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冒雨奔向鳳翔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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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起身,正欲收拾去鳳翔府,忽又有急促腳步聲趕來,陸冠英敲門而入,原來淩雲莊附近,已有人家屋上茅草被吹飛、牆也被狂風暴雨傾倒了,而今都聚到了莊外,莊上吊橋已經拉起!
林天眉頭微皺,問道:“有多少人?”
陸冠英道:“三四千人,但還有人從遠處絡繹不絕而來,恐怕會有兩三萬人!”
朱聰長歎了一聲:“唉!~”
林天問陸乘風道:“莊內可能安置?”
陸乘風想了想,說道:“若是將屋舍都收拾出來,勉強應該能夠。”
林天點點頭,說道:“那好,此事你去吩咐給手下管事去做,一刻時後開莊讓人進來!”陸乘風領命,告退而出。
林天又向陸冠英吩咐:“一刻時後,人進入,需約法三章,不可生事,若有生事者……格殺勿論!”陸冠英也凜然應命而去,朱聰跟去幫忙。
林天進了後院,與黃蓉、李莫愁說了這事,兩人都是一驚,對林天的安排,自無異議。
兩女都心道:“這壞人雖然荒hx淫無恥了點,但是總算還有顆愛民之心。”
她們還未明白,林天這麽做,不過全是為了收買人心,他所思所想都是【利益交易】的一套。
現在他施與付出,並不是出於善心,而是為了日後的回報!
如果做一件事,沒有回報,那麽為什麽要去做呢?
黃蓉聰慧機警,說道:“事情既然這麽急,你怎麽還在我們這裏耽擱時間呢?應當立即寫公文,發於周邊縣城,令各地軍士、官員,妥善安排啊!”
林天聞言,恍然,親了黃蓉一下,便即離去,黃蓉對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神態嬌羞,李莫愁在旁瞧了,似有羨慕!
兩刻時間很快過去,吊橋放下,莊門打開,護院嚴正以待,外麵百姓頂著狂風暴雨,帶著一些貴重東西——不過是糧食被褥之類,見之,一陣騷動,護院中,有大嗓門者,高聲嚷叫,讓百姓進莊,同時宣告規矩,百姓大為驚喜,有條不紊而進,內又有莊中管事,領著仆從接應,將百姓安排到各處,莊中各處,也有護院維持秩序!
書房中,林天也寫好了發往周邊諸縣的文書,陸乘風、陸冠英、朱聰進。
林天命陸冠英派人立即去送文書,陸冠英領命。
林天由陸乘風、朱聰相陪,在莊中各處轉了轉,百姓所見,無不感恩。之後便和兩人連夜冒雨,直奔鳳翔府了!
鳳翔府四周城門外,也都已經有了上千的百姓匯聚,拖家帶口,老弱婦孺,皆在風雨中,電閃雷鳴中,他們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卑微!
暴雨急打著護城河,吊橋拉起,城門緊閉!城牆上,士兵披著蓑衣,配弓帶箭!
林天三人到時,雖然披著蓑衣,但是渾身已經濕透。林天在馬上見了這一幕,大怒,在人群外爆喝道:“城上是誰主事?!”
這一聲爆喝,竟然將天上的霹靂驚雷都給掩住了!
人群大驚!城牆上的兵士也大驚!
“啊,是……是虢侯爺嗎?”
在鳳翔路各地的雜貨鋪中,有一樣東西最近一個多月來,賣的極好,那就是虢侯爺的畫像。
這畫像當然不是人用手畫的,而是用雕版大批量印刷的,但是這畫,卻極為精致,並不像一般的版畫,輪廓模糊,卻像工筆畫,人物躍然紙上,容貌清晰!
雕刻這雕版的,正是天奇山莊的奇人——魔手王介,他不但雕版雕刻的技藝精絕,工筆畫更是惟妙惟肖。
不過,此人是個浪子,不好山水花鳥,唯愛美人,所以經常流連在煙花之地,他不但愛美人,而且愛畫美人,他筆下的美人圖,尤其是人高的大卷圖,無論是眼神、還是輕微的舉動,都簡直活靈活現,仿佛圖上的美人正在說話、正在嬌笑、亦或正在哀歎……
但是他並沒有功名在身,因為他真的是個浪子——十足的花間浪子,豈會被功名牽絆?!
所以他的人、和他的畫,都不被士林認可(因為不是一個圈子的),在“思無邪”的主旨下,他的人、以及他的畫,都成了批判傷風敗俗的對象!
他流連花間十幾年,似乎是厭倦了,於是來了天奇山莊!
雜貨鋪,是普通百姓常光顧的地方,林天的畫像就放在這地方賣,十分便宜,隻要幾文錢,百姓見這物新奇,又念林天仁德,多有購買者!
霹靂驚雷中,雷光照在天地間,馬上的林天被近處百姓認了出來,那百姓不由驚喜的叫了出來,附近百姓聞聽,都望了過來。
林天在馬上,語帶悲咽,抱拳道:“各位,抱歉,本侯……來晚了!”他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百姓中頓時驚呼、騷動。
有人叫道:“虢侯爺來了就好啦!”
也有人道:“是啊,虢侯爺一定會幫我們的!”
也有眼睛亮的,驚聲道:“虢侯爺全身都濕了呐!”
“虢侯爺是為了我們,連夜趕來的呐!”
“……”
瓢潑大雨,狂風吹嘯,電閃雷鳴,黑暗中,百姓裏忽然傳出了嗚咽之聲。
身臨困境、絕境,忽得幫援,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林天從馬上下來,語帶哽咽,向百姓一個勁的致歉,“怪自己來晚了,讓百姓在風雨中受罪”,自責至極。百姓更感動,一時間貧民、侯爺都在風雨中落淚。
朱聰、陸乘風也下了馬,朱聰湊到林天身後,說道:“莊主,當立進城中安排才是!”
林天恍然,乃於百姓說了,百姓紛紛讓開道,三人牽馬前行,到了城下,城上有一軍官,已經認出林天來,急忙下令放吊橋、開城門!
林天回身與百姓相約,最多半個時辰,定開城門安置!百姓不疑有他,歡聲雷動!
三人於是這才進城,吊橋又再拉上、城門又緊閉!
城牆上軍官已經下來,恭敬迎候林天,林天問道:“完顏任在哪裏?”
那軍官道:“正在都統司中!”
林天三人駕馬急奔而去!
都統司中,完顏任徹夜未眠,他本心不願拒百姓在城外,但是開城門放百姓進城,茲事體大,他一武官,也做不了主啊!——在職權上,這歸文官係統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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