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人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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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一起來,關牧牧就去了酒店前台。
“嗨,姑娘。”關牧牧隻洗了臉,頭發也沒梳披散在背後,身隻穿了米色寬肩帶的背心和白色牛仔熱褲,腳拖著一雙夾腳拖鞋,整一個夏日小甜心的味道。
前台服務員被她臉的甜美的笑容晃了眼,這位姑奶奶平常可不太愛說笑,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關小姐,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服務員禮貌地詢問。
“就是……昨晚送的那款防曬霜的同係列化妝品能不能拿我一套,當然我不白用,付錢的。”關牧牧說這話的時候有點不好意思,臉都出現了紅暈。
“什麽防曬霜?”服務員被關牧牧說得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就是昨晚……”關牧牧話未說完,眼角餘光瞥到了傅然的身影,腦中一個想法閃過,止住了原本要說的話,“沒事,我可能睡迷糊了。”
服務員更加懵圈了。
“我要再去補個眠,再見。”關牧牧朝服務員擺了擺手,回去了。
傅然看著關牧牧離開的身影,唇角彎了彎。看到她走著走著差點被自己絆倒的樣子,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哥,你心動了?”傅而一臉壞笑的出現在旁邊,一隻爪子搭在了他肩頭。
傅然拍掉肩的爪子,微笑著對著弟弟說:“你聽過老和尚和小和尚的故事嗎?”
“老和尚和小和尚的故事多的是,你說的是哪一個?”
“不管哪一個,都是一個道理,老和尚放下了,小和尚沒有放下。”傅然說完走了。
傅而站在那裏摸了摸後腦勺,嘀咕了一句:“一個比一個神神叨叨,怎麽不都去出家呢!”
傅然走了之後,回宿舍拿了剛才關牧牧想要的護膚品去找關牧牧。
他敲了門,關牧牧像是知道他會來,幾乎同一時間開了門。
關牧牧伸出手,“拿來吧。”她毫不客氣地說。
傅然坦然地把提在手的袋子遞給了關牧牧。
關牧牧也是坦然接過。
“為什麽?”
傅然神色微頓,尷尬地笑著說:“肖總特意囑咐過,我隻是奉命行事。”
聽到他這樣說,關牧牧鬧了個大紅臉,幸好走廊燈光柔和。她訕訕地說:“我就知道是這家夥搞的鬼。”
那天關牧牧聯係了肖靜,問了她有沒有這件事,肖靜憤怒地回答她,“當然是,看看我對你多好!就你這白眼狼!”
關牧牧既開心又失望。
開心的是有肖靜這樣的好朋友,失望的是貌似自己的桃花沒有開。
關牧牧再次踏“界”是在三天後的早晨,她站在大樹底下,沒有看到之前她放在那裏的書,想著肯定是小家夥收起來了。
等了半天也沒見穆川來,她決定自己去找找他。
她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往裏麵走,這裏依舊草木茂盛,野花遍地,清新的空氣中彌漫著的都是生機勃勃的味道。
一路沒有碰到什麽人,隻有偶爾的蟲鳴鳥叫和她走在路沙沙的響聲伴隨著。
走到一個岔路口,她忘記怎麽走了,最後憑感覺隨意選了一條路。
走了一段前方是一個小山坡,肯定對了,次也是這樣翻過這個小山坡應該就到了。
關牧牧“哼哧哼哧”地往爬,沒一會就大汗淋漓呼吸急促,多年的碼字生活讓她既不strong也不虛胖有的就隻剩下虛了。
沿著山坡的路,放眼望去入眼的全是莊稼和鮮花,關牧牧想著這地方真是不錯,安靜環境又好比農場不知道大多少倍,要是能在這住下那感覺肯定不錯。
終於下了山坡,這地方的景象跟次的差不多,但是又不一樣,種的菜都不一樣。
她四處看了看,連個問路的人都沒有,隻能再往前走繼續找。
轉過一個彎,終於有房子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
她快步走過去,走近了才看清眼前的房子,白牆黛瓦,草木幽深。
她扒著到胸口的院門,問:“有人在嗎?”
等了三秒,沒有人回答。
她推開竹製的院門走了進去,房子周圍種滿了花花草草,空氣中彌漫著好聞的味道,像是被這灼熱的陽光烤的馥鬱得很有層次感。
走近,有一股清涼的風從屋子裏緩緩地吹出來,與外麵的烈日相比並不凜冽,軟軟的,柔柔的。
屋簷下擺著錯落有致的盆栽,木頭架子放滿了瓶瓶罐罐……這家的主人挺有情趣的……
大門開著,她站在那裏朝裏麵張望了,沒有人,倒是有很多花。
門廳放了一個大花架,放滿了熱情洋溢的向日葵,與屋內清涼的溫度形成清冽的對比。
從房梁掛下來的圓形花瓶裏插著粉色的花,花瓣柔軟,層疊繁複,像是公主裙,很漂亮。
好想認識這家的主人哇。
“有人在嗎?”
等待三秒,依然沒有人回答。
她走了進去,進去才發現這個房子好大呀!廚房是半開放式的,各種電器,廚房用具一應俱全,有她見過的也有她沒有見過的。
旁邊是餐廳,原木的桌子和椅子,桌子放著好看的插花,白色的花瓣薄如蟬翼,呃……好看的花她叫不出名字。
關牧牧走過去,手輕輕撫過桌麵,果然如她所想是真的木頭,觸感溫潤。她再把手放在椅背,果然憑她單手的力量,椅子紋絲不動。
另一邊應該就是會客室,沒有電視機,隻有木質的寬麵大座椅,麵放著布藝靠墊,茶幾放著透明的玻璃壺和幾本書。
茶幾旁邊的書架也是放滿了插著各種顏色的花的花瓶,花朵的顏色放在一起像是一團彩虹飄在那裏。
關牧牧的腦中閃過一句話:斯人如彩虹,遇方知有。
然後再一次肯定了這家的主人真是有情趣。
窗邊掛著一個花球,她走過去踮起腳尖摸了摸是真的百合花,散發著清香。
真會過日子。
“請問有人嗎?”參觀了一圈,她繼續問。
沒有人回答她,有的隻是穿堂而過把白色的紗簾吹起的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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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家嗎?”還是沒有人回答,她隻能作罷。