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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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以瀾的反應稍微有些大, 舒斷念見她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不禁挑眉道:“瀾兒,如此看著我做什麽?”
趙以瀾回神,目光複雜, 心煩意亂地說:“不知舒閣主打算讓我在血翼閣做客多久?”
舒斷念笑得有點危險:“瀾兒剛來, 就想著走了?”
“我就問問,不說算了。”趙以瀾撇撇嘴,又將手抬起來,“這會兒可以替我解開了麽?”
舒斷念倒也沒為此為難趙以瀾,拿出把匕首在綁趙以瀾的帕子上一割,她的雙手便恢複了自由。
趙以瀾揉著雙手手腕, 再一抬眼,前方多了個年約五十的男子, 他沉著臉, 雙眼往趙以瀾身上不在意地瞥了瞥, 視線最終落在舒斷念身上,氣憤道:“閣主,你怎麽今日才回來?十日前我便讓人給你送了消息, 這段時日, 我們在外的鋪子被不知名的勢力打壓, 再不想個對策出來,隻怕都要損失慘重!”
舒斷念原本輕柔的目光轉到來人身上時驀地冷了下來,他斜睨著來人,冷笑:“穆傅, 如今你在血翼閣既不是長老,也並非護法,更不是閣主,你沒有資格對本座指手畫腳。”
趙以瀾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幾眼,這人就是係統任務之中所說的穆傅啊!血翼閣前長老,帶一個“前”字,也就是說,穆傅很可能是在舒斷念回到血翼閣掌權之後被清洗下來的一員。隻不過,她比較好奇的是,舒斷念怎麽會讓他繼續活著?舒斷念可不像是那種有婦人之仁的人,她幾次見他,他殺起人來可從未手軟過。
穆傅被舒斷念的話激得麵色鐵青,憤然道:“即便如今我已不是血翼閣的長老,但我還是血翼閣的一員,血翼閣的興衰榮辱,也都與我有關!”
他瞥了趙以瀾一眼,痛心疾首地說:“前任閣主因女色而耽誤了庶務,我不希望閣主你也犯同樣的錯誤,令血翼閣萬劫不複啊!”
穆傅話音未落,便被麵色陰沉的舒斷念一掌拍開:“本座容忍你到如今,不過是因你曾經護我爹有功,你若再如此尊卑不分,侮辱我爹,本座絕不輕饒你!”
穆傅被舒斷念盛怒中的一掌打得連連後退,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望著舒斷念,麵色變了數變,終究一句話也沒再說出口。
舒斷念昂首走在前方,趙以瀾默默地跟在後頭,她又看了穆傅一眼,對方也正好在看她,那眼神,仿佛在看什麽紅顏禍水似的。
趙以瀾收回視線,覺得自己真是太委屈了,她又不是自願來的,有本事他讓舒斷念把她放了啊,她一定溜得飛快——如果是在係統任務發布之前的話。
看看前頭走得飛快的舒斷念,趙以瀾稍稍慢下些步子,跟陳護法稍稍平齊,小聲問他:“陳護法,那位穆傅……是什麽人啊?”
陳護法看看前麵的舒斷念,再看看滿臉求知**著自己的趙以瀾,感覺無法拒絕,咳了一聲輕聲道:“穆傅原先是血翼閣的三長老之一,主上重回血翼閣的時候,將另外兩個暗中參與謀害前閣主的長老肅清,隻留了並未參與其中的穆傅一命。”
趙以瀾點點頭,她回想起係統任務描述,看來穆傅還算有點良心,隻是想要囚禁舒斷念,而不是殺了他。當初她救了舒斷念和舒鼎天那時,他們確實是勢單力孤的,想來就是因為閣中出了叛徒吧。舒斷念這種人,憑借著他的武功重新回到血翼閣之後,必定會有一番動作,估計是當初穆傅為他和他爹做過什麽,他才會放過穆傅。
隻是,這兩年過去,長期被邊緣化的穆傅或許再也忍受不了那種從高位下來,隻能當一個小人物的落差感,這才想要改朝換代了。
“舒閣主還挺善良。”趙以瀾說。
陳護法咳了兩聲,“善良”這個詞,他覺得怎麽都不能跟主上扯上關係。當初穆傅雖說也在一定程度上阻止另外兩位長老的叛變行為,但到底沒有成功,因此主上隻是留了他一命而已,至於原先的職位,自然沒他份了。事實上,主上成功掌權後,血翼閣就被他進行了一番大清洗,原先三個長老製衡閣主的製度被他徹底取消,如今血翼閣之中是他一人獨大,再沒有人能威脅到他的地位。
但有些話,陳護法卻不好跟趙以瀾這個外人說,他勉強笑了笑,也沒膽子接趙以瀾的話。趙姑娘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主上對嗆,他可連背後說主上一句不是都不敢,同人不同命啊。
趙以瀾再回了一次頭,穆傅已經不見了,而她則微微一歎,心事重重地跟著往前走。
這奇葩的任務,她要怎麽辦才好哦!
趙以瀾陷入了兩難之中,轉眼間發現自己到了一處奢華得仿佛小宮殿的建築物前。
舒斷念指了指側殿道:“瀾兒,你住這裏。”
趙以瀾恍然回神,登時麵露為難:“……能不能換個地方?”
主殿想來是舒斷念住的,她就住他旁邊……想搞什麽花樣都不好搞啊!
誰知舒斷念卻十分好說話地點頭道:“可以啊。”
然而趙以瀾頓時心生不妙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舒斷念便道:“既然瀾兒這麽想跟我一塊兒住,我自然不好拂了瀾兒的意。”
趙以瀾心道果然,麵色誠懇:“請一定要讓我住在這裏。”她指著側殿。
舒斷念似是失望道:“真不跟我住?”
趙以瀾堅決道:“不。”
舒斷念卻笑了:“瀾兒,血翼閣易進難出,你也看到了上來是有多困難,可別想不開……”
“我不會的,我活得好好的為何要想不開?”趙以瀾正色道。沒有一定能逃出去的把握之前,她可不會隨便動心思。
“那便好。”舒斷念看向陳護法,“給瀾兒找兩個侍女,好好照料她。”
“是,主上。”陳護法恭敬應道。
趙以瀾很清楚自己並沒有拒絕的權利,所謂的照料,不就是看守麽?
趙以瀾在側殿待了不過片刻,便有兩個幹練的侍女在陳護法的帶領下來向趙以瀾報告。神奇的是,這對侍女居然是雙胞胎,長得都十分英氣,一個叫陳曦,一個叫陳曜,二人也就十六歲左右,正是陳護法的侄女。
“趙姑娘,閣主吩咐了,除了不能離開血翼閣,其他地方趙姑娘都可以去。”身穿紅衣的陳曦說道。她眉目英挺,不苟言笑,轉述舒斷念的話時一點兒情緒都沒帶。
穿紫衣的陳曜道:“有什麽吩咐,趙姑娘盡管說,我二人定會滿足趙姑娘。”
“好的,謝謝。”趙以瀾客氣地說,這對姐妹花都不太愛笑的樣子,麵對這兩人,她連玩笑都不太敢開。
趙以瀾到達血翼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過不了多久,陳曦去拿了晚飯過來,她一個人吃著飯,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閣主呢?”
陳曜道:“閣主正忙,趙姑娘找閣主有事嗎?”
“沒有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趙以瀾連忙說,開玩笑,舒斷念忙成狗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啊!
吃過晚飯,趙以瀾便躺上床睡了。這幾日都在趕路,又因為身邊有個舒斷念而提心吊膽,真到了人家的地盤,她反倒能睡個安穩覺了。
趙以瀾一覺睡到天亮,洗漱過後,吃過陳曦去取來的早飯,又問了陳曜,得知舒斷念依然在忙,她心裏一高興,決定逛一圈血翼閣——來都來了,她總不能白來不是?將來跟人炫耀她隻身獨闖血翼閣,總要能正確描述血翼閣的樣子嘛。
陳曦和陳曜二姐妹得了舒斷念的命令,自然不會拒絕趙以瀾的請求,帶著她參觀去了。
雖說隻相處了不到一天,趙以瀾對這姐妹稍微有了些了解,比如說,陳曦是姐姐,雖然和妹妹陳曜一樣都不苟言笑,但顯然姐姐陳曦更好說話一些,陳曜有時候就不太愛搭理趙以瀾。
血翼閣很大,聽陳曦說,這座宮殿式的建築物已經有好幾百年的曆史了,初代血翼閣閣主究竟是如何在這樣的峭壁之上修建了如此偉岸的建築物,至今還是個未解之謎,而這裏之後便一代代流傳下來。這座峭壁正式的名字是翠微山,不過一般也沒人這麽叫,血翼閣建在上頭,已經成為了新的地標建築,這兒易守難攻,隻要準備了足夠的食物儲備,旁人想要攻上來,真是比登天還難。
當然,血翼閣除了上來的棧道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出入口這種事,陳曦自然是不會跟趙以瀾說的,她也沒問,反正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
血翼閣一共分為三個部分,靠近棧道的前部是議事大堂,後頭是居住區,再旁邊便是演武區。趙以瀾去議事大堂溜達了一圈,沒驚動在商量事的舒斷念,隨後又跑到了演武區,央求著陳曦和陳曜兩姐妹陪她玩了會兒射箭遊戲。她的飛刀已經練得有模有樣,但射箭又是不同的技能,她實在沒什麽天賦,真就跟玩兒似的。陳曦和陳曜大概是看她總脫靶很可憐,幾次勸她別玩了,但趙以瀾可沒理她們的規勸,繼續玩得不亦樂乎。
血翼閣畢竟是邪教,教派中人不是冷著臉就是一看就不像好人的,看到趙以瀾時會多看兩眼,但注意到陳曦和陳曜這對姐妹花的“跟從”之後,他們便又會立即轉開視線,不對不該他們看的東西多看。
趙以瀾在演武場玩到下午才回到住處,或許是穆傅之前斥責舒斷念說的事有些大,今天一整天舒斷念都沒有過來找她,她自然樂得輕鬆。
吃過晚飯,下午弄出一身汗的趙以瀾自然準備洗個澡。陳曦去還食盒,陳曜領著趙以瀾來到一個房間外,指了指裏頭道:“趙姑娘,這裏就是浴池,請便。”
趙以瀾推開房間門往裏看了眼,縮回身子看向陳曜:“這裏……怎麽這麽大?”
陳曜麵無表情道:“這是閣主專用的,特許趙姑娘使用。”
趙以瀾抬頭看看已經暗下來的天色,被害妄想症的腦子裏已經腦補出無數的狗血劇情。天色已晚,她這要是進去洗澡,洗到一半說不定舒斷念會進來,那不就尷尬了?
趙以瀾道:“陳曜姐姐,有沒有那種小點兒的浴池?這兒畢竟是閣主專用的,我用有點不妥當。”
陳曜道:“既然閣主特許,那便是妥當的,趙姑娘不必擔心閣主責怪。”她替趙以瀾將房門打開,“請,趙姑娘。”
趙以瀾被迫向屋子裏走了兩步,一回頭發現陳曜也跟了進來,她連忙說:“這個,沐浴我可以自己來的。”
陳曜在門口站定,她比趙以瀾大兩歲,因自小練武的關係,身體也長得相對高大,居高臨下地看著趙以瀾,半晌道:“趙姑娘應該不會偷偷溜走或者自盡的吧?”
趙以瀾嚇了一跳,偷偷溜走她能理解,自盡是什麽鬼?她看起來就那麽像不想活的人嗎?
大概是看出趙以瀾的疑惑,陳曜難得解釋道:“閣中適齡女子都將閣主視為心上人,但趙姑娘你卻似乎視閣主為蛇蠍。看趙姑娘並無武功,大概並非江湖人,我聽小叔說,普通閨閣女子名節有汙便會自盡。趙姑娘被閣主帶到血翼閣來,名節已經沒了,想要自盡也在情理之中。”
趙以瀾看著一臉認真地解釋著的陳曜,隻覺得哭笑不得,即便是她這個對這時代還不夠全麵了解的穿越者,也沒感覺這兒的禮教有那麽嚴苛,這個陳曜是不是從來都沒有下過山啊?
“陳曜姐姐,你放心,我絕不會自盡的,名節對別人重不重要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在乎那些東西的。”趙以瀾道,“至於說偷偷溜走……你覺得我有本事從血翼閣溜走麽?”
陳曜想了想,點點頭:“那好吧,趙姑娘。我就在外麵,你有事叫我。”
“好,”趙以瀾想了想,關門前問了一句,“陳曜姐姐,你說閣中適齡女子都將閣主視為心上人,那你呢?”
陳曜退出去的腳步頓了頓,盯著趙以瀾看了好一會兒,直看得她冷汗直冒才說:“趙姑娘請放心,閣主是姑娘的,沒人敢跟姑娘搶。”
趙以瀾:“……”我放心個鬼啊,舒斷念才不是我的啊,你搶啊,你搶走了我才開心啊!
結果趙以瀾還是沒有從陳曜口中問出她是不是對舒斷念有意思。一個人安靜地站在泛著熱氣的豪華浴池之中,趙以瀾輕輕歎了口氣。今日也放飛自我了一整天,接下來是不是該想想怎麽做那個任務了?
她……真要想辦法幫穆傅囚禁舒斷念麽?她真能那麽做麽?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去不去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趙以瀾還在煩惱,忽聽得外頭一聲嬌斥:“誰在那?”
她一愣,側耳傾聽著外頭的動靜,似乎陳曜追著什麽人走了。她有些驚訝,莫非她逃脫的機會到了?
她本就還沒有脫衣服洗澡的意思,剛走上前一步想去外頭看看情況,卻見房門突然被打開,有人靈活地鑽了進來,反手將門關上。
趙以瀾心中一驚,一開始以為是舒斷念,但細細一看,她發現這是個陌生男子。
她警惕地後退一步,看著此人道:“你是何人?”
“趙姑娘別怕,我並非什麽登徒子,我叫穆燁,穆傅是我爹,他是血翼閣前長老,原本管的是血翼閣的規矩。昨日見趙姑娘似是被閣主強擄上山的,他感到不忿,希望能幫助趙姑娘。”男子並未靠近趙以瀾,隻站在原地飛快地說道。
這個陌生男子大約二十歲出頭,有著一張稍遜於舒斷念的英俊麵龐,而這張年輕英俊的臉上,此刻充滿了誠懇之色。
趙以瀾眼睛一亮:“你們能送我下山嗎?”
穆燁麵露為難之色:“趙姑娘,這便是我爹引走陳曜,而我趁機來尋你的原因。我爹如今在血翼閣毫無地位,想要幫姑娘,卻是力不從心啊!”
“沒關係,隻要穆大哥告訴我下山密道,我可以自己逃下山的!”趙以瀾道。
穆燁顯然沒想到趙以瀾會這麽說,愣了愣才道:“血翼閣上下山唯有棧道一途,並無旁的密道……”
“那不太可能吧,若是棧道被人毀了,血翼閣不就成了甕中之鱉?我覺得曆代閣主沒那麽蠢吧?”趙以瀾提出合理質疑。
穆燁噎了一下才說:“這個……若有密道,萬一被旁人知曉了,怕就是一場滅頂之災了啊,想來曆代閣主也是這般考慮,才會不設密道。”
“可舒斷念說有密道的啊。”趙以瀾一派天真無邪的模樣,皺眉不解道。
“他真那麽說了?”穆燁陷入沉思。
趙以瀾道:“是啊,他說過的,若棧道被毀,必有旁的出路。那不就是在說密道嗎?”
穆燁似乎有些急:“那他有沒有說密道在何處?”
趙以瀾默默看著此人,他樣子是長得不錯,可惜的是腦子不太好啊,一開始明明是她在問他密道在哪兒,他又回問她是什麽意思啊!仔細想想她便明白了這對父子的意圖,她剛到血翼閣的時候就見到了穆傅,那時候她的手還被舒斷念綁著,想來那時候穆傅就知道她是舒斷念綁上來的,本身心不甘情不願。他今日趁機讓他兒子來接觸她,言語間說幫她,但事實上肯定是需要她利用她如今的地位做些什麽,不過她沒讓他說,直接將話題帶跑了,沒想到他還真被她帶得越來越偏……
“我不知道,才隻能問你呀穆大哥。”趙以瀾道,“這樣吧,穆大哥。我知道你要幫我是好心好意,可我也不忍你父子為我涉險,陳曜或許快回來了,你先回去吧,等你下回找到了密道再來找我!”
趙以瀾一臉感動的模樣堵住了穆燁本想說的話,他爹冒著極大風險引開陳曜讓他來接觸趙姑娘,是信任他,他怎麽能將事情搞砸了呢?
“趙姑娘,這個密道一事,說不定是舒閣主騙你的。”穆燁道,“我爹在血翼閣好幾十年,都沒有聽說過什麽密道,肯定沒有的。不過趙姑娘你且放心,我爹說要救你,肯定會救你,隻是我父子確實力有不逮,隻要你肯做一件事,必定能……”
一陣腳步聲傳來,生生將穆燁嚇得身子一抖,隨即捂著趙以瀾的嘴帶著她躲到了布簾之後。
誒?!
趙以瀾瞪大雙眼,說他腦子不好使他還真就開始了他的表演啊?外麵來的人是送食盒回來的陳曦或者追人回來的陳曜吧?穆燁要躲就自己躲啊,把她也藏起來幹什麽?她本來就該在這裏的,要是不見了才會引起麻煩啊!
可惜穆燁腦子不好使,力氣卻很大,趙以瀾掙了一下沒掙動,下一刻便聽到有人推門而入。透過布簾間的縫隙看到外頭的人,趙以瀾也不掙紮了。
來人是舒斷念啊!
趙以瀾之前還在想在這個浴池當中可能會發生的狗血事件,沒想到她和舒斷念還真相遇了,雖說是以這樣一種跟她想象之中有很大不同的方式。
舒斷念走進浴池後便開始寬衣解帶,很快身上衣服便脫光了,慢慢步入浴池。他身材勻稱,身體纖長卻不瘦弱,皮下隱隱有肌肉,線條流暢有力。因是背對著趙以瀾,她也就能看到個後背而已。
趙以瀾聽到耳邊呼吸聲有些粗重,不禁心生怪異之感。她一個直女麵對舒斷念的美好**都沒那麽大反應,穆燁是怎麽回事?基佬,還是單純緊張的?
浴池中,舒斷念忽然眉頭一皺,朝趙以瀾和穆燁的藏身之處看過來,厲喝一聲:“誰在那裏?!”
趙以瀾心中一驚,然而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原本捂著她嘴的男人突然將她向外一推,她一個踉蹌沒站穩便重重趴到了地上,一抬頭,舒斷念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正在浴池略顯氤氳的熱氣之中詫異地看著她。
趙以瀾心裏將穆燁惡狠狠地罵了一通,看著舒斷念臉上那漸漸變得曖昧的笑,維持著那尷尬的姿勢幹笑著打了聲招呼:“舒閣主,好巧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第一更依然很晚了呢,本章前五留言的送100點紅包~真是不好意思,第二更今天估計更不了了,大夏天的發燒簡直是要命啊,我一會兒就吃了藥睡覺去啦,明天早上九點左右補上這一更,不會賴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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