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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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宋勢弱, 皇帝更弱。因此,民間力量就更加重要。而全真教算是十分重要且強大的一個勢力了, 最主要的是,隻有這一勢力, 他們是一心抗金的。
旁的那些人,他們有俠義之心,他們有忠義之誌。但是, 或是個人, 或是三五成群, 卻終是擰不成一股,終究勢弱。
洪七公所帶領的丐幫跟全真教到是目標一致, 保家護國。也因此, 實不想全真派因這些流言而被侮。
現在一查得真相, 立刻就利用丐幫的渠道,為全真教正名。而他也立刻修書一封, 讓人送到全真教去。之後, 他又急急的離去, 據說是得了什麽消息, 要去了趟蒙古。
原來大宋欲聯蒙抗金……實在是這些年,大宋跟蒙古都被金國欺壓的狠了。因此,不管是朝廷,還是洪七公這樣的民間有識之士,都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一力想促成此事。
偏金國這邊似乎也得到了消息, 想要破壞這次結盟。他準備過去,幫忙保護使蒙使者。
季顏雖然活的時間久,讀的書也多。但對於這些事裏,那些微妙的變化以及厲害關係卻並不太了解。她沒有最新的情報,對於他說得那些人也從不認識。
但她卻知道,曆史的走向是怎麽樣的。也許這是武俠世界,略有不同,但大方向卻沒變。因為到倚天那代,已是元朝了。蒙古人肆虐中原,燒殺搶掠,比金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是她實在也說不出什麽大道理來,想了想,隻道:“你確定蒙古沒有南下的野心嗎?”
洪七人以卻是一歎:“但凡掌了權的,就極少沒有野心。隻是,相對於蒙古,此時我們直麵的是金人,他們的殘暴,離得更近罷了。”哪怕明知道那是匹豺狼,卻也不得聯合,隻因為相比那豺狼,眼前就有條張大口的老虎。
這卻也是實話,如今的蒙古跟大宋一樣,也是被欺負的人。所以,他們對待宋人,態度還是很不錯的。但偏偏就是現在的和善人,天將來滅了金之後又滅了宋,動不動就屠城……
季顏也不免歎道:“歸根結底,是大宋太弱。所以才懼虎狼,若是本身夠強,不管來的是什麽,全都狠狠打回去,打到他們怕……”
“這話卻是說到了根上,可惜,難,實在太難!聖人勢弱,奸臣當道。”
說到最後,兩人也沒說出什麽明堂來。他們畢竟身不在朝堂,那些事情,他們邊長莫及。
若要強,一富國,二強兵。不管哪一個,都得上位者全力支持。尤其是強兵,要有將領,要有兵卒。而在這些之前,皇上要支持,要願意拔軍餉,拔下來的軍餉,要用到實處……然爾,看看大宋朝的那些官兵。大多都是仗勢欺人,為虎作倀。真要是上陣殺敵,個個都是慫蛋。偶有良將,卻總死在自己人手裏。
讓人又痛又恨,悲哀無力,卻又莫可奈何。
“將那些壞事的,殺了就是。”季顏很自然的道。
“那些做壞事的,他們大多怕死的很,身邊招攬了許多高手,保護自己。哪裏是那麽容易殺的。”洪七公又搖頭:“而且,隻是殺人,也並沒太多用處。殺了一個官,他手裏的工作就要亂一陣。而換上來的人,卻不知是什麽情形。如今從上到下都是一般,換上去的人,大多也是一般無二。最主要的,還是坐在最上麵的那人的態度。”
季顏很快就明白了,這是一個皇權時代,皇帝就代表著一切。雖然她到這世界幾年了,可說到底,離著這些一直很遠。
不過,如果隻是皇帝的態度的話,她到是可以做點什麽。所以,當洪七公出發去了蒙古時,她又調轉頭,直奔臨安而去。到了臨安,她直奔皇宮。
待到晚上,直接利用隱身咒摸到皇帝寢宮裏。先用昏睡咒,將皇帝附近的暗衛全都睡過去,皇帝當然也沒放過。
之後便是攝魂取念。攝魂取念本來隻可以讀取一個人的記憶,但,她後來研究發現,隻要能力足夠,其實還可以修改一個人的記憶。當然,這需要很強大的魔力作條件。而她有魔力,且不弱。但為了確定不出錯,她還是將一直未用到過的魔杖,從鞭柄裏拿了出來。
修改記憶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不能改得太多,也不能改得毫無邏輯。更不能出半點差錯,一旦出了錯,輕者可能造成記憶混亂,重者則可能變成白癡。因此,她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對於皇帝,她的目的就有兩個,一是要他親良臣,遠小人。二是讓他認真工作。
在忠奸之分上,她自己根本沒接觸過那些人,根本分不清。不過,這根本沒有問題,因為她可以完全谘詢係統。她在這皇宮裏也待過一段時間,她一心讀書,可係統卻一直在收集各種消息。
再接著就是修改的方向以及程度了。
她並不準備大副度的修改。而僅僅是,加強一些記憶,弱化一些記憶。這是最簡單的修改,也是最低程度的修改。而且,不會引起記憶主人的懷疑。都是說最厲害的謊言是九分真一分假,她現在可就是要給人的記憶作假,自然是盡量保持真實度。
於是,一點點的,將那些對良臣的攻訐之言,全都弱化。將那些被皇帝忽視掉的、奸臣小人的罪過,又一一加重加深他的記憶。
她才修改完近半個月的記憶,魔力就幾乎耗盡,她不得不停止。果然,修改別人記憶,比修改自己的記憶累我了,也費勁多了。所以,隻能先這樣了。
她抹了把汗,準備撤離。
【宿主,商城有一款惡夢香,也許你會需要。】
“惡夢香?”季顏知它決不會沒把握的胡亂開口,既然開口了,必定是真的有用。因此,立刻打開商城,搜到惡夢香。
顧名思義,讓人做惡夢的香。隻不過,這種香很人性化的可以設定,惡夢的夢境。看到這一點,她眼睛就是一亮,這一條,可真是太好了。
於是,哪怕它價格不便宜,她還是立刻就買了一盒。
按著說明,拿出一根,設定大概方向,才點燃香,插在香爐裏。她相信,這一夜,皇帝會知道,如果他再這麽下去,會是什麽樣的下場的。
香才點燃,兩分鍾,那趙擴就有了反應。整個人好似水裏撈出來一樣,滿頭大汗,表情扭曲,過了一會兒,不停的大叫“護駕,護駕。”過了一會兒又尖叫:“亂臣賊子,不要,不要五馬分屍……”
季顏嘖嘖兩聲,這皇帝醒來,不知是什麽表現。因著這個,她便在這裏守了一夜,直到趙擴第二天,被宮人叫醒。看到他滿眼的驚懼,以及不知身在何處的迷茫,還有似乎是狂喜?
也是,這香不但惡夢,身臨其境之感更強。就像真過了那麽一輩子一樣,尤其是那些不好的畫麵,更是印象深刻。
但看起來,效果很不錯。
而當天,皇帝將本來要被罷一批忠臣的聖旨扣了下來。給一些奸臣升官的聖旨,也扣了下來。但顯然,記憶修改的力度還不夠,因為他隻是扣下來,卻並沒有任何其他作為。
於是,當天晚上,季顏又來了。
依舊是一些淡化、加深,依舊是一夜惡夢。
第二天,還是如此,接下來連接許多天,都是如此。
她一連在皇宮裏待了兩個月。皇帝白天寵個奸臣,晚上就要夢到那奸臣逼宮,之後各種折磨他。一旦下什麽有害國民的命令,晚上就必要夢到他自己被各種刑罰。被人詛咒,臭罵。或是他貪戀美色,賞玩寶物,以至不務正業,就必會夢到下十八層地獄。
整整兩個月,前半個月,皇帝天天惡夢,開始隻是有些怕,是以小心翼翼。可當同一個夢做了七八天,天天夜裏經曆種被五馬分屍,千刀萬刮……是個人都受了不住。
找了太醫看診,半點問題都無。最後不知是誰提了一句,怕不是被惡鬼纏身……皇帝竟然信了。於是找了許多所謂得道高僧進宮,可惜,季顏當然不可能被那些高僧所懾。不但沒有效果,惡夢變得更加可怖。
最後,還是皇帝自己“發現”,如果他這一天特別勤政,那麽晚上就不會惡夢。如果他重罰了貪腐官員,處置了一些犯了事的官員之後,也不會做惡夢……之後,他就開始有意識的規避惡夢。
能當上皇帝的,當然不蠢。隻是以前,他並不願將這份聰明和才能用在治國理世上。現在為了自己不被惡夢纏身,奮發起來,到是很快就理清了其中關鍵。最後,到是覺得,這是祖宗保佑了。
親賢臣,遠小人。重武練兵,兢兢業業。
而一個人,一旦在某方麵有了成就,感受到了那份榮耀之後,也就不再需要人時時盯著了。
到兩個月之後,季顏基本就不再讓皇帝做惡夢。隻是也沒有急著離開,以免時間一長,皇帝又舊態複燃。而是盯著皇帝將近一年,確定就算沒有惡夢,皇帝依舊沒有複發,她這才趁著夜色,從皇宮裏出來。
在皇權世界,皇帝的作用實在太重要了。
皇帝改變,大臣自然跟著改變。治下的百姓,也自然會跟著改變。京城又是離皇帝最近的地方,這裏的變化,亦是最明顯的。
以往,這街上雖然熱鬧,但百姓就算是笑著,眼底也帶著惶然和不安。隻要一看到官兵,不管是不是找他們麻煩,遠遠的望見了,就立刻低頭躲避,生怕被注意到。而現在,街上的人明顯變多了。普通人說話聲音也大了,真正的笑到了心裏。偶有官兵路過,還會有商販跟他們打招呼。
季顏在街上走了許久,看了許久,才進了旁邊一家酒樓,要了間包間,點了幾道好菜,兩壇好酒。
才坐下,就見一人從窗戶直接翻了進來,坐到她對麵。
“七兄,別來無恙。”對於他的出現,她一點不意外。
洪七公哈哈一笑:“好極好極。”他神色複雜的看著她。雖然沒有親見,更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但他知道,皇帝的改變,一定是她的原因。如果原來這一切都隻是他的直覺,那麽今天親眼看著她從宮裏出來,便證實了他的猜測。
季顏自然知道他看到她從哪裏出來,也沒準備遮掩。在她看來,洪七公這樣的人,還是極為可信的。隻要她不做禍國殃民之事,洪七公就絕不會成為她的敵人。何況,她做的可是大大的好事,所以就算她身上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看在大忠大義上,他也會當沒看見。
“安好便好。”季顏將酒封打開,給兩人各倒了一碗:“請。”
“請。”
吃吃喝喝,洪七公不住說如今的大宋如何如何,多少貪官被皇上辦了,多少良臣忠將被重用……對此他十分激動高興。
最後,他長長的籲了口氣:“我老叫花生得逢時,能看到大宋崛起,死而無憾。”
季顏道,“七兄高興就好。”小口喝了口酒:“不過,如今卻要看下麵了。上麵給錢給糧,下麵的人卻要狠練才行。”
“這一點到不用擔心,那些將領隻怕上麵不讓他們練,斷沒有他們練不好的兵。”
季顏笑笑,未繼續這個話題。恰好聽到隔壁一群人正大聲說話,一個大嗓門的漢子道:“那全真的丘處機,在嘉興醉仙樓擺酒請了江南七怪,專門賠禮認輸去了。”
另有一人好奇問道:“認輸?這卻是有什麽典故麽?”
“這事卻是說來話長。”那大嗓門道:“話說當年,那丘處機刺殺奸臣王道乾……拎著人頭,路過牛家村,結果遇到兩位忠良後人。三人一見如故……卻不想,那兩位忠良之後受他連累,雙雙家破人亡,隻留下遺孀。這兩位夫人各有身孕。正好那丘處機跟江南七怪比鬥,兩敗俱傷。隻他們雙方俱不服氣,便約好,各找一位遺孀,教他們的孩兒,十八年後再比過。以定輸贏……如今,那丘處機,便是去主動認輸啦!”
有人驚奇問道:“按兄台所說,這離著十八年可還遠著呢,怎麽就主動認輸啦?”
“隻因那丘處機根本沒找到弟子。十八年後,根本無法比拚,如何不輸?”
季顏到是吃了一驚:“丘處機竟認輸了?”她雖不了解那人,卻也知道,這人並不是會輕易認輸之人。於是看向洪七公,想來他會知道些□□。
“他隻當是包惜弱將他教完顏慷練武之事告之完顏洪烈,才使得他受此番算計。於是再不願承認完顏慷,更不會再去教他武功。因此,隻當沒找到他們。直接認輸,以了結這段公案。”
季顏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她雖然大多數沒瞞,卻並沒有將完顏慷並不是楊鐵心孩子的事說出來。因此,丘處機並不知道,他沒有找對人,隻以為找到的這人,並不值得他費心,所以幹脆認輸。
但她還是搖了搖頭:“他如此,卻是十分對不住楊鐵心了。”那是楊家後人,怎麽能因為一個包惜弱,一個完顏洪烈,就徹底不管了呢?楊康何辜?就因為他娘改嫁的男人是金人,所以他就要受自己師傅的偏見?尤其,他還這麽小。
如果現在把人搶出來,告知他的身世,好好教導,未來何嚐不是一個大英雄。
可偏偏,他跑去認輸,再不管這楊鐵心唯一的血脈了。放任了他被金人撫養,叫金人爹。
“到是可惜了楊家槍。”洪七公聽她如此說,到也有些遺憾:“那個孩子我見過,資質著實不錯。”頓了一下,又道:“要不,我想辦法將人弄來丐幫?丐幫有淨衣派,到也……”
“不可。”季顏一聽這話,哪還能好?當下道:“七兄實不必麻煩,這件事其實還有□□。”
“哦?!”
“那個完顏慷,卻是實實在在的,完顏洪烈的親生子。”她隻好說實話:“真正的楊康,在滿月時就被人偷了出來,當時六王府還封城尋找,結果是不了了之。”說到這裏,她又道:“如今那完顏慷比楊康要小上一歲。那丘處機但凡摸一摸骨,也絕不會認錯。隻是他偏見太重,所以竟是從未發覺,那個孩子年紀不對。”
“竟有這樣的事。那丘處機豈不是輸得冤枉?”洪七公驚訝。
“到也算不得冤枉。左右,他也是找不到人的。”
洪七公歎了一聲:“到也是。”然後又喝了一大碗酒:“這事,到底跟我們無關。”頓了一下,又道:“說來,黃老邪正滿世界的找你。”
“找我?”季顏驚訝了:“可知何事?”
“據說,黃夫人有喜了。”洪七公隻呲牙:“黃老邪自從黃夫人有喜,就有些緊張,一直托丐幫找你。讓你收到消息,務必去桃花島上做客。”
季顏先是一怔,隨即喜道:“黃夫人有喜了麽?那到是真要恭喜他們了。”至於黃藥師急著找她,到也能理解。不外是因為黃夫人上次生產時的危機,是她救過來的罷。他這完全就是有了心理陰影……話說,她一直以為,以黃藥師的本事,這輩子都不會讓馮蘅再有身孕的。畢竟,上次實在是太險了。
既然知道了這消息,她到是真要跑一趟的。免得這又是規則的一次較正。
……
舟山碼頭,季顏和洪七公看著空無一船的碼頭,十分不解。
“怎麽回事,船呢?”
洪七公的徒子徒孫一大堆,立刻就找了一個過來。
“幫主,這兩天,很多道士到了這地界。今天一早,他們租了船,一起出海了。”
“道士?”洪七公皺眉:“哪來的道士?”
“全真教的,聽說是找他們師叔,還是師叔祖的。去桃花島要人呢!”小乞丐也不怎麽確定。“幾十個道士,有老有少,不集結了不少江湖人士,把附近的船全都占了。”
季顏皺眉:“全真教的師叔,師叔祖?”不知是哪個輩份的,如果是全真七子的師叔,那就是老頑童了。按著劇情,老頑童這會兒被困桃花島,也就是說,桃花島現在要亂。
她突的問洪七公:“七兄,你可記得,黃夫人什麽時候有喜的?”
洪七公回憶了一下:“大概,九個月了。”
“果然。”季顏立刻就明白了。她突的看向洪七公,“七兄,得罪了。”
“什麽?”
季顏一把抓住他,一個幻影移形,一陣天翻地動,下一刻,他們已經到了桃花島,落點正是黃藥師夫妻的住處外。季顏立刻鬆手,任洪七公找地方去吐個痛快,她則轉身進了院子。
院裏產婦正痛的大叫,撕心裂肺般的,院子裏,一個女娃娃正在來來回回的轉,一會兒焦急的看向院外,一會又衝到產房門口,卻不敢進去。遠處是刀劍相撞聲,更有高手過招,飛花走石一般。顯然,已經打了起來。
“你是誰?”一看到她,小姑娘立刻一臉防備。
“我叫季顏。”季顏拍拍她的頭,“乖乖的。”繞過她直接就進了產房。才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血味。
“你是誰?怎麽進來的?”這種時候,黃藥師不在產房裏。外麵正有強敵,他必須不讓那些人到這裏來。
季顏看向說話的人,是個接生婆,正忙得一臉汗,手上亦是血淋淋的。
“黃夫人。”她上前,來到床前。
“季姑娘,你來啦!”馮蘅此時還算清醒,隻是臉色實在難看。眼裏有著驚懼和害怕,顯見的,有陰影的不隻是黃藥師,馮蘅也有。看到她,到是笑了出來:“真好。”
季顏直接給她塞藥,然後才給她把脈,半晌才道:“沒事,放心生。”
馮蘅算是徹底放下負擔,配合接生婆,不過一刻鍾,一個男嬰被生了出來。接生婆清幹淨小娃娃的口鼻,倒拎了,用力一拍腳心,就聽“哇”的一聲哭聲起。
房門同時被撞開,黃藥師一身血衝了進來:“阿蘅。”
下一瞬,他就看到了季顏,臉上的著急,立刻變成了驚喜:“季姑娘。”
“黃夫人沒事。”季顏一邊說一邊又給馮蘅塞了兩顆藥進嘴裏,又看了一眼跟著他一起進來的黃蓉。點了點頭,便出了產房。到外麵,就見洪七公正跟一個胡子邋遢的,髒兮兮的家夥在打鬥。那個家夥一邊打一邊怪叫,“老叫花子,讓你試試我的空明拳……”
在他們後麵,有人跟一些道士兩兩捉對廝殺,地上已有一些屍體。有道士的,也有不是道士。
過了一會兒,屋裏的黃藥師終於出來了。對著季顏一抱拳:“大恩不言謝。”謝太輕。
“本不必客氣。”
黃藥師點了點頭,直接躍起,帶著殺意撲向那些人。
老頑童還是洪七公的對手,他卻對著那些道士出手了。黃藥師全力出手,一出手便傷了人。不一會兒的功夫,還能站著的,也就隻剩下全真七子了。老頑童雖然不著調,卻也知道護著自己的師侄,連忙甩開洪七公,直撲向黃藥師。
洪七公到是仁厚,一看這情況,便幹脆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