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栽贓張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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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興將三十個假麻匪分成兩隊,十人的一隊負責殿後,堵截黃四郎派來收繳錢財的麻匪。
二十人的一隊負責搶回張麻子發掉的銀子。而周興自己,則坐鎮馬車中,負責將他們搶回的銀子、大洋搬進喜劇空間。
鵝城的百姓這一晚的心情猶如過山車,先是有人粗暴地砸碎了他們家的玻璃,讓他們受驚不已。
他們驚魂未定地發現砸進來的竟然是大洋和銀子,一時又驚喜交加。
銀子還沒捂熱,一夥凶神惡煞的持槍麻匪闖了進來,又把這天降的橫財搶走了。這夥麻匪自然是周興的人。周興搶錢的時候,黃四郎剛被管家叫醒,還沒來得及反應。
周興老神在在地坐在馬車中,興高采烈地收攏著如山般的銀子。戴府的人將成袋的銀子、大洋搬進他所在的馬車中,周興來者不拒全部放進了喜劇空間。
一架馬車車廂並不大,頂天也就能裝個幾千兩銀子。不到一會眾假麻匪就發現不對勁,周興的這輛馬車好似無底洞。
眾人扔進去的銀子不下幾萬兩,卻始終沒有把車廂填滿。這就蹊蹺了!
不過他們也不敢問。有膽大的想偷窺一眼馬車裏的情況,但見馬車車廂被厚實的棉布遮得密不透風,連一絲光都沒漏出來。
眾人聯想到戴府傳言周興神通廣大有妖法,都收了窺視的心思,隻是把銀子一袋袋地裝進馬車裏。
裝了約兩個小時,周興累得腰酸背痛,搞笑的是,他忙著裝銀子,壓根顧不上數數自己到底入賬了多少銀子,看來隻得求助係統。“係統,剛才一共搬了多少銀子?”
“大約二十五萬兩!”係統還是很給力。
乖乖!周興倒吸了一口涼氣。二十五萬兩真不少,這尼瑪還是搶劫來錢快!很好很暴利,請繼續!
他的如意算盤剛剛放下,附近傳來一陣炒豆子般的密集槍聲。有兩方勢力交火了!
一個戴著周興特製麻匪麵具的人快步過來,在馬車邊報告道,“公子,我們發現一夥來曆不明的麻匪,搶先伏擊了他們。”
“很好,命令他們甩掉敵人,我們撤!”周興果斷地下令道。
看來黃四郎的人來了。黃四郎在城中有四百團練,如果糾纏下去很容易被包了餃子。
周興一聲令下,戴府的人迅速撤離了現場。周興挑了一個駕車好的,吩咐他驅車直奔縣衙。
想了想,他又從喜劇空間裏倒出四千兩銀子,一下子馬匹頓覺吃力起來。車輪在城中的道路上留下深深的轍印。
...
馬邦德收了錢不貪,反而發了出去。醒眼惺忪的黃四郎,馬上就想到了反製馬邦德的招數。他派人假扮麻匪,去搶回馬邦德發出去的錢。
他的人剛到鵝城大街上,隊形還沒散開,不遠處就響起急促的槍聲。黃四郎的人被打蒙了,他們本來以為這就是一次輕鬆的搶劫行動,沒想到遭到了強有力的伏擊。
就在這倉促間,他們就死了三四個人,剩下的人龜縮在街角、巷口,隻敢把槍口伸出去,朝敵人可能藏身的地方胡亂開槍。
雙方打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黃四郎的人始終沒占到上風。“先撤,回去報告老爺,就說我們遭到伏擊!”黃四郎的人見事不可為,馬上就撤了回去。
一時鵝城的夜晚又恢複了平靜。周興的馬車不到片刻就到了縣衙,他又把銀子全搬進了喜劇空間。
周興吩咐馬車夫駕車出城兜一圈再回去,獨自一個人敲響了縣衙的大門。
此時張麻子一夥正在審問花姐,花姐揭穿了老二和老三的麵具,發現縣長的人竟然是麻匪。他們正在商量怎麽處理花姐。
周興的到來讓他們猝不及防,張麻子吩咐其他兄弟們稍安勿躁,把花姐押進縣衙地牢再行處置。
等了良久,周興才在縣衙會客廳見到張麻子。“縣長老爺好!”周興恭敬地抱拳。
“小子,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覺,跑我這來幹嘛?”張麻子看起來睡眼惺忪,周興心裏冷笑,這演技可以啊。要不是知道你今晚辦了件大事,我還真就信了你剛起床。
“我是火急火燎地來攀縣長的高枝來了!”周興也跟他飆戲。
“哦,你要巴結我?”
周興點頭。張麻子好奇地問道,“你想怎麽巴結我?”
“我打聽到一個消息,可能對縣長您有用!”
“哦,什麽消息?”
“我有一個在美利堅留學的同學,他家裏有人在省城做官,他告訴我,最近黃四郎的人在省城打探縣長您的消息。我心想這個消息可能對您有用,所以連夜趕來了。”
周興盯著張麻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他趕來送消息是真,嫁禍張麻子也是真。沉重的馬車一直開到縣衙,黃四郎懷疑起來,也隻會懷疑到張麻子身上。
而且按照原劇情,此時黃四郎對張麻子的身份已經起了疑心。他派人去省城打探消息也是屬實。
張麻子心裏一驚,麵上卻是不動聲色。他很清楚他是個麻匪,殺了縣長馬邦德頂替的縣長。他這身份要是被人打探出來,這樂子可就大了。
更何況打探消息的人,還是死對頭黃四郎!
“身正不怕影子斜,雖然你的消息對馬某沒什麽用,但是還是多謝你這麽晚了奔波一趟!以後有什麽用得著我馬某的地方,但講無妨!”張麻子不動聲色地說道。
周興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縣長要是有事需要用到小子,也但講無妨,小子上刀山下油鍋,沒二話!”兩人寒暄一陣,張麻子把周興送到縣衙門口。這就算是非常高的禮遇了。
見周興提著燈籠走遠,張麻子趕緊叫來湯師爺合計。這一合計發現壞了,雖然馬邦德是個買官的縣長,但是在省城照過相。
這要是拿出相片一比對,準穿幫!招搖撞騙假扮縣長,這可是大罪,逮到可以直接槍斃。張麻子聞言心事重重。
周興回到戴府才知道戴老爺撐著身體一直沒睡。見他回來,戴老爺才關切地問道,“賢侄,事情辦得怎麽樣?”
“本來差點辦成了,被黃四郎的人一攪和,隻辦了九成。”
剩下估計還有一成銀子,約幾萬兩,流落在老百姓手中,沒有收回來。周興覺得可惜,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能辦九成就好!”戴老爺從頭到尾都沒問周興在幹什麽。周興也樂得清靜。
“飯桶!飯桶!飯桶!”黃四郎聽說自己的人遭了伏擊,不但沒搶回銀子,還死了幾個人。他扭著胡百的耳朵,一頓臭罵。胡百忍痛不吭聲,任黃四郎發泄。
片刻之後黃四郎才鬆開他的耳朵問道,“知不知道搶銀子的是什麽人?”
“沒查到,可能是麻匪。這夥人都帶著麻匪麵具,他們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了。”
“帶麻匪麵具就是麻匪?你不也帶著麻匪麵具嗎?”黃四郎抄起一個麻匪麵具,強行戴在胡百的頭上。
“老爺英明!”胡百小心地奉承道。
“光城南兩大家族就付了二十萬兩銀子的贖金,這麽多銀子,人力根本不可能迅速運走。你去查查當晚的馬車車轍印,看看銀子運到了哪裏!”
胡百聞聲出動。一個時辰以後,胡百又回來了。
“老爺,查到了,當晚有一輛馬車駛向縣衙,車轍印很深,上麵坐了什麽人不得而知。同時在城南兩大家族潛伏的人傳回來消息,昨天晚上戴府調集了幾十個槍手,午夜以後不知去向。老爺,這事會不會是城南兩大家族幹的?”胡百分析道。
“城南兩大家族一向膽小怕事,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膽子。二十萬兩銀子,一輛馬車根本裝不下…”黃四郎陷入沉思,錯綜複雜的線索讓他一時捉摸不透。
“老爺,會不會是縣長的人把錢搶走了?”
“先發錢再搶錢,這個縣長行事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城南兩大家族很可能已經投靠了縣長,他們跟縣長聯手演了一場好戲。得殺隻雞給他們看看,讓他們知道鵝城的天是什麽顏色!另外,你派人去省城打聽打聽這個縣長的來曆,我總感覺這個縣長有問題。”
“是,老爺!”
“等等,明天晚上再去搶縣長發的錢,估計還有一部分落在民間。”
黃四郎猜得沒錯,第二天晚上他們確實搶回了一部分錢,不過加起來不到兩萬兩,不值周興搶回的一個零頭。黃四郎震怒之下摔碎了最心愛的雞缸杯。
戴府。周興正在房間裏喝著戴老爺珍藏的茅台國酒,身前的桌子上二十多道精品菜肴,隻供他一個人享用。
此外,一左一右還有兩名美貌丫鬟坐在懷裏,正在給他斟酒布菜。周興愜意地喝著美女端到嘴邊的小酒,感歎地主老爺們生活真是腐敗。
這麽好的世界,他可不想匆匆別過。等趕走了張麻子和黃四郎,他要填補他們的真空,成為鵝城的太上皇。
“公子,豔陽樓那邊傳回消息,老二、老三進去了!”彭紅中目不斜視地拱手匯報道。
“哦,好戲開鑼了!”他推開兩個美貌小婢,直奔關押張媽媽的房間。
張媽媽被軟禁這幾日絕食抗議,周興命令下人撬開她的嘴巴,強行把米粥灌下去。老太婆頗為剛烈,還咬了一口給他喂粥的下人,咬得他皮開肉綻深可見骨。
戴府的人上前就是一巴掌,老太婆吃痛之下總算老實了些。戴老爺給受傷的下人包了十兩銀子的紅包,吩咐他不要到處亂說。這事才算過去。
從此以後,周興讓人把老太婆綁起來,這才相安無事。
此時張媽媽仇視地瞪著周興,周興無視她吃人的目光打了個招呼。
“張媽媽有禮了!”張媽媽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瞪著周興。
“不說話是吧?不說話也行。我說你聽!知道我們戴家是幹什麽的嗎?抓壯丁賣到美利堅修鐵路,賺的都是美刀。別以為我們隻賣男人,女人我們也賣。我已經抓到了花姐,準備把她賣到美利堅當雞。”
“呸!畜生!”老太婆終於開口了,不過開口就是一口濃痰飆射過來。周興手疾眼快,這才堪堪躲過。
老太婆腥臭的口水熏得周興差點吐了。“嗬嗬,別整這麽沒用的。你女兒花姐馬上要被賣到國外做雞了,你們母女從此要天人永別。我這個人還算有點良知,給你一個傳話的機會。你有什麽想對她說的趕緊,晚了就沒機會了。”
周興好以待勞地坐在房間的椅子上,等著老太婆投降。
張媽媽流下兩行濁淚,她收住情緒恨聲說道,“我衣服裏麵有一個玉墜子,是閨女兒送給我的,你幫我給她,告訴她我們來生做真母女!”
周興大喜,他本就是嚇唬老太婆,詐點信物出來,這下齊活了。吸取了老太婆屬狗的教訓,他叫來一個下人去取玉墜子。老太婆果然又是一口,咬在下人的手腕上,頓時鮮血直流。
周興無視戴府下人的慘狀,穿上防彈背心,一人去了花姐的豔陽樓。
價值一百八十萬兩銀子的鑽石,已經在向周興招手了!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