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憤怒的咆哮響起, 與此同時耳畔傳來了冷冽尖嘯的風聲。龍菡下意識地往旁邊閃過，抬手一招蘭摧玉折劈下，同時右手向前一探抓住了那把朝著她急速刺過來的長|槍。偷襲的曹軍沒想到這個看似呆滯的人竟然有如此快速的行動力，他吃了一驚，立馬往後抽槍, 可惜已經太遲了。龍菡手上發力奪過長|槍，反手一揮，突破風龍牙龍吟霹靂……整整一套招式連下來，就死按著這一個人打, 最後在那倒黴的曹軍驚恐的目光倒映之中, 龍菡一招穿雲把長|槍捅進了曹兵的胸腔中，麵色沉靜到了近乎殘忍的地步。

    鮮血再次濺到了龍菡身上, 隻不過這次是照臉濺的。她殺完人後一腳把曹兵的屍體遠遠踢開, 緩緩抬手抹了一把沾血的臉蛋, 慢騰騰轉頭看向了狂奔過來的陸遜。

    “你之前傻站著幹嘛！”陸遜看見長|槍|刺向龍菡後心而龍菡正在發呆的時候差點嚇死了, 不過後來龍菡幹脆利索地奪槍反殺看得他熱血沸騰，這是他第一次見龍菡用槍，槍法驚豔無比。陸遜想了想還是決定誇龍菡一句：“打得不錯啊！繼續努力。”

    “哦。”龍菡呆呆地點頭，聲音有些沙啞。

    “走走走我們去那邊！先打主帥好邀功, 哥哥帶你去偷襲曹孟德——”陸遜沒想那麽多，他拉著龍菡的手就往船艙裏跑。

    握上龍菡手指的一刹那陸遜還在犯嘀咕：天氣這麽冷龍菡又穿得這麽少，手涼的嚇人。

    這是一場出色的、大獲全勝的遭遇戰，正在渡江的曹軍完全沒想到竟然會碰上孫劉聯軍的水師，再加上己方疫病多發兵士們水土不服, 被恐怖的士氣高漲的江東水師打得落花流水。

    曹操壓根就不知道江東和劉備已經聯合了，他順著長江追下去隻是想把劉備趕盡殺絕，沒想著動江東，至少在發兵之前曹操還給孫權寫過通氣的文書表明自己隻是為了砍死劉備。然而孫權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如果放任劉備死了，那這片神州大地上可就隻剩下一統北方的曹操和龜縮江南的自己了，遲早還是會被滅掉的呀。

    這場戰鬥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畢竟曹操雖然士氣低迷可是人家手中有十五萬人呢，江東這邊的五萬人趁火打劫可以，可一旦曹操組織起了有效的抵抗，再不撤退會被人家在江麵上包餃子的。於是在痛打落水狗之後，周瑜果斷下令讓深入敵軍的陸遜甘寧等撤兵，就在赤壁這邊安營紮寨了。

    而曹操則強渡到了江北邊與自己的陸軍匯合，在烏林一代駐兵與孫劉聯軍隔江對峙。

    周瑜在大帳中開戰後總結會，表揚了一幹努力奮鬥殺敵的將領們，說大家表現不錯等等。開場就打了個勝仗，大家都很興奮，周瑜最後決定今晚大宴全軍來慶祝。諸葛亮搖著扇子在旁邊聽了一會兒，目光從將領們的臉上一一掃過，連趙雲都沒放過，最後他轉頭低聲去問坐在自己身邊的陸遜：“清媚呢？”

    陸遜眨眨眼睛：“不知道啊，她跟我一起回來的……轉頭就不見人影了。”

    周瑜下令全體解散自由活動，大帳中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來到陸遜身邊剛巧聽到這句話，當即皺了眉頭問道：“你沒跟著她？她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沒？”

    “沒有啊。”陸遜一臉茫然：“我覺得她挺好啊，除了剛開始發了一會兒呆，轉頭就奪槍殺人一氣嗬成！你們是沒看見她槍法耍得真漂亮！咦說來我還不知道她竟然連槍都會使……”

    一向聰明的陸遜此時就跟傻了一般絮絮叨叨了半天，最後還是呂蒙瞅瞅覺得氣氛不對，拎著陸遜的領子把他一同拽出營帳去了。

    諸葛亮跟周瑜麵麵相覷，片刻後諸葛亮不確定地說道：“或許她以前殺過人？”

    “不可能。”周瑜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斷：“別說殺人了我看她連隻雞都沒殺過。”

    “要不我去找找看吧？”諸葛亮終於露出了擔憂的神色：“我現在有點擔心了……”

    最後諸葛亮、趙雲和周瑜在營寨外麵的水邊發現了龍菡，她一隻手抱著徐庶的大腿，另一隻手死死握住一杆戳在地上的長|槍，麵色蒼白跪在一塊石頭上使勁兒幹嘔，就是吐不出東西來。

    龍菡身上那件湖藍色的勁裝濺滿了鮮血，已經看不出最初的顏色了，她手中的長|槍|槍|杆上也都是稀稀拉拉往下流的粘稠血液，沾得她手上一片冰冷黏膩的血紅。

    徐庶白著一張臉像是也要吐了的模樣，他求救似的看向了諸葛亮一行人。

    走近之後周瑜才明白為啥徐庶也是那副鬼樣子——因為血腥味太濃了，像他這種久經沙場的人聞了都有些受不了。

    “這……”趙雲滿臉焦急地開口：“龍姑娘？”

    龍菡握著長|槍的手忽然一鬆，她頭也不抬地對著趙雲揮揮手，示意自己還活著。

    “什麽感覺？”諸葛亮忽然問道。

    趙雲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周瑜也是不讚同的樣子，然而這倆人都沒插嘴。

    等了好長的時間，才聽到龍菡聲音沙啞道：“太他|媽刺激了……”

    幾人沒料到龍菡竟然是這樣的回答，趙雲差點就上前拎起她好好看看是不是已經瘋了。片刻之後，龍菡又緩緩說道：“我跟他們都沒什麽仇，可是他們都要砍我，陸伯言也砍他們，我不想殺人，可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殺了好幾個了……”

    龍菡顛三倒四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根本停不下來，砍到最後我都沒什麽感覺了……”

    “沒什麽感覺……”龍菡看著自己浸滿鮮血的雙手，目光呆滯地說道：“就是心有點空，好像丟了什麽一樣……”

    龍菡還在嘟嘟噥噥地說了半天，周瑜歎口氣，上前一步敲在她後頸上把人打暈了，然後周瑜抱著龍菡掂了掂——輕的不可思議——扔給了趙雲：“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趙雲點點頭，思考一下還是抱著龍菡去找了甘夫人。

    先給她換件衣服吧。

    “……”

    “嗬，本座隻是提醒你一句，你不領情就算了。”

    “哪有不領情啦，謝謝你啊我知道了！”

    “……過兩天送你回不周山吧，有燭龍之氣庇佑應該不會出什麽大問題。”

    “不去，把父上驚醒了怎麽辦，你把他哄睡著？況且不周山那地方原本就荒涼，這幾十萬年好不容易長點靈草，再被劈沒了鍾鼓要找我算賬的。不就是渡個劫嘛誰沒渡過啊！這年頭身上不背幾道雷劫都不好意思出來混，你到底在怕什麽啊……”

    “這是普通的渡劫嗎？這是成聖啊！過不了要灰飛煙滅成荒魂的！到時候我連送你轉生都辦不到！”

    “想我點好行嗎？我一天地造化的神胎，幾千萬年都在兢兢業業地修行，成個聖怎麽啦？”

    “是沒怎麽，可惜有人看你不順眼。”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怎麽說大家都算是一奶同胞，況且成聖這種事情又不歸他管，他還能瞞得過天道？”

    “說不定人家真能瞞得過呢？”

    “……”

    龍菡睡得並不安穩，她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夢。夢中光怪陸離的情境層出不窮，一會兒古代一會兒現代，每個夢都真實的可怕，但是夢與夢之間切換的極為迅速，往往龍菡還沒品出味來她就換了個地方，上一個夢中發生的事情也就渾渾噩噩地忘記了。

    不過總是能聽到有人在她耳邊絮絮叨叨地說話，大意是說你就是個傻叉，當初不聽本座的話，現在好了吧？到頭來還得本座撈你，虧你自詡神胎，倒是比我們魔還沒良心。

    龍菡心中大怒，說誰在背後偷偷說我壞話！剛一嗓子嗷出來忽然覺得嘴巴和鼻子被人一起捂住了，喘不上氣來的龍菡憋得臉紅脖子粗，四肢拚命地掙紮了半天後，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呆愣了好半天龍菡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夢，隻不過這夢做得亂七八糟，醒來的又猛，她一下子就忘記了自己夢的是什麽，僅僅在心中殘存了一抹淡淡的惆悵。

    惆悵個鬼哦……龍菡抬手想揉揉眼睛，後知後覺地發現胳膊挺沉的。

    她垂下頭看去，跟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對上了。

    龍菡和劉禪對望了半天，劉禪一巴掌糊在她臉上，咿咿呀呀道：“咕咕唧唧……姨姨！”

    剛才他是在叫我吧？是叫了我吧？龍菡呆呆地想。

    “醒了？喝點水嗎？”帳門被掀開，甘夫人娉婷嫋嫋走了過來，她手中穩穩端著一個漆木托盤，上麵放著一碗水和……一碗黑乎乎隔著老遠都能聞到腥味的藥。

    腥味。

    龍菡回過勁兒來了，她臉色猛地一變，狼狽地撲到床邊扒著床沿開始幹嘔。

    甘夫人輕輕歎了口氣，她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抱起劉禪站在床邊，不聲不響地看著龍菡拚命想吐卻又吐不出東西來，一雙眼睛熬得通紅，滿是淚水。

    龍菡幹嘔了半天，嘔得胃都快吐出來後總算是好了一點兒。她很沒形象地抬手用袖子抹抹嘴，趴在床邊擰過頭，半死不活地仰視甘夫人：“我怎麽在這？”

    “子龍送你過來的。”甘夫人看龍菡不再吐了，便重新把劉禪放回床上，自己則去桌邊把水端過來：“軍醫不管治你這種新兵的通病，那藥是周公瑾給你開的，補氣養神……你好歹喝點吧。”

    “周公瑾還是個不錯的人嘛。”龍菡一邊嘟噥一邊接過甘夫人遞來的水，她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見沒什麽異樣的反應才咕嘟咕嘟把整整一碗都灌下去了。

    龍菡正灌水，甘夫人擔憂地看了她好半天，才慢騰騰說道：“菡兒，人家周公瑾已與小喬成婚十載，琴瑟和諧……”

    甘夫人話沒說完，龍菡一口水噴了出來。

    諸葛孔明，這事我跟你沒完！龍菡憤憤地想。

    甘夫人沒問龍菡還難受不、現在怎麽樣了，她隻是把劉禪塞進龍菡的懷裏麵，囑咐龍菡好好照顧她兒子，然後繼續扶著丫鬟的手回去赴宴了。

    是的，赴宴，孫劉聯軍打了大勝仗，周瑜犒賞三軍，大家統統有份，甘夫人作為劉備的正牌老婆自然要出席，她隻是趁著更衣的空檔回來看看龍菡怎麽樣了，看完就走，絕不糾纏。

    有這麽一個善解人意七竅玲瓏心的姐姐，龍菡表示自己挺開心的。

    因為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想談論當時奪槍殺第一個人時的感受。

    盡管再怎麽告訴自己不是你死就是他死、戰場上不能心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然而龍菡想殺人就是殺人，手上就是沾了罪孽，她沒法抹殺也沒法逃避，隻能背負著慢慢走下去。

    一定得從小把懷裏的這位小祖宗教育成個盛世明君，等到將來幫他一統江山，河清海晏，人民生活幸福安居樂業……才不枉她一身殺戮，不枉那些死在半道上終究沒看見天下太平的英魂。

    “你這小壞蛋。”龍菡點了點劉禪的鼻尖：“我為了你犧牲這麽大，你怎麽謝我？”

    劉禪的回答是湊上來給了龍菡一枚香吻，同時糊了她一臉口水。

    龍菡抱著劉禪睡了一晚上，懷裏的劉禪又軟又暖和，小小一團抱起來特別舒服，十分讓人安心。

    第二天早晨起來後，龍菡就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去軍營報道了。半路上碰見徐庶，上上下下把龍菡仔細打量了個遍，看著她一臉緊張，生怕她哪裏不對勁兒忽然又抱著自己大腿開始吐。龍菡哭笑不得地向徐庶道了歉，跟他一起走入大帳之中。

    徐庶來軍營是因為今天周瑜召集將領和軍師們商議如何對付曹操的事情。雖說昨天打了個大勝仗，可曹操並未損失多少人馬，他還跟自己駐紮在江北的陸軍大部隊匯合了。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任需努力，為了徹底把曹操大魔王趕回許都吃土，大家還得繼續想辦法。

    徐庶跟龍菡來的早了點，營帳中隻有周瑜一個人在看沙盤，聽到動靜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看見龍菡後眉鋒一挑笑道：“恢複的還挺快嘛。”

    “全仗都督的藥好。”龍菡對周瑜鄭重地行了一禮。她確實該謝謝周瑜，那種情況下周瑜要是不把她打昏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出什麽事情來。

    “舉手之勞罷了。”周瑜擺擺手說道：“我隻是略通岐黃之術，心病還需心醫……姑娘不嫌棄我醫術低就行。”

    周瑜醫術低不低龍菡不知道，她隻知道那藥確實挺難喝的。

    不過藥再難喝，也比不上鋪天蓋地像一張網把人死死鎖住的血腥味道令人惡心，為了姐姐的安心，龍菡最後還是捏著鼻子灌下去了。

    “都督今天召集大家，是已有破敵之計呢，還是要討論出個結果來？”龍菡坐在一邊看周瑜玩沙盤，他用棍子把一堆插著小紅旗的方塊撥向江對岸。

    “討論討論唄。”周瑜頭也不抬地說道：“難道你已有破敵之計？”

    看周瑜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龍菡就知道自己白問。說的也是，東吳可是號稱一個全民放火的國家，堂堂江東縱|火|團團長還會想不到火攻這樣的計策？

    “我確實有個想法，不過我覺得我們應該想到一起去了。”龍菡大言不慚地聳聳肩膀說道——反正已經在諸葛老師的壓迫下分析過戰局了。

    “哦？”周瑜意味深長地看了龍菡一眼，但卻沒具體詢問她是什麽。

    少頃，人都來全了，周瑜便說了今天開會的主題，讓大家討論討論要怎麽幹掉曹操。

    一幫軍師將領抓耳撓腮苦思冥想，有幾個長得賊眉鼠眼的還一臉猶豫想說些什麽，卻又畏懼周瑜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不敢開口。

    龍菡的目光在席間轉了一圈，忽然明白了這大帳之中其實有不少人並不看好這次戰爭。

    也是，五萬對十五萬，盡管諸葛亮說的天花亂墜，盡管孫仲謀為表決心連桌角都砍了一塊，盡管昨天他們剛剛打了一場勝仗……可還是有很多人認為孫劉聯軍贏不了，最後會被曹操打得落花流水。

    說不定這些人還暗中給曹操遞了投降的書信呢。龍菡充滿惡意地揣測道。

    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了半天，最後討論出來個“曹操兵力強盛，不宜強攻，隻能智取”的結果來。龍菡幾乎要笑出聲了，這幫人是認真的嗎？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值得討論這麽久？

    然而她看了看諸葛亮，發現軍師擺出一副風定雲淡的樣子，再看看徐庶，發現徐先生也是低頭沉思並不插嘴，龍菡便學聰明了，幹脆也托著下巴發呆不說話。

    不過當龍菡的目光收回來的時候，她發現周瑜涼涼地看著自己一眼。

    龍菡全當沒看見，就是不出聲。

    “昨天一場遭遇戰……”周瑜沉默半晌終於開口，大家一下子安靜下來認真聽都督總結：“曹軍士氣低迷，開始一片混亂不成章法，然而不久之後卻能組織起有效的防禦，甚至隱隱反撲。”

    周瑜頓了頓，繼續說道：“短短數月，曹孟德的水軍已頗得章法，他麾下大將皆是北方人士，路上打仗在行，是否習得水性尚有定論，是誰有能耐幫他訓練水軍？”

    眾人麵麵相覷，片刻之後，諸葛亮淡淡說道：“蔡瑁、張允。”

    “也隻有這二人了。”周瑜點頭同意諸葛亮的看法。

    “是否要除去這兩人？”甘寧忽然說道，一邊說還一邊瞅龍菡。

    龍菡狠瞪他一眼。

    周瑜搖頭：“這倒不必，劉景升手下……他二人成不了氣候，也隻能到此為止了。”

    周瑜還想說什麽，這時忽然有戰報送進來，他隻拆開來看了一眼，臉上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也沒說什麽，隨手把戰報遞給了諸葛亮。

    龍菡心中好奇，便湊到諸葛亮和徐庶身邊一起看——虧得呂祖的悉心教導，即使現在用的是隸書她勉勉強強也能看明白人家寫的是啥，不用再做文盲了——三人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整份軍報後，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可置信的意味。

    徐庶把戰報遞給身邊的甘寧，甘寧懶得看，直接扔給陸遜讓他看完了講講。

    等到大家都看完戰報後，有些人胸有成竹，有些人一頭霧水似是而非。

    龍菡心想，曹孟德其實是個不錯的人呢，他們這邊正瞌睡著，他就給遞過枕頭來了。

    “曹孟德手下……沒跟著謀士過來嗎？”龍菡忍不住問道。

    “荀公達和程仲德隨軍，賈文和留守荊州。”諸葛亮回答。

    龍菡很懷疑賈詡死活不過來非要留守荊州，就是因為郭嘉早死、荀彧在許都看家，剩下荀攸和程昱勸不動一根筋的曹老板，這仗應該打不贏，去了也白去，還不如縮在後麵安全點。

    “你問這幹嘛？”甘寧拍拍龍菡的肩膀。

    “沒什麽，我開心。”龍菡一本正經地說道：“開心曹操馬上就要敗了。”

    “怎麽著，你上下嘴皮子一碰，曹操就敗啦？”甘寧饒有興趣地摸著下巴看龍菡。

    龍菡白他一眼，默默往諸葛亮身邊縮了縮，不出聲了。

    周瑜把戰報握在手中說道：“龍姑娘說的沒錯，實乃上天相助。”

    “嘖，能不能明說啊！我一大老粗聽不懂你們打的機鋒。”甘寧大咧咧地說道。

    “讓你平時多讀點書！”老將黃蓋瞪了甘寧一眼：“連人家小姑娘都能看出來的事情你怎麽就不明白呢？那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fangdao章節，第二天替換，如有意外不能按時替換，則不加新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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