。”係統好心的重複。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我覺得是。”

    林喻正準備對朱寅說“滾犢子”的時候,係統突然“啊”了一聲說道:“第一句台詞來了,準備好五秒鍾之內對目標人物說出。”

    林喻趕緊收回將要脫口而出的話,凝神細聽。

    “叮”了一聲後,沒有一絲感情的,平穩無波的機械音響起:

    ——好啊,如果你可以做到我滿意,我就讓你留下

    林喻:“!”

    他有時候真的很不理解,這種毫無廉恥的台詞到底是怎麽生成的。於是林喻沉默片刻後說道: “係統,我可以弄死你嗎?”

    係統哭唧唧:“我也隻是個基層係統,在單位打醬油,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

    林喻並不想理會眼睛哭成荷包蛋的係統。他死死的盯著朱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擠出第一句台詞:“好啊,如果你可以做到我滿意,我就讓你留下。”

    朱寅有些驚訝看向身前的秀美青年,似乎有些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麽回答。他之前那句話帶著花花公子的輕浮調笑,本來已經做好了被青年笑罵的準備,結果卻得來這麽一句話。

    這算挑釁還是粗劣**?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慍怒,朱寅眼神瞬間陰鬱了下來。他沉默一瞬,咧開嘴,露出了一個邪氣四溢的笑容:

    “這可是你說的。”

    季青,你既自甘輕賤我又何需退讓。

    糟了,係統看見蹭蹭上漲了百分之十幾的殺意,臉皺成了苦瓜,可它心虛的不敢告訴林喻。

    糟了,正當林喻有不祥的預感時,朱寅長袖一揮,頓時就讓他不由自主的離地,騰空撞入一處堅硬的懷抱中。

    朱寅禁錮住林喻的腿彎背部後,將他打橫抱起,一個騰挪就閃進臥室,毫不留情的將他扔到了柔軟的床鋪上。

    正當林喻被摔得七暈八素,掙紮著想要坐起來時,朱寅一個翻身上床,迅速的將他壓在了身下。

    不妙,林喻張口正準備解釋這純粹隻是個玩笑時,他的嘴被堵住了,被冰涼的,濕潤的,朱寅的嘴唇堵住了。柔軟的唇舌,粗暴的吞咬,林喻從未被人觸及的領域,正在被人毫不憐惜的侵占。

    他搖著頭本能的想拒絕,卻被強勢的禁錮住。如同驚濤拍岸,大浪席卷全身,林喻被這個狂野而肆意,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深入他靈魂的吻嚇得全身都木了。他僵直著身體,不知所措。

    身下人青澀得一塌糊塗的反應取悅了朱寅,他眼中陰鬱褪去,露出了不自知的溫柔和繾綣,動作卻越發肆意了起來。而童子雞林喻早被這人生第一次的體驗鎮住了,浴巾散開了也沒有察覺到。

    “換氣。”就在他呼吸困難時候,突然聽見一個聲音帶著笑意這麽說道,他下意識的喘了幾口氣。等他神思逐漸轉為清明的時候,他的嘴唇又被堵住了。更加激烈的,粗暴咬噬的吻再次降臨了。

    林喻耽溺歡愉,意識混沌,渾身酸軟又火熱,那雙在他身上揉搓的手,就像沾著藥或者火星,在他肌膚上點燃了一簇簇的火焰,所到之處令他忍不住喘息。

    晶瑩的汗液在赤i裸的肌膚蒸騰,林喻仰著頭,眼中彌漫著潮氣。他感覺自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或者是一隻掙紮在案板上的魚,隻能無力的躺平任人提起屠刀。屠刀落下,一陣明晃晃的白光在他腦海中炸開,他一下子癱在了床上。

    “好快。”朱寅笑眯眯的抽回手,從他身上起身,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林喻的眼珠子下意識跟著他的動作轉,當他反應過來紙上的是......時候,臉頓時爆紅。

    “那句話隻是個玩笑......”林喻弱弱的說,話中毫無底氣。

    “哦~是麽?”朱寅拉長語調,壞笑著說,“公子還滿意在下的服侍嗎?”

    這讓他怎麽回答,林喻沉默著,耳根卻慢慢的紅了。朱寅將一切納入眼底,笑著將他扶進了浴室,快速擦洗後又將他放回床上。

    “你睡扳指中可以嗎?”林喻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紅撲撲的臉蛋陷入柔軟的枕頭中,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睡意。

    “可以。”朱寅給他掖了掖被子,便從床邊起身,“好夢。”

    “晚安。”

    聽著那含糊得仿佛快睡過去的聲音,朱寅嘴角彎了彎,關上燈便離開了房間,室內頓時陷入黑暗。

    “係統,他殺意降低了多少?”林喻在黑暗中睜開眼,看著天花板問他的係統,聲音清醒得不帶絲毫睡意。

    “降到了百分之五十哦,百分之五十!”係統興奮得眼淚直飆,“媽呀,原來性生活這麽重要!”

    “阿喻,拋掉你那毫無必要的羞恥心,敞開你純潔如花的男兒身正麵上他!”係統嗨得像磕了藥一樣,簡直浪得飛起,“你要放開自己,放開一點,再放開一點!”

    “喝了多少?”

    “半斤。”係統脫口而出,不過它剛說出口後就後悔了。係統用它喝高了的主腦緊張的想,它一邊喝著二鍋頭吃著炸雞一邊看戲的事情如果被站著洗澡知道了估計要糟。

    “好看嗎?”

    “......什麽好不好看的,我什麽也沒看到......”係統聲音心虛得讓人都不忍心拆穿它。

    “雖然不可能,但如果有下次,”林喻的聲音一派平靜,“你要是還敢看——”

    “弄死你哦。”

    那一刻,係統終於回想起了曾一度被它所遺忘的恐懼和被囚禁在小黑屋裏的那份屈辱。

    媽媽救我,這個世界好恐怖!

    於是係統立刻乖巧的閉上嘴,像小雞啄米般高頻率的快速點頭,生怕晚一步就被站著洗澡這個喪心病狂的宿主關進小黑屋。

    林喻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後,嘴唇抿了抿,那被激烈擁吻過的身體似乎還殘留著麻意。林喻有些不舒服的用手按了按心口的位置,側過身,慢慢的沉入了夢鄉。

    雨淅淅瀝瀝的下,似乎有越來越大的趨勢,整個世界向他展示了從未有過的冰冷。

    林喻跪在雨裏,凍得瑟瑟發抖。他看著跪在身邊的家人,心中全是家破人亡的悲涼,對未來的恐懼和鋪天蓋地的迷茫。突然,他看見一雙錦靴停在他麵前,漆黑帶著金色滾邊的袍底微蕩。

    是誰?

    他努力睜開被雨水糊住的眼睛,抬頭望去——

    撐著傘的華服男子,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中似乎還帶著些點......憐憫?

    原來是朱寅。林喻心中滿是苦澀,朱懷弋,名滿京城的雍王世子,是他從小認識的人,是他曾經動過心的人,也是帶著禁軍抄了他的家的人。

    他本能想向他求救,卻又覺得自己這樣實在太過卑賤。他既想要活下去,卻又不想被朱寅當做一條狗對待。

    在這樣滿心的難堪和屈辱下,林喻掙紮了許久最終還是張開了口,嘴唇開闔之間,他無聲的對朱寅吐出了三個字——

    救救我。

    伴隨著席卷全身的複雜情緒,林喻睜開了眼。他推開被子從床上了坐了起來,看著灑滿陽光的房間,蹙著眉,表情有點難看。

    “你怎麽了?”係統小心翼翼的問。

    “做了個夢,”林喻垂下眼簾,“感覺有點不太舒服。”

    “夢見什麽了?”什麽夢居然可以讓站著洗澡那張死人臉露出難看的表情,係統頓時來了興趣。

    “季青的前世。”

    作者有話要說:  天上炸了個雷,嚇得渣作者趕緊喝了口涼水壓驚,這個天氣又冷又熱喲,渣作者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繼續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