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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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個奇怪的小子,主人, 你不覺得他有問題嗎?”六先生舔了舔嘴唇道。

    “老大, 發生什麽事了嗎?”屈海在旁邊還是一臉搞不清狀態的表情。

    馮渡搖了搖頭,收回了盯著破屋的視線道:“我們到其他地方看看吧。”

    趙青靈自然是唯馮渡命是從, 見馮渡轉身離開,沒有異議地直接跟上去, 六先生卻有些不甘地落在了後麵,還不忘道:“主人,我真的覺得黑仔有問題,不如我們直接闖進去逼問他好了,說不定能從那小子嘴裏問出個所以然呢。”

    “嘿, 果然是個茹毛飲血的妖精,想法居然這麽暴力流氓, 人家小孩子這麽可憐,居然還想嚴刑逼供。”屈海在旁邊嘲笑道。

    六先生有些惱怒地看了屈海一眼,不客氣地諷刺道:“也許人家是個比你還老的老鬼哦,說的這麽可憐,沒準人家根本不需要同情, 隻需要生吃活人肉!”

    屈海頓時一副想嚇我, 老子不怕的表情看向六先生,看的六先生直接回以輕蔑笑容。

    破石屋裏,老婆婆顫巍巍地看向黑仔:“黑仔,那些人是什麽人喲,怎麽會到了村子裏來?”

    黑仔站在老婆婆身後, 抿著唇看著老婆婆端著一碗紅瓷碗站在神龕前,石屋裏正對門的方向有個神龕,老婆婆畢恭畢敬地跪在神龕麵前喝著瓷碗中的粥。

    微弱的紅燭光芒照亮了紅瓷碗裏的粥,竟然像跳動的腦子,可是看老婆婆的表情卻一點惡心害怕的感覺沒有,反而一副吃美味的樣子吃著。

    黑仔看了一會才道:“是外麵來的人,進來說是要找幾個朋友,找到了還沒有走。”

    “哎”老婆婆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瓷碗中的跳動鮮活的腦子:“真是造孽啊,這村子早就成了地獄惡鬼的狂歡地,他們隻怕是走不了了,真是作孽,還好我有神嬰庇佑,才得以保全性命,感謝神嬰。”

    老婆婆喝完了瓷碗中的腦子,放下紅瓷碗畢恭畢敬地衝神龕磕了個頭。

    一陣不知名的邪風掛過去,將神龕上麵籠罩的紅紗布吹動了一個角,一個黑色的手指大小的黑色娃娃在神龕後坐著,一雙邪惡的眼睛盯著下方的老婆婆,隱約能聽到神龕周圍傳來咯咯咯的可怕嬰兒笑聲。

    老婆婆卻一點也不以為意,隻是一心一意虔誠地跪拜。

    似乎在回應老婆婆,紅紗布垂了下來,從老婆婆臉上輕柔地撫了過去,老婆婆滿是菊花紋的老臉上露出一絲笑。

    就在這時,黑仔身後的破爛木門門縫中滲出一絲絲冷氣,黑仔敏銳地回頭看去,就見門縫中滲出濃稠的紅色來,那一片濃稠的紅色血液中浮現出一張七竅流血的女孩子的臉,女孩子衝著黑仔陰冷地笑著,默默地站在陰影處盯著黑仔。

    黑仔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相反看到女孩子後,他直接朝老婆婆道:“婆婆,我先走了。”

    老婆婆正虔心祭拜自己的神嬰,聽見黑仔的告別也沒有多問,隻是道:“去吧,自己多小心。”

    黑仔點了點頭,走到紅衣的女孩身前,伸手拉住了紅衣女孩的手,一起走出了老婆婆的家門。

    馮渡幾人沿著村子走了一圈,不過照舊沒有什麽發現。

    六先生有些鬱悶地道:“主人,我真的建議不如直接把黑仔拖過來問問好了,不信憑我們幾個的手段問不出所以然來。”

    旁邊趙青靈躍躍欲試道:“大人,我覺得六先生說的有道理,不如我們去試一試,說不定會有什麽發現。”

    馮渡微微皺眉道:“不是我攔著你們,而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陰村存在的原因?”

    此言一出,趙青靈和六先生都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

    馮渡道:“我從張歌吟那裏看到過相關典籍,陰村除了天然的地形原因,還有某個怨念強大的鬼魂作梗,這陰村中的一切雖然如同活人一樣生存著,但其實是在重複地生活自己生前的一切,最重要的是其中所包含的那個厲鬼怨念最深的一切,黑仔雖然特別,然而更像是旁觀者,我們要找的那個核心其實是讓這一切存在的厲鬼,而不是黑仔,如果我們在黑仔身上耽誤了時間,引起那個厲鬼的注意,打草驚蛇的話,反而會讓厲鬼隱匿逃跑,這村子的氣息特殊,那厲鬼隱藏在這裏同普通的鬼沒有區別,這也是我要求留下來仔細查找的原因。”

    居然是這樣,屈海、趙青靈還有六先生這才算想明白,為什麽明明大家都覺查到黑仔的不對,馮渡卻偏偏不去動對方,原來是怕黑仔是□□,碰了後,後麵藏著的大魚就跑了,現在看來還是馮哥、主人、大人最厲害。

    瞬間後方一貓一人一鬼的眼中都露出了星星眼。

    看的馮渡一陣無語,其實打從他進入陰村後就這麽想過了,隻不過當時隻有他和六先生,六先生一貫是跟著他走不多想,所以馮渡也沒什麽解釋的想法。

    如今身邊隊伍壯大,為了跟著的人能理解他的思路,他也就隻好解釋一下了。

    剛開始他也懷疑過是不是黑仔,但是黑仔身上的氣息很奇怪,除了陰氣外竟然有人的生機,這讓馮渡琢磨了好一陣,最後覺得黑仔有可能是□□,畢竟厲鬼和活人他還是能分清的。

    後來本想送走了屈海的隊伍後再仔細尋查,沒想到發生了回溯的時光,也讓馮渡隻好再次查一查。

    不過好在大約是意識到有入侵者進入,這一次的回溯時光後,並不像之前那樣無人問津,而是出現了新的劇情,也讓馮渡生出了順水推舟的心思。

    這些腦海中的推論暫且不提,就說馮渡解釋了之後,那幾個家夥總算不再鬧著去胖揍黑仔,弄出點事情來。

    而是跟著馮渡四處搜尋了一番後,回到了之前提供借住地的大嫂家裏。

    這會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了,大約是黃昏的時間,整個金水村看起來有種淒蒙的陰沉感。

    甚至白色光線壓下最後一條線的時候,所有站在街道上、門旁邊的村民,他們的臉色都呈現出一種怪異的白,表情也麻木呆滯的如同黑白色調的老照片。

    屈海看的一陣哆嗦,連忙收回視線,緊緊地盯著前方的馮渡背影洗洗眼睛。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光線的暗示,那一瞬間的黑白光影的交錯中,他總覺得他英明神武的馮哥的臉,也呈現出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陰冷詭異來,而馮哥的背影,被光線奇異地拔高,顯出一種異常的瘦高飄忽的狀態來,仿佛有濃墨的黑暗融入他的影子中。

    而一直雄赳赳在馮哥身邊跳動的那隻胖貓,皮毛油滑的身體呈現出重度腐爛的狀態,那張爛掉一半的貓臉也露出了邪惡詭異的笑。

    屈海深深地打了個哆嗦,一時半會竟然驚懼地停下了腳步,直到趙青靈有些不解地飄過來拍了拍屈海的肩膀:“你怎麽了?”

    屈海這才打了個冷顫反應了過來,他搖了搖頭,再定睛看去,馮哥還是那個馮哥,六先生還是那種可惡的樣子,之前的一切就仿佛是自己的幻覺,他暗暗笑了下,心想自己這是被金水村的環境給嚇到了:“沒什麽,快走吧。”

    趙青靈看了屈海一會,這位道協精英弟子自從變成鬼後,某些敏銳性也就下降了不少,他見屈海沒什麽異常,也就沒再多問,而是跟上了馮渡。

    那位提供暫時住處的大嫂早就等在了門口,我們就稱呼她為王嫂好了,王嫂和王大哥都候在了門口,一副翹首以盼焦急不耐的樣子。

    看到馮渡一行回來了,王嫂臉上立刻掛上了笑:“小哥,你們都回來了啊,我還擔心你們別找不到路了,正打算讓你們王哥出去找你們呢,這回來就好了。”

    馮渡朝王嫂客氣地點了點頭,王嫂眼睛朝馮渡身上飄過去,又溜過了屈海身上,眼中透出一絲貪婪,最後她克製地收回目光,微笑道:“小哥,我們金水村很久沒來過客人了,大夥聽了都有意過來一起吃酒吃肉呢,我們金水村啊,特別封閉,常年也沒什麽新鮮的人事來往,這少有的來了客人,值得一起玩鬧喝酒的事,村裏的大老爺們小媳婦還有小孩子都特別期待呢,其實我們也有少族血統,也會他們那載歌載舞,小哥們要是不嫌棄,今晚上咱村裏人就一起熱熱鬧鬧地吃一頓,小哥們也講講外麵的事情啊,讓我們村裏人見識見識熱鬧熱鬧,您看成嗎?”

    這鬧的是哪一出?

    屈海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了這位王嫂,王嫂衝他笑了笑,然而眼神中的某種意味,卻讓屈海有些忌憚和厭惡,他看向馮渡,等著馮渡做決定。

    馮渡微笑著點了點頭:“嫂子真是太熱情了,村裏的大家也是,我們也不好拂了這份心意,那就參加好了。”

    “那好,嫂子和你大哥這就去準備。”王嫂招呼著,就連忙客氣地進屋忙活去了。

    屋裏似乎還有別人,隱約傳來了王嫂和其他女性的笑談,像是在準備晚上酒席的樣子。

    那王大哥沒有離開,而是僵硬地站在門口,目光奇怪地看向馮渡一行,見馮渡他們要進去,王大哥僵硬地攔住了他們:“不再這裏,你嫂子在和其他娘們聊做飯備菜的事,我們吃飯喝酒的在這裏。”

    被攔住了去路,馮渡沒有惱火,隻是點了點頭,就跟著這個王大哥一起朝村子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裏是村腹,場地空闊,早就支好了火把,有一群群男女圍坐在這裏,看他們的樣子,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來大吃一頓。

    每個人都安安靜靜地坐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篝火火把,那副餓狼垂涎的樣子,看得人真是寒毛直豎。

    王大哥將他們引過來後,就僵硬地朝馮渡一笑,也安安靜靜地坐到人群中了。

    這黃昏的陰暗光線下,圍著一圈圈坐好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每個人眼中都露著餓狼一樣的光,看的真是讓人心底發寒,想要直接拔足狂奔。

    然而就在屈海咽了口唾液,忍不住挪動了下腳步後,那篝火上圍著的一圈人都刷一下直勾勾地看向了屈海,看的屈海當場僵立在了原處,苦著臉結結巴巴地道:“老……老大!”

    馮渡淡淡地掃了人群一眼,低聲道:“暫時不要刺激他們,看看他們要做什麽。”

    “好吧。”屈海苦著臉跟在了馮渡身後,打定主意自家老大做什麽他就做什麽,堅決不多做哪怕動跟小手指這個動作。

    好在沒多久,王嫂她們就來了,王嫂還有幾個女人端著盤子走了過來,屈海他們定睛一看,王嫂手裏端著的都是空盤子,王嫂臉上盈著笑將空盤子一個一個地發下去,發到馮渡他們的時候,屈海忍不住問道:“嫂子,你發空盤子幹什麽?”

    “哎呦,這小哥還真是心急呢,這就忍不住要吃肉了?”王嫂旁邊一個婦女捂著嘴笑道,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放肆地盯著屈海打量。

    屈海被盯的渾身起刺一樣的難受,他動了下,旁邊王嫂拍了拍那個婦女:“金花別鬧,小夥子害臊呢,嫂子給你發這盤子,當然是一會裝肉用的,你看肉不是來了嗎。”

    王嫂揚了揚下巴,火把不知道什麽時候點燃了,兩名麵容僵硬的壯漢扛著一個四肢被棍子竄起來的牲畜走了過來。

    那牲畜頭上長著角,臉是三角形,沒有毛,一身彪壯的腱子肉,正在棍子上掙動著哀鳴著,看樣子有點像剝皮的羊,聽聲音倒像是牛。

    屈海打量了好一會,沒認出那是什麽東西。

    那兩名壯漢將扛來的牲畜架上了火把,手快腳快地剝了皮,血淋淋地架在火上直接烤。

    那牲畜大約是痛極了,掙動叫喚的更厲害了,淒慘的哀鳴從它喉嚨裏蹦出來,然而無論怎麽掙動,都被兩旁站著的壯漢駕著轉動著在火上均勻炙烤,沒多久就是一股焦酥的肉香飄過來……

    旁邊的王嫂眼睛都已經直了,嘴角流下了口水:“小哥,這可是我們金水村的特色烤兩腳羊,肉質鮮美勁脆,活著就烤熟的,那味道別提有多讚了,要不是你們來了,我們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吃到呢,一會小哥你可要搶快點,不然就搶不到肉了。”

    說完,王嫂不等屈海說話,就直接衝了過去,在那兩腳羊還在哀鳴的時候,就生生挖下一塊血肉,沒多久一群村民圍了上去,將這一大隻兩腳羊肉挖的不成樣子。

    屈海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臉色有些發青:“馮哥,我怎麽覺得有點惡心,嘔——”

    馮渡微微眯起眼,看著架子上的兩腳羊,突然冷笑一聲:“兩腳羊,嗬,你看看那是什麽兩腳羊。”

    他伸手朝屈海眼皮上一抹,屈海再睜開眼看去,架子上哪裏還有兩腳羊,分明就是一群殘忍可怕的村民在分食一具健壯的人屍。

    而那人屍早已經被烤的酥黃,挖掉的肉還連著血筋,而人屍那張被啃了一半的臉,分明就是……

    屈海隻覺熱血上湧,他想也沒想抬腿就要走過去,然而沒走兩步就被馮渡直接拉住了:“你冷靜,他早就死了,剛才的一幕不過是幻覺。”

    “可……可是……”屈海隻覺得喉嚨底發幹,再怎麽說那畢竟是隊友,曾經一起共事過,就算發生了分歧,也不能看著對方的屍體被這樣糟蹋啊。

    馮渡輕輕地搖了搖頭:“如果找不出陰村的源頭,就算我們對付了這些村民,早晚這陰村還會再次成形,拉進來其他無辜的路人。”

    屈海攥緊了拳頭,半天沒有說話,隻是瞪著看著村民分食架子上的肉。

    也不知道是不是馮渡他們驚動了那些村民,正在低頭分肉吃的村民突然抬起頭,齊齊地直勾勾地盯著馮渡和屈海還有六先生趙青靈。

    王嫂吃的滿嘴血,她一邊狼吞虎咽地吞食著手裏的肉塊,一邊端著盤子塞到了屈海麵前,盯著屈海含糊地道:“小哥,吃啊,怎麽不吃,快吃啊,新鮮的熱乎的。”

    屈海胃裏一陣翻騰,然而想到之前這群惡鬼吃的是自己的隊員,頓時一陣怒火中燒,冷冷地瞪著王嫂,恨不得立刻將這群惡鬼殺了幹淨。

    旁邊的馮渡見狀,衝王嫂揮了揮袖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王嫂像是被什麽無形的東西影響了一樣,問了一遍沒有反應後,就不再追問屈海,而是端著盤子回到一圈圈村民中坐著去了。

    那些村民見王嫂回來,也不再直勾勾地盯著馮渡一行,而是同樣低頭沉默不語地開始分肉吃了起來。

    好在這些村民似乎真的隻是想分肉吃,而沒有別的想法,吃完那架子上的肉後,所有村民就呼啦啦地自發散去了。

    王嫂也恢複如常,含笑地帶著他們到了家裏,讓馮渡他們早些安寢,第二天一早好早些出發。

    馮渡他們自然是應下。

    進了屋鎖上門,屈海就悶聲道:“馮哥,我們就這樣嗎,就看著他們把我隊員的屍體藏起來當成牲畜肉一樣吃掉嗎,也許……也許他們中有活著的人呢。”

    “屈小子,看他們這個情況,也許之前我們在廚房裏看到的倒掛的肉,就是你的隊員呢。”六先生在旁邊提醒道。

    屈海頓時憤怒地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不可能他們八個都死了。”

    房間裏沒人回應,畢竟在這樣詭異的陰村中,這麽多虎視眈眈的惡鬼,沒有馮渡保護的八個人,又憑什麽存活下去這麽久,靠什麽不被惡**民分吃掉。

    屈海大約也能想到這個可能,他隻是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發泄情緒,過了一會冷靜下來也意識到自己衝動了,有些悶悶地道歉道:“對不起馮哥,是我太衝動了。”

    馮渡理解地拍了拍屈海的肩膀,安慰道:“早點休息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再想也一樣。”

    屈海點了點頭鋪了個席子躺在地上,悶聲看著天花板發呆。

    原本他以為經曆了這樣刺激的一切,自己一定是睡不著了,結果沒想到,躺在席子上,看著天花板沒多久,他就進入了夢鄉。

    黑沉沉的夢鄉不知道進入了多久,好一會,屈海突然聽到耳邊有聲音,像是住在主屋裏那對夫妻在爭吵。

    心裏明知道這裏是十分危險的世界,自己不能離開馮哥身邊,可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種好奇心竟然壓過了一切,讓屈海攝手攝腳地站起身開了鎖,小心翼翼地走出去。

    那對夫妻的爭吵聲越來越清楚了,屈海小心地走到了主屋的窗口,貓著腰蹲在窗戶下麵聽著。

    就聽那個王嫂大聲嚷嚷道:“你個死鬼,大半夜裏不睡覺想偷摸去哪裏,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又要找那個賤·蹄子騷·貨是吧!”

    王嫂的男人果然悶的狠,王嫂罵這麽大聲音,他也就悶悶地回了兩小聲,屈海壓根就聽不清。

    就聽那王嫂被激怒了似得大聲回應道:“什麽不是,你個死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啊,你們這些男人,都是一個茅坑裏拉屎的臭東西,聞著那騷臭味就往一個地方跑,一點臉麵子都不要了,你不嫌丟人,老娘嫌丟人,你要是再去,老娘就把那騷·蹄子的皮給剝了!”

    不知道是不是王大哥不愛動□□動手,屋裏哐當了一陣,王嫂扯著嗓子嚎道:“你敢打我,你竟然打我,你個死不要臉的臭x,老娘跟你過不下去了!”

    王嫂一邊哭著一邊踢踢踏踏地下了床,不知道朝哪裏跑去了。

    屈海心道不好,連忙直起身要離開,結果王嫂正巧跑出屋子,瞧見了屋外的屈海。

    王嫂看到屈海愣了一下,屈海緊張地咽了口唾液,幹笑著朝王嫂打了聲招呼,然後拔腿就想跑。

    後麵王嫂奇怪地道:“小哥,你跑什麽啊,嫂子又不會吃了你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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