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遺產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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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海隻能通過不斷叫罵來壯膽,可是罵著罵著,屈大少就開始坐立不安了起來。
他腦海中開始不停回放著自己看過的凶殺片鬼怪片的內容,總覺得無人的角落中隱藏著什麽。
就在屈海精神緊繃的時候,屈海所在的雜物間的門被人打開了,一個戴著口罩的人麵無表情地看著屈海。
“你是誰,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居然敢綁架本少爺,聰明點勸你快給本少爺鬆綁,不然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屈海見到有人進來,頓時罵罵咧咧地罵道。
屈海料定對方是想要敲詐屈家的錢,所以這才有恃無恐。
誰料,對方隻是冰冷地瞪著他,仿佛在看著一個死物,過了一會對方才露出一絲嘲諷恨意的笑:“屈少爺,你以為這世界上的事都可以用你家那點錢權能擺平嗎,你殺了我女兒,害她受盡屈辱而死,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讓你到地下去給我女兒賠罪!”
屈海原本以為對方會同自己討價還價,或者辱罵自己一番,哪料到對方說出這麽一段莫名其妙的話,竟然直接掏出一個粗大的針管。
半指粗的針管反射出冰冷的光,屈海麵容驚恐地瞪著對麵的人:“等……等等,你說什麽,什麽殺了你女兒,你冷靜啊,有話好好說。”
“我女兒受盡冤屈而死,卻被人判定成了自殺,你們這些有錢有權的人就能肆意玩弄他人性命,既然這世間沒有公平可言,那我就為自己女兒討回公平。”戴口罩的人嗬嗬冷笑,她眼中滿是扭曲的瘋狂:“知道這是什麽嗎,是我從實驗室中偷出的化學藥劑,想知道這東西注射進你的血管裏會發生什麽嗎,屈大少,慢慢享受臨死前的痛苦吧,我要你受盡折磨!”
“等等啊,我什麽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屈海掙紮著想要後退,然而捆綁他的繩子十分緊,他根本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針管朝自己紮來。
眼見對方就要一針管紮進自己脖子裏,一股陰冷的風突然從半開的門縫中刮進來,直接將那戴口罩的人手中的針管刮飛,直接插·進了牆上。
就在戴口罩的人和屈海驚愕的時候,馮渡帶著六先生闖了進來,無視了屈海瞪大的眼珠子和驚呼聲,馮渡連忙道:“阿姨,雪雪不是屈海殺的,你誤會了。”
“是你?”戴口罩的清潔阿姨先是一愣,隨即惡狠狠地瞪向了馮渡:“你胡說,你知道什麽,明明就是他,這個學校除了這個所謂的大少爺,還有誰會幹出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我記得明明你也被他迫害,為什麽現在要幫他說話,是因為害怕他家的權勢嗎?”
膝蓋中了無數槍的屈海:“……”瞬間感受到什麽叫有口難辯。
“阿姨,你冷靜。”馮渡絲毫不為對方激烈的情緒所動,他平靜地道:“雪雪的事真的和屈海無關,她已經為自己報仇了,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讓她親自和你說說話。”
屈海張大了嘴,總算知道自己是因為誰被冤枉了,然而這會馮渡的話卻讓他根本無暇關心這個。
清潔阿姨瞪大了瞳孔,連連倒退了好幾步,不敢置信地看向馮渡,她眼中閃爍著痛苦怨恨和細微的希望:“雪雪已經死了,反正我現在已經被你撞破,想要報警就報吧,何必用雪雪戲弄我!”
馮渡沒有接話,隻是直接伸出食指,在兩人看不見的虛空按了按。
接著,空氣如同水一般泛起波紋,秦雪雪整個人慢慢顯露在屈海和清潔阿姨麵前。
她還沒發現自己顯露出了身形,依舊有些焦急地圍著清潔阿姨打轉,一邊急急地道:“媽,媽,你千萬別做傻事,殺我的是衛婷,我已經把她送去監獄了媽,你停手吧,你這樣讓我怎麽放心去投胎。”
“雪雪!”清潔阿姨一下子驚呆了,她伸手想要握住秦雪雪的手,可是卻從秦雪雪的手上穿了過去,秦雪雪也發現自己能夠顯出身形,她停了下來,同樣看向自己母親。
清潔阿姨拿掉了自己的麵罩,是一個與秦雪雪有四分相似的中年女人,但是她已經不再年輕了,風霜將她的容貌變的滄桑無比,此時她雙眼含淚地看向秦雪雪,嘴唇顫抖了半晌,才道:“雪雪,你說的是真的嗎?”
秦雪雪點了點頭,三言兩語將事情告訴了自己媽媽,說完後,她道:“原本我答應了大人,報完仇後就要投胎轉世,可是我放心不下你們,想要來見你們最後一麵才拖到了現在,媽,答應我好好生活,別讓女兒走的不安心。”
“孩子”秦雪雪的媽媽顫抖地想要摸摸秦雪雪的臉,然而她的手從秦雪雪臉上穿了過去:“你受苦了。”
“同學,謝謝你,謝謝你幫雪雪做的這一切,我一見你,就知道你是好孩子。”秦雪雪的媽媽感激地看向馮渡。
馮渡嘴角勾了勾,朝秦雪雪還有秦雪雪的媽媽點了點頭。
母女二人依依不舍地看著對方,直到好一會,六先生催促道:“秦雪雪,時辰到了,該上路了,投胎轉世你才能重獲新生,不然等你陰氣散盡,就算投胎,生出來也是個沒有靈智的癡兒。”
“媽,我走了。”秦雪雪戀戀不舍地看了自己媽媽最後一眼,接著她朝馮渡一拜:“大人,這段時間真的麻煩您了,我走了,謝謝您。”
隨著秦雪雪話音落下,六先生周身光華流轉,他再次變成那個風華絕代傾城絕色的大美人,美人如同從另一個空間緩緩踏步而來,他自秦雪雪麵前一劃,劃開了一道門,秦雪雪臉上的表情變得茫然,接著若有所感地一步踏進門中。
發著光的門消失了,美人也再次回到了貓的身體裏,六先生這次不但沒有虛弱地癱倒,反而精神奕奕的圍著馮渡轉了一圈。
一人一貓相視一眼,都感受到了一股無名力量隨著秦雪雪的離開落在他們身上,那應該就是由秦雪雪和秦母感激所生出的功德金光,與此同時原本已經趨於暗淡的輪轉台變得纖毫畢現,輪轉台後的六道輪回也仿佛被擦去灰塵的珠寶般熠熠生輝。
直到秦雪雪離開,秦雪雪的母親這才悵然若失地收回目光:“雪雪……這是走了?”
“阿姨放心,秦雪雪生前從未作惡又受冤屈而死,轉生後也會有個好去處。”
秦雪雪的母親感激地看向馮渡,一會她才想起旁邊還綁著一個屈海,連忙給屈海鬆綁,忙不迭地道歉:“屈少爺,對不起,我是被雪雪的事衝暈了腦袋,冤枉了你,若是您氣不過,就把我送去警局吧。”
屈海暗叫倒黴,他氣哼哼地道:“送你去警局幹嘛,送去了能消了爺這會受的氣受的屈嗎?”
“這……”秦雪雪的母親有些為難地看向屈海:“屈少爺要怎麽樣才消氣?”
屈海聞言瞪了秦雪雪母親一眼:“本少爺看起來就這麽壞?”
馮渡在旁邊嗤笑一聲:“若不是你立身不正,也不會招惹到秦雪雪這個事件中來,之前已經告訴你要小心了。”
“媽的,我哪知道你說的小心是這個小心。”屈海罵罵咧咧地抱怨了一句,想要向以前那樣跟馮渡杠,然而對上馮渡的眼睛,想到之前看到的景象,莫名的有些心虛害怕,不由開始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做人太失敗了,馮渡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想了半天,屈海覺得自己還是暑假老老實實去舅舅的部隊鍛煉好了,這次要不是那女鬼來得及時,自己真的就要小命玩完了,之前他做事也確實太輕浮了。
屈海這邊想完,那邊馮渡和六先生詭異地又感受到一絲極度微弱的功德之力,不由詭異地看了屈海一眼。
屈海不明所以,被一人一貓看的打了個寒顫,不由罵道:“看什麽看,本少爺就是這樣帥,好了好了,這次的事就這樣算了,大媽以後做事也冷靜點,別再冤枉人了。”
秦雪雪的母親見屈海不計較,連忙點了點頭。
秦雪雪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馮渡再次回歸校園,恢複了往日平靜的校園生活中。
當然平靜是對馮渡而言的,那些滿天飛的流言,還有看著馮渡的怪異眼神,全都被馮渡這個對外物漠不關心的家夥屏蔽了而已。
眼見這學期已經快要接近尾聲,離高考也越來越近,所有人的學習都像上了發條一樣,就連馮渡的學習也越來越緊了。
自從那件事後,屈海腦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綁壞了,他對馮渡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轉變,從之前的見麵就懟,變成了纏著馮渡,都快成了馮渡鞍前馬後的諂媚小弟了,看的校園中不知多少人嚇掉大牙,愈發佩服馮渡這個高深莫測的學霸來,竟然連老師都頭疼的混混頭子都能降服。
唯有喬宇哲看著馮渡的目光愈發憤恨。
這日下午放學,屈海又堵到了班級門口,說是要請馮渡吃飯。
“馮老大,放學有空嗎,外麵新開了一家館子,牛肉做的不錯,我請你吃燉牛肉怎麽樣?”屈海嬉皮笑臉地堵在班門口,弄的其他學生也走不掉,然而大家都敢怒不敢言,紛紛看向另一個主角。
馮渡皺了皺眉,收拾了書本打算無視屈海直接離開。
然而屈海卻無恥之極,直接哥們好地抱住了馮渡肩膀:“別這麽見怪唄,怎麽說咱倆也是生死之交了,吃頓飯嘛,至於嘛。”
一邊說屈海一邊拉著馮渡朝外走。
馮渡無奈想掙脫屈海,怎奈這個莽夫力氣不小,一時半會居然甩不開。
就在兩人拉扯間,後麵冷不丁傳來一聲悶響,接著是一聲冷哼。
喬宇哲將馮渡桌上的書本撞落在地上,撿也不撿鼻孔朝上一臉鄙夷地走了過去,邊走邊道:“真是不要臉。”
馮渡皺起了眉。
然而他沒有說什麽,屈海倒是忍不住了,直接一把拽住喬宇哲的領子,冰冷嘲諷地道:“你當自己是什麽東西,敢這麽對我馮老大。”
喬宇哲的臉漲的通紅,但是對上屈海的表情,卻半句話也不敢說。
屈海嗤笑一聲,一把將喬宇哲扔在地上,鄙夷道:“瞧你這慫樣,敢學別人假清高,滾去把老大的桌子收拾幹淨。”
馮渡張嘴想說什麽,卻被屈海一把拉了過去,屈海一邊走還一邊道:“馮老大,不是我說你,這種人就不該跟他客氣。”
馮渡和屈海漸漸走遠了,剩下班裏的人對喬宇哲指指點點,喬宇哲滿麵憋屈,卻不敢反抗屈海這個校園一霸,隻能低下頭去撿馮渡的書本。
直到班裏的人都走的差不多,喬宇哲才滿眼陰冷怨恨地瞪著馮渡的書本,握緊的手將本子攥出一道皺痕,過了好一會,喬宇哲緩緩露出了一個惡意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 搞事情,繼續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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