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允身邊的前四位都是靠腦子出謀劃策的，出的主意一個比一個餿，秦思允對他們如此信服，想必也不構成威脅，而且，養那麽一群出餿主意的，不用她出手對付也自個兒把自個兒毀了。

    沈小玉不想弄這樣一群出餿主意的給自己添堵，也就沒想過把他們弄到空間裏。

    但回頭有機會一定要把六、八他們那幾個功夫還不錯的都弄空間裏來，雖說可一個人坑有些不厚道，但誰讓她就是看秦思允不順眼呢？

    白五除了半吊子的智謀，他的易容術卻是真的很好用，沈小玉跟他學了不少，原本前世她就接觸過一些，這回學完了就更是通透了。

    隻可惜她不能修仙，琅琬的書裏的換顏術那才叫真絕呢，用靈氣覆蓋在臉上，就能變成完全不同的模樣，都不用擔心被人識破。

    韓眉看白五的易容術挺好，也跟著學了一會兒，可學著學著就沒耐心了，又拉著沐二小姐去喂靈獸。

    前些時候她們從森林裏又抓了幾隻溫馴的小靈獸，養在身邊比小孩子還要聽話，韓眉和沐二小姐都喜歡的不得了，每天就拿著靈草靈果喂它們，養的一個個皮光毛滑的，別提多稀罕人了。

    沈小玉無事就去洞府裏練功，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本事看的白五幾人羨慕的直流口水，但顯然主人不會教給他們，最多也就是羨慕羨慕罷了。

    在空間裏逍遙夠了，再到外麵逛一逛，還別說，用了白五的易容術，加上她用空間裏的好東西新做的高跟鞋，走在街上連帷帽都不用了，沈小玉逛得甚是開心。

    隻是剛從房間裏出來時把外麵的夥計給嚇到了，誰讓她把這張臉易容得奇醜無比呢，或許此時夥計們聚在一起討論她之前為何戴帷帽，八成是怕嚇到人吧。

    沈小玉的心情不錯，路上遇到熟人也不躲，真沒一個能認出她的，尤其是帶著丫鬟出來逛街的杜雨雯，沈小玉有意在她麵前走過三趟，杜雨雯隻是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就把臉別到一邊，估計是被她醜到了。

    沈小玉大好，尤其是看得出杜雨雯的心情不好。借著錯身之即，把杜雨雯丫鬟帶的錢袋給順到手裏。

    但凡像杜雨雯這樣的大家小姐，出門買東西，幾乎沒有自己付錢的時候，都是買了東西就走，丫鬟在後麵給錢，如今沈小玉把丫鬟的錢袋順走了，就看杜雨雯待會兒買不買東西了。

    雖說有可能會連累到丫鬟，沈小玉卻完全不會有內疚感，這輩子她想要變得善良，並不表示她就是真的善良，前世的種種注定了她不會成為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之前的忍讓並不代表她退卻了，隻是有了親人後會多一分顧忌，如今正是她一報還一報的時候。

    沈小玉遠遠地跟著杜雨雯主仆幾個，順便也好好逛逛，都是女人哪有幾個不愛逛街的？沈小玉自然也不能免俗。

    買了一堆有用沒用的，大多最後都是要堆在角落裏蒙塵，但沈小玉享受的是買東西的樂趣。

    又走了不久，杜雨雯看中路邊賣的一隻巴掌大的小鼓，敲了敲覺得聲音還挺好聽的，拿起來就走，丫鬟便去腰間拿錢袋，摸了半天也沒摸到，而杜雨雯已經帶著人走出很遠了。

    丫鬟急的滿頭是汗，還不敢喊杜雨雯回來。

    賣小鼓的婆子不幹了，問道：“這位姑娘，你到底是有錢沒錢？這隻小鼓不過才十文錢，你不會也拿不出來吧？”

    丫鬟低聲道：“我的錢袋被偷了。”

    婆子便嚷了起來：“被偷？我看是壓根就沒帶吧？看你們小姐和你們這幾個丫鬟的打扮，定是哪家破落戶了還要出來裝有錢人，你也不看看誰家小姐像你們家小姐穿的那麽寒酸了？不行，沒錢買什麽東西？你跟我去把小鼓要回來。”

    杜雨雯正走著，聽到婆子的話回頭，就看到婆子抓著她的丫鬟的手嚷嚷，杜雨雯雖然沒聽到起因，卻聽婆子嚷著她穿的寒酸，心裏便不高興了。

    杜宰相自詡清廉，家中子孫不許衣著華麗，杜雨雯之前還覺得這樣穿著很清雅，比那些華麗的繁城小姐們要有內涵。

    可自從沈小玉和韓眉到繁城後，幾次與沈小玉碰麵，沈小玉的打扮無一不華美至極卻又不落俗套，每次站在沈小玉的身邊，她就總覺著自己才是那個鄉下丫頭。

    原本引以為傲的清麗打扮也變得灰突突的，但杜相一生簡樸，不管是真是假，杜雨雯相信，若是她因不滿衣著而向杜相抱怨，杜相再疼她，也會罰她下跪反省。

    這已經要成了杜雨雯的心病了，而今天卻被一個賣小鼓的婆子當眾指出。若是從前的杜雨雯一定會講一番道理讓婆子知道什麽叫勤儉持家，什麽叫大家風範。

    而今日，剛去了三皇子府吃了一頓閉門羹的杜雨雯，直覺秦煜的變化是因沈小玉而起，雖然世人都讚揚賢惠的女子，但大多都會被妖冶的女子吸引。

    想到自從沈小玉進京後，她的樸素就被顯成了寒酸，她的美德再沒人看得到，杜雨雯就壓不住心裏頭的火氣，幾步走到婆子麵前，對著婆子冷笑，“你說我寒酸？我再寒酸總是比你這站在街上賣小鼓的尊貴！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在繁城待不下去。”

    婆子被說的一愣，可看杜雨雯這一身打扮，真不想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一般在京城的小康之家姑娘身邊也會有幾個丫鬟，那打扮哪一個不是漂漂亮亮的？杜雨雯這身雖然瞧著清麗，但隻能算是一般。

    婆子笑道：“這位小姐，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還讓我在繁城待不下去，真是嚇死我了。”

    杜雨雯氣得扭頭看身邊的丫鬟，以往與京中小姐們逛街，沒少看到她們身邊的丫鬟替她們出氣的，若是有人惹到她們，丫鬟一準一個嘴巴呼上去，可她的丫鬟呢？自己被這麽個婆子懟了，她們卻還是一副低眉順眼，謹小慎微的模樣，難道要她這做小姐的親自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