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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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赦提議的時候也是十分的真誠,並不是隨口一說, 畢竟這口鍋, 他也甩不出去。

    四爺麵帶憂色:“如此, 會不會太辛苦你?你還要忙著那麽多的事兒, 又是濟世堂又是傳送陣的,老九那兒還有一攤子, 朕, 心疼你。”

    被四爺心疼隻覺得四爺說客套話,半點都沒有被皇帝關愛應有自覺的赦老爺爽快一笑道:“縱是忙又如何, 這是定要去的。”

    四爺這才微微頷首, 似是滿意道:“如此那就謝過天師。”

    晉江在賈赦身邊道:“宿主宿主,你快點跟這位四爺說發電的事啊,這可不是小事,一定要讓這位大力支持咱們,這要是有了電可就一切都好說了,最好是咱們再給龍首那邊串聯一下?”

    賈赦倒是沒有作聲, 畢竟四爺還在跟前,隻是倒還是又將話題轉到了“電”上, 對四爺道:“要不我找人給您做個樣品出來?”

    四爺道:“不用不用, 既你說這是個好東西那就肯定是,也不用你親自來, 讓工部找能工巧匠,若是誰能做出來,朕定有重賞, 總不能事事都要勞累你,你自己不覺,朕都覺得有些太過。”

    晉江心裏嗬嗬了一聲,就他宿主?這段時間雖然的的確確都是在做正事兒,可濟世堂不是之前沒找到甩鍋的方法嗎?這如今一能甩掉那口鍋,你再讓他每天按時按點地往濟世堂去?

    要知道這廝剛剛能不去濟世堂之後可是一臉感動地抱著賈璉,親香到賈璉那小子都有些覺得忍不下去,直接給了他一爪子,這才掙脫了他的魔爪,和他那點裝相。

    賈赦若是知道他想什麽肯定要問候他——

    老爺我這是要留著有有用之軀幹大事兒!幹實事兒,你就是讓我去發電,我許是能弄得出來,也未必能解釋清楚其中的門門道道啊,這還是術有專攻去吧。

    賈赦拍馬道:“四爺英明,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您倒是可以多找幾個人,什麽都給足,看他們誰能先搞出來。”

    四爺淡淡一笑,心中也有些自得,對他道:“朕也是這樣想的,而且你不是弄出來了一個專利法麽,正好也能一並推廣,朕還打算專門弄一個部門出來將來負責這個,不過還要等再大一些,不然又要讓許多人空耗。”

    “四爺果真是遠見卓識,我也隻有交口稱讚的份了,不過您覺得這玩意兒能不能推廣下?

    四爺好奇道:“又是什麽新鮮玩意兒?”

    賈赦道:“說新鮮還真有點新鮮,是我一個不好跟您仔細說的朋友前兩天跟我提的,我覺得甚是有趣,覺得也可推廣一二,方便民眾出行。”

    一聽到出行這兩個字,四爺以為還是修路或者修船之類的方法,結果一看賈赦給的玉簡,就有點驚訝了,兩條腿蹬著的車?

    “這東西叫自行車,又叫腳踏車。顧名思義就是要用腳蹬著就能走起來的車,速度雖然趕不上馬,但是超越牛車等也是綽綽有餘。若是京城這樣處處都是青石板覆蓋的路,甚至是一些平坦的官道,一人一天可以騎行幾十裏,不過若是壞了,咳,修也好修,這可能也會方便一些人,若是真推廣出來,怕是每隔上十裏八裏路都會有一個修路攤。”

    “那可不就變成了官道上那些賣茶水一樣的了?倒也有些意思。”四爺說到這裏目光中也是幽幽有光。

    要說賺錢什麽的,四爺銀子不多,之前也沒做過什麽生意,也不好指手畫腳,可這不代表四爺沒自己的看法啊。賺女人錢什麽的雖然來錢很快,可四爺可是冷淡後宮的男人,對於賺女人錢也並不怎麽看得上眼,並不屑於那點市場。

    再說老九新高出來的那些酒,人家本就是百年老號,如今就算是得了新的蒸餾法子好上加好,這朝廷也從來都沒有大力推行百姓飲酒的道理。

    酒,尤其是名貴的酒,要賺的從來都不是百姓的錢。

    可這樣一來,饒是有錢人不少,又能賺上幾個錢?四爺不是看不在眼裏,隻是也覺得市場是有局限性的。

    可現在賈赦說的這個腳踏車就不同了!

    根據玉簡上所記載的,這玩意兒簡直是家家必備的出門佳品!

    “我是這樣想的,這車呢,咱們一能賣,二能租,不過顏色要分開,賣的車要樣式多變,前麵要能放東西,後麵也要能載人載物。不過一開始咱們可以先試試賣車,如果賣的好,這租車的估計也就多了,到時候可以再設定一些細則。”

    赦老爺在濟世堂那些天也不是每天隻關自己的小黑屋,並不怎麽和那些窮苦百姓交流,反而因為那些百姓個個對他靜若神靈,反而讓赦老爺總有一種自己要是不為他們做點什麽事兒,就對不起自己良心的感覺。

    對於自己的心腸慢慢地變成了豆腐渣,赦老爺也不覺有什麽,想想那些得到的功德,他怕是付出的也太少了些。

    四爺對赦老爺的提議相當感興趣,更讓他感興趣的其實還是賈赦每每說到這些“正事”的時候眼中的光芒。

    對,就是光芒。

    如果換個普通人分肯看不出賈赦那眼中流轉的功德金光,可四爺怎麽會瞧不出?不但能瞧得出來,他甚至能看到這事兒的確是一件造福於民的大好事,否則又怎麽會有這樣的反應?

    既能造福百姓,又能利於賈赦,那定沒有不允的任何道理。

    “朕剛剛仔細看了一下這造車的法子倒是不是很難?不過有一些東西倒是麻煩了些許?”

    “您說的應該是輪胎和腳蹬,不過腳蹬倒還好說,木雕的也能用,甚至是鑄鐵的也行,若能做出來模具估計也是分分鍾就能做出來一堆來,唯一麻煩的其實就是那內胎和外胎,不過我也有在玉簡的最後附上了這輪胎的具體做法,隻是兩廣那邊縱有那橡膠樹,怕也不夠用,倒正好搭上了順風車,可以讓九爺的商船在海外采購。”

    “南洋?”四爺看了下地圖,道。

    “正是。”

    “倒也費不了多少工夫,這樣吧,你覺得這差事是讓老九做合適,還是國庫?”

    賈赦想也不想道:“自然是九爺。這腳踏特別容易仿造,我們也就是能占得一時先機,若是國庫出錢造廠,到最後怕是不好說。”

    “不是有專利法?”胤禛倒是有些不明白賈赦的為何不看好國庫出錢。

    咳,四爺的確是很想脫貧致富。

    “我隻是覺得這東西也不過是能風靡幾年,慢慢地就會變成家裏人人都有一個,最長也不過一二十年的事兒,就算是有專利法,倒也沒想過讓九爺申請幾十年的專利,到時候大家都隻能買一家,要是覺得這家不好,不還是要私下裏想方設法地搗鼓?”

    反正賈赦覺得這腳踏車這樣簡單沒啥特別的技術含量的玩意兒,就算是有專利法保護,也沒什麽意思,適合短期撈一筆,要是長長遠遠地賣這個,那也要看百姓買不買賬了。

    四爺點了點頭,沒再多說,這事他還還要讓老九再上個折子,且看他到時候如何看待吧。

    赦老爺倒是自覺說服了四爺,又笑道:“要是您能弄出來電,估計過不了幾十年,這自行車就會變成電動車,到時候就不用人自己腳踏,而是它自己走了。”

    四爺驚道:“那不就變成了神仙法器?”

    賈赦在方陳那兒倒是見過電動車的,雖然電動車出現在電視中多半是因為一些交通事故,或者禁電車的新聞,不過賈赦覺得這邊距離弄出來那麽大的車還早的很呢,便道:“我剛剛不是有跟您說,要琢磨如何將雷符轉換成電?指不定也有法子能將電給轉換成符紙或者法寶呢,所以您要真說是神仙法寶,倒也不是不行。”

    四爺若有所思。

    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征戰之時也是遇到過一些能用奇怪法寶的位麵,不過他掌管殺伐,幹的多半是秋風掃落葉一樣肅清敵人的事兒,占了之後要如何消化就不是他的事兒了。

    且是他打下來的地盤。也從沒人敢少他一分一毫。

    如今聽賈赦這樣一說,心中倒是有些期待,賈赦是不是想起了什麽?或者找到了什麽?

    他滿心期待賈赦能多說一些,不過赦老爺卻是點到即止,眼看著天色不早,就對四爺道:“時間不早了,四爺不放在家中吃個便飯再回去?我瞧著您似乎對我家廚子的手藝還算是喜歡呢。”

    四爺笑著應允了。

    賈赦心裏一驚,這還真要再蹭一頓啊?他原以為自己不過一客套,四爺肯定也就回宮去了,誰知道還真是要再蹭一頓。

    不過這頓晚膳倒不是賈赦和四爺一起獨處,而是司徒家倆兄弟加上一個賈珍,和一個被賈赦喊過來的賈敬,以及賈赦自己。

    於是司徒家的小崽子分裂四爺的左右,賈赦和賈敬賈珍坐在一起。

    四爺倒是對赦老爺那點小心思心知肚明,喊來賈敬不就是讓賈敬來跟自己回稟工作的嗎?換言之,吸引他的注意力,若是讓他忘了那五千人馬,以後在祝招遠各種使絆子的情況下想要錢要糧可不容易。

    賈赦還真是這個意思。

    再說賈敬的確是一個冷淡地人,因他要早晨鳴鼓練兵,自是和早朝衝突,他又是以身作則,四爺就免了他和十四兩個人的早朝。

    上一次四爺見到賈敬,還是賈敬升了爵位之後入宮謝太上皇,謝他。在那之後這都過了幾天,這賈敬是一不上折子要錢要東西,二是不來入宮覲見,若非今兒個賈赦想著他這個堂哥,估計四爺還見不到這位的人。

    四爺不禁道:“原本朕不打算在用膳的時候說那些國事,隻今天難得見到賈愛卿,不知愛卿一切可否順利?”

    四爺其實覺得自己挺對不住賈敬的,好端端地把十四給丟了過去,那廝眼高手低,雖被他明令隻當一個副手,但越俎代庖等行徑,怕也少不了。

    賈敬畢竟是賈赦十分敬重的堂兄,故而四爺對賈政亦是有三分另眼相看,這才問起來。

    其實這話也等於:“愛卿,你最近有沒什麽不順心的?趁著朕在這裏,告狀即可。”

    賈敬淡淡道:“回稟皇上,之前所要的錢糧醫士都已具備,因許多東西都是向九爺直接采買的,九爺賞了臉麵,隻收了本錢,隻是許多物資都要慢慢送全。”

    這些都是小事,其實四爺也不感興趣,眼看著這人真的絕口不提十四,四爺心道,莫非是朕太小看了他?孰料賈敬沒說話,賈珍就清咳了一聲道:“本沒在下說話的份兒,隻有一件事兒倒是琢磨著要跟皇上您知會一聲。”

    知肉戲上演,四爺立刻看向賈珍,琢磨著這廝將來也少不了一個侯爺當當,是不是也賞賜下來一個出身給他?不然這不就沒了他站腳的地兒?

    賈珍在四爺的注視下很是羞赧道:“那日我和睿兒被赦叔吩咐去給父親送些東西,倒是不想正好看到了十四爺,建十四爺向我父親切磋,我一時技癢,倒是代父親切磋了一番,倒是讓十四爺躺了兩日,赦叔讓我親自給送了傷藥,賠了不是,如今十四爺已經大好了!”

    四爺垂眸。

    這就是人找揍,被狠揍了一頓,被狠揍了一頓後人家讓他疼了兩天才給了傷藥,那傷藥又太好,好到跟之前沒什麽兩樣,就算是找太醫驗傷估計都驗不出什麽。

    這就是讓十四告狀無門啊。

    也幸而那廝根本就沒臉告狀!

    四爺覺得有點糟心,他可沒想到十四居然能這樣愚蠢,他不是都直接說在明處了麽?這賈敬不能隨便招惹,這是賈赦的堂哥,真以為是吃白飯的?

    “此時朕知道了,既是你們玩鬧一番也無妨。”不過這司徒家的人也不能被白白揍了一頓,四爺不禁又對賈敬道:“這十四身為你的副手,將來總要為你分憂一部分,若他不成器,倒是將不如兵,愛卿你還是要多多費心,好好操練他一番。”

    這被賈敬父子欺負了也就算了,要是將來再讓手下的一個大頭兵給頂撞了,這司徒家能丟得起這臉?

    賈敬恭敬道:“臣明白,臣遵旨。”

    四爺這才看了賈赦一眼,見赦老爺半點沒有不快的模樣,眼觀鼻鼻觀心地像是沒在聽他們說話,反似在悟道這才笑道:“既沒什麽要跟朕說的,那咱們先行用膳,愛卿,朕且經你一杯,日後我泱泱大華的兵士是驕兵悍將還是如今這般,全仰賴愛卿了。”

    “不敢,臣既受命,必將盡心盡力……”

    賈赦倒還真沒有在注意這裏的君臣相得,因為晉江在他耳邊嘀咕呢:“龍首買那自行車方子,估計也能弄出來呢,您說到是哈哈哈要不要買他們的先賣著?”

    “不著急,那一個方子就賣了不少銀子了,再加上龍首那邊的日子也不甚太平,指不定這自行車人家賣不出去呢?”

    晉江倒也沒再吱聲,最近宿主和他一直都苦於產能的事兒,別說賈赦沒有和其他位麵多多交換的心了,就他自己也整天愁得不行。

    沒東西換,換來位麵幣還要被係統薅羊毛,薅羊毛之後還要換成銀子還要再薅羊毛,這不是還要以物換物才是王道麽。再說了如今他們進口的少,就算是從狐狸那裏進口的東西最後也是九成九都到了方陳那兒,其中還有他宿主貼補地不少,幹地完全是賠錢地買賣!

    他宿主還整天張口功德,閉口功德,他倒是不知道那功德能給他宿主多少好處,隻知他這宿主是動了側人之心,就怕方陳那邊有個啥大亂,他自己是沒啥事兒,但卻搭上了下屬和男媳婦兒以及媳婦肚子裏的小崽子。

    等這一頓飯用完,司徒睿便是舍不得弟弟還是摸了摸司徒煦的頭發,對四爺道:“四叔,煦兒就托給您和皇爺爺繼續照顧了。”

    因賈赦故意沒讓奶娘抱賈璉一起來用晚膳,賈赦也慶幸自己明智,能避免兒子大哭一場,可又見司徒煦雖然老老實實地跟在四爺的身後,眼中還是有些不舍,不禁又動了惻隱之心。

    這司徒睿這個老大還能每天見到老子呢,倒是這小兒子入了宮整日裏就要陪著太上皇,討那老爺子的歡心。

    他不禁道:“四爺,要不讓煦兒留在這裏小住兩日?待過兩日我就給您送宮裏去。我也知太上皇舍不得他,隻我素來喜歡這孩子,璉兒若知道他去了宮裏明兒個見不到他也定要哭上一場。”

    這就讓四爺心中一歎。

    果然吧?

    他就覺得他那父皇之前將這孩子留下來沒有帶走是成心的,原本好不容易才讓司徒煦去了宮裏,想著賈璉這小子和他玩的要好,定會鬧著入宮,那時來了小的,還怕不來老的?

    結果呢?

    說什麽平日裏最喜歡司徒煦,朕能信?

    “這留兩日當然沒有什麽不行的,煦兒也應是想念睿兒了,回頭朕親自和太上皇去說。不過太上皇也是極為愛重這孩子,朕今日為你擔了,待送回去的時候你可要將璉兒也帶到宮裏去,朕也十分喜愛璉兒呢。”

    賈赦都在四爺這話中聽到酸味了,雖不知道酸從何來,倒也沒琢磨,立刻爽快地應了下來:“自然是要親自送回去的,璉兒也一直都喜歡您呢。”

    就是不喜歡你老子。

    也不知道太上皇那兩日是怎麽照顧賈璉和老十那個兒子司徒信的,這賈璉居然還記得太上皇,今兒個饒是太上皇有和小朋友玩的意願,這賈璉也是極不給麵子的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四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而去。

    等四爺走了,賈赦就看到司徒睿一臉欣喜地摸著弟弟的腦袋,然後湊到他的耳邊不知在和他說什麽,看那表情就知定是兄弟倆的悄悄話。

    耳朵其實很靈的赦老爺其實已經削弱了自己相當部分的五感。

    當強到了一定的程度,要是有心,連幾百米外的人說話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就對赦老爺造成了一定的困擾,他在第一時間請教了方陳屏蔽的方法,如今倒也不知那兩兄弟在說什麽,隻是看著就覺得溫馨。

    琢磨著這會子那兩兄弟的老子指不定已經在書房呢,賈赦道:“睿兒,你要有話要和煦兒說就去書房吧。”

    司徒睿何等聰明,一聽這話音就明白了賈赦的意思,便和司徒煦兩人和他行了一禮,方才離開。

    待人走了,便隻剩下賈敬父子倆和賈赦這一家人小坐。

    賈赦親自給堂兄斟了茶,瞧著堂兄道:“倒是覺得敬哥你有些黑了。”

    顏控大老爺一直都覺得自家堂哥那是仙風道骨,比起自己他才像是神仙,隻這敬老爺也不隻有表象像神仙,內裏也是冷淡地很,雖是喜歡兒子都矜持著,何況在賈赦的麵前?

    不過誰知道自從領了這差……

    這差……

    咳,其實赦老爺真想給四爺點個讚!您英明!您簡直讓我看到了我敬大哥的另一麵,原來膚色對人的影響如此之大。

    顏控的賈珍其實也對自己老子如今的膚色既是嫌棄又是心疼,早就看不順眼了,聽賈赦提了這一茬就道:“赦叔,好赦叔,你就給我一個圓球唄,也好讓我每天都給我老子來一次仙光普照,您也覺得他老人家如今這模樣有點奇怪對吧?”

    他那樣子很奇怪的老子用並不含蓄地眼神看了他一眼,倒是讓賈珍心裏歎了一聲,他這是因為誰啊,還不是因為想要孝順他老麽?結果還被他記恨上了,小氣!

    賈赦爽快地給了一個,沒忘記叮囑他道:“這東西是給你老子的,不是給你的,回頭你若是要用再跟我要。”

    賈赦倒是覺得這東西被賈敬拿到軍隊中也不錯,畢竟士兵要是不小心摔斷個胳膊腿兒,前麵大夫一接好骨頭,用不多長時間這東西就能治療好,神速!

    而且要是舍得能量,那點接骨都能免了。

    “敬哥,您在那兒練兵練地怎麽樣?士兵能受得住嗎?”賈赦有些擔心地問。

    “三個月不被淘汰的人,每個月都有一兩銀子,半斤一個的饅頭隨意吃,米飯可以吃三碗,裝備齊全,新做的軍裝耐磨耐穿還有專門雇人給他們每天鬆鬆筋骨,你覺得這待遇如何?”賈敬反問道。

    賈赦再不成材那也是賈代善的兒子,一聽就咂舌了。

    哪怕是京畿大營這樣的地方也照樣是有人敢貪墨地,二十萬人的軍餉能到十八萬人的就已是不錯,同理,想要吃飽穿暖還專門找人伺候?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美差!

    “每隔一旬我都會踢走一部分人,或是降低一些人的待遇,倒也有些模樣了,想要到你說的那種程度,這才剛剛開了一個頭,早著呢。”

    說到這裏賈敬也是歎了口氣,他這差事估計是一時半會地也丟不出去。

    “那祝招遠倒是每過上一旬都會過來一次,原本也就罷了,如今我爹也成了國公,還有那十四爺,雖然看上去仍是滿心的不服我爹,對外倒是一個好手,前兩天竟是擠兌的那祝招遠拂袖而去,怕是短時間不會來了。”

    賈赦聞言就冷笑道:“這倒是腦筋清楚,這練兵怎麽才算是練得好,當然是要實戰。這實戰當然是要和那京畿大營的人比,不過既原本就是從京畿大營挑出來的‘精兵’,到時候他少不得要呱噪,指不定到時候又要你爹以少戰多。不過這祝招遠估摸著還是怕自己沒有勝算丟了人,這才來的勤快,指不定你這攆走的人裏還有人將你的訓兵法子傳回去呢。”

    賈敬並不在意:“若他也能如此,倒是省了我的事。”

    賈赦聞言不禁拍手大笑道:“敬哥你這還真是有心了!”

    他這堂哥看來是已經惦記上了輔國公手裏的京畿大營了!

    賈珍在一邊笑了下,倒也沒琢磨他赦叔都已經有了這能耐了,那四爺把京畿大營給他爹管的話會不會睡不著覺,隻道:“不過那十四爺似乎真的不喜歡祝招遠,我琢磨著應該是因為那祝氏怕是不長眼,得罪了德太妃,或者哪裏對德太妃不敬。”

    賈赦和賈敬都對這後宮女人的家長裏短不感興趣,兩個人也沒問,故而這珍大爺十分失落,覺得明天要和他的好兄弟司徒睿好好說道說道。

    待送走了這兩父子,賈赦到了書房就發現司徒睿正在他的書桌上畫符紙呢,而司徒煦那小子已經在他老子的懷裏恬靜睡去,這一幕看上去倒是暖人的很。

    賈赦輕手輕腳地進了房,倒是沒有打擾到全神貫注一門心思在老子的麵前表現一番的司徒睿,倒是迎來了司徒曌的一個笑容。

    賈赦走到他身邊輕輕地點了下小家夥,又指了指不遠處的東廂房,正是賈璉如今的房間。

    司徒曌點了點頭,將兒子小心地放在了他的懷裏。

    賈赦這才抱著司徒睿又用縮尺成寸之法穿到了隔壁,差點驚嚇到賈璉的奶娘和嬤嬤們,待一看到他懷裏的司徒煦,哪裏有不知地,忙低聲讓賈赦小心點送到床上。

    賈赦親自幫小家夥脫了鞋襪,又琢磨了下給他加了一個昏睡術這才給小家夥快手快腳地親自脫了衣裳,等司徒煦和兒子頭並頭地一起躺好,他也沒忘記給解開那術法,低聲交代了奶娘等人夜裏仔細一些,這才離去。

    待這位走了,那奶娘和皇後送來的兩位嬤嬤都不約而同地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

    家裏有這樣一個能耐的天師可是不容易,這少不得偶爾就要吃一大驚,剛剛一回頭就多了一個大活人很嚇人好不好?

    賈赦倒是不知道這奶娘的埋怨,等再回了書房,剛站門口就見那父子倆在說什麽,又見司徒曌又是拍了拍,那如今越發跟老九有些像的司徒睿居然像個孩子一樣又靦腆又臉紅地,不禁嗖一下地想起了自己當年這個歲數的時候——

    話說,當年我有這樣蠢,這樣好哄嗎?

    不不不,本老爺絕對不蠢,本老爺當年隻是……隻是……

    那邊司徒睿倒是一扭頭就看到了他,原本就泛紅的耳朵尖嗖一下變得通紅,忙道:“父王你先忙,兒子也有些乏了,先告退了。”

    咦,不就是讓本老爺看到你們父子相親的一麵麽,至於這樣不好意思?不過也是,這樣大的年紀還因為老子誇了一句就紅了臉,真是……

    真是讓人眼紅!

    本老爺這年紀的時候,已經每天都是被老子數落數落再數落,哪裏有過這待遇?哼!

    少年倒是很懂禮節,在路過賈赦的時候又是揖手一禮這才退下,不過賈赦總覺得他有點同手同腳的,這是真的害羞了?

    司徒曌倒是對兒子的蠢樣毫不在意,不過又看了一眼那符。

    他能說他甚至知道司徒曌一看到賈赦就臉紅的原因嗎?

    司徒睿那邊剛一出去就忙不迭地向著自己的房間快速走去,心跳如鼓,總覺得……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壞了自己父王的好事兒呢。

    總之在這樣的晚上碰見賈赦和他父王,真真讓他覺得有點尷尬。

    那邊被他腹誹的二人還在說這話,大老爺道:“我還真覺得睿兒還真不像你,越發地像老九了。”

    別搞錯,赦老爺這是在撇清關係,他就不信這司徒曌沒看出來他家老大的性子已經有點偏了,最少和他這個老子的性格是相差甚遠,且越差越遠!

    這可和他沒關係,人是住他家的,在他身邊跑腿可是你自己的決定,帶壞你弟弟的絕逼不是本老爺也不是本老爺的侄子,絕對是因為你弟弟老九!

    二爺也隻是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賈赦就有一種自己的不良居心被戳破的趕腳,不過如今他臉皮超厚,還能腆著臉笑道:“要不回頭你跟老九發個傳音,估計嚇他一嚇,就再也不敢了。”

    最好是現在!

    指不定老九還能被嚇得從床上掉下來。

    司徒曌卻是不接這一茬,反道:“我聽睿兒說了一句,你是要研究把雷符轉化成所謂的電?”

    賈赦忙點頭,老爺可是要幹大事的人!快點誇本老爺有想法!

    他大腿卻道:“你要用電做何用?”

    賈赦也給了他一個玉簡,本來是用來請教他倆大腿用的,這不還沒來得及麽,給這個大腿……咳,如今有點小的大腿,也是可以的。

    司徒曌將玉簡放在額頭上,用神識掃了一遍,微微蹙眉道:“倒是不容易,倒不是不可行,隻是要控製成這樣大的威力,倒是有點難。且你和睿兒畫符所需的靈氣都不屬於這地界,畫出的符紙的威力本就……算了,我且試試吧。”

    賈赦有點懵地看著將活兒自動攬走的二爺,難道他還懂這個?隨即一想司徒睿,倒也有幾分釋然。

    瞧瞧司徒睿和賈珍,這還是賈珍的修為稍微高了那麽一線呢,如今呢?

    不過賈赦心中一轉,笑嘻嘻道:“要不咱們比賽?看看誰先能研究的出來?”

    這不也是他之前和四爺所說的那樣找人競爭麽,看誰先弄出來就賞誰。

    他和眼前這位二爺可都不差什麽賞賜,不過有趣!

    司徒曌一臉高冷無可無不可地答應了,倒是惹的賈赦不禁眯起了眼,道:“我覺得你肯定會輸。”

    司徒曌哼道:“本王倒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輸,倒是知道某人要是再不修煉就要誤了時辰了。”

    賈赦一聽,立刻讓司徒曌去乾坤袋,並不肯耽誤任何一會兒。

    倒不是他自己如今修煉成癮,實在是不知道司徒曌怎麽地就得了那位紫微帝君的青眼,他每日裏一到乾坤袋裏,居然有紫氣附著於他身上,且還源源不斷……

    賈赦覺得這簡直就是作弊!並拒絕相信這是自己眼紅,絕對是這廝慣會哄人,不知道怎麽就哄了帝君給了這位好處。

    當然了,司徒曌對此也從未解釋過。

    賈赦一進入乾坤袋倒是沒有跟以往一樣立刻修煉,而是剛剛盤腿靜坐,就覺身上的功德之力似乎又多了許多,以至於他腦袋上原本透明的功德之光,居然有了一絲金色……

    難道,方陳那邊出事兒了?所以自己才突然多了許多功德?正當賈赦有些惴惴不安之時,就發現那功德居然又突然暴增了不少,以至於賈赦立刻坐不住,正要出來,便聽到他神海之中又有幾日沒出現的紫微帝君道:“靜心,練氣。”

    作者有話要說:  報告大家一個喜訊,苦逼的老白終於村網通了,明天肯定能還清組織欠債並且不再賒欠。

    這兩天都是手機開熱點用的更的,回頭再看下評論,謝謝大家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