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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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fangdao章節,第二天替換,如有意外不能按時替換,則不加新章節。

    *

    今天又算了算,忽然覺得在防盜章連載完之前,我好像還真不見得能寫完這本……不要啊啊啊啊。

    眼看可憐的劉禪即將被親爹摔成傻子, 忽然一節長鞭淩空甩來,卷起劉禪的繈褓往後一拽。眾人順著在半空被拋出一道弧線的繈褓看去,隻見一位紅衣姑娘踏空而來,身姿輕盈地接住了繈褓,翩然落地。

    “菡兒!”甘夫人終於忍不住了, 她捂著嘴嗚咽一聲,朝龍菡撲了過去。

    龍菡伸手一摟小腰,穩穩接住她弱柳扶風的姐,把懷裏的繈褓遞給她。甘夫人抱著劉禪神情憐愛地不住哄他, 而劉禪絲毫未覺察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他還以為剛才那是爹爹和小姨跟他做的遊戲,此時正揮著胳膊咯咯直笑, 看樣子是想再來一次。

    龍菡不自覺地笑了, 她掐掐劉禪的小臉蛋, 這才轉過頭對著一幹怔愣住的人們似笑非笑道:“姐夫, 你可就這麽一個親兒子,摔傻了……誰吃虧?”

    “主公這是何必!”趙雲再次跪下,滿臉悲傷道:“主公之恩,雲肝腦塗地無以為報!”

    大家這才回過神來, 一幫人紛紛湊上來,勸劉備的勸劉備,安慰趙雲的安慰趙雲。龍菡看著聚成團的眾人,再看看身邊孤身一人卻對劉禪極其溫柔的甘夫人,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噠噠的馬蹄聲傳來, 踏炎烏騅高昂著頭,邁著穩穩當當的步伐穿過湊在一起的人們,回到了龍菡身邊。剛才龍菡在馬上看見劉備摔兒子,大驚之下直接甩起大輕功飛出去把劉禪接下——開玩笑,這要是摔傻了將來誰當皇帝啊?!

    主人飛走了,踏炎烏騅卻並不慌亂,它本就是極通人性的神駒,而龍菡之前也交代過它慢慢走,因為徐夫人睡著了。

    是以淡定的踏炎烏騅就馱著徐夫人淡定地穿越了人群走過來。

    踏炎烏騅是淡定了,可被它忽略的人卻不淡定了。

    徐庶沒有隨大流地跑到人群中央,他跟諸葛亮並肩站在外圍。諸葛亮是不屑於去湊這熱鬧,而徐庶是沒心思——曹操來的太快,快得他甚至連回家找到母親一起逃命的時間都沒有。最後他自己倒是跟著劉備逃出來了,可母親恐怕還陷在敵營呢!

    對於一個大孝子來說,讓母親身處危險是絕壁不能忍的事情啊!

    徐庶正在想該找個機會提出來要親自回去找母親,就看見一匹馬馱著他娘走過來了。

    徐庶呆了一呆,覺得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覺,他再一眨眼,馬就跟他擦肩而過了。

    “娘?”徐庶的目光追逐著踏炎烏騅的背影,呢喃道。

    “什麽?”諸葛亮嚇了一跳,以為徐庶過度思念他母親導致魔怔了。他順著徐庶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看見踏炎烏騅在龍菡身邊停下,而龍菡踮著腳小心翼翼地把徐夫人扶下了馬。

    “娘!”徐庶終於確定這不是幻覺而是真的,他激動地大喊一聲,朝著龍菡那邊“呼”地跑了過去,刮起的風凍得諸葛亮打了個哆嗦。諸葛亮看看在劉備和趙雲身邊圍成一團的眾人,又看看徐庶狂奔而去的身影,他猶豫一下,還是抬腳走向了徐庶那邊。

    徐夫人正在跟龍菡道謝,感謝她一路護送自己回來。龍菡搖頭笑的有點靦腆,她欺負別人的時候從不手軟——比如扣謝雲流一臉墨汁之類的,可是幫了別人後麵對人家的感謝反而會不好意思。

    “若不是龍姑娘你一路相護,老身恐怕沒法活著回來。”徐夫人正色道:“請龍姑娘也別推辭,救命之恩是一定要謝的,來日安定下來,老身會親自登門拜謝。”

    徐夫人如此堅定,龍菡反而不好再拒絕:“也罷,那就等來日再說吧,夫人您顛簸了一路,還是快點去歇息的好。”

    “娘——”徐庶撲了過來,他一把抓住徐夫人的手在她麵前噗通一聲跪下:“孩兒不孝,累及娘您受苦了!”

    龍菡被徐庶嚇得往甘夫人身邊一蹦,她有點呆地看著這個跪在徐夫人麵前的人。

    長得倒還真是不錯,擔得起溫文爾雅四個字,就是那雙飽含淚水的眼睛有些破壞畫風……龍菡天馬行空地想。

    甘夫人見龍菡看著徐庶發呆,便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這位就是徐夫人的兒子,徐庶徐元直先生,主公手下的謀士之一。”

    哦,大孝子!龍菡對著甘夫人拋了一個“我懂”的眼神。

    徐庶看完了母親,確認她無礙後,又轉頭朝著龍菡一個大禮叩拜:“徐元直謝姑娘救命之恩!”

    龍菡驚得差點沒跳起來,幸虧她手快反應敏捷,在徐庶沒拜下去之前就把人攔住了:“徐先生這是做什麽?不必謝我啊,換了是你看見一位老人受難難道不救?”

    徐庶尚未說話,一支漂亮的鵝毛扇從旁邊伸出輕輕搭在了龍菡的胳膊上。順著扇子看過去,諸葛亮俊秀的臉上含著一絲淺淡的笑容:“姑娘,這一禮,你若不受,元直心中難安。”

    受了我就難安了!龍菡皺了皺眉,還是沒鬆開攔住徐庶胳膊的手。諸葛亮似乎是看出了龍菡的顧忌,他點點頭,對徐庶說道:“這樣吧,元直,你可作一揖。”

    於是龍菡就木著臉看徐庶對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折騰半天後,徐庶帶著徐夫人先告辭了,臨走前龍菡答應了徐夫人有空多走動走動的請求,而徐庶看龍菡的眼神不知為何有些熱切,搞得龍菡渾身發毛。

    諸葛亮先是對著甘夫人問了好,然後才對龍菡拱手笑道:“姑娘好俊的身手。”

    從打扮和風度來看,龍菡一眼就猜出了這人是誰,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不敢貿然接腔,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龍菡的錯覺,她覺得諸葛亮看著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那眼神好像興致勃勃地想要探究什麽。

    龍菡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甘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引見道:“菡兒,這位是傳說中的臥龍諸葛先生,主公身邊的軍師,為主公屢獻奇謀,是主公麾下第一人;先生,這是我妹妹,她姓龍,單名一個菡字,是得知了曹操大軍南下的消息後擔心我的安危才趕來找我的。”

    諸葛亮聞言一曬:“夫人謬讚,亮不敢當。”

    聽甘夫人這隨意的態度和介紹的方式,似乎與諸葛亮頗為熟識,再加上諸葛亮之前幫她攔了徐庶的跪拜之謝,龍菡便笑道:“久聞先生之名,今日有幸得見,不虛此行。”

    諸葛亮和甘夫人聊了很久,甘夫人似乎並沒有就劉備拋下她的事情過多生氣,她隻是細細地向諸葛亮詢問了劉備這些天的食宿、睡眠等情況,諸葛亮也都一一回答了。龍菡在旁邊聽得咂舌,隻覺得在她姐夫麾下當軍師還要操心主公的衣食住行也真是夠辛苦了的,不知道劉備發不發得起諸葛亮的雙份工資。

    倆人在聊天的過程中龍菡一直抱著劉禪逗他玩,劉禪也十分配合不去打擾大人們的談話,揪著龍菡衣服上的掛飾玩得開心。可玩著玩著,劉禪忽然毫無預兆地哭了出來。

    龍菡一聽孩子哭就心軟,她顛著劉禪柔聲哄道:“阿鬥怎麽啦?不哭不哭,小姨帶你玩拋高?”

    甘夫人忽然聽到拋高一詞,哭笑不得地戳了龍菡一把:“你莫叫他玩上了癮!我可拋不動!”

    “我來不就行了。”龍菡一臉無所謂。

    很快龍菡就知道劉禪為什麽哭了,因為劉備終於遣散了身邊那團鬧哄哄的人群,向著這裏走了過來。

    劉備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那種笑容即使是對他頗有意見的龍菡看見了,也會覺得心中無端一鬆,有種詭異的溫柔感覺。

    或許她這個姐夫就是有一種讓人無端信服的特點吧,龍菡手上抱著劉禪顛來顛去地哄,同時渾身惡寒地想。

    劉禪依舊哇哇大哭,甘夫人想接過來哄哄,可不知為何她一碰繈褓劉禪就哭得更厲害了,弄得甘夫人一臉擔憂。

    劉備先是向對他打招呼的諸葛亮回了禮,這才轉身輕輕拍了拍甘夫人的脊背,柔聲安慰道:“我來吧。”

    然後劉備對著劉禪伸出了手,想從龍菡的懷裏把他抱走。

    接下來的事情完全是可以預見的——如果不是甘夫人還憂心忡忡地看著龍菡就要笑出聲了。劉禪一見他爹伸手過來,原本已經漸漸弱下去的哭聲忽然又高了起來,那又小又軟的團子滿臉淚痕,哭得簡直要斷氣了,他伸出小胖手死死揪著龍菡的衣襟,努力把頭往她懷裏埋去,拚命躲避他爹。

    劉備的眉間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褶皺,他收回手,看著劉禪沉聲說道:“男子漢——”

    龍菡抱著劉禪後退一步,似笑非笑地打斷了劉備的話:“姐夫,他一歲都不到,你就別折騰這麽個小孩子了吧?”

    這是龍菡今天第二次打斷劉備——如果算上之前摔孩子未遂的那一次。劉皇叔雖然脾氣好,可是個男人被一個女人當著自己下屬和老婆的麵這麽下麵子,那也得發飆了。

    甘夫人在龍菡話音未落的時候就攥住了她的胳膊,看樣子是想讓她別再說下去了。可惜龍菡這頭強牛除了最開始級別低的時候被蕭武宗一眼嚇得差點跪下,後麵還真沒怕過誰。在她那簡單又筆直的想法中,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幫助劉禪成為皇帝,主公隻有一個劉禪,劉備是死是活龍菡一點兒都不關心,更別提他會不會生氣了。

    不過讓龍菡驚訝的是劉備竟然沒有絲毫憤怒或不滿的情緒流露,他對著龍菡展現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你就是倩兒一直記掛多年的妹妹吧?這次多虧了你把倩兒救回來,真是辛苦了。”

    看著劉備那一臉對待後輩般和藹可親的神色,諸葛亮差點沒忍住,趕緊抬起扇子躲在後麵偷笑。

    甘夫人聽劉備如此言語,微微鬆了口氣,袖袍下的手不動聲色掐了龍菡一把。

    龍菡抱著劉禪麵對劉備的問候,嘴角要抽不抽,勉強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姐夫客氣了,我救我姐是應該的。”

    就知道劉皇叔不可能那麽老實!綿裏藏針話中帶刺!什麽叫記掛多年,分明就是拐著彎指責她不尊重姐姐姐夫不孝順,從來沒想著上門拜訪過。

    龍菡在心裏做了一個劉備的小人不停地紮他,心說我倒是想孝順我姐,我恨不得穿越她嫁你那天把人劫走!可惜前兩天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小姨子和姐夫在言語上進行了短暫的交鋒,互相試探互打臉麵後各退一步,半真半假地寒暄了起來,說了一堆有的沒的。等到最後兩人你好我也好地結束了這次“愉快”的談話,劉備帶著還在忍笑的諸葛亮飄然離去後,龍菡把有效信息提取一下,大約就是……

    小姨子啊,姐夫知道你武功高強是條好漢,接下來呢我還得帶著百姓繼續跑,你姐和你侄子的安危就交給你了,姐夫會把手下的一員大將撥給你幫忙,你帶著人沒事兒四處轉轉,看看有啥安全隱患也一並幫姐夫解決了吧!你可是任重而道遠啊,姐夫看好你呦,等安頓下來姐夫絕對好好獎勵你!

    坑爹呢這是!

    被發配來給龍菡幫忙的倒黴一員大將果然是趙雲。

    看著趙雲那張依舊淡定的帥臉,龍菡深深反思了一下自己:說不定是因為那天她沒讓劉備摔成孩子收買人心,劉備心中不爽,又不好給夫人的親妹子穿小鞋,便隻好拿一貫軟萌好捏的趙雲開刀了。

    反思過後龍菡決定,隻要以後劉備不跟劉禪過不去,能忍的地方她就忍忍罷了。

    就算是為了她那個過得不容易的姐,還有無辜的趙子龍。

    對於當保安隊長這件事趙雲貌似沒什麽意見,龍菡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回,發現他原本就是幹這個的,要不然那天也不會急匆匆撥馬殺回曹營把甘夫人和劉禪救出來了。

    龍菡不太滿意這個答案,據她觀察,甘夫人對趙雲絕壁有著一種不可言喻的感情,而趙雲的單騎救人也說明他對甘夫人不隻是責任。然而趙雲一臉筆直筆直的正經樣是絕對不會開口說這種事情的,甘夫人自從回到劉備身邊後也變成了冰山臉,完全沒有逃命時那副溫柔活潑的樣子。

    明白這倆人意思的龍菡隻得裝作糊塗就此打住。

    接下來的日子裏劉備一直帶著百姓和手下往南跑,期間有遇上過小股前來襲營的曹軍,不過都是小打小鬧,每次龍菡興致勃勃地趕過去,還沒出手呢就被張飛雙眼一瞪舞著丈八蛇矛殺得四散奔逃,幾次下來,沒動過手的龍菡心覺十分惆悵。

    以前在楊少雲的督促下龍菡複習完了劍法還會跟他過幾招,那時龍菡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天可以不用早起練劍也沒人去管她,現在願望是實現了,可龍菡卻覺得還不如從前呢。

    龍菡一鬱悶就想找點事做,想到自己那慘不忍睹的馬戰水平,她翻出了從係統那裏花了十萬金買來的天策武學,決定好好修煉一番,將來肯定用的上。

    心法是直接點亮的,有內力打底龍菡完全不需要擔心重練,可招式就得一點一點對著木樁抽打了,這種刻苦的程度就像回到了她第一次在楊少雲的指導下習武的時候。

    不過天下武學,萬變不離其宗,在劍道一途不知不覺已走得很遠的龍菡很快就融會貫通了天策的槍法,由生到熟的時間比練劍時候縮短了不少。

    龍菡刻苦習武,趙雲巡邏歸來就在一旁站著圍觀,有時候還會指點她兩招。龍菡發現趙雲的槍法相當高明,便提出了跟他過招的請求,趙雲欣然應允,兩個人打過幾場後,頓時有種遇到對手般的惺惺相惜感,彼此之間的關係熟絡不少。

    除了趙雲,很快跟龍菡熟悉起來的人還有徐庶和諸葛亮。

    徐庶是因為龍菡救了他母親,初始好感值原本就高,後來他某天路過這邊時發現龍菡在練劍,那一招一式在徐庶看來簡直精妙絕倫,曾經也是一枚遊俠酷愛習武的徐庶當即便湊上來跟龍菡交流劍法心得,交流過後徐庶斷定龍菡在劍道上絕壁是個世間少有的高手。

    撿到寶的徐庶經常往這邊跑,他虛心向龍菡請教一些武學上的問題,而龍菡對帥哥一向耐心,隻覺得這位謀士想上陣殺敵的願望當真遠大,倒是從來沒煩過。

    至於諸葛亮……這位仁兄純屬跟著徐庶湊熱鬧,不過他妙語連珠見識又廣,大家在一起談話倒是其樂融融。

    這天龍菡伺候著她姐和她鬧騰的侄子午休後,就去營帳外麵複習槍法順便等徐庶。沒一會兒徐庶果然來了,臉上的神色比前幾日似乎輕鬆了不少。

    龍菡練完一套羽林槍法後才問道:“元直先生今天似乎挺高興?”

    “東吳來人了,”徐庶一點都不忌諱龍菡:“我們很快就能安定下來了。”

    “是很快就要打仗了吧?”龍菡想了想笑道:“諸葛先生沒來……在接見東吳來使?”

    很快安定下來這種話隻是徐庶安慰龍菡的,在他看來小姑娘肯定厭煩了東奔西跑的日子。沒想到龍菡竟然能看出來要打仗,這倒是讓徐庶有點驚訝,他索性點點頭實話實說:“確實如此……不過龍姑娘不必擔心,與東吳聯合,這一仗贏得把握還是很大的。”

    龍菡想了想,問道:“那先生還有空來我這裏?”

    “有孔明在啊。”徐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結盟的事情他操心,接下來他應該還要跟著東吳使者去那邊見吳主商談具體的。”

    龍菡點點頭,心想你們之間關係倒是十分和諧也不爭功。

    “等到孔明談妥後我就該忙了,”徐庶歎口氣:“所以這段時間才抓緊來向姑娘討教啊。”

    徐庶這話顯然是沒把龍菡當外人,龍菡聽著親切便有意調侃他幾句,可話還沒開口她忽然轉頭看向另一邊,厲聲喝道:“誰在那裏,出來!”

    徐庶一臉茫然地順著龍菡的目光看過去,隨後他臉色微微一變。

    營帳後麵走出來一人。

    那人身著錦緞華服,風度優雅,與季漢營中一派清貧的畫風格格不入。他看起來年紀不大,長得眉清目秀,很是討人喜歡,尤其一雙眼睛漆黑明亮,目光中蘊滿靈氣。他看看徐庶又看看龍菡,忽然眯起眼睛說道:“想不到玄德公麾下的謀士都這般隨意,軍中要事竟然可以說給女子聽。”

    龍菡不太開心,這小帥哥人長得不錯可惜不會說話。於是她當下就反駁道:“玄德公麾下的謀士如何那是我們自家事,比起這個,身為客人卻在主人家中亂闖,東吳也是當真好教養呢。”

    小帥哥聽了微微蹙眉,神情有點委屈:“我隻是不小心迷路了。”

    “嗬,誰信你,說不定你就是想刺探軍情。”龍菡繼續扣大帽子。

    這指控有點狠,畢竟東吳是來跟季漢商量結盟的事情,爆出刺探軍情什麽的多傷感情,於是小帥哥急了:“我沒有!都說了隻是迷路,誰讓你們家營寨這麽大!”

    “人多怪我們咯?”龍菡聳聳肩膀:“那是我們玄德公深得民心,百姓都願意追隨他。”

    小帥哥被龍菡堵得滿臉通紅:“你、你一個女孩子怎麽這麽——”

    “我女孩子怎麽了?你有什麽不滿?”被人身攻擊到性別絕逼不能忍,龍菡登時炸毛:“你想打架嗎!”

    “打就打!誰怕誰!”

    謀士不懂武將的情懷,徐庶完全不明白為何上一秒龍菡還在跟小帥哥進行和諧的語言交流,下一秒兩個人就擺開架勢準備鬥毆了。

    徐庶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