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就這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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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 如果是這件事情的話, 我想你的心意傳到了就好了。老爹最疼你,他知道你的心意定然不會在意形式上的東西。”
未來的馬爾科也是一個意思,隻是由他來開口似乎不太合適, 所以在躊躇後, 選在安靜地站在一邊。
其實他們多少有點明悟,擾亂艾斯情緒的肯定不單單是這一件, 應該是這個世界讓他不舍。
正如他們所想, 連艾斯自己都不能被這個理由說服, 真正的原因隻有一個可能——他不想走。
不是不能理解征十郎的急切, 也知道怎麽做才是正確的選擇,可艾斯發覺自己就是克製不住自己的執念。
這個世界讓他產生了牽絆,仿佛有一道無形的線將他的心拉扯著, 不想讓他離開;仿佛有一個莫名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回響,不斷地讓他留在這裏,隻有這裏才是他真正的歸宿。
征十郎看艾斯那不情不願的樣子,就知道這家夥還是不願意妥協,蹙了蹙眉, 如果艾斯一直不改變主意,那麽他們離真正的決裂就不遠了。
他無論如何都要把東西搶回來。縱然他對白胡子的死很在意,很希望能親眼去看一看, 但是就如馬爾科所言,他們沒那麽多時間浪費在這種形式上麵。
內心做了選擇後,征十郎開始思考該怎麽從火拳身上奪回他的東西了。
在沒有幫手的情況下, 從火拳手裏麵搶東西不容易,卻也不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的。——硬得不行,那就隻有來軟的了。
作為一個三觀比較端正的少年,征十郎始終沒辦法下得去手,在火拳的身體上切開道口子或留下點傷痕,而火拳也不是能被這個威脅到的人,他的劍注定了隻是一個擺設。
既然是擺設,征十郎木著臉把劍收回了鞘,而因為他的這一舉動,讓艾斯誤以為他改變主意了。
心懷愧疚的海賊先生露出了笑容,一手抓住征十郎的收劍的那隻手的手腕,因為身高之差不得不低頭,“征十郎,謝謝你!”
“……”征十郎一臉懵逼:我隻不過先把劍收了,然後專心對付你,你突然感謝我幾個意思?真要感謝我,不如自己識趣一點,把小籃球還給我,你也跟我老老實實去拯救世界。
——還有別靠我那麽近,本來就是活在傳說中羈絆很深的兩塊石頭了,你隨隨便便一個親密的舉動都會給我帶來很不好的影響,你給我注意點啊。
然而,貌似聽到了征十郎的心聲的同行人一致別開臉,表示:你們隨意,我們都懂的。
順手發了一張好人卡,艾斯不再掙紮,收斂起渾身的刺,整個人溫和了不少。
“我知道我這樣做很不對,可是真的還有好多事想做啊。”當著小夥伴、尤其是弟弟的麵,艾斯有些難為情,尷尬一笑算是安撫聽到他的話後明顯觸動了的年輕的弟弟,“雖然在死的時候說了沒有遺憾,可是在重生以後回憶起來總有說不盡的後悔。這裏有太多我放不下來的東西。夥伴,兄弟,所有為我付出過的人,甚至是敵人,這裏曾經承載了我的一切,我有太多的虧欠和遺憾。我——正如你所說,我不想離開。”
怎麽會舍得離開呢——還有好多人沒有見到麵,更有大仇未報。
征十郎很冷靜,即使火拳在他麵前一副為難的嘴臉,他也一點生氣都沒有。
和感性的火拳不一樣,征十郎無疑是冷靜的。拋開世界和時空的大問題,單是火拳一個人的想法,他就能說出許多條反駁的理由。但他此時沒有心思一條條跟火拳爭辯,他的話隻有一句,“那你有沒有想過,有些遺憾是永遠彌補不了的。”
“……”艾斯習慣性地壓了壓帽子,目光流轉,不敢與征十郎的視線相對。他當然是知道的,他心裏很清楚的。
——你已經死了,哪怕你現在站在這裏,可那又和你有什麽關係呢。
“你的彌補對已故白胡子起不了任何安慰作用,頂多讓那些活著的人感激和讚歎一聲你的義氣。你已經死了,即使你想彌補,你又怎麽確定自己的做法沒有問題,如果到最後你仍然會消失,那對於那些期盼你活著的人豈不是造成了第二次傷害?”
艾斯還在猶豫,已經看透了的征十郎用力掙開了他的手,或許是心虛,艾斯並沒有勉強。
征十郎主動後退,兩人隔開了距離,他冷聲地將現狀添了點油加了點醋地告訴艾斯,“隻剩下一天的時間。如果你不走,那麽這個世界很快便會卷入旋渦之中。”
“這樣的結果如你所願了吧——我們不用分開,隻不過我再也不能愉快地打籃球,你也不能實現你的願望,我們必須要每天和不知名的敵人戰鬥。唯一可憐的是這個世界的普通人,所有人被牽連,就如我們一樣不得不從溫室裏走出來,去打一場又一場的戰鬥。”
這話說得太重了,可艾斯卻找不到理由來反駁,最終他在征十郎的目光中妥協。
艾斯無奈地歎了口氣,將小籃球交還給征十郎,隻是忍不住懇求,“那再給我幾分鍾,我跟他們說幾句。”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征十郎還沒有無情到一點都不能通融的地步,隻要火拳不再作妖,那麽時間上是足夠的。
“大家……”艾斯深呼吸,轉身走向小夥伴們,目光掃過了給予他理解的眾人,隨後才道,“路飛,薩博,我們到那邊去說說話唄。”
他既然已經做了選擇,那些不舍就得壓在心底,為了他走後不讓兄弟們擔心,他還得扯出個不甚在意的笑容。
“去吧。”馬爾科推了一把正在發呆的草帽小子,“我們懂的。”
在艾斯和征十郎說話時,旁聽的人臉色一變再變。
其他人倒是還好一點,因為之前在船上有和艾斯聊過鬧過,從未來的三個人的口中多少也了解了些情況,所以對艾斯遲早要離開的事,他們早有了心理準備。
但才剛剛見到艾斯、本以為將來還能好好在一起的年輕的薩博和路飛卻接受不了。
“艾斯……你不是說你不會再離開了嗎!”路飛握緊了拳頭,兩眼淚汪汪地質問,“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回來的——”
艾斯苦笑了一聲,他知道他死了最難過的一定是路飛,他最不希望自己的死而複生會對路飛產生二次傷害,“對不起啊,路飛,我也不想的。”
收起對弟弟的各種擔心,艾斯覺得自己其實是可以真正放下心,不去害怕的。
在他還活著時,見過了和夥伴們在一起的路飛後,他心裏就隱約明白一個事實——路飛已經有了新的夥伴,不再隻有他一個人能依靠,他所造成的傷害總有一天會被別人撫平。
——或許,真的到了他該退場的時候了……
二十七歲的路飛覺得自己可能派得上用場,所以跟馬爾科打了下招呼後就屁顛屁顛地跟在三兄弟後麵,順便向年輕的自己和薩博自我介紹了一下。
“嗨,剛才人好多,我被山治拉著不讓露麵才沒和你們說話的。”
正沉浸在自家哥哥很可能又要走了的悲傷中,年輕的路飛無精打采,不經意地抬起頭結果就看見一頂熟悉的帽子,立刻就震驚了,指著那帽子,語氣有說不出的慌亂,“喂!那不是香克斯送給我的帽子嗎!怎麽會在你這裏!”
“啊?這是我的那個香克斯送給我的,你那個不是正戴在頭上嗎?”習慣性地按了按帽子,頭微微揚起,二十七歲的路飛漫不經心地給年輕的自己丟了個□□,“我是未來的你呀,你不覺得我的臉很眼熟嗎?”
“咦——”年輕的路飛張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瞪著二十七的路飛的臉看,除了滄桑了一點確實各種眼熟啊,如果不是有先見過兩個多弗朗明哥,他或許會誤以為這是哪裏來的騙子。“說起來,剛才好像是有看見山治啊……”
二十七歲的路飛笑了笑,點頭:“就是這樣啦。我是從未來的時空跟著艾斯過來的,剛才還見到了這邊的香克斯,他有托我給你帶個話哦!”
年輕的路飛到底嫩了一點,毫無壓力地接受了二十七歲的路飛所說的話,何況對方還帶來了香克斯的話,頓時雙眼就亮了,“香克斯?香克斯讓你帶什麽話給我?”
“嘻嘻,他說他等你等了十多年啦!你要加油哦!他還在等著你。”
“哦!”年輕的路飛唇邊帶了絲微笑,滿懷憧憬與感慨,“確實好久沒見了呀——我也好想見香克斯。”
本來很傷懷的艾斯:“……”不對吧弟弟!我知道我帶給你的傷害遲早有一天會被撫平,但這一天未免來得太快了吧喂!果然紅發那家夥才是你最重要的人,我這個沒什麽存在感的哥哥是不是現在就可以退場了?
“……呃,路飛這點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哈哈哈。”薩博見艾斯那一副心塞的模樣,不由自主地送出了貼心的關懷。
他雖然缺席了十幾年,但找回了小時候的記憶,他對路飛也算是有個基本的了解的。就如以前,路飛也是常常把香克斯掛在嘴邊,有香克斯在,估計誰都得往一邊靠。
“我知道。”艾斯跟薩博相視一笑,兩個很久沒見的兄弟在一刻,忽然熟悉了起來,“薩博,真高興你能回來。”
薩博別扭地笑了笑,道,“這句話你說過啦,我該向你道歉的,那個時候我失憶了,直到你……我才恢複記憶。總之,還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艾斯。”
艾斯很識趣,並沒有走多遠,四人是在征十郎他們的視野範圍內的,一回頭就可以看得見。
……
征十郎沒去看三人離去的背影,更不想知道火拳會用什麽辦法說服草帽小子,他現在所在意的隻有手上這個小籃球。一晃好幾個月,這個小籃球也陪伴了他一些日子了。很失敗,連點頭緒都摸不著。
海軍這會兒終於追上來了,本來應該拿著刀充滿正義地來抓人的,然而現場的情景卻使他們目瞪口呆,傻楞楞地舉著刀,那句正義的喊話卡在喉嚨裏,一時半刻竟喊不出來了。
內心萬馬奔騰的海軍表示:你們海賊能不能少搞點事,尤其是那些摸不著頭腦的事,會讓我們這邊很難辦的呀!
在場的還有不少圍觀的海賊,就人數上看,海軍不占優勢,而且在場有好幾個大人物,他們這些小兵小將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甚至在考慮是不是該先撤退再說。
#失策了,早知道就該申請讓大將過來啊#
“哇——嗯……”多弗朗明哥走到征十郎的身邊,低著頭看無比狼狽的自己,說實話看著那樣的自己他心有點痛,“我是不是該把他挪到一邊去,坐在椅子上,輸也要輸得有顏麵。”
征十郎手指輕輕一轉,將小籃球收了起來,挑眉看難得好心的多弗朗明哥,果然是自己就不一樣的待遇啊。他說:“我無所謂,隻要他不離開我的視線就行。”
“喂,你如果用那什麽血能夠回去的話,那麽我們並沒有在這裏的必要對吧。”戀次隨意找了個地方靠著,皺著眉頭,還是那麽桀驁不馴。他覺得他來這裏的目的越來越模糊了。
“這點我有考慮過,利用這種方法或許不那麽能確定所到達的地方,但是至少有一半的機率,能夠回到過去,或者是這邊的未來。”
征十郎知道利用死神的黑腔是最為妥當的一種方式,百分百會回到那個未來,但是這個世界天龍人的血對小籃球產生了反應,所以他更傾向於選擇已被試驗過的老方法來做這件事。
“抱歉,隻是多一個選擇多一條保障。還請再等一會兒,等這個方法成功了後,你們再離開。”
戀次大笑了一聲,說:“你倒是很會給自己打算的嘛——隊長,怎麽辦?”能作出決定的顯然不是他,而是一直沉默寡言的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幾乎沒有猶豫,直接同意了征十郎的計劃,反正對他來說不過是多等幾分鍾而已。何況他也想看一看穿越時空的秘密。
被忽視了很久的海軍覺得自己這麽大一群人傻站著也不是個事兒,還是得說一兩句示意自己還在的,“喂!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是準備對世界政府做什麽嗎!”
海賊們安靜了一秒,隨即該幹嘛幹嘛。
要說白胡子團跟海軍之間還真沒少私仇,但是那都是正常的立場不同導致的戰鬥,真正讓他們無法釋懷的敵人是黑胡子蒂奇。
“你們沒考慮過,這件事應該躲著點別人嗎?”這邊的馬爾科懶洋洋地問道。這群家夥來了就走,留下的爛攤子可還得他們收拾啊。
幾乎可以想象到今後一段時間裏的新聞頭條都是他們的臉,還會引來一些腦洞突破天際的猜測,到時候被煩到的地方絕對不少。
未來的馬爾科聳肩,“這話你跟我說可沒有用,我隻是一個可有可無,跟過來轉轉的普通角色而已。”
“就那麽幾分鍾的事,誰看見不一樣。”多弗朗明哥真心覺得這樣不錯,給別人帶來麻煩這件事本身就讓他非常地愉悅。
他還在看著這個世界狼狽的自己,越看越覺得心塞,到底用的是同一副皮囊,給人家麵子就是給自己麵子,所以果然還是弄得體麵一點吧。
而就在多弗朗明哥準備蹲下去的那一秒,忽然瞄到了征十郎的側臉,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動手抱起三米多高的自己的那畫麵不怎麽美好,於是動了動手指,用隱藏的線線代替將自己弄起來。
於是,征十郎就看見因為慘敗而一動不動的多弗朗明哥詐屍了一般飄了起來,自己坐到椅子上,還擺出了一副沉思的模樣。
旁邊的多弗朗明哥一臉得意,征十郎立馬就懂了,有些詫異,“你竟然還能使用你的能力……這個世界的你還活著吧?”
“嗯?沒,當然沒有,我哪會輕易的死掉。”多弗朗明哥楞了楞,才反應過來征十郎要表達的意思,“惡魔果實的能力就和你理解的一樣,那答案隻有一個——就是我不是這個空間的人,所以它對我沒有約束力。”
——如果他能夠留在這裏,那麽對於這邊的多弗朗明哥而言就是一個很好的幫手——前提是,他願意給予幫助。
征十郎若有所思,如果其他世界的人的能力也一樣,那他大概能明白為什麽會有人不願意恢複正常的世界秩序了,對於有野心的人而言,無疑是個巨大的誘惑。
二十七歲的路飛沒過多久就走了回來,和山治在說著話,而山治則和這邊還年輕的小夥伴們聊著天,雖然他們都很慘的樣子,但對於未來還是很感興趣的。
成長了的路飛有點悶,“話說,我發現這個世界的我好厲害呀,我記得我打完明哥就跟癱了似的,他竟然還能蹦蹦跳跳一點都不慘。”
山治推開他的臉,“行了、行了,知道你厲害。對了,你和那邊的三兄弟聊得如何了,年輕的你有被說服嗎?”
這邊的小夥伴也不由自主地看過去,他們沒能夠在艾斯這件事上幫上忙,雖然嘴上不說,其實心裏麵一直耿耿於懷。
“沒問題,有艾斯在呢。”二十七歲的路飛表示,在哄自己這件事上,就算是他也比不上艾斯熟練,“再不濟也還有薩博啊。”
果然等三兄弟過來時,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年輕的路飛還有些不舍,但顯然已經釋懷了。
“征十郎,之前是我太執著了,抱歉。”艾斯勸好了弟弟的同時,自己也有所領悟。
說到底,他在這個世界已經死了,確實有歸宿感,可他的歸宿究竟在哪裏卻沒有答案——說不定是在墳墓裏呢。
“……你知道就好。”征十郎麵無表情,心裏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都是決裂,但一個沒有仇恨值的人,肯定要比一個仇人要好,至少不用擔心背後捅刀。
那麽,沒有別的問題了,是時候再取一次天龍人尊貴的血液了。
“呋——呋哈哈……”當征十郎走近時,慘敗卻有範兒的坐在椅子上的多弗朗明哥忽然動了,伸手抓住征十郎。大長腿往前一探,雙手禁錮住沒有一點點防備的征十郎,“比起你們的胡言亂語,能否先告訴我,為什麽要用我的血?”
“征十郎!”艾斯驚叫,上前要救人,但那個多弗朗明哥顯然不太好說話,動不動就是一張哼哼笑惹火了我我要殺人的嘴臉。“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擰斷他的脖子。”他不想征十郎受傷,隻好應聲退後,壯士眼帶殺氣,“你千萬別傷害他,否則……”
#寶寶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來#
征十郎心情很複雜,認識這麽久,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多弗朗明哥」劫持。
“拿你的血是另一個世界的你的主意,我們需要天龍人的血回到以前的世界裏去。”征十郎很識趣,或許是用了人家的鮮血怎麽也得解釋解釋,“如果無法回去的話,這邊的世界會引來很大的動蕩,我想那絕不是你希望看到的。”
這邊的多弗朗明哥不由地看向那邊就跟看熱鬧的自己一眼,別人他不相信,如果是「自己」的話,至少不會坑死他吧。
“就是這麽回事。”雙手環於胸前,以很帥的姿勢居高臨下地藐視眾人,少主笑容不改,“給你個選擇的機會,把我們這群多出來的家夥趕走或留下來。”
“那還是滾吧。”這邊的少主笑容都沒了,回答得那叫一個幹脆,看了一圈周圍多出來的某些人,他琢磨了一下還是把征十郎給放了。——白胡子的人先不說,就另外一個他……敬謝不敏。
#這世界隻需要我一個多弗朗明哥就行了!#
#我才是獨一無二總有一天能幹出大事業的那個!#
大爺一般囂張的坐姿,這邊的少主下定了決心後就坦然多了,伸出一隻手表示你可以隨便抽,“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竟然能見到另一個世界的人。”
征十郎心說穿越的不是你,你當然能這麽說了。他們這群倒黴的人可沒那麽好運,下一刻還不定會發生什麽呢。
圍觀中被多弗朗明哥明著或暗著虐了一次又一次的人們:“……”什麽時候這家夥這麽好說話了?通常情況下,不是該一臉囂張表示不樂意然後懟天懟地嗎?
“……我的血還能這樣用,呋呋呋,話說回來,我記得自己不是天龍人了啊,你確定有效嗎?”眼看著自己被劃了一刀,鮮血流出,這邊的少主表情很複雜。這麽多年了,從來沒人告訴他,他的血還可以用來幹別的事。
“別擔心,剛才我用過一次,確實產生了反應。”征十郎很激動,臉上都帶了一點出來,心情很好的還能無償鮮血的少主道個謝,“謝謝你。”
這邊的少主挑眉,他就等著看他的血能發揮什麽樣的作用。要真有,下次可以找個人去給他分析一下,說不定能分析出什麽來。
然而讓人失望的是,這一次並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很明顯他的穿越小球失效了。
“……”都是火拳的錯!
艾斯被征十郎瞪了一眼,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對不起啊,征十郎,是我的錯。”
征十郎冷哼,道歉要有用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麽多決裂了,幸好他有給自己留條後路,“看來,少不了要麻煩兩位了。”
“好吧。”戀次聳肩,在朽木白哉的無聲命令中,朝天空開了黑腔,“速度快點。”
就在他說完話時,仿佛是為了響應一樣,地麵猛然震動了一下,像是要天地顛倒,空氣中充斥著一種非常不安的氣息。
“發生什麽事了——”混亂中,有人驚叫道,卻沒有人能給出答案。
真正能給出答案的人並沒有時間回答,一把將狀況外的其他同行者推入黑色的洞口中,不一會兒,人就全部消失不見了。
……
一腳踩下去,所到達的地方,建築風格很古樸。
“這裏是屍魂界。”朽木白哉給懵逼的外來者們解釋,“因為我們剛才是在『現世』,而死神的傳送都是從『現世』到『屍魂界』來回的。”
征十郎好奇地觀察了一下四周,放在以前他絕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活著到傳說中的死神生活的地方,看起來就是很有曆史感,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不同。
“沒什麽特別好看的風景,你想四處看看?”來過一兩次的多弗朗明哥一副「好奇就問來求我呀,我什麽都知道」的得意樣。
他可能是傻了,旁邊兩個土著人士斜眼,要說熟悉誰有他們熟悉。
“算了。”征十郎是一個認真負責的好少年,觀賞死神的住處可比不上拯救世界的千分之一重要,“現在我和火拳都站在這兒了,接下來該怎麽做?”
少主事不關己狀,“我說過了,我不清楚,興許我們該去找藍染,把所有從別的時空的人集中起來,然後……”
“打斷一下。”包括艾斯在內的後來者張張茫然臉,之前的情報中可沒有提到這邊的世界的具體情況,他們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馬爾科代表心平氣和地笑著問道,“能稍微給我們說明一下現狀嗎?”
艾斯心塞塞的,目光在征十郎和多弗朗明哥身上轉了又轉。
#以前站在征十郎旁邊的一直是我呀,稍微不注意,那個寶貴的位置就被別人搶掉了。qaq#
#多弗朗明哥果然不是好人#
少主不小心與艾斯對視,對方那眼神中流露出來的複雜情緒讓他心生愉悅。
#呋哈哈哈哈,讓你們以前總在我麵前秀恩愛,現在遭報應了吧!#
#祝你們一直決裂再沒有複合的機會(來自黃金單身狗的詛咒)#
征十郎大致地跟馬爾科解釋了一下,總之現在的局麵就是非常的複雜,並且一點頭緒都沒有,原本以為隻要他和火拳站在一塊就行的,果然不可能這麽容易。
這時,一個穿著死霸裝的女孩子飛一般地閃過來了,先是給朽木白哉見了禮,叫了聲“兄長”,然後傳達了上麵的旨意。
“希望幾位能到靜靈庭一敘,關於接下來該如何行動,我們希望和諸位坐下來談一談。如需幫助,也能提前準備好。”
“我一問三不知,真要坐下來商量,還是得叫上藍染那些人。”征十郎向朽木白哉說道。
朽木白哉蹙了眉頭,很為難,“你應該清楚,藍染背叛了屍魂界,這個地方沒有人願意他再次踏足。何況,他是從這裏逃走的,即使有了許可,也不一定他會願意過來。”
“那隻好換個折中的,你們都樂意去的地方。”征十郎對這一結果並不意外,並且他心中已經有了最好的選擇。“去人間界。”
沒有比人間界更加適合的地方了,僅僅是因為他是個人,人的事自然要在人間解決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曾經死過一次的火拳還算是人類嗎?
站在征十郎等人的立場上看,確實在人間見麵是最好的選擇,但上麵的死神們卻有不同的想法。
說到底世界能否恢複正常還是個謎,而和曾經的敵人合作卻在近期並且是貨真價實的。即使清楚什麽是重要的,不能因小失大,可依舊會心懷期待,總會想著自己能否從中撈取點好處。
二十七歲的路飛後知後覺,“什麽?原來我不在人間了?那我不是死了嗎?”
“呋呋,放心吧,草帽,你還活著。隻不過你還能活多久就不確定啦。”
兩人對視一眼,之前人太多分散了注意力,這會兒仿佛有天然的仇恨加成,互相看不順眼。
朽木白哉見這群人對屍魂界沒好奇心,明白了他們的選擇,他輕輕地歎息一聲,轉向那女孩子,說“去匯報,就說見麵的地點改在現世,到黑崎一護家裏吧。”
“……是。”姑娘嘴角抽了抽,對遠方的黑崎一護無比的同情,這絕對又是一個要重新裝修的節奏。
那姑娘一眨眼就消失了,凡人們對此還是很驚訝的,反正他們是做不到這種程度。
“戀次,你先回去吧,我送他們過去。”朽木白哉說著就點開了專屬通道,“黑崎一護在現世,隻需要通知藍染下來就行。”
小夥伴們木著臉,熟練地跨進黑洞之中,那一刻,他們不約而同地想:萬一跨過去、睜開眼一看,又是在熟悉的德雷斯羅薩……
#會相當尷尬的吧#
一腳跨進去,再出來時,光芒一閃,所站的位置是半空中。
往下一看,現代風的建築物,車來車往,多麽熟悉的人間美景啊!
征十郎激動了,但似乎激動的隻有他一個人,來自偉大航路的大海賊們表示:這個畫風我們並不喜歡,抬頭就能看見海的才是最美麗的啊。
死神帶著他們下去,到了無人的巷子才現身。
“現在是『靈體』嗎?”征十郎好奇地問道,他知道死神在人間現身可以被人類看到,反過來,他是活生生的人,既然能夠到屍魂界和虛圈去。
朽木白哉表示,這個詭異的現象他也不是很懂,反正就是這麽回事吧,兩邊的世界自由轉換。
親眼所見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亂,四處能見到慌張的人們,身後是拿著武器凶殘笑著的人,又有不少趁火打劫的家夥。
艾斯是見過原本的世界的,他那會兒還格格不入,但不可否認,那是一個相對而言比較和平的世界,人們也不會喊打喊殺——當然,有裏包恩那個例子在,要相信世界真的一點波折都不起也是假的。
前方一個黃色頭發的男人把電線杆連根拔起,喊著什麽“臨也——”,十分順手地把它丟過去砸另一個拿刀的黑發男人。
#到處可見厲害的人啊……#
前段時間還很有信心,並且覺得自己天下第一的艾斯沉默了。怎麽辦,他本來就被排斥啊,這樣一來,連b計劃都沒用了。
#我的「看我不順眼的人,我都揍他一頓」的計劃實現不了了嗎?qaq#
“哇,好厲害呀,跟我們那邊完全不一樣。”
路飛就想撒開腳丫子四處浪,但深知現狀多麽舉步維艱的馬爾科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堵得死死的。
“仔細考慮清楚啊,路飛。萬一脫離了大部隊,你說不定永遠見不到香克斯了,隻能一個人在這裏孤單的徘徊。”
一群不正經幹活的家夥。
征十郎基本上對這群海賊沒有期待,隻要不給他添麻煩就好了,他見朽木白哉沒有聯係黑崎一護的舉動,心想著死神之間可能通訊工具比較特別,所以並沒有很在意。說來,他跟黑崎一護的關係很一般,真正需要他聯係的,應該是來自同一個世界同一個時空的白蘭和澤田綱吉。
“我的手機在你身上吧?還給我。”之前一直沒有要回來,是以防萬一,現在回到了他的畫風的世界,他沒那麽多後顧之憂,便向艾斯要回自己的東西。
艾斯高興地笑了,這還是回來後,征十郎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呢。那是不是說明,之前的什麽決裂已經過去了,他們還能好好的做朋友?
“你之前叫我關機,從那天起,我就沒開啟過。”
征十郎拿回了手機,心情更好了一點點,不經心地“嗯——”了一聲,開了機,習慣性地翻了一下信息等等。
“……”除了和白蘭之間的信息讓他不爽根本不想看以外,其它的都沒怎麽樣。直到艾斯興致勃勃地讓他去看相冊……好麽,他堂堂一個籃球隊長居然被偷拍了!而且還是他變成魔王的時候。
黑曆史——刪掉。
“不要啊!”艾斯沒料到征十郎有這招,當時就急了,隻可惜他依然晚了一步,“我覺得征十郎的照片很好看啊。”
“好不好看是其次,你這是偷拍。”征十郎背過身,手速極快地選中那些照片,一鍵刪除。
#誰也別想留下我的黑曆史#
“……”多弗朗明哥沒有笑容,透過墨鏡看到的畫麵讓他覺得自己仿佛眼瞎了。——尼瑪,剛才還以為你們再也沒機會在我麵前秀了,竟然?!異眼狂魔你平常多麽警惕、戒備別人啊,尼瑪火拳都快把你整個人圈起來了,你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讓這個世界毀滅吧,它對我而言是充滿了傷害的#
並不知道身邊的眾人腦補了什麽,征十郎成功把照片刪除後很開心,帶著難得的好心情撥通了白蘭的號碼。
之前有從黛千尋那裏問到,而且這邊還有他的通話記錄,所以他很確定自己撥出去的號碼沒有錯。
“喂~~~”
如此蕩漾的聲音,絕對是白蘭沒跑了。
“讓我來猜一猜,聯係我的,是征十郎吧?”那邊的白蘭笑眯眯的,啃著棉花糖推理,“艾斯君肯定不會撥號,就像多年以前的多弗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