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主仆契約定下的一瞬間，沈小玉也能接收到如花的真實想法，沒想到那個吃了她不少丹藥和內丹的如花，竟然是想要在化形離開那個困住她的洞穴後，第一時間要把她給吃掉，然後將空間據為己有。

    知道真相後，沈小玉不由得打個寒顫，虎毒尚不食子，這鮫人一族還真是夠狠的。不但害一直養大它的主人，連自己的後代都能吃，若不是第一位空間主人立下的血咒，恐怕她也得被如花給害了，若她一死，想也知道沐二小姐和韓眉他們的下場了。

    沈小玉眼中厲色閃過：如花，雖然如今定下主仆契約了，你不可能再有機會害我，可也別想我能待你如親。

    將沐二小姐和易修還有陷入沉睡的阿圓送回河邊木屋，沈小玉才又來到湖底那個孔洞前，看到孔洞裏那個沒穿衣服卻長發飄飄，美得又妖又仙的女子。

    沈小玉道：“如花？”

    自化形後，如花就知道她與沈小玉定下主仆契約了，雖然心裏懊惱，卻無法對沈小玉生出加害的心思，見到沈小玉後，如花更是連頭都不敢抬了，伏著身子對沈小玉拜下，“主人！”

    沈小玉哼了聲，“你還想吃我嗎？”

    如花便渾身抖如篩糠，沈小玉道：“之前你怎樣想的我也不再怪你，但既然如今你是我的仆人，希望往後不要讓我再探到你有不該有的心思。”

    如花自然是連連磕頭，隻怕沈小玉一時生氣把她滅了。

    沈小玉又道：“可之前我對你那麽好，你卻要害我，我這心裏一直都不舒服，你說該怎麽辦？”

    如花嚇得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可掉出的眼淚不但沒有與湖水融為一體，反而變成大滴大滴的鮫珠，美得炫目，沈小玉眼前一亮，伸出手，掉到地上的鮫珠就落到了沈小玉的手心裏，個個都渾圓而晶瑩，看不到任何瑕疵。

    沈小玉道：“在我沒有想好怎麽罰你之前，這樣的珠子你每年提供給我一百顆，我就可以留著你。”

    如花聞言一呆，隨即用力點頭，好像怕沈小玉後悔一般。

    嚇住了如花，沈小玉也沒再為難她，隻是讓如花將往後的鮫珠都收著，她隔些年過來取一次，若是數量不夠，就讓她看著辦。

    手裏拿著漂亮的鮫珠，沈小玉便回到了河邊。

    看著在河水裏睡的肚皮朝天的阿圓，沈小玉決定等它醒來後也問問它，總覺得這家夥跟鮫人有什麽關係，不然為何哭出的眼淚都會變成珠子？沒準它們祖上還是親戚呢。

    如今沈小玉不相信如花，同樣也不相信阿圓，萬一阿圓有狡猾的鮫人血脈，誰知它會不會害自己這些人呢。

    隻是阿圓或許是在雷劫中受到天大的好處，看似沉睡，沈小玉卻知道它又在進階了，如今已經是仙獸了，再進階沒準就能化形了呢。

    但有著那位被鮫人害死的空間主人的血咒在，隻要是在空間裏化形的無論是妖獸還是仙獸，最終都會與空間的主人定下主仆契約，沈小玉倒不擔心自己會被它們害了。

    沐二小姐得到鮫珠後喜不自勝，立即就將鮫珠中間打了孔，串成漂亮的手串，一串自己戴著，一串決定留給韓眉。

    知道往後如花每年都會提供一百顆鮫珠，沐二小姐雙眼裏都是期待，因為迫不及待想要那些珍珠，沐二小姐甚至都想要到空間外麵待上一天，回來就能有美麗的鮫珠了。

    沈小玉又在洞府裏修煉了一段時日，鞏固了下在雷劫中得到的好處，醒來時阿圓也已經醒了，沈小玉將阿圓帶進洞府裏一陣盤問，知道阿圓還真是有鮫人血脈，隻是與那些被困在洞穴裏的鮫人不同，它的父親是鮫人，母親是珍珠魚，而它的模樣更像珍珠魚，雖然身體裏有著巨毒，卻自認是一隻善良的珍珠魚。

    沈小玉也沒過多地難為阿圓，因為她能感應到她與阿圓的練習，阿圓也不同於鮫人，對她是真的臣服，而且，一旦它有朝一日化形了，因有空間血咒在，它也會自動與它定下主仆契約，不必擔心它會害了自己。

    再從空間裏出來時，外麵才過了大半天，沈小玉再次易了容，從房間裏出來。

    若是之前在空間裏，沈小玉隻是感覺到視力變得更好，眼前更加清晰，等到了外麵就是更一種體會了。

    沈小玉拿袖子掩著口鼻，剛穿越過來時，她還覺得古代的空間是純天然潔淨的，比現代被各種尾氣排放和工業汙染過的空氣不知好了多少，此時她就隻有一個感覺，恨不得立即再回空間裏不出來了。

    肉眼可見的塵埃不算，似乎連空氣中細小的微生物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看不到的時候，沈小玉可以假裝它們不存在，可就在眼前飄蕩著，沈小玉想無視都難。歎了口氣，往後還是少在外麵晃的好了。

    等這邊事了，她就找個借口去隱居，若是秦沐羽願意同她一起，她就把秦沐羽帶進空間，若是他不願意，她就帶著韓眉等人好了。

    而除了能看清空氣中的飄浮物之外，沈小玉發覺，她眼中的人似乎也變得有些不同，每個人的身上都籠罩著或濃或淡的不同顏色，大多數的人都是白色中帶著淡淡的紅、藍、黃、綠、金這樣的顏色，當然也有一些人是淡淡的紫或是黑，甚至是純白，沈小玉想到空間裏琅琬的藏書中關於五行的說法，想必這些顏色所代表的就是不同的屬性。

    隻可惜，這些人的體質雖然分屬不同的五行，卻都不是靈根。

    沈小玉看著看著就忽略了空氣中的漂浮物，看哪個人分屬五行的哪一種，看得有些入神。

    當她突然看到一個滿身紅光之人，沈小玉甚至以為那人是帶著火靈根的，不然為何會如此紅光大熾，可仔細看又與別人自帶的火屬性不同。

    當看清那人就是在離此不遠開了一個肉鋪的屠戶時，沈小玉便明白了，那人身上的紅光並不是火屬性，而是血光，此人殺豬無數，血光已經要把人都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