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死亡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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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罪行被揭露,女孩的家人抱著女孩的屍體哭泣, 將他們告上法院的時候, 得了劉家承諾的孫興起和王力一口咬定他們隻是想要搶錢,是因為那個女孩反抗, 他們害怕所以才想要殺了對方,強奸也是因為當時大腦一時發熱, 不知道怎麽回事就這麽做了,原本他們隻是想搶錢不想殺人。

    劉彥禮一直是老師眼中的乖乖孩子,誰也想不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所以當孫興起和王力說是他們引誘劉彥禮一起的時候,所有人都相信了。

    感謝保護未成年人的規定, 劉家請了辯護律師的情況下,隻得出了過失和激情殺人的結論, 並且聲稱是那個女孩反抗太過,所以也就隻判了孫興起和王力做幾年的牢,而劉彥禮這個被誘拐的乖孩子,隻是進去呆了幾天接受教育改過,就被劉家花錢給撈出來了, 劉家送他出去避了避風頭, 甚至給他弄了個京都的戶口,找關係找人送禮,劉彥禮沒花多少代價進了京都大學。

    至於孫興起和王力,得了劉家的承諾後,他們在監獄中好好表現, 再加上劉家使力,沒過多久也從監獄裏出來了。

    那個女孩家人怨恨的眼神和惡毒的咒罵早就被他們拋在了腦後。

    孫興起和王力洋洋得意,看,我們殺了人又怎麽樣,還不是拿我們沒辦法,我們沒說她故意勾引就不錯了。

    至於真正的主謀劉彥禮,更是讓孫興起和王力拜服,就這樣逃脫了法律製裁,居然還活的更好了。

    劉彥禮臉上雖然沒有什麽表現,然而心底卻自得不已,甚至覺得周圍的同齡人都愚蠢之極,是軟弱的羊群,根本不配與他一起。

    他們得意的覺得,法律不過如此而已,一條人命也不過如此而已,是那個女孩太蠢太軟弱,是注定要被他們這些獵人狩獵的羚羊。

    這種肆無忌憚的想法一旦蔓延,就讓這些少年心中更加充滿了扭曲的快感,甚至覺得自己厲害無比,那些愚蠢的大人根本拿他們無可奈何。

    這種想法一直維持到孫興起和王力勞改後從監獄裏出來。

    然而怎麽也想不到的是,從監獄裏出來後,王力居然就直接死在了當初的小樹林裏。

    而且死狀比那個女孩淒慘數倍。

    剛開始孫興起還覺得是誰在尋仇,可是當從報紙上看到王力的死狀後,有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從他腦海中升起。

    那個死去的女孩因為無人能為之伸冤,所以自己從地獄中爬出來找他們複仇了。

    孫興起和王力劉彥禮不一樣,他家裏條件不太好,從小和爺爺一起長大,因為沒有爸爸媽媽帶著,所以學習也一直很差,爺爺曾經希望他不讀書跟著泥瓦匠學本領,長大好好做一個平凡的工人。

    但是孫興起卻絲毫不甘心,他覺得自己不是做這種事的人,他要做更大的事,於是他要求到縣城上學,並因此認識了劉彥禮,認識了劉彥禮後,覺得劉彥禮有頭腦,以後能做大事,像是電視裏演的那種大哥一樣,於是就和劉彥禮王力結拜了。

    一時興起的三個少年,認為這是要做大事的征兆,覺得應該來一場開門紅,就把下班路過樹林的李甜拖進去強奸虐殺了。

    孫興起從小在爺爺身邊長大,聽過不少鄉村鬼怪故事,所以比較信這些東西,看到報紙上王力死狀的瞬間,他就反應了過來,開始不停地尋找土地廟或者道觀佛寺想要尋求庇護。

    也正如孫興起所料的那樣,自從王力死後,他就會不停接到一個莫名電話。

    他手裏拿著的是老式的那種手機,隻能接打電話,那個電話響起的時候,孫興起手中的電話號碼顯示的是空白。

    孫興起哆嗦了一下,根本就不想接這個電話,然而他不接電話卻如同催命一樣不停歇的響,甚至響到最後孫興起都有些害怕了,不得不伸手去接電話。

    手機中傳來一陣忙音,接著就是一陣可怕的女人尖銳笑聲,然後死去的王力的聲音在電話裏僵硬地道:“下……一……個……是……你!”

    孫興起一陣毛骨悚然,他驚懼地看向窗外。

    因為太過害怕,孫興起沒敢在一個地方逗留,而是想要去陝縣旁邊的風景區,那裏有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廟。

    孫興起坐牢氣死了他爺爺,他爸媽離婚後沒人管他,他手裏也就隻有當初劉家給他的一點錢,如今錢花的差不多了,孫興起隻能住在那種最破落的旅館裏。

    旅館像是上個世紀的老房子,紅磚壘成的房子,破敗的不成樣子,牆壁都剝落了,一張床還泛黃,門口掛著的窗簾是那種紅色的絨布。

    可是這會,孫興起朝窗戶看去後,窗簾卻無端地晃動了起來,影影綽綽的有一個人影站在窗簾後,像是在惡毒地盯著他看。

    孫興起覺得自己快要嚇尿了,他拚命地去打開門,可是奇怪的是,這種一點也不牢固的老式木門竟然怎麽也打不開。

    孫興起嚇的渾身發抖,因為他感覺背後一陣陰冷,像是有誰在慢慢地走了過來,趴到了他身上。

    然而接著孫興起發現自己不是錯覺,因為有一隻冰冷的手惡毒地掐上了他的脖子,一個詭異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聲道:“你不是很喜歡碰我嗎,怎麽了,怎麽在發抖,現在我跟著你不好嗎,你們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嗎,好玩嗎,好玩嗎?”

    “一點都不好玩,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孫興起痛哭流淚:“別殺我,我不想死,我想活著,我不該做那件事,對不起小姐姐。”

    背後的那個人冷笑了兩聲,歎息般地道:“啊,不想死,我也不想死怎麽辦,我也求饒了,可是你們還那樣殺了我,我好痛苦,好痛啊,你聽不見嗎,你看不見嗎,你虐殺我的時候的勇氣呢。”

    孫興起覺得背後被一個冰冷的東西貼住了,接著一股劇痛傳來,他下半身被一點一點的鋸掉了,孫興趣頓時慘叫出聲,痛哭流涕地回過頭。

    然而他卻看到一個不認識的陌生女生站在他麵前,那個女生披頭散發,臉上的表情不正常的扭曲著,那雙眼神冰冷怨毒,是孫興起永遠忘不掉的眼神。

    孫興起不知道從哪爆發出勇氣,在對方站在原處衝他冷笑的時候,他突然一把撞開了窗戶,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感謝這裏是破舊的老旅館,這裏的窗戶是已經壞掉的不結實的木窗戶。

    孫興起跳出來後,頓時有種劫後餘生的崩潰感,他知道對方不會放過自己,所以一刻不停地朝景區的寺廟跑去。

    跑的太快的孫興起並沒有看到,他身後那個破舊旅館中,站在窗戶旁邊,看著他冷冷微笑的年輕女孩。

    從小樹林裏走出來後,馮渡和齊佳暫時尋到了一家賓館住了下來,畢竟孫婷婷究竟去了哪裏,他們暫時也不大確定,而劉彥禮到底是陝縣哪裏的人,暫時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住下後,齊佳打算通過關係問一問,結果還沒問,躺在賓館裏打開新聞,就看到了王力死亡的新聞。

    “近期我縣出現變態殺人犯,此人作案手法凶殘,冷酷狡詐,請各位出行時候注意安全,一旦發現可疑人物,請立刻報警。”

    畫麵轉到王力死亡的那個圖畫,接著就跳轉到其他新聞。

    齊佳一看到王力的照片,表情頓時一肅道:“我記得這個人,雖然夢中的時候那三個男人的臉是模糊的,但是看到這個人的照片後,我能確定其中一個人是他。”

    馮渡聞言,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電視上的王力照片,又看了齊佳一眼:“如果照你所說,這又是一起厲鬼複仇,那幾個虐殺女鬼的人,隻怕都逃不過被女鬼所殺的命運,天道循環報應不爽,不過剛剛六先生同我提了一下,說是孫婷婷的名字還在,如果女鬼是利用孫婷婷報仇的話,一旦被警方抓住,隻怕對孫婷婷會造成影響。”

    “我們要去阻止那個女鬼複仇?”說句心裏話,齊佳恨不得等那女鬼殺完了再去阻止,畢竟他在夢中被迫感受了一遍女鬼死前的狀態,對那三個虐殺的男生恨得不了,所以內心深處根本不想去阻止對方。

    馮渡察覺到了齊佳心中的想法,他看了齊佳一眼:“不是阻止女鬼,而是阻止孫婷婷。”

    孫興起一邊跑一邊回頭看,他總覺得那個女鬼在跟著他,可是當孫興起回頭看的時候,卻什麽都沒有。

    他跑的這麽狼狽這麽驚慌,引得去景區遊玩的人詫異地看向孫興起。

    可是孫興起卻根本顧不得了,他滿腦子都是快點跑進寺廟,到了寺廟他就安全了,到了寺廟就能找到人對付那個女鬼了。

    抱著這個念頭,孫興起一刻不敢停地朝景區跑去。

    他時不時覺得有人在他耳邊低語,覺得對方就在他旁邊咯咯咯咯地笑著,甚至覺得那些樹蔭處,時不時閃現李甜的七竅流血的恐怖的臉。

    當時他覺得對方柔弱的像羊羔一樣可憐好玩,可以隨意的淩虐欺辱,可是當那張柔弱的臉以這種形式出現的時候,孫興起卻覺得無比可怕,甚至他隱約感受到了李甜當初的驚懼。

    對於李甜來說,他們不就是惡魔厲鬼一樣的可怕嗎。

    孫興起覺得後悔了,甚至覺得當初認為那種行為很酷的自己傻透了,他想要改過,他想要重新開始,他想要哀求李甜放過自己。

    可是李甜卻如同附骨之疽一樣追著他,那種恐怖的陰冷的眼神,讓孫興起想停也根本停不下來。

    他見過王力的死狀,他不想死的這麽淒慘沒有臉麵。

    不知道是不是強烈的求生**的支撐,孫興起終於跑到了景區,無視景區人員的白眼,他強行插隊付了錢。

    然而露出喜悅微笑的孫興起卻沒有發現,景區人員在他走後,露出的陰冷僵硬的笑。

    走到景區中的孫興起覺得自己得救了,他甚至有心情慢悠悠地走著,走到雄偉的佛像寶殿中,看著高大的佛像,孫興起心中生出一絲安全感。

    看到佛像旁邊的誦佛的僧人,孫興起悄悄鬆了口氣,上前道:“師傅,求求你幫幫我。”

    那誦佛的僧人轉過頭,赫然是李甜七竅流血的臉,李甜衝孫興起詭異陰冷一笑:“不知道你要我幫你什麽忙啊!”

    孫興起尖叫一聲,拔腿就跑,可是此時他無比絕望,卻不知道該往哪裏跑。

    李甜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開心地衝向孫興起,手起刀落,孫興起慘叫著哀求著被李甜切割數塊。

    直到孫興起摸樣淒慘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李甜才停下了動作。

    被李甜控製住的孫婷婷幹嘔了起來,小聲地道:“你不是說報完仇就走,為什麽還要殺人。”

    孫婷婷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是控製她的李甜:“死!我要讓他們死!”

    想到之前自己的死狀和父母的痛苦,李甜無法控製地流下了血淚。

    孫婷婷自然也看到了李甜看到的那些畫麵,她閉上了嘴,沉入到身體深處沉睡了起來。

    劉彥禮呆在家裏已經兩天了,他無聊到發狂,整天陰沉著臉蹲在屋裏,本以為再過兩天會看到孫興起的死訊,沒想到出了死掉的王力以外,竟然再沒有這樣的新聞。

    劉彥禮頓時覺得是他爸大驚小怪了,說不定王力就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走之前還聽說王力不知死活泡上了黑社會老大的女人,說不定王力就是被對方尋仇才剁成這樣的。

    這樣想著,劉彥禮頓時心中輕鬆多了,什麽女鬼尋仇,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這世界上死的人這麽多,怎麽可能就偏偏讓他碰到了什麽搞笑的女鬼尋仇。

    那女的死前這麽沒用,死了後也沒能力怎麽著他。

    現在他劉彥禮不是還活的好好的,而且還考上了京大,那些無腦的學生妹,還都想要來跪舔他。

    想到這些,劉彥禮臉上露出了陰沉的笑。

    然而笑著笑著,劉彥禮突然看到外麵窗戶上趴著一個人靜靜地看著自己。

    他嚇了一跳,等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孫興起。

    劉彥禮頓時大罵出聲:“媽的,你什麽意思,孫興起,想嚇死老子是吧。”

    孫興起臉上露出一個僵硬的笑,沒有吭聲。

    劉彥禮正好覺得悶得慌,看見孫興起當下就有些高興地開了門。

    孫興起這小子跑的還挺快的,一會居然就跑到他家門前了,劉彥禮衝孫興起笑了笑,一巴掌拍了過去:“怎麽才來找我。”

    孫興起笑了笑,指了指劉彥禮門口的黃符,劉彥禮也抬頭看了看,他歎了口氣:“哎,我爸也不知道發什麽瘋,非要我弄個這東西貼著,還不準拿下來,說是女鬼尋仇,你說搞笑不搞笑,人死就死了,怎麽可能變成鬼。”

    孫興起笑了笑,然而依然站在門口,不跟劉彥禮一起進去,反而有些嫌棄地‘切’了一聲。

    劉彥禮心知自己被孫興起笑話,他心中惱怒,一把扯掉了黃符:“成了吧,老大還是你老大,膽子還是這麽大,好了,進來吧,跟我說說王力到底是怎麽回事。”

    孫興起步伐僵硬地跟在劉彥禮身後進去了,進了劉彥禮家裏,劉彥禮一邊說話,一邊抬手將貼的黃符都扯了下來:“我早說不要搞這些東西了,我爸偏不願意,真不知道他一個比我狠的怕什麽,他老人家見過的場麵不比我多,居然還害怕這點小事,不就是一條賤命嗎,反正又不能怎麽樣,她爸媽想鬧又怎麽了,根本鬧不了。”

    “哎,我跟你說,你知道,多可笑,到了大學裏,那些妹子居然還貼了上來,有一次我跟一個女孩說,我可是奸殺過一個女的,你不怕嗎,你知道那女的怎麽說的嗎,那女生說,劉哥你長的這麽帥,女孩子倒貼都來不及,你還需要去奸·殺人,你說可笑不可笑。”

    劉彥禮大概是憋太久了,沒人可以炫耀,這會見到一起做過惡事的孫興起,忍不住炫耀了起來。

    然而忙著揭黃符的他,根本沒有看到孫興起臉上扭曲的表情和眼睛中流露的痛苦。

    “而且還有人說,肯定是那女的不檢點,不然為什麽偏偏奸·殺她不碰別人,所以,興起,我跟你說,這世界上最可笑的就是當一隻沒用軟弱的兩腳羊,我們都是當獵人的,那些人都是我們的獵物。”

    “興起,你怎麽不說話?”劉彥禮疑惑地扭過頭。

    然而一轉身就看到七竅流血的一張臉,孫興起臉上浮現出李甜的臉,李甜扭曲地看著劉彥禮:“我很可笑,我很可笑嗎,我好好的被奸殺,就是我的錯嗎,遵紀守法認真守禮就是有錯嗎?”

    “啊!”劉彥禮驚叫出聲,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他驚魂不定地看著麵前的孫興起:“興起?”

    “你是在喊那頭畜生嗎?”李甜陰測測地笑了起來。

    接著劉彥禮眼睜睜地看著孫興起在他麵前,一塊肉一塊肉掉了下來,很快孫興起慘嚎著變成了無數碎肉塊,變成碎肉塊後的孫興起依然不停慘叫著,碎肉塊蠕動著湊向劉彥禮:“大哥,過來陪我,我好慘啊,我後悔了,大哥,明明是你帶頭做的,你為什麽還活著。”

    劉彥禮驚嚇地後退了一步,結果一轉頭,王力在另一邊看著他:“大哥,我好慘啊,我吃了自己的那根,好痛苦啊,我已經不是男人了,大哥,憑什麽,明明是你策劃的,我本來隻是想強·奸她的,大哥,你說我的那根好吃嗎,你要不要嚐嚐看。”

    王力一邊說著,一邊直接徒手掰下自己某處,放在嘴裏咀嚼了起來,他吃的滿嘴流血,衝劉彥禮露出一個可怕的笑。

    “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嚇到我嗎,做夢!”劉彥禮陰沉地罵著,他將剛剛撕掉的黃符扔向王力和孫興起。

    王力和孫興起停頓了一下,慘嚎出聲,散發出陣陣腐臭。

    “大哥,你好狠啊,我們已經為了你丟掉了性命,為什麽死了你還要害我。”

    “害你們的是那個臭婊子,跟我沒有關係!”劉彥禮大聲道。

    可是王力和孫興起充耳不聞:“大哥,下來陪我們啊,大哥,你覺得你怎麽死比較好,大哥,過來嚐嚐我的肉好吃嗎?”

    劉彥禮幾乎要被逼瘋,他不停怒吼著:“滾,你們滾,不要過來!”

    李甜在旁邊咯咯咯笑著,劉彥禮失控之下已經扔掉了所有的黃符,想到王力和孫興起的淒慘死狀,劉彥禮不由後背發寒。

    孫興起王力和操控著孫婷婷身體的李甜將劉彥禮圍在了中間。

    “你想怎麽死?”李甜歪頭衝劉彥禮一笑,她此時特別可怕,歪過頭後,整個腦袋都斷裂了,露出裏麵的筋肉,五官也在不停流血的,卻偏偏衝著劉彥禮詭異微笑。

    劉彥禮陰沉地瞪著李甜,攥緊的手暴露了他的緊張:“你不是已經殺了王力和孫興起了嗎,他們兩個才是奸殺你的真正動手的人,我壓根沒碰過你。”

    李甜咯咯咯笑了起來:“你想怎麽死,把你的生殖器割下來塞進嘴裏,把你的腦子掏出來給你爸爸嚐嚐,把你心肝挖出來塞到你嘴裏,你覺得怎麽樣?”

    劉彥禮瞪著李甜,大吼道:“我沒有動手,你殺了他們不就好了,為什麽要找我,我家已經賠給你錢了!”

    李甜笑著的表情突然冷了下來,她盯著劉彥禮,隻有眼白的眼珠子顯得無比可怕:“你這個惡魔呀,從頭到尾站在旁邊冷笑,你看著我死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好玩的像一隻羚羊,我想把你的腦子掏出來,看看你到底怎麽想的,讓你爸媽嚐嚐你的心肝,看看他們生的兒子到底是什麽東西。”

    劉彥禮渾身發抖,此時他已經退到了身後的沙發上,可是李甜孫興起還有王力卻越來越逼近。

    就在這時,劉彥禮的爸媽打開門走了進來,剛一開門看見客廳中的情況,劉彥禮爸媽愣了一下,而李甜孫興起王力卻緩緩地回頭衝劉彥禮爸媽笑了起來。

    “真好,都來了。”李甜緩緩地笑了起來。

    馮渡和齊佳查到了劉彥禮家中的地址,兩人一刻不停地開車到了劉彥禮家中。

    因為劉彥禮家住的小區比較高端,馮渡和齊佳過去後,還遭到了好一會的盤查,直到齊佳出示自己京大的學生證,說自己和劉彥禮是同學,這才能進到小區裏。

    等到馮渡和齊佳到了劉彥禮的家中,發現劉彥禮家中大門敞開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馮渡和齊佳當時就心道不好,抬眼看去,就見劉彥禮死狀淒慘地躺在地上,生殖器被割下來塞在嘴裏,腦子流出來了,胸口被破開,而劉彥禮的父母則呆滯地跪坐在地上,滿嘴的鮮血,嘴裏還塞著血紅的肉塊。

    握著匕首的少女回過頭,衝著馮渡和齊佳笑了一下,接著一張慘白七竅流血的臉一晃而過,李甜脫離了孫婷婷的身體,將手心的匕首塞到了劉彥禮父母的手中,在李甜離開孫婷婷的身體後,孫婷婷直接暈迷。

    好在馮渡和齊佳動作快,才沒讓孫婷婷倒在一堆血肉中。

    眼見渾身冒著黑氣的李甜就要逃離,旁邊的六先生一躍而上直接將李甜吞進了地府空間。

    警車的嗡鳴聲也隨之而至,原來之前進屋的時候,劉彥禮的媽就覺得不對,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原本還指望著警察能趕走那恐怖的東西,沒想到一旦被複仇的怨鬼盯上,那根本就不可能逃離。

    劉彥禮的父母自己經曆了一場痛徹心扉的分別,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慘死在自己麵前,此時兩人的狀態已經瀕臨崩潰。

    警察破門而入的時候,看到房間中的情景,臉色立刻一變,一瞬間所有人都想到了之前殘殺王力的那個變態凶手。

    當下一眾警察就散開了,直接舉槍警惕地看著房間中的眾人。

    為首的張警官走了過去,看向了馮渡三人,表情嚴肅地道:“究竟是怎麽回事,誰報的警?”

    劉彥禮的爸媽此時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呆滯地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兒子,直到張警官過去後,劉彥禮的媽媽才神經質地尖叫起來:“有鬼,有鬼,是女鬼複仇,是厲鬼來尋仇了!”

    張警官和旁邊的警察麵麵相覷,老實說,他們寧可相信是劉彥禮媽媽受了刺激,而很有可能這個案子同之前的那個女孩被奸殺案有關。

    於是馮渡和齊佳還有地上暈倒的孫婷婷連同劉彥禮一家,一起被帶到了警察局,劉彥禮家的房子則直接被封鎖了起來。

    到了警察局後,馮渡幾人被分開問話,得知他們都是京大的學生後,張警官皺起眉。

    另一邊,不管警察怎麽詢問劉彥禮的爸媽,劉彥禮的媽媽都尖叫著喊道:“有鬼啊,不要來害我兒子,我兒子沒殺你,你去找那兩個壞孩子啊。”

    問了不管多少遍,劉彥禮的媽媽精神都不大對,眼見對方就要發狂,被一個眼疾手快的女警給治住了,急急忙忙請了個醫生過來。

    劉彥禮的爸爸則歎了口氣,苦澀地道:“是報應,都是報應,原來這世界上真有惡鬼複仇,人呐,人在做天在看,不能做這麽多惡事。”

    這段雲裏霧裏的話,弄的整個案子更加樸素迷離。

    最後張警官甚至鎖定了之前那個女孩的家人,打算將李甜的家人喊來問話。

    然而一問之下才知道,李甜的家人為了避開這個傷心地,早就已經搬走了,案發當日遠在千裏之外的另一個城市,根本不可能過來犯案,當得知劉彥禮一家的遭遇後,李甜家人很是在電話裏幸災樂禍拍手稱快了一下,接著就毫不客氣地直接掛斷了電話。

    張警官也知道這個案子,心中對凶手無限憤恨,此時見到那女孩家人的反映,也能夠理解。

    隻是不管怎麽樣,劉彥禮和王力被殘殺的樣子太駭人,還有一個失蹤到現在找不到的孫興起,張警官還是要繼續追查下去。

    這些念頭在心中轉了一下,張警官就看向馮渡道:“你們不是陝縣人,怎麽想到要來陝縣,最後還出現在了劉彥禮的家中?”

    馮渡對來警察局也不算太陌生,之前因為秦雪雪的事情就去過一次桐花縣的警察局,張警官問起來的時候,馮渡幹脆就直接道:“我們之前和孫婷婷的寢室聯誼,孫婷婷寢室的人說她玩死亡情書後就失蹤了,我室友齊佳也是收到了死亡情書,我怕齊佳出事,就想找到孫婷婷,之後問孫婷婷的室友,知道孫婷婷把死亡情書送給了劉彥禮,所以才想要來劉彥禮家中看看。”

    這話說的有些玄乎,聽得張警官一時皺眉,然而更讓他警惕的是對方的鎮定,一般普通的學生看到剛才的情景,早就該嚇得不清了,可是對麵的學生,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一絲變化:“死亡情書?”

    馮渡點了點頭:“我推測,李甜的鬼魂通過死亡情書控製孫婷婷,想要孫婷婷把她帶到陝縣。”

    這扯的也太離譜了,就在張警官短促一笑,懷疑對麵的男生是不是精神有問題的時候,一個警員走了過來道:“孫隊長,您的電話。”

    張警官進了房間,接了電話,等他再次進來的時候,看向馮渡的表情有些微妙,忍不住好好打量了馮渡一眼,最後張警官道:“你們走吧,有人將這個案子移走了,說是我們已經無法負責了。”

    馮渡心中一動,他衝張警官點了點頭,微笑道:“謝謝警官。”

    張警官沒想到對方會這麽客氣,也愣了一下,衝馮渡點了點頭,最後眼見馮渡要離開,張警官直接道:“你……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馮渡詫異地看了張警官一眼,頜首道:“是的,都是真的,這個案子確實不是你們能負責的,因為凶手……不是人。”

    當馮渡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張警官看著馮渡的眼睛,不知道為何背後卻莫名地升起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

    直到出了警察局,齊佳還有不明所以:“馮哥,你剛剛在警局說了什麽,怎麽這麽快就把我們放出來,我還以為一會要喊個律師過來才行。”

    馮渡和齊佳將孫婷婷扶進車裏,馮渡簡單地道:“有人給我們保釋,讓張警官放了我們,先走吧,其他事情回學校再說。”

    齊佳點了點頭,開了車,六先生先跳到車裏,在後座照顧孫婷婷。

    車開到一半,孫婷婷醒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癔症一樣的大喊道:“李甜,夠了,停手吧,李甜停手吧!”

    喊了好幾聲,孫婷婷感覺到有一個肉呼呼的東西拍在自己臉上,她這才驚愕的發現自己麵前竟然站著一隻貓咪,那隻胖胖的大橘貓正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我……我這是在哪裏,你們是誰,我怎麽在你們的車上?”孫婷婷看到前麵開車的齊佳和馮渡頓時大喊了起來。

    馮渡回頭道:“你被李甜附身操控,殺了害死她的那三個人,我們是京大的學生,我叫馮渡,認識你寢室的人。”

    孫婷婷愣了一下,隨即哭了起來,直到此時她也認出的馮渡,正是她一直關注的男神。。

    直到這個時候,馮渡和齊佳才知道前因後果。

    原來孫婷婷是崇拜馮渡,可那隻是對男神的崇拜,隻敢仰望的那種,從來沒有想過喜歡馮渡,甚至覺得生出這種心思都是一種褻瀆。

    她真正喜歡的是隔壁班的劉彥禮。

    劉彥禮長得好看,學習好,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比普通的同齡人顯得成熟,身上有種沉默的氣質,看起來格外的酷,孫婷婷和劉彥禮碰見過兩次後,就喜歡上了對方。

    她聽說了劉彥禮家境很好,覺得對方也是自己高攀不上的,也就將這種心思壓了下去,原本可能這就是一場維持四年的暗戀,但是又一次孫婷婷玩靈異帖子的時候,卻看到了死亡情書的玩法。

    剛開始她半信半疑,後來決定要在大學時候瘋狂一把的孫婷婷,還是給劉彥禮送了情書。

    隻是沒想到,情書送出去後,事情卻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

    她居然能看到劉彥禮身邊跟著一個恐怖的女人,那個女人不斷地試圖靠近劉彥禮,可是都毫無辦法。

    孫婷婷嚇壞了,可是不小心與對方對視後,那個女人發現孫婷婷能看到自己,幹脆改為纏上了孫婷婷。

    剛開始,孫婷婷還能反抗,可是後來竟被那女人成功了,嚇壞了的孫婷婷想到了自己進入過的直播間,就想著要向播主發出求救信,她在意識清楚的情況下,控製了另一個女生將求救信送給馮渡,誰知道馮渡身上威勢太強,信落在了齊佳手中。

    她隻來得及做出這件事,就被李甜控製著離開了京大。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看了某個新聞,真是氣得不得了,希望這些人能夠受到報應,然而隻能在文裏發泄一番。

    告訴你們一個不太美妙的消息,你們可愛的作者我,報了旅遊團,出門浪了,回來的時候大概就是七月十號左右了,雖然旅行中會盡量維持更新,不過大概一號到十號這十天中是日不了萬了,頂多維持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