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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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有時會認為索爾的二都是他故意裝出來迷惑人的, 尤其是在他毫無征兆地神來一句把人噎的話都說不出來的時候。

    但是看著索爾口叼薯條愉快地往雞腿上抹番茄醬、邊抹還邊哼歌的傻樣子,托尼又覺得肯定是他想多了。

    索爾並不知道自己的同事都腦補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把抹好番茄醬的雞腿遞給蘇秀,熱情地湊過去問:“需要我教你怎麽用嗎?”

    蘇秀正在研究懸戒的奧秘,聞言目光一亮:“你會用?”

    “不會, 我不是魔法師,”索爾耿直地搖搖頭:“我媽媽隻教了洛基魔法,沒有教我。”

    蘇秀難過地看著索爾,有一種想摸摸他腦袋的衝動:“你好可憐哦。”

    “啊?”索爾滿頭霧水, 他不明白蘇秀的意思, 隻好禮貌地眨眨眼睛:“……還好?”

    躺在蘇秀旁邊玩手機的娜塔莎聽到兩人的對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索爾, 你自己都不會用魔法, 還想教別人使用懸戒?”

    “可是很簡單啊, 你看, 我給你做示範。”

    索爾聳聳肩膀,他從蘇秀手中拿過懸戒,套在手上,將手指對準沙發對麵的托尼, 開始徒手畫圓。

    托尼看著索爾羊癲瘋似的抽抽,一臉冷漠。

    索爾畫了整整一分鍾,沒有絲毫效果,隻有托尼表示一直不眨眼地看著索爾的手指轉圈,導致他現在有些頭暈。

    佩姬憐愛地摸了摸托尼的頭:“你怎麽那麽傻?”

    “我錯了, ”托尼低著頭雙眼緊閉,一隻手在使勁兒地掐著眉心:“我不該高看他。”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索爾在一片噓聲中淡定地將懸戒摘下來遞給蘇秀,他認真地說:“模仿我剛才的動作,越標準越好,感受魔法的力量在你身體裏隨著血液來回流動,然後努力用意念把它們擊中在指尖上,就像控製一根筆寫字一樣。”

    蘇秀:……

    不愧是神域大王子,裝逼失敗了還臉不紅心不跳,非要強行解釋原理。

    看索爾一副眼睛發光的興致勃勃的模樣,蘇秀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她麵前不是神域大王子,而是一隻叼著球希望有人能和他玩接拋遊戲的大金毛。

    心軟的蘇秀不太忍心打擊索爾的積極性,於是她隻好把懸戒套在了手上,回憶著索爾之前的動作,伸出手慢條斯理地對著托尼畫起了圓。

    托尼朝天翻了個白眼,跟蘇秀目光交流:你這麽有空陪著他胡鬧?

    蘇秀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很小的弧度:確實有空啊,我今天沒有其他安排。

    今天給以太粒子上供的六千字蘇秀昨天就寫完存稿了。

    心塞的托尼又想起了之前在工作室被佩姬打斷的沒說完的話,要是他當時能說出來,現在說不定已經帶著蘇秀去逛街約會了。

    就在托尼決定化鬱悶為動力,幹脆一鼓作氣把剛剛發現的新元素合成出來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眼前有一抹明亮的光芒一閃而過。

    眼花看錯了?托尼皺起眉頭,眨眨眼睛。

    對麵沙發裏,索爾還在嘮嘮叨叨地指點著蘇秀:“動作很標準!但動作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調動融合在你血脈裏的魔法力量……”

    蘇秀頗為苦惱:“我沒有魔法力量吧?”

    又不是巴啦啦小魔仙。

    “可是你有以太粒子啊,”索爾理直氣壯地說:“它就是一種非常強大的魔法力量的集合。”

    說得倒也是,蘇秀點點頭,閉上眼睛嚐試著去感受以太粒子的存在。

    然後她失敗了。

    “感覺不到啊。”蘇秀無奈地歎了口氣:“‘調動魔法力量’究竟是個怎樣的具體感受?你說的也太抽象了。”

    索爾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魔法師。”

    蘇秀和索爾麵麵相覷。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聽到了“滋拉”一聲輕響,很像是過年時小煙花被點著時的動靜。

    “我沒聽錯!”托尼見所有人臉上都浮起了異常地神色,便明白大家都聽到了:“這是什麽動靜?”

    “好像是……那個。”蘇秀遲疑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大家往前看。

    兩座沙發之間的空地上,漂浮著一團扭曲著冒著火花的直線,正隨著蘇秀手指的轉動而順時針繞著圈。

    索爾舉手歡呼:“成功啦!”

    “沒有吧?”蘇秀動作沒停,但她明顯有些緊張,手指在微微發抖,導致那團火花也隨著她的抖動而抖動:“我見過奇異博士的空間門,不長這樣。”

    “就是,”托尼單手撐著沙發,抬起屁股一點一點地往旁邊挪,雖然他的動作看著小心翼翼,但嘴上卻說得非常硬氣:“這哪兒算是空間門啊,連隻鳥都鑽不過去。”

    像是專門為了打托尼的臉,他話音剛落,哆哆嗦嗦抖成一團的火花忽然朝四周劇烈地旋轉起來,眨眼間放大了幾十倍,擴張成一枚足足有一人多高的火花圈。

    “這次是了吧?”索爾攤開雙手:“看看這形狀,這顏色,多標準!”

    臉有點疼的托尼:……

    茫然不在狀況的蘇秀:……

    空間門對麵點著蠟燭挑燈夜讀的奇異博士:……

    暗搓搓搞事的以太粒子:計劃通!

    “呦,這是學會了?”驚訝了一秒鍾的奇異博士瞬間恢複高冷又淡定的模樣,他將手裏的書合起來放下,轉過身看著蘇秀在他的臥室裏弄出來的空間門:“不錯不錯,誰教你的?”

    索爾自豪地挺起了胸脯:“我。”

    奇異博士頓時有種一言難盡的感覺。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親傳弟子了,”索爾鼓勵地拍了拍蘇秀的肩膀:“我會把我的畢生所學都教給你,讓我們一起守護九大國度的安危吧!”

    蘇秀艱難地笑了笑:“這個……能不能讓我考慮一下?”

    既然空間門都出現在自家門口了,奇異博士當然要賞臉起身走兩步,過來斯塔克大廈串個門,順便指點一下蘇秀這個無師自通的魔法奇才。

    索爾一直不滿地強調是他教的,才不是無師自通,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無視了這個嘈雜的背景音,全當他不存在。

    “蘇小姐簡直跟我年輕時候一樣聰明,”奇異博士感歎道:“看到她,就仿佛看見了當年去卡瑪泰姬求學的我。”

    善良的佩姬和娜塔莎配合地露出了“法師你好厲害”的表情,隻有蘇秀表麵點頭跟著附和,心中卻嗬嗬一笑。

    ——至尊法師您就吹吧,我們以前那宇宙,看過《奇異博士》的誰不知道你當年入門後因為徒手攤煎餅攤不圓,被古一大師扔去了喜馬拉雅山上吹冷風,都快凍死了才終於成功製造出空間門逃了回來。也就現在沒人清楚你的黑曆史。

    “其實並不是,”蘇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盯著指尖的懸戒,有些不解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忽然就成功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蘇秀把索爾教她開空間門的要點對奇異博士講了一遍,奇異博士聽後竟然點了點頭:“雖然不想承認,但他說的沒錯,就是這樣。”

    索爾冷哼一聲,抱著胳膊把頭擰去一邊。

    “所以成功之後,你確實應該有一點感覺的,”奇異博士從空間門裏穿過來穿過去地研究:“這感覺無法具體描述,非要強行說,就是福至心靈,融會貫通。”

    蘇秀無奈地搖搖頭,表示她沒有任何異常的感受。

    “沒事,這也不是個例,有些人迷迷糊糊就成功了,”奇異博士安慰蘇秀:“有空你再多試幾次就好了。”

    因為不想回美國倒時差,困得東倒西歪的奇異博士最後還是選擇穿過空間門回了卡瑪泰姬去睡覺。

    不過臨走前奇異博士把進入鏡像空間的方法交給了蘇秀。

    “這也是開空間門的一種,”奇異博士說:“你想著‘鏡像世界’,它自然就降臨了。”

    “對了,最關鍵的一點,”奇異博士扒在空間門邊嚴肅地看著蘇秀:“進入鏡像世界之後,想出去隻能利用懸戒打開空間門,否則會被永遠困死在裏麵,千萬記住!”

    “懸戒就是生命啊,不能丟!”

    蘇秀稀裏糊塗地聽了半天,也沒聽懂奇異博士在說什麽,她隻覺得魔法愈發高深莫測,完全不是普通人能理解明白的。

    卡瑪泰姬的學徒們真苦逼。

    還不如哈利波特裏那種揮舞著魔杖念咒語來得方便。

    收起懸戒,蘇秀默默地歎了口氣。

    提起哈利波特,蘇秀想起了那天被她和賈維斯合力抓住的嗅嗅,以及被嗅嗅偷走的很多財寶。

    於是蘇秀去問了佩姬:“卡特女士,那隻嗅嗅……還好嗎?”

    說實話,嗅嗅是真的非常萌啊!

    當然這裏有個先決條件是隻看臉,而不提它總喜歡四處亂翻偷東西的壞毛病。

    說起這個話題,佩姬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一言難盡,她憋了好半天,才慢騰騰地開口:“嗯……金幣已經送還給失主了,還有其他的金銀珠寶。”

    娜塔莎聽朗姆洛說起過這件趣事,見蘇秀問了,她也跟著問了一句:“那箱阿茲克特金幣的主人到底是誰呀?”

    “這個嘛,”佩姬眨眨眼睛,也沒賣關子,直接回答:“隔壁哥譚市韋恩集團的董事長,布魯斯·韋恩。”

    所有人:……

    娜塔莎不動聲色地看了托尼一眼:“沒想到竟然是他?”

    “算是意料之中吧,”佩姬聳聳肩膀:“除了那些富豪們,誰會有閑錢去買這種偏門古董當收藏品?”

    阿茲克特金幣在專門領域中非常出名,它是一種典型的有價無市的商品,自從出土那天就因為自身所帶的傳奇色彩被炒到了天價。

    據說在大航海時代,曾有一群製霸海洋的海盜們在某個神秘島嶼中挖出了滿滿一箱阿茲克特金幣,海盜們興高采烈地分了錢拿出去花,但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受到了金幣的詛咒,變成了一群活死人,隻有將金幣一個不落地還回去,再沾染上盜竊者的鮮血,才能破除詛咒。

    佩姬講起故事來繪聲繪色,非常動人,大家都漸漸聽入了迷,隻有蘇秀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

    ——這個故事我好像在哪裏聽過的樣子。

    ——真的不是我的錯覺嗎?害怕!

    “……後來海盜們找齊了金幣,把所有金幣都還回去,詛咒就解開了。”佩姬喝了一口娜塔莎遞來的水,給故事收尾作了總結:“有相關學者認為這個故事是真實存在的,因為阿茲克特金幣出土的時候,確實每一顆上都沾染了陳舊的血跡。”

    “總感覺不夠曲折啊,”娜塔莎歎道:“我覺得中間一定還發生了很多故事。”

    “是哦,”索爾點點頭:“按照我們神域的風格,還金幣的過程裏一定會出現各種謀殺與背叛,比如貪婪的海盜們想盡辦法消除詛咒把金幣帶走花掉之類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佩姬聳聳肩膀:“民間傳說隻有這些。”

    “韋恩先生膽子還挺大,”娜塔莎笑了一下:“也不怕被詛咒找上門。”

    “嗬嗬,他當然膽子大,”托尼意有所指:“再說了,不是說第一個摸金幣的人才會受到詛咒嘛?他又不是第一個,當然沒事了。”

    托尼說完,一直提心吊膽的蘇秀暗暗鬆了口氣。

    謝天謝地,我也摸過金幣啊!

    “照你這麽說,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呀,”娜塔莎漂亮的眼珠一轉,不解地看向佩姬:“為什麽你看起來還是不太高興呢?”

    聽到這句話,佩姬的臉徹底垮了下來,她不開心地說:“還不是因為那隻倒黴催的嗅嗅!”

    失竊金幣的價值巨大,再加上金幣的神秘主人是布魯斯·韋恩,所以英國方麵非常重視破案的進度,很多大人物都有過問這件事情。

    比如夏洛克的哥哥,麥考羅夫特·福爾摩斯。

    佩姬一看正好,她利用職務之便聯係上了麥考羅夫特,帶著金幣和嗅嗅就去找他了。

    把事情說清楚後,麥考羅夫特讓蘇格蘭場出麵,將金幣還給了布魯斯·韋恩,還有其他的一些在英國失竊的東西,也都一一還了回去。

    最後就剩下了犯罪的嗅嗅。

    英國魔法界來人看了看,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檢測的,反正最後大家一致認定這隻嗅嗅是無主野生小動物,主張將其放歸大自然。

    然後這幫將自己裹在兜帽裏的巫師就帶著嗅嗅離開了。

    佩姬以為事情到此就徹底結束了,但當她回到紐約後住進斯塔克大廈,打開行李箱時,卻在裏麵發現了正往口袋中裝金項鏈的嗅嗅。

    一人一獸視線相對。

    嗅嗅顯得那麽無辜。

    “也就是說……”托尼張了張嘴:“那隻嗅嗅現在就在這兒?”

    佩姬小幅度地點點頭:“我回來之後一直在忙冬日戰士的事情,沒空管它,直接把它關在了箱子裏。”

    “這都幾天了?”娜塔莎算了一下日子:“還不得餓死了?”

    “不會吧,”佩姬不太確定地說:“之前也沒見它吃東西啊,說不定它本來就不用吃飯呢。”

    蘇秀幽幽地來了一句:“說不定它喜歡吃它找來的金銀財寶呢。”

    佩姬眨眨眼睛,忽然猛地站起身,飛快地跑向了自己的臥室。

    “但願她的結婚戒指別被吃了。”托尼幸災樂禍地說。

    蘇秀震驚地問:“卡特女士結婚了嗎?”

    “我隻是隨口一說,”托尼聳聳肩膀:“但她確實有一對保養的很好的老戒指,走到哪裏都帶著,隻是從來沒見她戴上過。”

    蘇秀心裏隱約有個猜測,但這真的太虐了,她沒敢說出口。

    “這種東西一定不能養在家裏,”客廳的另一邊,托尼用低沉嚴厲的語氣對賈維斯說:“事實上斯塔克大廈中不能出現任何一種小動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偷偷養咖啡的事情。”

    賈維斯彬彬有禮地說:“先生,咖啡是蘇小姐的貓。”

    托尼小聲哼了一句。

    賈維斯又說:“那您為什麽把雷神放進來了?”

    索爾正在啃雞腿,歡樂的好像一隻大金毛,完全不知道自己再一次躺槍了。

    “總之,我頂多能容忍一隻貓和一隻狗,其他奇奇怪怪地東西必須徹底掃除出去!”托尼覺得頭很疼,他一把按住了太陽穴:“這裏又不是動物園。”

    “好的,”賈維斯非常乖地點點頭:“我會在門口貼上告示,說明蜘蛛俠與嗅嗅不得入內。”

    遙遠的皇後區,躡手躡腳做賊一樣飛進家門的蜘蛛俠打了個巨大的噴嚏,差點兒暴露。

    托尼覺得賈維斯的叛逆期終於到了。

    托尼和賈維斯討論養寵物的問題時,正準備聽娜塔莎扒一扒神盾局內部八卦事件的蘇秀忽然收到了一通來電,她對娜塔莎做了個抱歉的表情,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顯示,發現是多日未見的母上大人的,全身的寒毛瞬間直立起來。

    臥槽,還沒告訴麻麻我轉學來了紐約呢,怎麽辦怎麽辦!

    心裏亂糟糟的,蘇秀戰戰兢兢地按下了接聽鍵,把手機放在了耳邊:“喂?”

    一秒鍾後,娜塔莎發現蘇秀的臉色變了。

    “什麽?!”蘇秀的眼睛一下子睜圓了:“我媽怎麽了?”

    “還好嗎?什麽時候做手術?”蘇秀從沙發上蹦了下來,像沒頭蒼蠅似的在原地轉了兩圈後,終於找準方向,朝電梯歪歪扭扭地走過去:“我我我我馬上回去!手術單能代簽嗎?你們先給她做手術啊!”

    托尼聽不懂中文,但也能聽出來蘇秀此時非常地著急,他看向娜塔莎。

    “好像是媽媽生病了,”娜塔莎身為特工,精通多國語言,漢語也會一點,勉強能聽懂語速飛快的蘇秀在說什麽:“醫院給她打電話,讓她回去簽手術單。”

    “……好的,好的,”蘇秀胡亂地點頭,完全忘記了電話那頭的人根本看不見她的動作:“我今天……明天就能到,錢不是問題你們先救人好不好?”

    托尼三兩步上前,穩穩地扶住了蘇秀:“怎麽了?”

    蘇秀掛了電話,眼神茫然地看著托尼:“斯塔克先生,我媽媽出車禍了,我要回國去看看她……我去買飛機票。”

    “等一下,你別急,”托尼用力把蘇秀往回拽了幾步,扯到沙發邊按著她坐下來:“現在買票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華國了吧?我調架斯塔克工業的專機送你過去。”

    蘇秀的謝謝還沒說出口,就聽見賈維斯對托尼兜頭潑了盆冷水:“先生,那個……您似乎忘記了,華國海關拒絕放斯塔克工業的任何一輛交通工具入境。”

    停頓片刻,賈維斯強調:“尤其是馬克係列的盔甲。”

    托尼:……

    “不是吧,”索爾驚訝地看著托尼:“他在人家國家幹了什麽啊?”

    “也沒幹什麽,”娜塔莎臉上閃過了一抹非常淡的尷尬:“其實……神盾局的高級人員在華國都是這種待遇,入境的時候需要審查,等待時間非常長。”

    找到戒指後鬆了口氣、拎著籠子回來的佩姬一臉問號:“難道主要原因不是上次托尼在人家國家裏亂開盔甲,差點兒把某個古建築物給撞塌了?”

    娜塔莎無奈地看了托尼一眼:我盡力了。

    “謝謝斯塔克先生,”蘇秀抹了一把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我還是去訂個飛機票吧。”

    其他人沒有再阻攔蘇秀,身在異國他鄉,最親近的人出了事,肯定是非常著急的,這時候再攔就太沒有人性了。

    但是……娜塔莎不動聲色地看了佩姬一眼:以太粒子怎麽辦?

    誰能保證蘇秀帶著以太粒子上飛機回國後不會被冬日戰士所在的神秘組織找到抓起來?她已經是對方的頭號目標了。

    “蘇小姐,請等一下,”沉默了很久的賈維斯忽然開口道,他身前漂浮著一麵虛擬光屏:“剛才那通電話……有點不對勁兒。”

    一幫人同時看向賈維斯,托尼問道:“哪裏不對?”

    “具體哪裏說不好,就是怪怪的,”賈維斯十指如飛,在鍵盤上來回敲打:“請給我一點時間,我需要追蹤一下……能不能請蘇小姐把電話回撥過去呢?”

    “賈維斯,”佩姬不讚同地搖了搖頭:“別這樣。”

    賈維斯的指尖微微一頓,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抱歉,我不太理解……”

    “沒什麽,”蘇秀已經冷靜了不少,她擺擺手示意沒關係,舉起手機按照賈維斯的要求將電話重新打了回去。

    接電話的還是剛才的聲音,據說是xx醫院的護士長,她有些奇怪蘇秀怎麽又打過來了,因為是國際長途,價格非常昂貴。

    “能……讓我看看我媽媽麽?”蘇秀用懇求的聲音說:“我很擔心她。”

    “她的情況很嚴重,現在在重症監護病房等待手術,不允許探視的,”護士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為難:“要不我用手機給你拍張照片怎麽樣?”

    “好的,麻煩您了!”蘇秀趕忙道謝。

    電話掛斷,三分鍾後,護士長用蘇秀母親的手機給她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蘇秀的母親躺在床上,她帶著呼吸器,雙眼緊閉,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周圍還放置著一圈醫療器械。

    蘇秀咬住嘴唇,眼圈一下子就變紅了。

    賈維斯從蘇秀的手機中提取出了這張照片,開始做進一步分析。

    “我等不下去了,”蘇秀捂著臉小聲道:“萬一是真的怎麽辦?我害怕。”

    “直飛香港的航班還能訂到票的最近時間是今天下午四點二十,肯尼迪國際機場,美聯航uaxxx,”娜塔莎把手機舉起來給蘇秀看:“我給你買這張了,怎麽樣?”

    蘇秀揉了揉眼睛:“謝謝你,我去收拾行李。”

    “等一下,你不能一個人去,”托尼的眉頭皺的死緊:“我跟你一起。”

    “你去不了的,”佩姬無奈地看著托尼:“忘記你被人家限製入境了嗎?”

    托尼的臉色黑的好像鍋底。

    “要不然我去?”索爾摸了摸腦袋:“不用簽證,我直接飛過去就好了。”

    “那你恐怕會被當成恐.怖.分子抓起來,”娜塔莎遺憾地看著索爾:“而且你還沒有戶籍,說不定會被送去挖煤礦。”

    索爾一臉驚恐,完全沒想到自己堂堂神域大王子在地球上還有這種不平等的待遇。

    “總之你不能一個人走,”托尼單手叉腰,咬牙道:“找幾個人送她!”

    佩姬點點頭:“我去安排。”

    不用托尼說佩姬也不會讓蘇秀一個人坐飛機回家的,實在是太危險了,萬一是幕後黑手的陰謀,就等著在蘇秀落單的時候抓她呢?

    “賈維斯,你的分析結果還有多久出來?”佩姬問賈維斯。

    “三個小時,”一貫淡定的賈維斯竟然看起來十分緊張,他周圍密密麻麻的漂浮著無數光屏,每一麵屏幕上都在飛快地滾過了無數行字:“我好像……遇到對手了。”

    托尼微微一愣。

    “不用擔心,”賈維斯頭也不抬地說:“雖然有些難,但是我能解決。”

    “還是要查一下那通電話的來源,就交給你了。”佩姬把目光挪到蘇秀的身上,她的聲音很緩慢,帶著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蘇茜,這裏你不用管,先去收拾東西吧,帶好護照之類的,讓托尼送你去機場。”

    蘇秀根本就沒有仔細收拾行李,她隻回屋拿上了鑰匙、身份證、護照和銀.行.卡等必需品,連換洗的衣服都沒帶,就直接出來了。

    托尼也沒說什麽,他拍了拍蘇秀的肩膀,帶她開車去了機場。

    等兩人走後,佩姬開始打電話:“今天四點二十在肯尼迪國際機場起飛,航班號是uaxxx,我要你們把這架飛機盡量清場,已經賣出去的票看看是否能找到買家,至少頭等艙要保證我們的人……”

    蘇秀的時間很趕,她到機場後取了票,等了五分鍾,廣播就通知她可以登機了。

    “到了家給我發條消息報平安,”托尼雙手插兜,略微低頭看著蘇秀:“路上當心。”

    蘇秀點點頭。

    “如果出了什麽事……”猶豫一下,托尼緩緩道:“別害怕,我會去找你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斯塔克先生。”蘇秀深深地看了托尼一眼,拿著機票轉身走進了安檢口。

    “竟然能在這裏遇到你,”身後有人說道,托尼轉過頭,看見布魯斯·韋恩手中提著一隻純黑色的箱子:“來送人?”

    “你呢?”托尼反問道:“這裏是紐約,不是哥譚。”

    “我送一個朋友,”布魯斯微微一笑:“她要去華國香港參加一個拍賣會,哥譚市沒有直飛的航班。”

    香港?托尼心中一動,說了個航班號:“uaxxx?”

    布魯斯挑眉:“跟你朋友是一趟嗎?好巧。”

    “是挺巧的,”托尼難得語氣真誠地對布魯斯說:“要不然你在這兒等等,可能她很快就回來了。”

    布魯斯:???

    登機之後,蘇秀找到自己的位置,心不在焉地坐了下來。

    蘇秀旁邊的位置已經有人坐了,看身形應該是個女性,正低頭看平板,長長的卷曲的棕發從肩膀自然垂落,遮擋住了她的臉。

    如果是平時蘇秀一定很好奇鄰座大姐姐的長相,但是今天,她對此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隻想趕緊趕回家看看媽媽是否平安。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問托尼的年齡,差不多二十六七吧,設定年輕點。

    *

    蘇秀一著急就忘記她能開空間門的事情了(雖然能力不穩定),而其他人是知道但並沒有提醒她,因為大家都懷疑冬日戰士隸屬的組織在背後搞事,想把蘇秀騙出來抓走,她媽媽出車禍地時機實在是太巧了。

    當然她媽媽確實沒出車禍,這個下一章就能寫到。

    佩姬等人的想法是,這也算是一次機會,如果真是有人搞事,那就將計就計找到對方;如果蘇秀的母親真出了車禍,她現在跑過去也隻能等在手術室外麵幹著急,和坐飛機過去是一樣的結果。

    看神盾局特工的時候好像神盾局在中國也有分部,不過我覺得吧……好像不太可能的樣子→_→所以就私設沒有了。

    字數好像多了點,一寫就刹不住了_(:3ゝ∠)_反正防盜是6000的,慢慢看,麽麽噠=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