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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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第十四期八強晉級四強的比賽開始前兩天, 陳菲的案子二審告結。

    公眾的力量不可小覷, 不僅是犯案的楚升,就連他們請動的幫手也被揪了出來。雖然與本案無關, 但也因被市民舉報種種不法行為和楚升的濫用職權的父母一樣受到雙規。楚升被判處三年有期徒刑,他曾經犯下的強.奸同學並間接害死對方的罪行, 因與被害人父母私下調解而未興起風波。

    判決下來當晚,陳菲父母請梁章賀鵬軒和蘇浩一家吃飯道謝。

    梁章雖然不是明星, 但總有狗仔盯著,陳菲的案子也備受關注,他們沒有在外麵酒店吃飯, 而是被蘇浩以暖宅的名義請到了新家裏。

    陳菲父母因此很是感激,畢竟雖然是女兒受委屈, 但這種事到底晦氣, 蘇浩他們能這麽做實在讓他們感動。

    飯桌上, 宋阿姨還恨恨地責怪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

    哪怕女兒死去多年他們也有了新生活,但現在有能力有條件為女兒討回公道, 他們竟然會為了錢而妥協, 實在讓人心寒。

    蘇浩安慰道:“那個畜生的爸媽已經受檢舉被擼下來, 沒了他們的包庇, 那畜生就知道該怎麽做人了。別人的事咱們管不了,拿這個氣自己不值得,來來,叔叔阿姨咱們喝一杯,必須好好慶祝一下,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

    梁章和蘇媽媽和忙跟著勸,最後祭出重量級的開心果——小鬧鬧,蘇媽媽稀罕地說起這孩子和梁章生的很像的事情,引得宋阿姨和陳菲好一番新奇,總算將鬱鬱的氣氛打散了。

    散場的時候,蘇媽媽和宋阿姨說了許多話。

    她會在首都照顧媳婦兒和小孫子一段時間,宋阿姨也已經下定決心陪女兒在這裏求學,以後同處一城,約定常常見麵走動。

    鬧鬧還是一如既往地粘著梁章,直到把他哄睡了,梁章和賀鵬軒才離開。

    蘇浩送他們下樓,到了車庫,梁章才問:“你丈母娘今天怎麽了?是不是我惹她不高興了,都不肯正眼看我跟她說話也不理我。”

    蘇浩不料他會這麽問,表情古怪地別扭了一會兒,才沒好氣地說:“她哪兒是不高興,明明是心虛。”

    蘇浩掏出打火機,有些煩躁地翻蓋子,哢噠哢噠幾聲,緩解了下情緒才繼續說:“以前我還當她是沒文化的老太太,沒想到真是低估了她。也不知道又和哪個老姐妹請教了什麽,居然拿我的和鬧鬧的頭發驗dna……好歹是被我無意中發現了,要是讓苗苗知道,這還能有一天安生沒有?”

    這事就發生在鬧鬧滿月酒那天,梁章為準備決賽因此來去匆匆,沒發現他那天的強顏歡笑。

    此時聽見,梁章也變了臉色:“……她不會是以為鬧鬧是我的……吧?”

    就連在車上打火的賀鵬軒都停了動作看過來。

    蘇浩也不知道該怎麽跟梁章說這種糟心事,隻胡亂點點頭,罵道:“這次她真是太過分了!她自己倒也知道怕,沒跟我老丈人透口風,否則這件事鬧開了難道還能當個笑話一笑而過嗎?你不知道她有多極品,被我發現了,她居然還問我,我們家和你們家是不是有遠親關係……幸虧是沒讓我媽聽見,否則按我媽的脾氣以後都別想見麵能給笑臉了。”

    梁章臭了臉,合著他丈母娘驗完蘇浩和小外孫的親緣關係,還盤算著驗一驗蘇爸爸和自己的血緣關係了?

    兄弟倆心裏都氣死了,賀鵬軒推門下車,安撫地順了順梁章的毛,對蘇浩說:“你應該試著和你丈母娘談一談,沒有效果就學著遠著點。等她知道被冷落的滋味,就會懂得收斂。”

    蘇浩把打火機收回來,心裏的苦這才算找到地方倒了,對賀鵬軒也沒瞞著,無奈說:“苗苗不傻,我怕她看出來心裏不舒服。”

    梁章同情兄弟,可也沒有和丈母娘相處的經驗,隻好拍拍他的肩膀說:“要是實在沒辦法,等苗苗出了月子,你要不想個法子鼓動苗苗給她爸媽報個旅遊團什麽的出去轉轉。反正一山不容二虎,我今天看著,蘇媽媽和阿姨相處也不算愉快,都搶著照顧鬧鬧,以後還有的磨。”

    別的不說,單隻她們的教育觀念就天差地別,有分歧就必然有矛盾。

    蘇浩:“……哎。”

    他現在是真心覺得梁章這樣挺好,至少日子比自己快活多了。

    四強決戰賽,賀鵬軒不在現場,他去了杭城。

    周四的時候,梁爸爸去醫院複查,被匆忙的急診推床撞傷了腿——醫院附近的路段發生了連環車禍,當時醫院都忙慌了。

    梁爸爸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回家過了一夜覺著難受,才去診所拿了藥膏。磕磕碰碰在他們看來都是小事,看著隻撞青了一塊,他和梁媽媽便都瞞著梁章不願他擔心。還是今早梁章打電話的時候聽出不對勁來,再三追問才知道這件事,得知他們居然沒去醫院拍片檢查,又氣又擔心。

    他在電話裏聽他爸爸走路都帶吸氣聲了,這還能是小傷嗎?

    賀鵬軒這次去,就是為了帶梁爸爸上醫院。

    梁章本也不想這麽麻煩他,還是賀鵬軒說難得有機會在他爸媽麵前刷好感度,這才隨他去了。

    自然不能說是特意為此而來,賀鵬軒隻說正好在附近出差,這才受梁章所托過來這一趟。饒是如此,梁爸梁媽已經十分過意不去,很是感激了一番,回頭還教訓梁章不該這麽麻煩人。

    梁章說:“你們要是早讓我知道也用不著麻煩別人,這麽大的事,怎麽能不跟我說一聲?我這個兒子難道拿來當擺設的嗎?”

    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輕微骨裂,不算嚴重,隻是傷筋動骨一百天,梁爸爸年紀又上來了,恢複會慢些。

    但梁章還是生氣,氣他們隱瞞,也氣自己沒有及時察覺。

    人說養兒防老,這話實在。

    年紀大了,傷了病了身邊都離不了人,梁媽媽精力也有限,何況年紀也在長,不像年輕的時候那樣經得起折騰。梁章是獨子,家裏也隻有父母兩位長輩,如果還不盡心,那真是枉為人子了。

    梁媽媽聽了,也將麻煩賀鵬軒的話拋在腦後,好言好語地安撫兒子,認錯態度良好,心裏卻埋怨自己沒把這事藏好。

    賀鵬軒在一旁聽著失笑,總算明白梁章勇於認錯堅持不改的脾性從何而來。

    晚上他留宿梁家,和老兩口一起數著時間等電視直播。

    作為現場觀眾,賀鵬軒和他們交流了不少現場體會,和梁媽媽討論起每個學員來也說得頭頭是道,到了投票環節也不馬虎,熱情遠不下於梁家爸媽。

    梁章在電視裏帥的有些距離感,但比起富有娛樂精神有技巧地做節目效果的三位導師而言,他更傾向於做自己,導演組在接觸他本人之後也沒給他定要求,隻讓他率性而為做自己就好。

    這一期節目正巧遇上11月11日的單身節,開場時主持人就笑問四位導師過不過這個節日——梁章的戒指露麵之後,就有不少人對他的感情狀況做各種猜想,他本人也順勢將戒指戴在手上,明目張膽的無名指,任人猜測從不表態。

    林·老幹部·深說:“不論是這個節日還是每一天,我都跟我深愛的木耳一起過啊。”

    冬爾晨說:“跟節目組一起過節,我還是挺欣慰的。”

    謝琦說:“希望明年的今天我過的不是單身節,而是虐狗節,哈哈。”

    梁章說:“我從來不過單身節。”

    主持人想挖細節他都插科打諢過去了,也不是八卦節目,還是比賽要緊,誰也沒追問。

    梁媽媽則拉著賀鵬軒說:“我看網上分析得頭頭是道的,那戒指不像是戴著玩的……小賀啊,梁章這孩子越大越不愛聽管教,最不喜歡我和他爸問他感情上的事我們也沒多嘴,你和梁章住一塊,有沒有瞧見他對象?這事是真是假?”電視上看不真切,她並沒有發現兒子手上的戒指和她正拉著的賀鵬軒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是一對。

    梁爸爸也關心這個問題,他倒是有幾回想和兒子問清楚,都被嫌棄他嘴碎的梁媽媽攔住了。

    一來是因為兒子不喜歡掰扯感情問題,再來,就算有對象了想必也沒到往家裏帶的火候。而且梁章的事業正到了節骨眼上,這麽忙碌也難免有冷落疏忽的時候,哪個姑娘家都受不了這個,他們做家長的再給兒子施加壓力,萬一弄巧成拙,他是能賠她一個兒媳婦兒還是怎麽著?

    賀鵬軒微笑說:“如果……他一定會找機會正式介紹給您的。”

    梁媽媽心想也是這個道理,聽這話像是真的有情況,離那一天應該不遠了,和老伴對視一眼,對於未來兒媳婦兒不由期待起來。

    這是決賽季的倒數第二場比賽,還是團隊戰,各個團隊的二十強重返,與八強組隊決勝。二十強中也有不少人被we招攬,其中被王長征非常看好的邱醒醒則聯係梁章選擇進入vv,倒叫他為之扼腕,直說梁章不厚道。

    梁章名下進入八強的是程鞏和張琳琳,經曆過激烈的角逐,程鞏遺憾離場。梁媽媽在場外都跟著看哭了,直說“就差一點了”很是可惜。

    賀鵬軒手忙腳亂地安慰,梁爸爸已經十分習慣這場麵,同他說:“不用管她,每回都這樣。她是恨不得從第一名到第十名全是她寶貝兒子名下的學員,不然就沒有她滿意的時候。”

    說著還撇撇嘴,說她也不怕人笑話。

    梁媽媽這才收了淚,啐了梁爸爸一句。

    臨睡前,梁章和賀鵬軒視頻,聽他說起來,直笑說:“我爸戲好多。”又說:“我媽要強很少哭的,以前隻要她一掉眼淚,我爸就愁死了,總把我推出去擋災,哪有現在的瀟灑。”

    賀鵬軒聽了也笑,和他說著說著,沒忍住問起來:“你打算什麽時候介紹你對象給你爸媽啊?”

    梁章揚眉,煞有其事地思忖片刻,說:“那是得好好挑一個黃道吉日。”

    賀鵬軒輕笑出聲,梁章眉眼含笑地看著他,親了親自己手上的戒指,問他:“明天什麽時候到家?”

    賀鵬軒說了時間,梁章便說等他一起吃午飯,這個周日他就不去看望幹兒子了。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賀鵬軒催他去睡覺,梁章嗯嗯兩聲,要掛斷的時候,梁章湊過去親了一聲,火速掐斷。

    停了一會兒,賀鵬軒發來語音,回了一個響亮的親吻,他說:“晚安,寶貝。”

    梁章把頭埋進枕頭裏,泄出幾聲傻笑。

    作者有話要說:  幾天沒碼字,不知道手生了沒有,哈哈~我要加油加油~  (·̀ᴗ·́)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