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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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們平常認定的理兒來說,吳紹康不可能生生一個人,走入巴掌大的廚房不見人了的
天,似乎不現實;入地,大家又都挖掘過了,沒有地道,沒有夾牆,那麽,吳紹康去哪兒了
對啦呂和良突然抬起頭來,瞪大了眼睛,看著謝全,似乎要在他的身求證什麽,說:
哎,對了,吳紹康返回廚房裏去時,不是說聽到黃誌叫他的麽現在黃誌在廚房外的樹蔭下啊,我們去問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呂和良如此大叫一聲之後,馬從草地站了起來。 vw
黃誌此刻正靠在一棵樹幹斜躺著,臉色蒼白,嘴唇發紫,眼睛裏麵還殘留著恐懼,手腳在微微地顫抖。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見大隊人馬直朝自己走來,莫明地他心慌,心髒的急促跳動,仿佛要從胸腔裏跳出體外來一樣,有一種承受不起的感覺。
呂和良見他仍然未能從剛才的神秘事件解脫出來,看他眼睛的青寡有些於心不忍再打攪他。
可眼前的情況太令呂和良著急了,還非常之重大,他隻好硬著心腸問黃誌道:
黃誌,別慌,都過去了,你沒事的。放鬆心情來,我們大家都在你身旁呢對了是這樣的,聽說你曾經叫過吳紹康讓他返回廚房去
黃誌呆呆的聽著呂和良的詢問,又嚅囁著反問道:
是嗎我有叫吳紹康嗎是什麽時候叫的呢
黃誌如此反問,呂和良當然感到很怪,他疑惑地接著問:
這個你不記得啦當時,你在廚房裏不是碰見什麽來著我們聽得你說鑊低下有血,接著聽你說幹什麽幹什麽的,可等我們衝進去一看,已經不見你了。也眨眼功夫,你那時去哪兒了
是嗎我碰到什麽了我都還沒看清楚,感到有什麽東西出現在我麵前。好象還伸手過來要拽住我,我叫,可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眼前黑咕隆咚了,什麽也看不見。也不知是什麽東西,如同濕水了的被子,把我越裹越實後來發生的一切,我確實不知道了。
這麽說,你不記得你是怎麽呼叫吳紹康的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走出廚房來的
黃誌先是點點頭,後來眼睛向翻了幾翻,似乎想起什麽來,說:
我被那濕漉漉被子一樣的東西包裹著的時候,覺得好冷好冷。當時知道不妥了
那你,是怎麽回來的呂和良問,期待著黃誌的回答。
那黃誌仍然驚魂未定,渾身嗦嗦地發抖雙手抱在自己的胸前,雙膝屈著,幾乎把自己抱成一團兒了。坐在廚房對開的草地。已經臉色蒼白如紙,嘴唇發紫,仿佛被冷著了似的。他的反應如一老者,想了許久,才慢慢抬起頭來,怯怯地看了一眼呂和良,才接口說道:
我心裏很不服氣啊,拚命地掙紮,總之是一刻也不讓消停下來。後來糊裏糊塗的,到能夠睜開眼睛時,我已經躺在廚房外的拐角邊了。
哦,是這樣呂和良不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站起來與謝全對望了一眼,越發心事重重了。
本來帶著刑警們到林村偵破案件來的。現在卻少了一個隊員,而怪的是,這個失蹤的吳紹康失蹤得太過詭秘太過不可思議了
呂和良有些迷茫,他反抄著雙手,皺著眉頭,說怎麽辦,回去以後怎麽向級交代這件事又如何向他的家人解釋
如果是被匪徒打死了害了,還有一個明確而又說得過去的理由啊
這種詭異得超出常理,沒法解釋的事情,叫呂和良如何是好
謝全雖然很理解呂和良此刻的心情,但他也拿不出勸解的話頭,隻得悶聲不響,走近隊長,遞支煙給隊長,幫他點燃。
呂和良狠狠地抽了一大口後,才有些神思恍惚地說:
我做刑警工作之前,在火葬場工作的時候,那些神秘詭異的事情見得多了,大小風浪經曆得多了,還真沒經曆過如此神秘如此詭異,如此沒法解釋的案件,真是讓人頭痛啊
大家聽了,也都感觸良多。可又都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便都一言都不敢發,橫七豎八地悶聲抽煙。
一支接著一支地抽,直抽到把大家身帶來的煙抽完了,仍然沒有一個人說過一句話兒。
這時,太陽已經升得老高,把一切霧氣陰霾恐懼都照得了無蹤影。
那間矮小的神秘又恐怖的廚房,在太陽光照下露出它的本來麵目。
其實它是普通得不能最普通的倚靠著主房的一間半邊形態的廚房。有點象拿刀子把合字形的房子從砍下來,然後靠在主屋的牆邊。
可是這麽簡單的一間廚房,卻鬧出這麽令人驚駭的事件。完全配得它的主屋
那合字形的主屋,外表看著一樣普通,可隻要刑警們一進去,那種莫明其妙的恐怖氣氛和怪氣場會使人毛骨悚然。
這真是天生的一間鬼屋和廚房啊
實在說不出是什麽原因,刑警們站在屋子和廚房外的草地看著那間屋子和廚房,卻怎麽也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即使把事件歸類為鬼蜮一類的東西作崇,可也不至於如此猛然吧瞧,陽光下,那屋子和廚房一樣披一層金輝,既不猙獰也不可怕。
大家正詫異著眼前的一切,謝全驚呼道:血一灘子血隊長,快來看看
呂隊長正皺著眉頭反抄著雙手悶聲不響。突然聽得謝全在屋子門邊大聲呼叫,有些不好氣道:
好你個謝全啊,又發現什麽問題了還咋咋呼呼的,剛還搞不清廚房的血,又說正屋裏有血了,不是添亂嗎
他這樣子說著,和其他刑警遁著謝全手指的正屋門前看過去,果然,在屋子的門檻,有幾滴鮮血從屋外滴到屋裏去。
當然,也可以說,鮮血是從屋裏往外滴的。但可以好肯定的一點是,昨晚來查現場時,門檻邊的血已經幹涸了。那麽,現在的鮮血是從哪裏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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