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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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見到林如海其實挺熱情的,畢竟這是受到自己的感召過來跟他學強身健體的功夫的嘛, 不過, 他似乎昨兒個忘記和那個李探花聯係了?咳, 倒不是他故意的, 不過先讓他活活筋骨紮個馬步算了,這也是鍛煉身體嘛。
倒是賈政的心裏就不同了——
這林如海, 可不能學去了他賈家的功法!別的也就算了, 那個東西他和他珠兒雖然都沒有學會,可誰能說準將來他的哪個兒孫就有這能耐了?他甚至滿心裏琢磨著要如何和他兄長大人套套近乎, 保不準他兄長一高興將來就能教導一番。
當然了, 某種程度上這賈政也覺得挺心酸的!
他家太太偏心眼,他當然知道啊!身為被偏愛的孩子他覺得這理所應得啊,這不是因為他祖父祖母都是偏疼他哥?他原以為他爹好歹能端平,他家太太偏心他一點,這也公平啊。
可……他現在還真覺得是他兄長賺了,畢竟這內功他不是半點不知道?足可見他家老爺還是在意那長幼之分的。
這賈政不在乎金錢, 他也沒覺得自己一家子花銷大啊,將來這官位亨通還怕沒錢?可這功法, 根據他的估算怕是賈家的傳家之寶, 在亂世可是能讓賈家打下能幾代無憂的家業啊!這樣的東西,他要是不在乎那才是真的腦子有病呢!
不過他也覺得自己的大哥也未必會真的一點不藏私地告訴他, 他也不指望這個,畢竟這麽多年也沒聽說金陵那些親戚,還有後街上那些親戚誰家有這能耐啊, 他隻求他這一代能代代相傳,將來亂世的時候子孫也有個活路,有個指望。
所以……似乎還是要跟大哥商量商量,這肉能給,這指點什麽的還是要有點分寸。
賈赦對林如海道:“走走走,跟我們一起去隔壁府找敬大哥,好跟他顯擺下這些東西。”
接著又對林之孝道:“去讓人將這些東西都有一箱一箱地小心著給我抬到祠堂去,我要讓祖宗瞧瞧。”
這可不是什麽布啊,剩菜啊,可是一樣樣的古玩,而且還是禦賜的啊!就算是榮國府將來窮到賣孩子也要好好將這些給供起來也無妨,反正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孫落到那程度。
不過這也說明四爺還是不會做人啊,就算是要討好他老人家,怕將來有有病有災什麽的,這完全可以學他金大腿啊,直接賞不要過明路啊。
萬一他將來的子孫後悔了,跟他將來的子孫討要,這給還是不給?哎。
“是!”林之孝應聲立刻吩咐人,不用說都是東院的人。
那賴大冷眼瞧著這孫子,眼裏像是淬了毒,倒是讓這小子討了好賣了乖占了大老爺那一頭,且給他等著!他還能讓他搶了差事?
賈赦才不管這些眉眼官司,得意洋洋地雙手捧著聖旨和蠢弟弟和弱雞妹夫一起乘車去祠堂,雖然這模樣有點蠢,但是誰讓聖旨一出能讓祖宗樂一樂呢?無妨。
倒是有激靈的先乘車去寧國府打了招呼,待賈赦到的時候賈珍已經眼巴巴地打開了大門等著迎接聖旨了。
瞧瞧,這一筆還是寫不出兩個賈字吧?這祖宗都是同一個,有點什麽好事兒就能沾沾光。
“赦叔侄兒給您道喜了!見過二叔,見過姑父。”
這一個赦叔一個二叔喊得那是一個立場分明,可賈政他不在乎啊!說真的他瞧不上賈珍,也不知道這賈敬是怎麽考上進士的,這兒子都是不會教,要是他兒子,嗬嗬!
他不以為意,那邊林如海也不會說這話,畢竟他也早知賈赦和這賈珍親厚著呢。
賈赦那邊洋洋得意地跟他炫耀:“等著大開眼界吧,好東西多了去呢,我等著你爹饞的跟你叔我套近乎!”
賈珍本想怒拍一波,可誰跟在他身邊的這倆都是一本正經的讀書人?這林姑父也就算了,他倒是不想讓賈政小瞧了自己,總覺得對方這個整天拿架子的還不如自己呢,憑啥讓他鄙視啊?
“我爹已經在祠堂裏等著了。”
“那你小子等著看就行了,這些寶貝隻給你好好看一次,下次想看那絕對要看叔我的心情。”
“嘿嘿,誰不知道叔你疼我,等侄兒改年生個大胖小子,就盼著他見風就長,到時候您這些寶貝還能不讓他跟著長長見識?”
“……倒也對,你也就算了,可我侄孫那可是寧國府嫡長孫,未來的族長,這個臉怎麽也得給,嗯!”
賈政嘴角抽了抽,終究是沒像以往一樣給這兩人潑冷水,說那些不中聽的話。
今兒個是榮國府的好日子,這樣的賞賜除了開國賞賜功臣的時候能有幾次?就是開國的時候這□□也沒這麽大方的賞過這麽實在的東西啊。
林如海倒是大開眼界,他和賈敏成親之後因為榮國府守孝之故,賈敏也不好總跑娘家,故而隻知道這兩人叔侄感情好,可現在聽這兩人一唱一和,端的是對他這大舅哥的臉皮厚度和喜好有了更真切的認識。
等到了祠堂就看到賈敬居然穿了官袍啊!
臥槽啊!
你就是祭祖才穿了這麽一身啊,這麽給爺臉麵?
賈赦立刻樂得不行,“你這準備也忒周全了,倒是我這一身有點不像話了。不過我那國公公服也沒下來啊……”
賈敬也不理會他那一堆碎碎念,雙手伸出來,這賈赦攝於他的威嚴,畢竟壓在他頭上的唯一一座大山就是眼前這位,於是隻能恭敬地將聖旨遞給他。
那賈敬打開飛快一看,就一臉驚容,“《伯遠帖》!不行,我要臨摹!”
“《伯遠帖》?”林如海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也顧不得那聖旨是不是他能看的了,趕緊湊了過去。
那賈政本來來也是打的這主意如今聽堂哥搶了先也隻能無奈,心道,反正還有《快雪時晴帖》……
“舅兄!敬大哥,如海懇請在寧府住上幾天,且容如海臨摹一番!”說著林如海就一拜及地。
賈政:“……”
他這妹夫,真真不要臉!
賈珍不太愛這些個,看他老子和他這個姑父跟烏眼雞似地,那賈政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那是一個忍俊不禁啊!
祖宗在上,他多努力才沒笑出聲來啊。
“倒也不是不可。”賈敬看了一眼林如海道。
他一個讀書人雖素來淡泊,可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再說了,他這不是慷他人之慨?既然那小子得意洋洋地翹尾巴,他何必客氣?
林如海立刻道:“謝過敬大哥!謝過舅兄!”
而後又是一拜。
賈赦:“……”
老子什麽時候答應了你這廝就上杆爬?不過這有點臉皮厚度也好,最少不容易吃虧啊。
他瞄了一眼蠢弟弟,看他那臉色鐵黑的樣子也是快要笑裂了肚皮。
好吧,看在他妹夫能讓他一樂的份上,就讓他看看唄,反正又帶不走。
見他頷首,林如海那高興勁兒就甭提了!
賈政:“……”
不行,他一定要跟兄長找個時間好好說道說道!必須!
因賞賜的東西太多,又要一一讓祖宗們看到才好,所以賈敬一聲令下又有人抬上來幾張紫檀八仙桌,賈赦一瞧這桌子就差點忍俊不禁。
等桌子擺放好,這才開箱將一樣樣寶貝都取出來,此時就連賈珍這個不甚在意那些什麽書啊,畫啊玩意兒的也都跟著伸長了脖子,長見識啊!
等東西一一被擺放在桌上,那是一個魏然壯觀!
“體麵啊,真是我們賈家的體麵啊,赦叔你這麵子真足,所謂簡在帝心不過如此!”
賈赦瞪他一眼,這小子胡咧咧,這真牛叉的分明是他老子啊,太上皇的生死都在他老子一念之中呢,雖然他也不信太上皇沒有什麽別的手段。
幾個人隆重地祭了祖宗,賈赦也在祖父和父親的牌位麵前默默念叨著,最後心懷恭敬地跟他們叩首。
賈政默默地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是下定了決心,待入了官場之後定然要混出個樣子來,也讓祖父能看到他還有另外一個孫兒!也能讓父親在九泉之下放心,他和兄長,足以肩負起榮國府的興衰榮辱!
等祭拜完畢,林如海也沒在今天就和他這大舅子學什麽功夫,直接回了家去,他要和賈敏說下此事,再告訴老母一聲,免得她們擔憂。
賈赦雖然眼熱那兩個字帖,可他也不是一個小氣吧啦的,賈政怎麽蠢也是他的親弟弟,跟賈敬和賈政打了聲招呼就去了自己的院裏,這時候皇後身邊那倆嬤嬤也應當已經將賈璉以及那個被強留下的小世子一起到了東院。
他一回去,果不其然就聽林之孝交代了一通,並道:“那十爺家的奶娘和伺候的也都到了,老爺說安排在何處?”
“老爺我之前說了,這待璉兒如何就待他家小子如何,當然是一並安排。”
林之孝倒是沒想到賈赦居然把人家小子和自家的哥兒擠在一起,這住的開嗎?
賈赦道:“他身邊的那些伺候的隻留奶娘就行了,其他的你問那兩位嬤嬤就行了,這些事兒還用爺吩咐?”
林之孝立刻應聲。
賈赦這才去看那小世子。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司徒家的家族遺傳病,得心病的光是他知道的就足足有仨,也不知道之後有沒送上門的,估摸著應該還是有的。
他之前就瞧見了十爺的這個小崽子,長得一點都不像他那高大強壯的老子,瘦瘦小小的比他璉兒還矮上一些,竟是比璉兒大了一歲。他這個也當人老子的瞧著這樣大的孩子不免有些不忍,想給他治病的時候其實也沒多少旁的心思。
一會兒功夫就能治好的毛病為什麽要拖那麽長時間,這一是因為聖意不得暴露,沒必要因為這些潛在客戶得罪最大的boss。
這二來,當然是因為治好的太輕鬆太簡單,這人家怎麽給藥錢啊?
他原本打算先一口氣將孩子治個七七八八,再每天讓這老十將兒子給送過來給他璉兒當個玩伴,這既顯得他用了心,這孩子也得了實惠,他璉兒也多了一個玩伴,再加上老十每天上門打廣告,分明是一舉四得!
可恨那老八不要臉!居然塞給他一個鰥夫一個帶病的孩子,這要是一個照應不好,豈不是成了罪過?
故而必須要和賈璉同吃同住,讓這奸詐的小人找不出半點毛病來。
不過一到小世子的麵前賈赦還真沒了火氣,雖然有個熊大人,可這孩子卻像是個天生膽怯乖巧的,再加上那瘦瘦小小蒼白的臉兒硬襯下顯得大而可憐的眼睛,在這樣一雙眼睛的注視之下,他原本的一肚子火氣也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
也是可人疼的。
而且明明比他家的那個小子還大上一點,現在那個呼呼大睡,他就像是對這個躺在一張床上的賈璉有些陌生一樣,並不敢睡,反距他遠遠地。
“小殿下一直都不曾午睡?可是我家這個臭小子欺負了他?”賈赦問他的奶娘。
奶娘顯然也是被叮囑過的,見了他很是恭敬,乖覺地很,隻道:“世子因為身體不好,鮮少出院子,這也是瞧著今兒個填好,才會被帶到八爺家去,也來了您府上,故而有些怕生,和璉哥兒沒關係。”
賈赦卻瞧著自家小子那橫行霸道地大字型睡姿,再瞧瞧人家都被擠到了牆角,覺得事情定沒這樣簡單。
不過人家苦主不告狀,他這個實際上也是愛子心切的老子還能去教訓自個兒子?
沒門!
赦大老爺倒也有幫自家小子彌補一二的心思,對奶娘道:“行了,你們先出去,我要發功為小世子瞧病。”
發功?一並送來的倆奶娘心裏都納罕,可想著自家主子的吩咐實在是不敢不聽賈赦的話,唯恐賈赦給她家小殿下看不好病反怪罪到她兩人身上。
要說她倆整天看著這個瘦瘦小小的世子,為了他也沒少跟著喝那些個苦汁子,若這小殿下能好,她倆才是最最對賈赦感恩戴德之人!
待她倆走了,那柳嬤嬤和劉嬤嬤二人也都帶了賈璉的奶娘下去,端的是會看臉色。
待人一走,賈赦將那治療儀拿了出來,就對準了小世子。
小世子原本在奶娘們離開的時候就有點想哭,可看著賈赦這個生人又沒那個膽量,隻那大眼睛裏含著淚珠子瞧上去就惹人心疼。
賈赦卻顧不得安慰他,連忙開了治療儀。
這治療儀之前就說了,這小家夥的病其實比太上皇的簡單。有些個會隨著年齡的增長那個缺少的心眼會自己長好,有些個卻是沒那樣的命。這小家夥原本是後者,不過這一切對治療儀來說都是小問題。
賈赦對這治療儀恨不得麽麽噠幾口,愛死了!
不過這玩意兒要是能幫男人重振雄風,老爺他不日進鬥金才怪,可惜了啊。
治療儀出手速度自然不用說,倒是沒用多少能量小家夥就在渾身暖意之下引來了瞌睡蟲,也顧不得賈赦,沉沉睡去。
賈赦見這小家夥睡著趕忙幫他拉好了小被子,再看看自己怎麽看怎麽可愛的兒子,那是怎麽都看不夠,最後也狠狠地給兒子來了幾個麽麽噠。
不過他這嘴賤卻是驚醒了賈璉,小家夥眼都沒睜開眼,就直接一巴掌貼到了他的臉上。
賈赦:“……”
你個熊小子!
蠢兒子給了嘴賤老子一巴掌之後整個人就沉沉睡去,還用背影對著他老子,擺明了拒絕騷擾。
這讓賈赦雖不快,又拿他無法,隻得嘀咕一句:“這當老子的就是上輩子欠了這兒子的,我上輩子欠了這小子多少才這輩子要被他打巴掌啊。”隨即想到了自己的老子賈代善,不禁有些感傷。
他老子也疼他呢。
他老子在的時候,他老娘哪裏有那麽大的膽量偏心眼?
他倒是沒再瞧著兒子的背影,生怕自己忍不住去戳他屁屁,索性出去。
一出門那倆奶娘就急忙忙地迎上來,心裏對這速度納悶極了,怎地這麽快,難道不順利?
“初次發功還算順利,小殿下已經睡了,你們動靜小一點。”
那倆奶娘心中詫異極了,這也忒快了吧?
賈赦懶得理會這倆,又對那倆嬤嬤打了聲招呼之後就回了自己的書房。
他要跟小李探花好生交流交流。
李尋歡在接通通訊之後便麵帶笑容道:“賈兄聯係的正是及時,我正要送賈兄一些佳釀。”
賈赦覺得這李尋歡是個夠意思的,不占他便宜,得了他送的酒也要還給他不可,就放在了一邊,笑道:“你如此好酒,送的酒定然不差!”然後就和李尋歡痛快地交易,一見驚道:“這麽多?”
“這是我們李園自己釀的酒,都是陳了十年的,請賈兄嚐嚐看。”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隨即從空間袋裏取了一些金子放上去,完成了交易。
不過這似乎也算是兩個人都分別多了一個交易,想想似乎也挺值得高興的。
賈赦就和李尋歡聊了起來,“看你這樣,像是已經一身輕鬆?”
李尋歡淡笑道:“還要謝賈兄罵醒我,此恩尋歡銘記在心!”
銘記在心這四個字一出,赦大老爺的心裏那是一個心花怒放啊,小煙花放個不停啊,簡直美得不要不要的了!
這樣的讀書人家,嚴格說起來怕是比他嶽家還要再牛叉一點,這樣一個怕是因為一張臉耽誤生生錯過了狀元成了探花還辭了官的苦逼,將來給他璉兒當老師的話,那都是他璉兒的運氣。
他根本就沒想過這是否可行。
“你既這麽說我也就臉皮厚地應下了,將來指不定真有事兒要讓你幫忙呢。對了,有幾件事要與你分說。”
賈赦接著就先本源位麵的概念解釋了一通,引來對麵那人微微蹙眉,他也不知道這個糊塗人是不是也賣過什麽方子,想想還是不問的好,隨即又說了狐狸的事兒,胸脯拍的啪啪響,“待你成婚的時候定要告訴我一聲,有了那果子保準你三年生仨!”
李尋歡:“……”
不過真有這果子的話,他和表妹也就能最快地為李家開枝散葉,且將來過繼一兩個給舅舅家,也是未嚐不可。
不等他細想,賈赦又嗖嗖嗖地發了他一堆圖片,“這就是我那兄弟發我的,你看看你這邊有眼熟的嗎?”
那些個圖片上都是植物,有開花的竹子高聳入雲,有那仙氣繚繞的花兒,反正一看就不像是尋常的東西。
李尋歡快速看了一遍,苦笑道:“應不是我們這位麵能有的寶物。”
賈赦深以為然。
他和李尋歡又交流了幾句升級的事兒,就聽李尋歡道:“此物對我而言,也不過是不想讓他落於歹人之手,倒是沒有想過要如何。”
這東西要是落入一個邪魔外道手中能引起怎樣的驚風駭浪李尋歡很是清楚,但對升級和用此物獲利卻是毫無興趣。
賈赦:“……”
這還是一個糊塗蟲啊!
“你留著它不動它,你以為就是功德一件?好好和你的客服談談問問清楚,等你死了之後它會怎麽樣,你這些擔心都無法避免,還不如盡量讓自己活得長一點實在。”
李尋歡因情傷之故,又將這係統視作邪魔外道,基本上很少給客服和他溝通的機會,故而聽賈赦這麽一說,心中一驚。
難道他竟錯了?
“這樣一個好東西你為什麽不用?比如我那兄弟跟我說的土豆啊和紅薯啊,這是多重要的消息,你雖不盼著加官進爵光宗耀祖,不過能活人無數也是功德一件吧?我瞧著你也是個心善的,既辭了官又要娶媳婦了,總是要想想如何立業。你這一生難道就隻是嬌妻美酒快意一生就滿足了?”
賈赦瞧著李尋歡一副被他點醒的模樣,頗有一番自己是高人的爽感,不過他也不是喜歡一個給人強行灌雞湯的,他自己也有不喜歡做的事嘛,就咳了兩聲,對回神的小李探花道:“還有兩個事。一個是想問你有沒知道什麽天才地寶,另外一個就是想跟你交易一個功法,我打算讓我妹夫強身健體。”
接著瞄了瞄小李,這廝似乎臉色還有白啊,用治療儀一看,嗬!這傷了肺啊!
不過他治療儀就這麽一個,就像這事兒先放下,待他從方陳那兒再弄來一個就給小李,也算是提前賄賂下兒子未來他老師。
李尋歡想了想道:“我是知道一些的,待我過幾日畫出一冊與你。”他倒是沒能耐和賈赦口中的“兄弟”一樣弄出來這些讓人震驚的圖片,隻能用畫的。
也虧得他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否則還真不好辦。
“至於賈兄你要的強身健體的功法,我也要默寫一本給你,若有任何問題,賈兄直接跟我交流即可。”李尋歡說著就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賈赦,他今日一見賈赦,也是看出了他與之前的不同。
如今的賈赦,已是他的同道中人。
賈赦倒是不知道他這一眼的深意,喜道:“如此我也不客氣了,對了,狐狸那邊的肉似乎不錯,待我交易完畢之後就給你送點。”
反正都是普通人趨之若鶩的,給他媳婦兒補一補身子總是可以的吧?
李尋歡也沒和他客氣,兩人這才掛了通訊。
賈赦在書桌上找了張紙將目前自己要交易的,已經交易的列了一下,最後發現還是要在狐狸這兒中轉,誰讓其他那倆都是他的本源位麵,能救命的,但是稀罕他東西的卻沒有呢?
“對對對,所以你要趕緊的多和狐狸交易幾次,或者方陳也不錯,小李探花那簡直是拉低你的交易價值。”客服苦口婆心地勸這傻帽不要動不動地就給人送東西,把他們的係統當傳送陣用。
賈赦不以為意道:“這是互利互惠,不然哪裏來的感情?”
客服無語。
賈赦還是聯係了狐狸,這次倒不是已經想好了方子要賣啥價格,而是想要交換點肉給方陳。那廝也不容易,雖然在他那邊當最大的boss,牛叉無比,可本質上還是一個苦逼哈哈地要擔心兒子將來吃啥的苦逼爸爸。
不容易呐,讓他吃點好的吧。
這狐狸一看到賈赦的通訊就立刻接通,一臉期待地對賈赦道:“賈兄,難道你已經想好了?”
賈赦道:“你先看看這些東西你那兒有沒有,如果沒有我還要再想想有什麽要換的。”
狐狸看了那些圖片後很是失望地搖了搖頭,不過仍不放棄道:“這些雖然我沒見過,但是當我們的部落成為了大陸第一部落,我會讓我們部落的勇士為你找尋的!”
“不用勉強的,沒有也很正常,對了,我想先跟你交換點肉,你上次送我的那個吃著似乎有點特殊。”
狐狸當初送他那巨獸一是顯得自己大方,二來則是那炎獸吃完之後讓人覺得渾身舒暢,很是舒服,雖然隻對他們這邊弱小的族人可以提升些許血脈之力,實際上用處並不大,故而才會給賈赦。
畢竟賈赦在他看來簡直就是個戰五渣!
聽賈赦像要做這生意他歡喜道:“那肉吃完之後會讓人覺得身上暖暖的,也能提升我們這裏人的血脈之力,不過除了這一種還有許許多多的種類,你想要什麽樣子的?”
賈赦:“……”
敢情人家這裏的肉,也不隻是肉……
他已經將這邊的任何可以吃到肚子裏的東西都列入了高危的行列,道:“那你之前給我的果子沒什麽特殊效果吧?”
狐狸搖了搖頭,“那都是普通的果子,就是好吃,能讓我們這裏的弱小族人吃。”
賈赦這才鬆了口氣,要是真有點啥,吃出個好歹,方陳還不找他玩命?
“之前那種肉我再要……二十頭!你有什麽想要的沒?”
狐狸幾乎沒任何遲疑就選了賈赦之前所說的填充物,布料是有了,這棉花他還要多多的!布料也多多的就更好了,可惜……
不過那棉花倒是更實惠一些,畢竟有那麽多的皮子也能用。
這倒也不難,賈赦琢磨著自己可以留下兩頭,任何送給皇宮,再偷偷用紙鶴到太上皇跟前求一求,讓他老人家偏心眼偏到底,給他大腿一頭補補。
如果大腿能修煉……
賈赦心含期待!
交易變成達成狀態之後,兩人又約定了交易的具體日期,等忙活完了這個,賈赦就喊來林之孝,讓他去大肆采購棉花。
棉花?他家老爺這是想幹啥?林之孝遲疑了下,道:“老爺,您就算是要囤棉花,這眼下裏年都要過了,您要那麽多棉花幹啥?”
“你管老爺我幹嘛,讓你去還不去?”賈赦瞪他一眼。
“好叫老爺知道,如今新年剛過棉花的價格按說是有些降價,您是要多少?”
賈赦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告訴他數量,琢磨了下就說了個超出交易數量許多的數兒。
“錢你盡管在賬上支,不過買這麽多,應該能壓價吧?”
“自然是能的,您若不著急,去江南那邊采購價格應該更低一些,畢竟京中什麽物價都貴。”
賈赦搖了搖頭,他不在乎這三瓜兩棗,隻不過……
他讓林之孝走開,然後又取出了一個紙鶴,琢磨了下腹稿之後才對那紙鶴說了一通,照舊給那紙鶴貼了飛行符和隱身符還有穿牆符,這才讓那紙鶴飛去。
這收了皇帝那麽多好處,總是要謝恩的吧?他這可比謝恩折子快多了!
#皇宮#
對任何一個皇帝來說,正月初三到正月十五都是最好的日子,一般而言沒有緊急軍情、災情等,都可以悠哉度日,休整一番。
但,這顯然是對於一般皇帝而言的。
身為一個上輩子被累死且這輩子沒這樣崇高目標的皇帝,胤禛在這下午的閑暇時光選擇了練字。
若是以往他肯定能在持筆那一瞬就能做到沉心靜氣,但是今兒個也不知是不是那李尚喜不在跟前的緣故,竟是有些不能靜心。既靜不下心,這字又練之何用?
不待他靜思反省自己為何不能平心靜氣,便聽人說皇後來了。
聽得皇後,他眉毛微皺。
他上輩子不太重視女色,不過剛大婚的時候還有那麽點年輕氣盛,需求頗大。可到了這一世,他似乎對這事兒全沒了興致,若非子嗣之故,怕是這後宮的人數還能少上幾個。
少了床畔親昵,雖是這輩子的少年夫妻,他和皇後兩人其實少了幾分親厚,多了幾分疏離,兩人見麵多是初一十五,能說的也隻有長子罷了。
想到長子,胤禛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幾分。
自打他登基之後瞧著平日裏挺冷靜自持的皇後居然像是有些失了分寸,又或許是他因奉聖夫人之故對甄妃頗有榮寵而心生憂慮,倒是愈發地往他身邊湊。
這說開了其實沒什麽不好的,可誰讓他知道皇後的心結呢?
她想讓老大當太子。
老大如今也不過八歲的年紀,而他也正是春秋鼎盛之年,不說老大心性未定,就是定了又如何?
難道讓他這個皇帝上有父皇有老臣護持,中有兄弟癡心不改的情況之下,再多上一個可能會招來無數想要那從龍之功的臣子覬覦的太子?
還是讓他省點心吧。
不過皇後的顏麵還是要給的,待皇後祝氏進來的時候手中端著一些點心,行禮被免後笑道:“臣妾做了些點心想給皇上嚐嚐看,母妃誇讚不錯,倒是不知道合不合皇上的心。”
一聽她說到德太妃,這胤禛心裏就越發地有些微妙。
隻是終究不好太過冷落,便如她期待地嚐了嚐。
之前說過他自認並不好那口腹之欲,也不嗜甜,偏眼前的是雲片糕,看上去再普通不過,偏是禦膳房的秘方之法,賈赦曾經最愛之一。
倒是想起那人吃起這雲片糕就住不上口,一塊接著一塊,倒也讓他不禁嚐一嚐,訝然道:“桂花味?”
所謂的皇後親自做的雲片糕,其實又有誰會讓她親自去做呢?不過是她說指點著有那禦廚來做。
皇後笑道:“倒是讓人放了桂花蜜糖,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甜了些,也不知合不合皇上的口味。”
她一說桂花糖倒是讓胤禛想到那幾年賈赦一到秋天總會念叨幾句桂花糖,好奇道:“這桂花糖是禦膳房的?”
“正是,每年都會做上許多用來做點心用,還有用來釀酒的,皇上若是喜歡便多用幾塊。”皇後看他喜歡不禁欣喜。
任誰都知道她這個中宮皇後不過是個擺設,最大的尊榮也不過是初一十五那兩個晚上。若不是這宮中除了甄妃之外就連四妃都沒湊齊,剩下的那些妃嬪也算是個安分的,她早度日如年了!
就算是皇後又怎麽樣?沒有皇帝的榮寵就算她當上一輩子的皇後,將來新皇立下,她這皇後還能如何?
原本她其實並沒覺得和胤禛之間的關係有什麽問題,畢竟自家爺也沒去其他人的院子啊,那甄妃也不過是仗著有個好娘罷了!
可太上皇禪位了,胤禛在一片不看好中登基為帝成了九五之尊!
他登基之後祝氏還沒來得及心喜就發現一個事實——她那個素來不喜歡她的婆婆德太妃居然沒有被封為太後!
隨後她冷眼旁觀地瞧著就越發地發現這對母子是真的離了心。
德太妃對胤禛也沒個什麽好臉色,何況是對她這個兒媳?她本來應該拍手稱快,畢竟她也有今天?就算是她婆婆又怎麽樣,一輩子不還是個妃子而不是皇後,更不是太後!
可眼看著胤禛對三個皇子一視同仁,毫無任何區別,她的危機感也就隨之而來。
若她的皇兒不能為太子,將來不能稱帝,她們這後宮之中最尊貴的母子,怕是連這德太妃也不如。哪怕她如今名義上已經不是胤禛的生母,可這生育之恩又豈是可以隨意抹殺?她這中宮皇後不還是要去永和宮討好奉承?
“桂花酒?朕倒是從不知道。”胤禛低喃。
“不過是他們用來做菜自己釀的酒罷了,哪裏比得過貢品?”
“隻是覺得有趣,皇後今日來見朕隻是因為這些點心?”胤禛看向她:“還是因為承恩侯之事?”
按說皇後的娘家都會被封為承恩公,誰讓還有一個太上皇呢?他早將太子的外家也就是承恩公府一家子人給關了小黑屋。到了胤禛這裏,就變成了承恩侯。
不過所封的不是皇後的親爹,因為皇後之父乃是輔國公,爵位仍在。皇後雖是嫡出,但母親隻是輔國公的續弦,前頭還有個嫡長子注定要襲輔國公的爵位,故而當時胤禛思量再三,還是封了皇後一母同胞的弟弟為承恩侯。
於是祝家一公一侯,成了勳貴中的獨一份兒,也就變成了胤禛給皇後的榮耀。
作者有話要說: 胤禛會如此考慮是覺得自己有些委屈了皇後,再加上皇後言行素來沒有偏差,就是那點小心思胤禛雖然不喜歡,可誰說甄妃和玉嬪不是這樣想的?
他甚至琢磨著待輔國公去了,也讓他那嫡長子再襲一代國公,也算恩典。不過他是一番好心,可那承恩侯乃是祝氏之母年屆四十高齡所生,生來病弱,今年的除夕夜都未能列席。
胤禛琢磨著應是皇後擔心他的身體,所以在琢磨著那些肉。
他雖然崇尚節儉,卻沒有心疼那點肉的道理,不待皇後說便道:“他身子骨不好,你擔心也是當然的,臣子們分的肉明天父皇估計才能拿出主意來,也虧得有那些冰鎮著,從朕的那半條獸腿裏分些賞給家裏吧。”
因輔國公仍在,再加上身體病弱,所以承恩侯還是住在輔國公府裏,不然那老爺子也擔心著這個小兒子。
皇後之前也察覺出胤禛對她一言不合就強行談兒子的行為十分不喜,這次雖然也是因為想讓胤禛在這幾天的閑暇之中親自指點下兒子,這時倒也不敢直說,聞得他關心自己的弟弟立刻謝了恩,想想自己的弟弟,不禁用帕子擦了擦眼,“臣妾來正是為了他,聽聞榮國公有妙手回春之術,臣妾便想著,想著……”
“隻是榮國公畢竟是國公,不是禦醫,所以臣妾想著跟皇上求個旨意,也好讓榮國公為子續看一看。”說到此處,皇後又擦了擦淚。
“賈赦?”
“是,臣妾也是聽說榮國公乃是大能,否則也不會接連治好了父皇和義忠郡王,臣妾母親去的早,生前唯獨不放心這個弟弟,臣妾也是將他視作半子……”
“朕知道你的意思。”胤禛打斷她道:“隻是賈赦畢竟治好了父皇和二哥,這老八和老九以及老十今天就上門去瞧病,還帶去了老十的那個獨苗苗。這也就罷了,可恨的是他們居然是空手去拿藥回,還將那小家夥留在了榮國公府,朕都覺得此事做的忒是丟臉,剛讓李尚喜去賞了他,你讓朕命他去輔國公府?”
祝氏一懵——
這什麽情況?
她隻是順著皇上的話才想起了賈赦這號人,想著對方治好了太上皇和義忠兩個心腹大患就心怒不已,可又想著這人怕也是有點能耐,才想著讓他去給弟弟瞧一瞧。
這要是看好了自然是歡歡喜喜,若是看不好他那頭頂上的治好了太上皇的光環不也少幾圈兒?
可誰知老八那仨居然是自己去了人家家裏連吃帶拿還丟孩子不管的?
不過這在她看來當然不是什麽事兒,畢竟人家接孩子的時候能不謝那榮國公?就算是沒治好怕也少不了禮啊,哪就值得他這樣了?
夫妻這麽多年她原本早習慣了他那張冷臉,有了十足的抗體,剛剛也被嚇了一跳!
“臣妾沒想到……是臣妾的錯,臣妾等會兒就寫信給兄長,讓他親自去請榮國公,定要十分恭敬才好!”
胤禛這才和緩了臉色,撚了一塊雲片糕。
若是不做出個典型來,這些勳貴誰家沒個病號,他豈不被煩死?且又要供奉那位,又被他下令封口不得暴露,豈不是要他一直往外貼供奉?
承恩侯就不錯,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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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閨蜜拉出去浪了一圈兒,回來晚了,又有點卡文,更新就到深夜了。
於是來不及怒誇所有送營養液和打賞的小天使,就送點正文表示感謝吧,莫嫌棄我……
以及打算等本文完結【估計還有三四個月】,打算印5萬字的免費番外送大家。
不過印刷費用我承擔應該沒壓力,大家的運費可能要自己拍_(:3」∠)_
明天會修下錯字,如果有蟲請見諒=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