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燁上人成仙時日不久，卻也活了有萬年，他的資質並不好，能夠修成仙也是全靠他超乎常人的毅力，而同樣，因他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修煉上，對於男女之事並不熱衷，女人於他不過是修仙途中偶爾的調劑。

    即使在萬年的生命之中，也有不少女人在他的麵前來來去去，卻沒有一個能讓他真正動了心，更不要說沈小玉這麽一個還沒長開的豆芽菜，美則美矣，卻少了女人應有的嫵媚與風情。

    淩燁上人確定沈小玉弄這麽個陣圖出來隻是為了防止洗澡時被他看光，也就沒心思在窗外守著了，雖然這裏靈氣稀薄的幾乎沒有，但除了靈氣修煉身體，他還可以修煉神識，總之，他的時間從來就都不是用來浪費的。

    為了更強他做過很多事，甚至背信棄義的事情都不知做了多少，哪能為了一個豆芽菜在這裏浪費他富貴的時間呢？

    淩燁上人真正的離開了，騰蛇激動萬分地對沈小玉道：“主人，那小子走了！”

    沈小玉嘴角抽了抽，想到淩燁上人雖然不知活了多少歲，但在上古時期的神獸麵前還真就是個小子，騰蛇叫他小子也沒錯。

    沈小玉想將騰蛇玉牌從空間裏拿出來警戒，結果在得知騰蛇如今在空間裏也能感受到空間外後，沈小玉就打消這個念頭，讓它在空間裏陪著白矖，畢竟空間內外有時差，總讓人家分離也不好。

    空間裏好些日子沒進來了，雖然變化不大，但看在沈小玉眼裏卻好似過了幾個世紀那麽久。進到空間見了沐二小姐和易修後，沈小玉第一個去找的就是如花。

    被淩燁上人問起師父是誰是，她隨口編了個如花仙子，也是想著萬一真應付不了淩燁上人時就把如花拉出來做擋箭牌，畢竟隻要不知道如花的底細，她長得也確實像仙子。

    而如花又與她定了主仆契約，不怕她會亂說話泄底。而進到空間後先去找她，也不是想與她敘舊，好些日子沒進空間了，上次可是同如花說好了，每年一百顆鮫珠，沈小玉可是惦記著呢。

    而且，既然要穩住淩燁上人，也不能不給他點好處，太好的東西她不舍得給他拿，像龍綃做的衣服，雖然沒有什麽實際用處，可好看啊，比凡間的布料要好得多，想必如今的淩燁上人也是能看得上眼的。

    當然，她的東西也不是白拿的，不付出點什麽就拿走是不可能的，而淩燁上人現在是要什麽沒什麽，這個血就得秦煜出了。

    冷笑著站在如花麵前，接過如花給攢了幾百顆鮫珠，聽如花可憐地說著她想到外麵走走，沈小玉完全不為所動，雖然經過空間她與如花已定了主仆契約，但對於這個連主人都要算計的種族，她並沒有多少好感。

    甚至說，若不是她覺得養著如花不費什麽神，又能得到龍綃和鮫珠，她都有可能試試鮫油是否真如傳說中那般燃上千年而不熄呢。

    如花哭訴了一陣子，見沈小玉都是冷眼看她表演，甚覺無趣，好在她哭的眼淚也沒浪費，被小鮫人收拾成一堆送到沈小玉手裏。

    大大小小的鮫珠裝了一匣子，個個都美得讓人眼暈，沈小玉滿意地對如花道：“這次珠子夠了，你就先別哭了，回頭若是表現得好，我或許心情好了會帶你出去走走。不過外麵幾乎沒有靈氣，你也未必能適應得了。”

    如花頓時換了一張喜慶臉，將臉上還沾著的淚滴從臉上甩開，變成幾粒細碎的珠子，湊近洞口對沈小玉道：“如花不想在外麵待多久，隻是族裏世代流傳的一段話，說是隻要到外麵吃足九九八十一顆人心，我們鮫人就能飛升成仙了。到時如花的本事大了，對主人也有幫助不是？”

    沈小玉看如花那美貌得比仙人還仙人的臉，總覺得有些瘮得慌，也就是她的神經足夠強大，才能鎮定地站在這裏沒有嚇跑。

    可不管沈小玉自己的手上是否沾了不少人血，她也沒想放如花出去挖人心吃。

    當然，她也不是重生一世就變得聖母，隻是單純地覺得，她能重活一世就該相信這個世上有神靈，不論信不信因果報應，血腥之事還是少沾惹為妙。

    尤其是在琅琬的空間裏，她看到不少關於修仙的書，裏麵就提到過因果循環，即使大部分仙人都不信這些，但琅琬還是把這些年得很重，沈小玉關於修仙的知識都是從琅琬那裏知道的，自然對琅琬的判斷深信不疑，既然如此，她這輩子當然不願多造殺孽。

    她是如花的主人，沒準如花吃的人心最後還要算到她的頭上，那才叫冤呢。

    於是，沈小玉對如花冷笑道：“你還是安心地在空間裏修煉吧，以你的資質總有成仙的一日，何必要走吃人心的捷徑？何況，你確定吃足八十一顆人心就能成仙？沒準是成魔呢。”

    如花知道沈小玉是不願帶她出去吃人心了，雖然有些遺憾，卻也沒有表現出失望，正如沈小玉所說，她也沒見過有鮫人吃人心成仙的，沒準最後真可能成魔。

    將幾百顆鮫珠收好，又給了如花不少伺靈丹，要讓鮫人一族慢慢變強。

    雖然當初如花為了自身強大，將族人後代圈養起來為她提供內丹，但如今有沈小玉提供的伺靈丹，她當然也不是殘暴到濫殺同類，倒是真想養出幾隻能長長久久陪伴她的鮫人。

    畢竟沈小玉不信她，她能否出去都是個問題，身邊也隻有這些同族後代，她也害怕孤單寂寞。

    沈小玉再回到河邊時，看到沐二小姐正陪著幾個孩子玩，那些都是白五等人的後代，其中最惹人疼的就是郭七的兩個孩子，小小年紀就沒了娘。雖然大家並不知道郭七在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沒娘的孩子難免要讓人更心疼幾分。

    而在空間裏住了這麽久，這些孩子雖然沒見長大，卻一個個都變得玉雪可愛的，也都越來越聰明懂事，大人做事時他們就自己玩，也跟著大人們一起修煉，絕不會做討人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