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哎唷,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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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分兩頭,且說,昨天晚刑警們衝進陰叔屋裏去,卻發現什麽也沒有。 vw

    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聽得屋子外頭傳來了驚叫聲,呂和良的心一驚,心想,不好了,叫近門邊的刑警趕緊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近門邊的刑警走到門口外,一看,周圍漆黑一片,冷風呼呼,村子隱藏在黑糊糊的濃墨裏麵,根本什麽也看不見。

    側耳細聽,在這午夜的靜寂,從不遠處傳來了恐怖的驚叫,讓人禁不住汗毛倒豎。

    那把驚恐呼叫的粗重略帶沙啞的嗓子,竟然是那麽的熟悉

    這不是我們支隊裏那個謝全的聲音麽

    大家頓時間感到了無的恐懼

    曆次來辦這種恐怖得至今搞不清楚是什麽鬼蜮的案件時,都是謝全最識避邪的

    他年齡其他刑警大,經曆豐富,見識廣泛。

    雖然追捕的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怪物,但憑借多年來的人生經曆,他還是屢次把大家從身陷險境救了出來。

    現在,連這樣經驗豐富的一個謝全,也被那個陰叔擄去了迷魂了

    想想那種情況讓人不寒而栗,那麽,其他人豈不是更

    真是不敢再想下去了,這是一件多麽讓人毛管鬆動的事情啊

    出到屋子外的刑警知道是謝全著了道了,慌忙回屋子裏告訴呂和良知道。

    謝全在外麵不知碰著什麽了,好象被一頭什麽東西咬了。

    呂和良聽此消息,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他立即叫了兩個刑警留下保護現場,同時吩咐把那隻新鮮的斷臂放進證據袋去。

    吩咐完工作,他跟回屋來報告情況的那個刑警飛奔出門去。

    黑暗,呂和良與刑警沿著有聲音傳過來的方向跑去。

    村道頓時響起單調又急促的叭噠叭噠聲,很慌張的感覺。

    幾乎跑到出村口了,那裏卻什麽都沒有。

    怪,明明聽到聲音是從這個方向傳過來的,怎麽跑到快到村口了,卻不見謝全

    兩人心裏禁不住浮起一個讓人心寒的念頭:莫不是謝全他

    嗨,不會是謝刑警他那個和呂和良一起跑到村口的刑警說,他的話兒不沒有完,呂和良低沉地喝止他道:

    別亂說我們往回找找看。

    呂和良兩人往陰叔的屋子走回來後,人還未站定,見謝全呲牙咧嘴的,一手護著被咬過的手臂在呻吟。

    從陰叔對出的果林子裏跛下跛下地走出來。

    謝全的身旁,還有一個模糊的影子。

    那一刹那間,呂和良的心裏湧起了一陣按捺不住的激動,莫不是謝全抓住了

    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那模糊的影子和謝全細細耳語起來。

    呂和良刹時明白,以為謝全抓到了誰,那隻不過是自己的美好願望罷了

    但謝全從果林子裏閃出來,身邊還多了一個人,這個情況還是讓呂和良和同來的那個刑警頗為驚訝。

    這個經曆豐富的謝全,居然今晚也招了

    便不覺駭異。

    這說明那個隱藏著的陰叔,是那麽的陰魂難纏

    呂和良因此開口說話的時候,連聲音也變了。

    隻見他瞪著驚恐的眼睛,問謝全道:

    謝全,怎麽回事你是怎麽落在後麵的是什麽東西咬了你呢現在誰又和你在一起

    謝全仍然是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護著他被咬傷的手臂,正想說句什麽的時候,那個和謝全在一起的人開腔了:

    怎麽,連老熟人也不認得了

    那人一說話,呂和良聽出來了。

    哦,原來是縣火葬場辦公室主任劉國

    嗨,怎麽會是你啊呂和良對老熟人打招呼道。

    那劉國身已經是一身泥垢,他一邊拍打自己的衣服一邊回答說:

    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嗬

    謝全在一旁也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唉,這個劫看來是沒法躲掉的。在你們衝進陰叔房子的刹那間,那陰叔有所發覺了。他不是立即把燈吹滅了嗎也許,你們沒能看到,在你們擁進去的同時,他卻趁黑溜出門外來。那道妄想遁形的黑煙,我看得清清楚楚,想瞞天過海門都沒有

    怪不得我們一進入屋子裏的時候,有一陣陰風從我們的麵部掠過卻原來是陰叔遁形而逃

    可不是麽他一隱出門口,我站在門口那兒。他的骨骼在我的老眼看來,隱不了形的。我於是轉身追。他開始以為我是亂打亂撞,碰巧看到他一點兒什麽,繼續隱身而逃,後來發現完全瞞不過我,他很驚訝地停下來不跑了。

    這麽說,你看見陰叔的麵容了

    沒有不怕告訴你們,如果是你們看見了,會有災難的

    這麽說,你看見的是

    可不是是他的魂魄喂俗話說的撞見鬼啊幽幽怨怨的,站又站不穩,眼睛又會勾魂老子都不敢直視他怕著了他的道了。

    嘩如此得人驚啊

    可不是見我不他的當,勾我不到,又迷我不著,他竟然

    怎麽了啦

    他想轉身繼續跑唄。可剛跑了幾步,被躲藏在果林子裏的劉主任站起來一嚇,那陰叔驚得魂飛魄散似的,再無心默念隱身經了,人也現形了他哆嗦地一站定,逐漸顯出真貌來,氣不接下氣的。完全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那身形在微明的晨光漸漸展露出來。我見他一副快要站不穩的樣子,撲前去捉他的雙手,想把他反扭起來,好押給你們把他銬了。豈料他狗急跳牆,附下頭來,對著我的手咬。

    這麽凶惡

    惡什麽那是狗急跳牆

    那你真是打鬼英雄了那麽,後來呢

    哎,後來慘了。他這麽咬一口不要緊呀,對吧可不知他的口裏是不是有屍毒,我被咬過的手臂特別痛,痛得根本沒法忍受我一麵呼叫著一麵縮回手,天呀傷口處竟然起白沫。象硫酸倒在肉體一樣,既慘不忍睹又鑽心般地痛

    聽完謝全的敘述,呂和良和在場的刑警們輕輕抬起謝全的手臂來看。

    借著手電筒光,大家看到謝全的手已經露出了象是被灼燒過的肉體。

    所有被咬過的地方,皮膚真如被硫酸灼傷過一樣,不僅收縮卷曲,還有燒焦變黑的痂點。

    那簡直是慘不忍睹的畫麵

    正當大家替謝全難受之際,已經微露晨光的天際,那間模模糊糊的屋子,這時又突然傳來一聲驚呼聲:

    哎唷,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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