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炎帝！”

    楚望仙轉到黃帝和眼前之前，此刻的黃帝和炎帝，呆立不動，身正釋放著恐怖的魔道之力。

    隨手一抓，黃帝和炎帝猛的睜開殷紅的雙眼。

    “入魔！”

    楚望仙瞬息退後，黃帝和炎帝瞬息間攻來，渾身猙獰的魔意，如海潮劈天壓來，幾乎使得人難以呼吸。

    “不好！”

    距離之近，楚望仙已經無法應對。

    重傷的楚望仙無法和黃帝和炎帝抗衡，他一咬牙，強提起一口氣，幾乎是用盡了部的力量，破空虛空，身體瞬息移形換影，幾乎是瞬移到了古棺木之前。

    賭了！

    楚望仙賭的是古聖人會出手，否則他的棺木就會被黃帝和炎帝摧毀。

    一團漩渦閃現，宛如黑洞，瞬息吞噬了入魔的黃帝和炎帝。

    棺木之中的古聖人出手了。

    重重喘息之後，楚望仙看向棺木。

    “怎麽回事？”

    楚望仙質問棺木，甚至凝起一道手刀，劈向棺木的棺蓋。

    棺木炸開，古聖人現身，依舊是麵無表情，淡漠的眼神仿若看盡了世界的一切。

    “他們做了和你一樣的選擇，妄圖突破無上之上。但他們好像失敗了，入魔了。”

    “你蠱惑了他們？”

    楚望仙厲聲喝道，嚴厲的聲音滿是桀驁。

    “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突破無上之上，他們失敗了。抵擋不住誘惑，選擇了魔道的力量，最後魔道的力量也會反噬並且吞噬掉他們，猶如絕大多數古聖人一樣，你口中的古聖人一族，大部分人就是因為如此而死的。”

    突破無上之上失敗，化魔而亡嗎？

    楚望仙心中漸漸明了，若剛才與風燧人的對抗之中，他選擇了借助魔道之力，那他也會和黃帝與炎帝一樣，最後淪為魔道，永世不可超生。

    不過此刻，楚望仙還有一肚子的問題，要質問古聖人。

    這問題糾纏著他，使得他痛苦非常。

    “黃帝和炎帝最後會怎樣？死掉嗎？”

    “他們和你一樣，吃了黑色的丹藥，妄圖突破聖道之上，他們會怎麽樣，你已經看見了，我已經將這兩人放逐到了萬裏之外，他們最後的結局會怎樣，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古聖人慢慢述說著，話語之中，充滿了未知的秘密。

    “你究竟讓我吃的是什麽丹藥？我究竟身處的是幻境？還是真實？”

    被一連串質問，古聖人隻是雲淡風輕看著楚望仙，淡漠的表情仿若千年封凍，“你是誰？你是聖，還是魔？”

    古聖人問道。

    楚望仙的眼神深深的看著，如刀鋒射出，“我就是我，不是聖，也不是魔，我就十楚望仙。”

    “不是聖，也不是魔，看來你已經知道了聖道之上的秘密！”古聖人淒苦一笑。

    “秘密？什麽秘密？”

    楚望仙根本不知道聖道之上的秘密，他隻是暫時逃脫了風燧人的追殺。

    “若要突破聖道之上，必須舍棄一切，連我們自己也必須舍棄，我和你一樣，都是被舍棄的人。”

    這話淒淒慘慘，話語之中，不知有多少苦澀。仿若一個古聖人，正在述說著自己的痛苦，這表情就連楚望仙也心思一沉。

    原來眼前的古聖人和自己一樣，是被本體斬掉的。

    那自己是什麽？執念，還是魔，或者是七情六欲。

    為了突破，風燧人甚至連自己也舍棄了，懷著這個問題，楚望仙繼續質問古聖人。

    “那進去聖道之上的，究竟是什麽人？舍棄我們的，究竟是什麽？”

    古聖人的表情，終於開口道“我們都是被本體舍棄掉的，隻不過你和我比較聰明，我們沒有借助魔的力量，否則我們就和他們一樣！”

    古聖人手指著漩渦之中的黃帝和炎帝。

    楚望仙錯愕，“你竟然說你我是被舍棄的。”

    不論道門和佛門，都說要斬掉執念，而這斬掉的執念，竟然就是自己，這讓楚望仙難以接受。

    揣測是一回事，現在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可能，我們是本體，不可能是被舍棄的，究竟什麽是聖道之上。”楚望仙重重呼吸道。

    “我和你一樣，隻是突破聖道之上失敗之人，你問我聖道之上是什麽樣子，豈不是白問嗎？”古聖人攤開雙手，繼續道

    “作為被舍棄的人，我沒有選擇依靠魔道力量，你也和我一樣，沒有選擇魔，若我們選擇魔，那就真的被魔所控製，成為魔卵，或者成為魔帝之類的存在……至於斬掉我們的本體，也許已經是另外一種存在，反正我不認為那是我，這也許類似於與靈魂的分離，靈魂去了更高的世界，而則留在了這個世界。”

    這話實在太離奇了。

    無數人修煉，修煉到了最後，為了突破更高的境界，斬去自己的魔意和執念，結果將自己斬掉了。

    就猶如靈魂舍棄了。

    那舍棄自己的本體，理論上，沒有記憶，沒有情感，沒有痛苦，宛如成了神話傳說之中，那唯一的存在，高高在上，沒有任何情感的神。

    神沒有七情六欲，那是因為神舍棄了七情六欲。

    “不，我楚望仙不甘心自己的命運，這根本不是突破，這是瘋了。”楚望仙斷喝道。

    “嗬嗬！”古聖人笑了。

    “還沒有結束，你的本體來了，他隻有斬殺你，才能突破自己。”

    轟隆，轟隆！

    整個古墓劇烈搖晃，好似被行星撞擊一樣，恐怖的力量穿透而來，隻要須臾，這座古墓就要崩裂。

    古聖人仰頭一樣，收回目光，看著楚望仙。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是被本體斬殺掉，成就你的本體。”頓了頓了，“或者選擇第二個，依靠魔道的力量，戰勝自己的本體。”

    “不！”

    楚望仙斷喝一聲。

    “還有第三種選擇，你既沒有被殺，也沒有淪入魔道，你是怎麽做到的？依靠自己的力量，斬殺掉自己的本體？”

    轟！

    爆炸聲越來越激烈，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古墓被撐開，掉落的沙礫之中，哢嚓一聲，裂縫之中伸出一束樹枝，這樹枝分叉，頂開牆壁。

    風燧人要來了。

    楚望仙究竟要如何選擇，風燧人帶走了絕大部分力量，他又如何對付風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