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與在林村調查時的情況吻合。小說

    那時的村民也是如此，知道本村有個林不滅，可要他們描述出來，怪

    誰都好象隻得個大概

    現在，馬二長也是如此，不能說這個事不詭秘。

    可如此一來，隻好慢慢與他交談，結果拚了一個晚，才拚出了林不滅的素描像。

    那晚拚圖期間也似乎有些預兆，馬二長每說到關鍵處感到頭痛。

    當時呂和良和謝全還互相對視了一下，以為他患了感冒諸如此類的疾病，倒沒有聯想得太多。

    沒想到竟然因此痛失重大線索

    當其時，為了盡快得到林不滅的素描肖像，好把林不滅捉拿歸案。

    專案小組在提審室裏要馬二長盡可能把林不滅的外形描述出來，整夜都在工作。

    臨天亮時，大家在審訊室裏伏案小睡一會，按計劃，午接著審訊。

    可到九點半左右，馬二長突然怵目驚心地驚醒了過來

    他仿佛在夢遇到了什麽惡魔似的，驚恐得他醒過來後仍然冷汗涔涔。

    他不斷地怪叫著，重重複複著說一句話我是迫不得已啊我是迫不得已啊樣子恐怖害怕，仿佛那夢裏的惡魔在眼前那樣。

    呂和良和謝全覺得很怪，忙問他是怎麽回事

    他卻仿佛沒有聽到似的，對著空空的牆壁仍然在重複著那句我是迫不得已啊的說話。

    後來回過頭來，才驚魂未定地發現，呂和良在問他怎麽回事呢

    他於是敷衍著說：

    噩夢，噩夢而已。

    但是，這似乎不象他說的那麽簡單

    看他臉有豆大的汗珠在涔涔而下，臉色蒼白得很難看。

    呂和良和謝全雖然很狐疑，但他不願講，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隻好當作他作噩夢來處理了。

    雖然兩人已經明顯感到了空氣異常凝重，但實在不知道怎麽套他講出實話

    既然他不肯講他遭遇什麽了，呂和良叫一個刑警帶他去洗把臉，接著，大家又繼續審訊。

    呂和良認為自己在審訊不夠老辣，讓經驗豐富的謝全來審訊。

    謝全不愧是個老刑警，問馬二長問得很到位。

    隻聽他問道：

    你說你在一年半前見過林不滅，那麽，你當時在哪裏看到林不滅的

    馬二長說，林不滅自從參與滅得仙會後，才發現永生道其實也是打著道會的幌子，行斂財之實的烏合之眾。

    在一個晚悄悄地脫離了永生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自己也以為再也不會見到林不滅了，豈料一年半前，他去五州市四恩寺香，竟然在寺院的平台碰見了他。

    彼此隻客氣地打了聲招呼分手了。

    謝全接著問：

    既然要你描述林不滅的樣子你卻說不清楚。那麽，在五州市四恩寺時你肯定你碰到的是林不滅

    馬二長說：

    這個是錯不了的。當年，是我介紹他加入永生道的，錯不了。至於為什麽一說到他的樣子會模糊起來，這個我真說不清了。而且，跟著做噩夢，還是挺嚇人的噩夢來呢。不過

    不過什麽

    接著馬二長說出來的話，更讓人感到吊詭了

    馬二長接著嚅囁道：

    這個林不滅真是怪啊一點不見老，還顯得年輕了十年的樣子。當時我還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呢，直接呼他大名，他回過頭來看到是我，還嘲笑我道：唷，竟然是馬引導師呀，難得見喔。也隻有他叫我是引導師的，所以絕對是林不滅沒錯

    謝全聽了，有些氣惱的樣子，拍著台麵說：

    真是一派胡說八道林不滅怎麽能夠返老還童的呢他如果不叫你引導師，你豈不是認不出他是林不滅照你這樣子說，再過幾年，他豈不是變成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青年

    馬二長發誓說：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回事。但他的而且確很特別。我已經說過了，在永生道的時候，他是個樣子最變化無常的人。有時候他顯得是個三十多歲的人，有時候，他又變得老態龍鍾。跟六七十歲的人沒有什麽分別。隻是他消失沒多久再回到永生道時，人又變年輕了，我也搞不懂他是怎麽回事。

    謝全聽了馬二長的講述，又抬頭很認真地看看馬二長的樣子，似乎不是在說謊呢，抬頭看呂隊長，見他眉頭皺得很緊，也沒提出什麽意見，隻好硬著頭皮接著往下問道：

    那麽，最近一次，你在四恩寺見到他時，除了發現他年輕了，還有什麽別的發現沒有

    馬二長低頭想了想，才又抬起頭來說：

    是顯得有些神經緊張的樣子。他一麵和我打招呼，說些沒什麽實質內容的說話。邊說邊四下裏張望怎麽形容好呢對，用驚弓之鳥來喻最恰當不過了。後來都沒說一句真實話，他說他有事要先走了

    看來馬二長沒有說假。

    因為那時候刑警支隊正在林村裏查那案件查得最緊的時候。

    雖然林不滅有些異能，也弄了許多的鬼怪現象出來。

    但他畢竟是個被搜捕著，正所謂做賊心虛，所以他似驚弓之鳥一點都不怪了。

    謝全又問：

    他都跟你說了什麽有沒有彼此留下聯係地址方式什麽的沒有說沒說他在林村搞什麽鬼名堂

    馬二長凝眸想了想，搖了搖頭，說：

    林不滅雖然是靜悄悄地離開永生道的，這實際等於是自動退出永生道組織了，所以，我和他見麵時，彼此都覺得很突兀，很意外，還有些不好意思。隻不過彼此有過交道，於禮打個招呼而已。

    這樣的審訊並沒有審出什麽名堂來，一旁參與審訊的刑警覺得很氣餒。

    可呂和良卻並不這樣想。

    他認為馬二長提供了許多有用的訊息。

    如說林不滅臉龐的變化相差很大，有些超出正常人的基本情況。

    如果馬二長所說屬實，一會兒林不滅是六七十歲的臉孔；一會兒又是三十歲左右的臉孔，有些不近常理了。

    隻要稍加分析，還不難得出一個很讓人震驚的結論，那是凡是他變年輕之前，他都要消失一段時間

    而最驚駭的是，他消失之後總有人命案出現

    按照馬二長的交代，一年半前，他在四恩寺碰到林不滅時，林不滅也正好牽涉到林村謀殺婦女案裏去，而且還是牽涉到三條人命呢，所以他變得特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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